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敏是个很懂得感恩的小朋友。
夏盏随手递给他的抱枕,夏诗敏也能爱不释手。他摸摸猫猫头抱枕上的小耳朵,又戳戳猫猫头的心形嘴巴,他笑呵呵地说道:“爸爸!它好可爱哦。”
夏盏心想,果然是原主的娃,连喜好都跟原主几乎一致。
“喜欢吗?”容阎明看着方向灯,若无其事地说,“家里这个IP的小物件还有不少,都是你爸爸从买手店淘来的。”
夏盏盏离开家时,却一件都未带走,全被容母精心放置在小书房橱窗里,住家阿姨每日也会打开橱窗精心擦拭。
夏诗敏歪了一下脑袋,“家里?谁的家里呀?”
“我的家。”
容阎明看了看他们,“也是你们的家。”
夏诗敏疑惑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大伯。
夏盏:“……上次说过的,带你去奶奶家住一段时间。”
夏诗敏恍然大悟,放下心地拍拍小胸脯。
“原来是奶奶家啊。”
容阎明沉默片刻,没有反驳夏诗敏对于“家”的措辞和概念。
回到酒店,竟已经到了中午。
颜嫣一行人已经吃完午饭,等着下一个行程。虽是那么说,但容阎明和夏盏他们都不在,颜嫣还不敢擅自行动。
容祁耀懒洋洋地依靠在颜嫣身边,像是宿醉还未完全醒来。
颜嫣嫌弃地推开他。
小卢焦虑地望着窗外,不久后,两大一小慢慢走近他的视线——容阎明和夏盏站在夏诗敏的一左一右,分别掌握着小崽子汗津津的左手和右手。
夏诗敏笑得甜滋滋的,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颜嫣小声跟容祁耀蛐蛐:“这样一看……可真像是一家三口啊。”
容祁耀眯着眼睛看去,也觉得颜嫣说得有一定道理。盏盏和大哥颜值都高,夏诗敏这小孩儿也长得像年画里跑出来的似的,三个人走在一起,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
也吸引到了他们的目光。
颜嫣站起身,笑眯眯地跟夏盏打招呼:“这么一上午没见你们,去哪里玩了呀。”
“就去周边逛了逛。”
问的是夏盏,回答的却是容阎明。
颜嫣不疑有他,她回头督促:“小卢导游,人都到期了哦。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好的好的。”小卢举起手里的小红旗,煞有介事地说道,“行程开始——丁福山,出发!”
烟市本就不大。他们住的酒店就在丁福山附近,没过多久,目的地就到了。
众人三三两两地下车。
现在日头很大,夏盏给自己准备了一副墨镜戴在脸上,同时也给夏诗敏准备了一副儿童佩戴的小墨镜。
夏诗敏很臭屁地要问所有人。
“小敏是不是很酷?”
“超酷的~”
这是他的三伯。
“哇哦。好帅气的小少爷,是谁给你买的小墨镜呀~”
这是他新认识颜姐姐。
“……”
夏诗敏直接略过了面对他很僵硬的卢叔叔,傲娇地走到容阎明面前。
“大伯。”夏诗敏说,“我是不是很帅。”
容阎明没有应声,他微微蹲下身,与夏诗敏保持齐平,详细观摩了一番,不急不缓地吐出两个字:“还行。”
夏诗敏:“……”
哇地一声。
没哭。
他就知道大伯只有这种德性,他哼了一声,对着容阎明做了一个鬼脸,就又跑回了爸爸身边,做爸爸的跟屁虫。
夏盏对丁福山慕名已久。毕竟这是小说作者详细描写过的福山——就算它本身不带任何信仰之力。
但这个世界都是作者创造的。
他隐隐觉得,作者说他很灵,那本来不灵的,也能慢慢被赋予“灵”的意蕴。
夏盏还是很虔诚地……路过周边三步两跪的行人,心中掠过一阵阵惊奇和佩服之色,直接和其他人一起坐缆车上山。
他们人多,缆车较小,承载不了六个人的容量,故又分成了两辆车。
很奇特的,夏盏父子俩和容阎明又自动归为了一组。
这次连小卢都没有任何意见。
夏盏也没意见。
顶多就夏诗敏这个气气怪,还在气刚刚大伯没有夸他的气,鼓着像河豚似的脸颊,一只手却紧紧拉着夏盏的衣角。
没什么,因为他怕。
这山不太高,缆车也不算特别抖。但是夏诗敏还是怕。
缆线每照常“咯噔”一声,夏诗敏的小心脏也就咯噔一声。
夏盏也怕。这是他第一次坐缆车。
每上升一个高度,夏盏都会深呼吸一瞬。可惜他是个大人,不能像夏诗敏一样,放肆地述说自己的害怕。
他全靠忍。
“盏盏。”
就在夏盏觉得连氧气都似乎从肺里慢慢排尽之前,一道安抚的声音从耳前传来。容阎明的声音本就好听,是夏盏深夜听电台,听到类似的声音,也会停下切换频道的手,停驻下来忍不住听完的类型。
他的声线如同钢琴音色一般低沉且悦耳,因阅历沉淀下来,关心弟弟的时候,会隐隐含着一丝深切的担忧。
“把手给我。”
夏盏紧张地睁开眼睛,不解看他:“什么?”
“我扶着你。”容阎明说。
“……”夏盏别扭地转过脸去,“我不怕。”
容阎明:“没必要在我面前逞强。”
夏盏狡辩:“没逞强。”
容阎明这次却没有遂了夏盏的心情。他直截了当地将夏盏的手腕拉了过来,反扣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容阎明很懂距离,并没有握住夏盏的手,仅仅是拉住手腕,却足够给他强大的支撑力。
被束缚住了,却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扑面而来。
夏盏比蚊子还小声地感谢他。
“……谢谢。”
容阎明:“不客气。”
伴随而来的,则是另一道怨气冲天的小眼神。小朋友委屈地看着爸爸和大伯。他原来是想拉着爸爸的胳膊的,结果现在爸爸被抢走了。
容阎明看向夏诗敏,看着同夏盏一般如出一辙倔强的小眼神,没征得小朋友的同意,将他一把揽到了身边。
结结实实的,全方位笼罩。
小敏终于觉得安全了。
对面缆车三个不怕高的人,默默地盯着眼前这一副温馨的场景,默默失语。
小卢觉得自己好嫉妒容总,眼巴巴地趴在玻璃窗口,既不想看又想看地,自虐地盯着前方三人。
容祁耀背后羡慕别人:“这三人都快成为连体婴儿了。”
可不是吗,夏诗敏人小,被容阎明整一个护住,几乎不露出一点缝隙,从他们的角度看去,甚至找不到夏诗敏在哪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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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片衣角暴露了他的行踪。
夏盏倒是看得到。
可夏盏本人闭着眼睛,弯着腰,又低下了头,乖乖顺顺地把手送给容阎明牵。
颜嫣咔擦咔擦地拍了两张照。
她觉得这种绝美照片如果卖给老板的话,那大概是个不菲的价格。
容祁耀:“你也拍拍我呀,拍别人干什么?”
颜嫣上下打量他,不屑:“拍你做什么。我是夏夏和小敏的唯一站姐,不接你这种外男的。”
小卢伤心地说:“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亲兄弟相亲相爱不是很正常,可是我看着好心痛……呜呜呜,我的夏夏。”
容祁耀:“不是亲兄弟啊。”
小卢一脸震惊地看向他,这可和他一知半解的豪门八卦不一样啊。
容祁耀亮出一口白牙。
“骗你的,当然是亲兄弟。”
小卢松了一口气,但仍觉得对面相握的一双手无比扎眼。
随着缆车逐渐到达目的地,夏盏慢慢缓了过来。
他想要抽回手,容阎明没松。
夏盏又暗暗抽了一次。
容阎明还是没松。
夏盏轻声说:“哥哥,我可以了。已经不紧张了。”
容阎明摇了摇头,“还不行。”
夏盏不解。
还不行?
直到缆车上行至最顶峰,传来轻微碰撞的一声清脆“咔哒”声,因为惯性,缆车还些微往后倒退了半米。
夏盏差点也随着惯性往后倒,是容阎明拉住了他,他才有惊无险地稳定下来。
等彻底下缆车,夏盏的脸和唇都有些发白。
一路被护得好好的夏诗敏还笑他爸爸,“爸爸,我们就应该听大伯说的坐摆渡车的。我真没想到我的爸爸也跟我一样怕高~”
怕高?
夏盏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发现自己怕高。
“你爸爸不怕高。”容阎明说。
“哎——?”夏诗敏疑惑。这不算怕高,那究竟什么样才能算是怕高呢?
“他只是害怕这种失重感。”容阎明耐心地跟夏诗敏解释。
失重感。
曾经夏盏盏也是这么跟他解释的。
容阎明当初刚接手公司,忙得连一日三餐都顾不及,为方便通勤,他便先从容宅搬了出来,在公司旁边买了一栋公寓。
这栋公寓挺抢手,容阎明买的那年只剩下顶层。
他也没有将样板房里的落地窗换下来装自己的,所以客厅靠近阳台处,一整片都是落地窗。刚来参观的夏盏盏很喜欢这片落地窗。
夏盏盏每次来,都要从顶层的阳台往下看夜景,他说想要体会哥哥每次从这里俯视的感受。
容阎明站在他身后,好笑地问:“这次不怕高了?你上次从丁福山回来,说那里的缆车很恐怖,你再也不想再坐的。”
夏盏盏气鼓鼓的,“哥哥我跟你解释过了,我一点都不怕高的。我是觉得坐缆车会失重……有种摸不到实处的感觉,很可怕的。”
容阎明笑着看他,没有反驳他的那套理论。
夏盏盏惆怅地说:“反正我不会坐缆车了。除非……”
容阎明:“除非?”
夏盏盏转身,露出一张姣好的笑脸。
他抱胸,理所当然地对容阎明下指令:“除非哥哥你下次陪着我坐啊!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会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