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洒满一室光辉,木质的大床上,两个人儿抱在一起,相拥而眠。
有鸟雀飞过,落在窗边,歪头看着床上的两人,发出啾啾的声音。
沈清鸿眼睫颤抖,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娄危雪那张洁净无瑕的睡颜,她眨了下眼睛,酸痛之感瞬间传遍沈清鸿的全身,昨晚发生的一切冲击着沈清鸿的神经。
她眉心紧皱,眸光瞬间冷了下去。
砰——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娄危雪呆愣愣地坐在地上,感觉周身突然掠过一股寒流,温度冷得可怕。
这股莫名的冷意,叫娄危雪混沌不已的大脑,一点点沉静下来。
像是回想起什么,娄危雪眼睛一点点睁大,她抬头朝床上看去,结果刚好对上沈清鸿冰冷的视线。
那目光中似有利刃,仿佛随时都能射出来直取人的性命。
可娄危雪并没有被这道目光吓住,反而在沈清鸿的注视中,逐渐想起来一些事情,山泉池边的画面出现在娄危雪的脑海中。
她猛然反应过来,“在山泉池的那晚不是我的梦境,其实我们早就……”
“闭嘴!”
沈清鸿羞恼地打断娄危雪的话。
这傻子昨晚做出了那种事情,竟然还敢和她提山泉池那晚!
娄危雪讪讪闭嘴,她小心看了眼沈清鸿的神色,见沈清鸿面色绯红,身体颤抖,被她气得厉害。
她张口想要解释,“姐姐,我……我不是……”
她都把人家睡了,如果还说不是故意的,未免有点太不是人了。
娄危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改了话头,“其实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姐姐,我……你……”
感觉怎么说都不对劲,娄危雪张嘴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把事情给讲明白。
而沈清鸿的脸也在她的几次解释中,越变越黑。
屋内气氛压抑,风雨欲来。
“滚出去。”沈清鸿的嗓音低沉得可怕。
娄危雪知道自己此刻不管怎么解释都像是借口,索性不再解释。
她抬头,目光澄澈,语气坚定。
“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清鸿瞪了娄危雪一眼,“我不要你负责。”
“不行,这是我必须要负的责任。”娄危雪摇头,态度异常坚决,“我中了合欢散,如果不疏解的话,会爆体而亡,是姐姐你救了我,我会对姐姐你好的,绝对不会辜负你。”
沈清鸿有口难言,娄危雪是为了救自己才中的合欢散,而自己之所以和娄危雪滚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受到娄危雪这个契主的影响,说起来不过是互相帮助,自己根本谈不上救人。
“你不用……”
娄危雪见沈清鸿像是还要拒绝,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姐姐,我没有想要你一下子接受我,我只是在表明我的态度。”
“一晚上过去,姐姐该饿了吧,我先去给你熬点粥。”
娄危雪说着站起身穿好衣服,没给沈清鸿再拒绝她的余地。
她走入后屋,原本镇定自若的神情瞬间崩塌,脚软地靠着墙壁。
刚刚在屋里的时候她真的好怕姐姐说再也不想见她,还好姐姐没有那么说!
还记得她捡回姐姐时,姐姐身受重伤,明显是有仇家的。
看来自己得努力变强,这样才能保护好姐姐。
娄危雪默默在心里,把自己每天修炼的时间又往上加了几个时辰。
等她煮好粥回去的时候,沈清鸿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正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娄危雪微微一笑,把装着粥菜的木盘放到桌子上,然后悄摸摸的走到沈清鸿旁边。
她伸手在沈清鸿面前晃了两下,“姐姐,回神,吃饭啦。”
沈清鸿收回目光,没有搭理娄危雪。
她站起身,身体酸软,以至于脚下无力竟然朝边上倒去。
“小心!”娄危雪快速地伸手抓住沈清鸿的胳膊,把人揽在怀里,芳香顿时扑了满鼻。
沈清鸿并没有因此就给娄危雪好脸色,她站稳身体,额角青筋直跳,身体的异样,明晃晃地昭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呵斥道:“放手!”
娄危雪面露犹豫,眉头纠结在一起。
“姐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让我扶着你吧。”
“我没有不舒服!”沈清鸿恼怒,清冷如雪的面颊染上薄怒,“再不放手,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那……”娄危雪小心观察着沈清鸿的神色,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终究是选择妥协。
“好吧。”
叹了口气,娄危雪把手从沈清鸿的胳膊上挪开,只不过在沈清鸿走路的时候,娄危雪依旧小心地护在沈清鸿的身后,随时防止沈清鸿摔倒。
沈清鸿怎么会不明白娄危雪是什么意思,偏偏她不好说什么,最后黑着张脸走到桌边。
与沈清鸿的低气压相反,娄危雪像只勤劳的快乐小狗,不等沈清鸿动手,就伸手把椅子拉开。
“姐姐,坐。”
沈清鸿看了眼被拉开的椅凳,感觉眉心突突地跳。
在娄危雪期待的目光中,沈清鸿强压着心底的火气,调转脚下的步伐,几步走到对面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娄危雪傻眼,看了看沈清鸿,又看了看被自己拉开的椅子。
好吧,姐姐不坐就不坐吧。
娄危雪在沈清鸿对面坐下,她把早上做好的膳食,从木盘里端出。
“姐姐,我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而且这个对你恢复身体也有好处。”
面前的餐食基本全是些滋补身体的,加上娄危雪的话,沈清鸿真的很难不多想。
“我、不、爱、吃。”沈清鸿面无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今天娄危雪做的是以前做过的东西,之前沈清鸿对这些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娄危雪知道沈清鸿身子不爽利,心情不好,便没多说什么。
她好脾气地问道:“那姐姐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今天我不吃了。”
“这怎么能行,姐姐你身体不好,昨晚……”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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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鸿目光如刀,身侧均湘剑震动,发出阵阵嗡鸣,如果娄危雪再说一个字,她真的不保证会造成什么后果。
娄危雪看了眼颤鸣不止的均湘剑,默默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这时窗边传来两阵笃笃声,娄危雪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前几天她期待到来的那只木鸢正停靠在窗边。
娄危雪开窗,把木鸢取进来,里面有新的一份草药和李寄春的来信。
李寄春在信上解释,师门这几天出了事情,所以才耽搁了,没能及时地把草药寄给娄危雪,不过她算着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这草药是能赶在娄危雪身上的合欢散发作之前送到的。
娄危雪苦笑,寄春啊寄春,你这只木鸢刚好晚来一步,现在已经出意外了。
屋内无人言语,沈清鸿周身气压低沉,小屋中气氛压抑。
娄危雪偷偷瞄了眼沈清鸿的脸色,觉得这般下去不行,她要主动出击才好。
既然姐姐心情不好,那她就想办法让姐姐的心情变好!
“姐姐,我出去一趟。”
将信纸和药材收好,娄危雪朝沈清鸿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开小屋。
娄危雪走后,沈清鸿一如往常地打坐修炼,只不过修炼到一半,原本坐着的美人消失无踪,啪叽一下,一个雪白的小团子从椅凳上滚落。
白团子摇晃着脑袋爬起来,看着高了她好几倍的椅凳,浑身的毛都炸开了,像是个变了颜色的白海胆。
自从上次变成灵兽之后,沈清鸿一直小心地维持着人身,已经好久没有变回灵兽了。
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竟叫沈清鸿灵台摇摆,人身不稳自然而然地回归到了灵兽的模样。
这样可不行!趁着娄危雪还没回来,她得赶紧变回去才行,不然到时候就没办法解释了!
白团子盘起爪子打坐吐纳,铆足了劲地想要变回人身。
她这么一坐就不知坐了多久,直到一道声音传来。
“姐姐!”
白团子耳尖微动,睁开眼睛。
娄危雪回来了,可是她现在依旧没能变回去!
白团子焦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屋外那人每一次踩在地上的脚步声,都伴随着白团子的心脏,怦怦作响。
沈清鸿快速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藏身的地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被娄危雪发现!
屋外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在娄危雪推开门之前,白团子四爪用力,猛地跳入用来装衣服的衣篓中。
下一秒,娄危雪走入门内,满脸雀跃。
“姐姐,你快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屋内空空荡荡,无人回应。
姐姐难道是在后院吗?娄危雪疑惑找去,可后院也没人。
娄危雪心中顿时浮现一个不好的猜测,她焦急地迈开步伐,前前后后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沈清鸿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姐姐生气了,所以离开了?
想到这个可能,娄危雪沮丧地垂下头,结果忽然发现地上多出的一抹白色。
“这是……”娄危雪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