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除了震惊就是尴尬,尤其是娄危雪现在还跪着。
她撑着膝盖,尴尬起身,“清鸿仙尊,哈哈...好久不见啊。”
沈清鸿一向冷淡的脸色难得出现了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是云霄门的少门主,娄危雪?”
“咳,”娄危雪摸摸鼻子,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娄青涯,回答道:“是我,娄九寒是我的小名。”
沈清鸿眉头皱起,原本面无表情的俏脸寒了几分。
她原本以为娄危雪不过是个普通散修,没想到竟然是云霄门的少门主,还是她的婚约对象。
两人无言,娄危雪更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脚趾抠地。
李寻真见沈清鸿一直盯着娄危雪看,眉梢微挑,两人这反应不像是第一次见面啊。
“清鸿,你们见过?”
沈清鸿微微颔首,如实回答:“师叔,先前我和你说我在外面受伤,被人救下,那个救我的人正是娄九寒。”
“原来如此。”
李寻真想到自己那接连五道都没能把人催回来的传讯符,以及沈清鸿回来后连夜赶事务的样子,心中了然。
不过今日他们可是来退婚的,看这样子,这婚事能不能退,还不一定。
李寻真问道:“清鸿,既然你们认识,那今日这婚事,你还要退吗?”
“我……”
沈清鸿悄悄握紧双手,目露犹豫。
娄青涯完全没想到,娄危雪逃出宗门的这些天,竟然在外救了沈清鸿。
他本就不想叫沈清鸿退婚,见沈清鸿拿不出主意,提议道:“李兄,这是两个年轻人的事,何不让她们单独聊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解除婚约。”
“嗯。”李寻真点头,轻抚着长长的胡须,笑道:“如此也好。”
娄危雪头皮发麻,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和沈清鸿单独相处,可他那个便宜爹对此毫无所觉,仍旧在说着。
“九寒,你带清鸿去宗门里转转。”
一边是自己爹,一边是天一宗的长老,娄危雪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她伸手,“清鸿仙尊,请。”
两人离开议事大厅,沿着山路往下走着,一时无言。
还是沈清鸿先开了口,“当初我让你在小屋中等我,你为什么离开?”
娄危雪讪笑连连,“我……其实那天……嗯……”
她总不能说当初她离开,是因为沈清鸿以后会杀了她,所以吓得离开了吧。
娄危雪组织着语言,思考要怎么说。
沈清鸿睨了娄危雪一眼,嗓音冰冷,“不想答,可以不答,不用找借口敷衍我。”
沈清鸿都这么说了,娄危雪索性闭嘴。
两人又往山下走了一截路,沿途景色葱翠,偶尔还有飞鸟扑扇着翅膀从头顶飞过。
不少弟子已经起来,不大不小的议论声传入娄危雪耳中。
“诶,你们听说了吗?天一宗那位改修无情道的仙尊,今天来退婚了,而且还叫了宗门长老一起来。”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不过清鸿仙尊是修无情道的,为什么还会有婚约啊?”
“我有个天一宗的朋友,她和我说清鸿仙尊是中途转修的无情道。”
转修无情道的这个事情,娄危雪倒是隐约记得。
沈清鸿的师尊被合欢宗主所杀,纵然沈清鸿天赋异禀,却因为执念太深迟迟无法突破,于是为了为了让自己快速变强,她忍受着洗髓伐骨的痛楚,转修无情道。
只花了三年的时间,沈清鸿就突破到达了化神境,与合欢宗的宗主达到了同一境界,虽然两个尚有一定差距,但如此年纪便突破化神境实乃不世的修炼天才,自然看不上娄危雪这种草包了。
那几个弟子显然没注意到娄危雪和沈清鸿,还在那里八卦,越来越多的传言,飘入娄危雪耳中。
议论的对象就在自己身边,娄危雪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往沈清鸿那边瞥了几眼,多日不见沈清鸿还是那副样子,清清冷冷的,白袍乌发宛如天山雪,沾染不到任何尘埃。
难怪是修无情道的,看上去真是冷心冷情。
她正想着出神,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睛,沈清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
两人视线于半空交会,娄危雪尴尬不已。
完啦!偷看被发现啦!
血色一点点上涌,娄危雪面颊发热,没注意沈清鸿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
娄危雪硬着头皮找话,“那什么,清鸿仙尊,多日不见,你身体好些了吗?”
她记得走的时候,沈清鸿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尚且还有些虚弱。
“已经没事了,吕师叔已经帮我看过了。”
天一宗的天材地宝有很多,沈清鸿又是宗门继承人,她回去之后就被宗门长老好好诊治了一番,没留下半点顽疾。
话匣子被打开,凝滞的空气缓缓流动起来。
沈清鸿有些在意娄危雪对她的称呼,“你我有婚约在身,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以不用喊我清鸿仙尊。”
“可你今日是来退婚的。”
“是,我原本是来退婚的。”
“那就退婚。”
娄危雪选择忽略原本这两个字,她的心脏还没有强大到在明知沈清鸿会杀死她后,还和沈清鸿在一起。
沈清鸿双眉拧在一起,“你说什么?”
“我说退婚。”
娄危雪压下心中的异样,“当初我不知道清鸿仙尊的身份,受合欢散的影响,对清鸿仙尊做出那种事情,还请清鸿仙尊见谅。”
沈清鸿面有愠色,似乎正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你是这样想的?”
娄危雪狠心说道:“是,当初的事是个错误。”
弟子们先前的议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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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在娄危雪耳边,她不觉得自己能够改变沈清鸿。
自穿书以来,她已经努力逃开原书的剧情线,可目前看来并未有什么成效。
没人能在知道自己会死的时候,无动于衷,她还是想努力摆脱必死的结局。
既然自己在未来会死在沈清鸿的手上,那倒不如离沈清鸿的远远的,把婚退了,断个干净,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沈清鸿眸子瞬间冷了下去,越来越冷,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闪烁着冰冷的亮光。
小屋中的点滴日常浮现在沈清鸿脑海中,想到娄危雪当初对她做的事情,沈清鸿怒火更盛。
“难道你当初做的那些,都是在戏耍我吗!”
“我绝对不敢戏耍仙尊,实在是当时受合欢散影响,迫不得已。”
这宛如借口般的解释,沈清鸿听在耳中,只觉异常刺耳。
她冷哼一声,一气之下,拂袖离去。
不过沈清鸿还没走出多远,迎面跑来一人,撞向沈清鸿。
眼看着那人就要摔倒,沈清鸿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你没事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恰在这时,那人抬起头,这也叫沈清鸿看清了对方的长相。
“玲溪?”
“清鸿仙尊。”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惊诧。
昨日花厌借了玲溪的身份办事,晚上玲溪等在房间中,却迟迟没见花厌回来。
因为担心花厌出事,玲溪一大早就去找了娄危雪,结果却被告知娄危雪被宗主叫去议事大厅。
她知道后匆匆赶往议事大厅,结果因为太着急不小心撞到沈清鸿。
说来自从上次与沈清鸿分别之后,玲溪已经许久没再见过她。
她寒暄道:“清鸿仙尊,许久不见,仙尊过得怎样?”
“我很好,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沈清鸿下山处理一件妖怪吃人的事情,不小心受伤,是玲溪路过,带她去看的大夫。
不过两人没有相处太久,沈清鸿身上的伤口好了之后,两人便各自道别分离。
玲溪答道:“与仙尊分别后,我听说云霄门正在选拔弟子,便过来参加,结果运气好被选中了,现在我已经是云霄门弟子中的一员了。”
“恭喜你。”
沈清鸿微微一笑,关切询问:“你在这过得怎么样?可还适应?”
“这里的生活同我之前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少门主对我很好。”
“如此便好,不过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给我传信。”
此时,娄危雪已经走下山道,看见正在和玲溪说话的沈清鸿,心中警铃大作。
想到自己最后的悲惨结局,娄危雪面色复杂,心中划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印象中沈清鸿可从来没有这么柔声细气地和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