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一的性格,不找出这个所谓的“黑衣人”,是绝对不会罢休的。所以阿薇选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个,提子是我要打的。”阿薇试图扯出个微笑,“告诉提子,我脚好了就请他吃饭!”
“啊?提子干了啥惹你不高兴了!我去骂他!”
阿薇表示在双标这个词还没被发明之前,可以用蓝信一这三个字代替。
阿薇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成功和十二少一起收获了龙卷风的“胡闹,赶紧去给提子道歉。”。
“黑衣人”是被找出来了,可是龙卷风想了下门锁一直没有还是不安全的,让阿薇去信一房间挤一下,毕竟十二少经常来城寨过夜,下铺的床一直没收留在那。阿薇乖乖的点头同意。
“那我睡哪啊?!”十二少抗议,“我去睡阿薇房间?”
“你醒醒,你家在庙街。”信一用力把十二少的脸按回到饭碗里。
——是夜。
阿薇早早的洗完澡躺在床上,信一没一会也进来了。
阿薇搬走之后,下铺的帘子也拆了,所以信一一进来就看到阿薇趴在床上,晃荡着脚,翻看信一的漫画书。
属于少女白皙苗条又有力量感的线条,让信一看的有些脸红,阿薇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听到脚步声的阿薇回头看到信一进屋,坐起身,对他扬了扬手里的漫画。
“下一卷呢?我怎么没翻到。”
“好像在大佬的理发店?之前拿去看忘记拿回来了。”
信一走过去在床上坐下,把阿薇的脚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低头仔细看着脚踝,伸手捏了一下。
“有好点吗?还痛吗?”
“好多啦,应该没有坐轮椅的机会了,我还想去飙一下轮椅呢。”阿薇的语气中甚至还有些遗憾。
“飙轮椅?你要想飙车我骑车带你啊。”信一不理解,“为什么你总是会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算了,你的车现在对我来说还是肇事车辆,等我过段时间没有PTSD的吧!”阿薇笑着收回了自己的脚。
“好吧,睡觉!”信一摸摸阿薇的头发,没有起身,反手抓住上铺的边缘,上肢发力,像个体操运动员一样将自己倒着举到上铺。
“哇,酷哎”阿薇睁大双眼,“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技能?”
“一直都会啊。”信一笑的像只开屏的孔雀。
“好的,酷哥~”阿薇伸手关上了灯。
信一躺下之后,有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很想像小时候那样和阿薇聊下天,于是便轻轻的喊了声阿薇。
回答他的只有绵延的呼吸,一下下的穿透信一的心头。
信一从床沿探出头,只看到在月光的笼罩下,阿薇已经闭上双眼睡得很香了。
微弱的月光打在阿薇的脸庞上,像是要和月光融为一体。信一看了很久,看的脸色越发越泛红,赶紧收回脑袋躺了回去。
可是他依旧辗转反侧睡不着,属于少女的香气从四面八方的扑过来给他笼罩起来,他脑袋里全是阿薇的一颦一笑。
和龙卷风撒娇的样子,低头给自己系领带时那白皙的后脖颈,穿着红裙子像玫瑰花一样绽放的美丽,信一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还是忍不住,轻轻地翻身下床,蹲在阿薇的床边,看着她的侧脸。
阿薇真的很漂亮,她醒着的时候,最动人的永远是那一双快乐的双眼,热情又明媚,仿佛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美丽,和破碎的城寨格格不入,像一只迷路的蝴蝶,终究要离开。
而睡着的时候,又像月光一样皎洁。
夜晚的城寨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唯一的声响只有信一狂乱如麻的心跳。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但是这种感情怎么表达呢,十个古惑仔九个衰,秋哥那样强大的人都没能守住自己最爱的人。信一觉得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守护阿薇一辈子的能力。
要变得更强大。
爱是责任也是自卑。
夜晚能将白天所有的不勇敢和犹豫都一股脑的倾泻倒出。
信一看着阿薇细长的眉眼,和殷红微翘的嘴唇,俯下身去,靠近阿薇,直到遮挡住月光,黑色的阴影全部笼罩住阿薇的脸庞。
他亲了阿薇
像亲吻一片脆弱的雪花。
“等我足够强大了就接受我好吗?”信一伸手撩开阿薇额头的碎发,“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我这张脸的。”
——X——
我的腿终于慢慢有了好转。摆脱了卡皮巴拉一样总是要叠着别人行走的生活。
和四仔熟络之后,我经常拖着一条腿去他的医馆,和他进行学术交流。正经的那种,因为我一直对中医很感兴趣,四仔则是对我的“亿本医术”感到好奇。
一开始我过去的时候,四仔还会遮遮掩掩自己的学习资料,时间久了也不在意了,见我来了直接一关电视,打走几个赖着不走的病人,熟练的掏出秘制药酒给我揉脚。
我看他身上蜈蚣一样弯曲的疤痕,忍不住开口问。
“你这是在哪家医院缝合的?缝的好歪啊……”
“我自己缝的。”
“啊?!”我现在只想回到一分钟之前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大脑疯狂运转想换个话题,但是思来想去脑袋里还是这些纵横的疤,自己缝合,这得多疼啊……
“没人帮我缝合啊,只能我自己来了。”反倒是四仔无所谓的开口。
“为什么不去医院啊……”
“没有医院敢治疗我的,阿薇。”四仔轻柔的开口,尽管有着那样惨痛的经历,四仔看所有人都还是温温柔柔的。
“先不说我惹的是澳门雷公子。”四仔站起来洗掉手上的药油,“也没有一家医院敢收被砍成那样的人。”
“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来路,不知道有没有钱付医药费。哪家医院敢收啊?”四仔坐回来,“你恢复的挺好的啊。”
既然开了头,四仔也不是很抗拒,我就不想放过刚才的话题了,我透过面具直视他的双眼,那双眼睛总是像大海一样宽阔的包容世间万物。
“可是一个人怎么缝啊,那么多伤口,又不是一条。”我忍不住眼睛发红,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那些伤疤。
四仔好像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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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烫到了,肩膀缩了一下。
“好啦,你看,虽然丑了点,但是恢复的很好。”四仔拍拍我的手,“你可别哭,一会信一十二看到你哭,会把我店烧了的。”
共情力太强不是一件好事,这种人容易泪点非常低,我就是典型的零下泪点人士。现在我脑子里都是四仔一个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咬着毛巾,一针针强忍着缝合自己身上的伤口,眼泪止不住的刷啦啦掉。
四仔开始手忙脚乱的给我找手帕,“别……别哭了啊……”
“喂,四仔,你怎么给阿薇整哭了啊。”十二少和信一那对连体婴非常合时宜的进来了。
信一什么都没说,掏出口袋里的手帕覆到了我的脸上,我抬手按住手帕缓和情绪。
“我想你俩想的,半天不见如隔三秋。”我扯开话题。
十二少坐到我的旁边,跟我挤在一张凳子上,硬生生的给我挤的挪走半个屁股。他把手往我肩板上大喇喇的一搭。
“我才不信呢,说吧,四仔怎么欺负你的,哥们把他店烧了。”
“烧了不太好吧,隔壁还有店呢。”信一把十二拉起来,“砸了就行了。”
“扑街黑涩会。”四仔笑着开口,这一声千回百转,跟最开始遇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气势一点也不一样。
我的情绪也缓和好了,把手帕从脸上拿下来。
“我们可不是黑涩会哦。”我朝四仔说
“那你们还能是啥?”
“我们是九龙城寨学习小组。”
“学习小组?这里还有在学习的?”十二低头看我。
“那就城寨父愁者联盟。”我再次举手抢答
“这是什么鬼名字啊?”十二少的眼睛眯成无语的两条直线
“叫城寨福利委员会吧。”最后还是信一揉着眉头给了我们几个完美答案。
我和十二少一致欢呼叫好。
我:“那信一是会长?”
信一:“肯定是大佬是会长啊。”
我笑笑:“好,在你心里肯定大佬最大,那你是副会长!我是常务理事!”
十二少把手指指向自己:“那我呢?”
我毫无曾经的兄弟之情:“你是临时工。”
我看着十二少原地石化,把头转向四仔
“你是医务室常驻首席医师!”
四仔惊讶:“我也有职位啊?”
“有啊,怎么的,你不想要?不想要给十二少,他马上能去学医。”
十二少在一旁点头附和。
“想要想要,怎么会不想呢?”四仔笑的一脸温柔,“所以你俩今天来这么早?”
“啊?他俩每天都来吗?”我看到十二少和信一在朝四仔挤眉弄眼的
“也不是每天,隔几天就来一次。”
“哦?来干嘛?”我看向他俩笑的一脸暧昧
“来帮我找人啊。”我觉得四仔脸上的笑容可以用邪恶来形容
“这么善良啊?那晚上我也来帮你……”我话还没说完,信一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强制闭麦。
呵,找人?我信你俩个鬼,不正经的学术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