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云水苑的途中,娄危雪再次遇到玲溪。
玲溪忍不住跟在娄危雪身后,控制不住地询问:“少门主,少主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被绑着,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
“会不会有别的人发现她,把她交给宗主啊?”
娄危雪本就因为与沈清鸿的亲事心烦,偏偏玲溪还在这里为了那个混账东西,叭叭地说个不停。
她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地出声训斥。
“都跟你说了,不会杀她,总归是不会让她死。”
“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别被人卖了还要数钱。”
“你尚且不知道人家是否真心喜欢你,难道我平日里教你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玲溪已经逐渐习惯娄危雪这段日子对她的好,现在听到娄危雪说重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垂着眼睛,手足无措,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我……我只是太担心了。”
娄危雪看她这一副惨遭欺凌的样子,深感无奈。
她伸手搭上玲溪的肩头,正想劝说几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在对玲溪做什么?”
娄危雪本就因为婚约的事情心烦,再一听沈清鸿这质问般的语气,心中迅速升起一团无名之火。
“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清鸿瞥了眼,眼睛红彤彤的玲溪,走过去站在玲溪面前,隔开了玲溪与娄危雪的距离。
“玲溪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你欺负她,我自然是要管的。”
娄危雪冷笑,这就把欺负人的名头扣她头上了。
玲溪真不愧是原书女主,什么话都没说,就可以让沈清鸿主动上来为她出头。
与之相比,她这个救命恩人看起来倒像是个笑话。
娄危雪胸口沉闷,她没有辩解,反而故意让沈清鸿加深了这个误会,反正都是要退婚的,越讨厌越好,她才不要和这个把她嘎了的人继续纠缠不清下去。
思及此,娄危雪故作跋扈道:“这里是云霄门,我是云霄门的少门主,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管?”
沈清鸿面容冰冷,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寒光。
“堂堂云霄门的少门主,竟这般仗势欺人?”
“我就仗势欺人,怎么了?”
两人四目相对,无形的火花在空中炸裂,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玲溪早就已经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不解娄危雪为什么没有和沈清鸿解释。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她连忙出声。
“清鸿仙尊,少门主没……”
“你别说话。”娄危雪打断玲溪的解释。
玲溪为难,“可……”
“闭嘴!”
接连两道的呵斥,让玲溪彻底闭嘴,不再出声。
娄危雪这专横的样子,叫沈清鸿皱起眉。
再次见面后的娄危雪和她的记忆中的相比,区别大得简直像是两个人。
“娄危雪!你怎的变得这般不讲道理!”
娄危雪高抬下巴,一副傲慢至极的样子。
“我本来就这样,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她故意挑衅:“怎么,看不惯我啊,那就和我退婚啊!”
“你如果不退婚,可就要和我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喽。”
娄危雪本以为她这样说,会让沈清鸿厌恶她,从而与她退婚。
没承想,沈清鸿却一脸正经道:“正是因为你太过顽劣,所以我才不能退婚让你去祸害别人,我必须得把你放在身边,亲自看着,将你引入正途才行。”
娄危雪:???
“我祸害别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清鸿仙尊,你是不是受伤没好全,脑子还没恢复?”
“娄危雪!”
沈清鸿面颊浮上一层薄怒,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
见她如此,娄危雪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疲惫,各种事情堆积在一起叫她喘不过气来。
灵兽跑了,神仙姐姐成了嘎了她的清鸿仙尊,自己又被抓回来逼着成婚,合欢散解药的事情还没解决,假少门主的身份随时会被揭穿,头顶还悬着一把时刻会落下的巨刀。
她只是想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原本娄危雪是打算和沈清鸿再谈谈的,不过眼下这情况,怕是谈不下去了。
“关于我们的婚事,清鸿仙尊你再想想吧。”
留下这句话后,娄危雪转身离开。
玲溪被留在原地,见状替娄危雪解释:“清鸿仙尊,其实刚刚少门主没有欺负我的。”
“我知道。”
她从师叔房中出来,看到两人神情激动,不过是想问清楚其中原因。
后面说出那些难听的话,纯属是被娄危雪刺激的。
在娄危雪的事情上,她似乎很难保持冷静。
沈清鸿把视线从娄危雪的背影上收回,神色已经重新变得平淡,完全看不出之前被气得面颊通红的人是她。
玲溪闻言诧异,“那仙尊你怎么……”
沈清鸿并未言语,向玲溪点头后告辞离开。
娄危雪沿着山路转了好久,才回去。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娄危雪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去见了花厌。
事情很多,但总要一件件解决。
花厌灵力被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正在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睁开眼皮,见是娄危雪,又懒懒地闭上。
娄危雪郁闷不已,伸手戳她。
“你被我绑着,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可是你能放了我?”
“好说。”娄危雪伸手,“合欢散解药。”
“没有。”
“没有解药,那你一定知道配方……”娄危雪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厌,“是吧,合欢宗少宗主。”
花厌身体有一瞬的僵硬,随后立刻否认。
“我不是。”
“别狡辩了,我既然说你是,那就代表我已经掌握了足以证明你身份的证据。”
娄危雪坐在花厌面前的椅凳上,撑着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穿书就是这点方便,可以提前知道剧情和她们的身份。
花厌睁开双眼,沉下眸:“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了。”
娄危雪再次提出交易,“给我解药的配方,我放你走,怎么样?”
“可以,我给你写解药配方,你把风云铃给我。”
娄危雪嗤笑一声,“一张药方,就想换我宗门的镇牌之宝,你是否太过分了些。”
花厌轻抿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浮现:“可是你现在需要药方不是吗?”
娄危雪纠正,“准确地来说,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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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解药。”
“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她站起身,俯视捆坐着的花厌,故意道:“你们合欢宗那么爱用合欢散,就算你不给我解药,我爹知道我需要解药后,也会想办法从你们合欢宗的门人身上弄来。”
“前提是你真的是娄青涯的女儿。”
娄危雪眼睛微眯,“你在威胁我。”
“不敢,我现在可是被捆着呢。”
花厌嘴上说着不敢,可是神态却没有一点害怕。
“云霄门的少门主,”花厌叫人的声音拉得很长,讽刺意味十足。
她嘴唇微微向上扬起,“我提醒你,合欢散的解药只有合欢宗的长老、宗主还有我有,而且解药的发放有着严格的控制,往往在两个时辰内解药就会失去药性,你想拿到解药,没那么容易,哪怕是你爹娄青涯也一样。”
娄危雪眉毛不自觉皱起,她目光沉沉盯着花厌,判断着花厌话里的真实性。
花厌的头向后仰去,抵着柱子,看上去极其放松。
空气安静,气氛僵持。
正在这时,娄危雪的房间门被敲响。
娄危雪重新布好屏障,离开耳房,走回自己房间,打开门,玲溪正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
玲溪提起自己手中的食盒,展示给娄危雪看。
“少门主,我来给你送午饭。”
“进来吧。”
娄危雪侧开身体,让玲溪走入房内。
食盒里的餐食依照玲溪的习惯,被玲溪一样样摆放出来放到桌子上。
娄危雪照例留了玲溪,两人一起用饭。
不过在吃饭的时候,玲溪心不在焉的,手上虽然在扒拉着饭,但是她的眼睛却不在面前的餐食上,总是忍不住朝娄危雪的房间里瞥,像是在找什么。
娄危雪把一切看在眼里,她明知故问:“不好好吃饭,是在找什么。”
玲溪见被撞破,面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她这次没有隐瞒娄危雪,询问道:“少门主,你把少主关哪里去了?”
娄危雪放下碗筷,“跟我来。”
玲溪闻言乖乖跟在娄危雪身后,来到与房间相连的耳房。
娄危雪挥手接触遮掩用的屏障,花厌的身影出现在玲溪眼前。
一天没见,花厌还是那副样子,看上去身上没有伤口,不过嘴唇干涩许多。
“少主!”
玲溪眼角微微泛红。
“玲溪?”
花厌皱眉,她看了眼带玲溪过来的娄危雪,突然想到什么。“是你把我的身份告诉给娄危雪的?”
玲溪被花厌的大声质问,吓得面色泛白。
“我……”
她没有告诉娄危雪花厌的身份,但是对花厌的称呼习惯,叫她在一开始就向娄危雪称花厌为少主。
想到这里,玲溪脸色更白了,几乎毫无血色。
“对不起少主,我不是有意的。”
玲溪连连道歉,眼眶中很快就蓄满泪水,“都怪我,是我太笨了。”
“你真是成事不足……”
花厌神色难看,责怪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旁边的娄危雪恶狠狠地怼了回去。
“你一个阶下囚吼什么?就你嗓门大是吗?小心我喂了你合欢散扒光扔出去!”
这话实在过于有威胁力,花厌陡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