听到这个问题时,尼缪并未表现出惊讶,他只偏头朝着猫的方向稍稍示意。
“你的两只猫看上去是很好的战斗伙伴,我有不错的听力,刚才你在外面和那些感染者大军缠斗时,我听到了一些,同时那些感染者发出的信息素,也向我传递了一些信号。”
“并且,你看上去智商也还不错,行动很谨慎,应该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尼缪又看向她,再次咧嘴笑笑。
白棘思考片刻,示意米尔将尼缪的禁锢解除。
“可以合作,”白棘简短地说,“你下一次计划是什么?”
“那边有个公园,离这里大概半天车程,那地下有个很大的蓄水池,入口有机关,但我有办法进去,“解开禁锢的尼缪身体放松下来,白棘这才注意到,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我下一次会去那里,那里聚集着很多感染者,并且那里还有一个守护者,控制着它们的行动。”
“也就是说,那里会比其他地方艰难很多,因为它们的行动是有规划的,你就把那里当做有了一个统一大脑的军队。”尼缪靠着角落坐下,“不过,那里的物资应该会很出乎意料,你,应该能找到很多你需要的东西。”
白棘评估着这趟行程,同时也考量着两只猫需要的恢复时间。
“可以,至少1个月后,也可能会再久一些,我需要时间恢复,”白棘不知道两只猫需要恢复多久,但她必须给它们争取时间,“我会尽量找一些帮手。”
“没问题,”尼缪爽快答应下来,“对了,这个送你,当做你帮我解围的谢礼。”
他从屋子另一头扔过来一个不大的东西,白棘伸手接下来。
是一个椭圆形的手环。
“可以帮你存储物品,你现在应该会需要,”尼缪抬手指着旁边的物资,“这些你都可以拿走,我不需要这些,我今天要找的东西已经找到了。”
“这手环是这里的原住民制造的,那个时期,科技发展已经有了一些突破。你可以用它将物品转移到你设定的地方,比如你自己的家里,它也有存储功能,但只能暂时存储,对了,用语音控制和设定就好。“
这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东西。
“好了,我要走了,“尼缪站起身,有些艰难地晃悠着离开那个墙角,“要找我的话,就在地面上那个十字路口,我每天早晨都在这附近。”
快要走到白棘面前时,尼缪顿了顿身形。
“对了,再送你一些消息吧,”他指着屋里的物资,“这些物资是这个地方的原住民存放于此的,你都可以拿去用,基本是些医疗用品、生活物资和耐储存的食物,这边存放的冷兵器比较多,你可以挑几件顺手的。更深一点的地方,有一间房间里存放着一些枪支和子弹。”
“这样的储存室,在这一片下水道有10多个,就在你进来那条路两边,但基本都被感染者占领了,入口由蜂蜡掩盖着,你需要仔细找找。“
果然是蜂蜡!白棘心想。
“离这一个街区,旁边那片下水道,也跟这个地方一样,物资没有这边多,不过那边没有武器,更多是生活物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白棘有些疑惑。
“是我和……他们,一起规划的,我们本来想将这一片区域作为储备物资的基地,很适合吗,不是么?“尼缪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语气不易察觉地,变得有些悲伤,“但他们,没有和我一起坚持下来。”
“他们?”白棘心里有了某种猜测。
“你想得没错,”尼缪看了她一眼,“我曾经和一群人一起战斗,我们想过很多办法,也搜集了很多信息。”
“是……附近领地的人吗?”白棘继续猜测道。
“不,附近你们的领地里,都是和你一样的人,祂应该称呼你们为……旅行者。”
是的,一开始白棘进入这个世界时,那个声音对她的称呼,就是旅行者。
”关于’祂’,是我曾经与某个更高等的文明交流时,那些人告诉我的,”不等白棘发问,尼缪接着说,“那些人说,那是一个无法被了解的力量,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由这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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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编织成的,你们称之为系统也好,什么都好,就是祂,将你们带到这里。”
“而曾和我一起战斗的原住民……他们是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尼缪皱了皱眉,声音有些低沉,“大约是2050年之后吧,那个曾被预测过的技术奇点。”
白棘听过这种说法,2050年,或许是人类科技与文明的拐点。
不过……这片土地原来,曾经是有过原住民的,那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某一天,这里突然被那些感染者入侵,那些原住民根本无法抵抗,”尼缪没注意到白棘的思考,自顾自陷入回忆,“它们或许,来自某个未知的文明,它们所掌握的东西,也远远高于我们。“
“那时开始,这片土地,就成了这样,而我,就是诞生于那时。“
“我曾与那些原住民一起战斗,想守住我们的家,我们自己的土地,但,我们没有办法,而我,如今只剩我自己。”尼缪回过神来,转头看向白棘,“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最好不要像他们那样,先我而去。”
尼缪说完,不等白棘反应过来,转头朝门外走去。
白棘静静看着他的背影,那个背着双刀,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与人类无异的身影,逐渐没入黑暗。
她可以想象这片土地上,曾发生的那一次又一次抗争与抢夺。
侵略者与誓死守护家园的人,从来都是那一页页历史书里最常见的故事,每一个民族,每一个人种,都在为了自己的领地而战斗,不同的只是,有的攫取,有的守卫。
从来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每一个个体,都逃不掉。
每一个种族,都逃不掉。
而在这循环往复的掠夺战争中,每一个渺小而无足轻重的个体,我们能哀叹的,能为之悲伤缅怀的,永远只是,战友的离去,生命的消逝,和被迫着接受的悲怆。
除此之外,如蝼蚁般的我们,又能感叹什么?
那车轮,我们无力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