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与宴寻到宁州与汪明珠沈之礼汇合之后,便一道踏上了去往楹海城的路途。
在宁州收妖的时候,沈之礼替汪明珠挡了黑熊妖的攻击,他不幸被县令府的黑熊妖拍伤了。
据原书中所写,黑熊妖身材高大,且力大无比,出掌极具伤害性。
虽然余晚晚没见到那个场景,也瞧不见沈之礼的伤,但是只需看看沈之礼苍白的脸色就能知道,他确实被伤得不轻。
用通讯符联系余晚晚和宴寻的时候,沈之礼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
去往楹海城的这一路上,只要一看到沈之礼的脸,余晚晚就要在心里感叹一遍他的坚强。
不过有一点余晚晚很满意。
这次沈之礼不顾性命替汪明珠挡击,汪明珠都心疼死了,二人之间相处时的眼神与氛围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总得来说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此行几人以宁州城为起点,向南行了一段时日的路,便来到了楹海城。
楹海城的道路两旁入眼皆是高大的蓝花楹,树干粗壮笔直,上面开满紫色云霞般的花。
街市主干道干净宽敞,地上铺着纯白圆润的石子,街道两旁的店铺皆被头顶的蓝花楹护住,窗前时有细碎的花瓣随风洒落。
楹海城之所以名为楹海城,只因这处还面朝着一片碧蓝的大海,微咸的海风吹过,还裹挟着一点儿蓝花楹的淡香。
置身于其中,余晚晚觉得这处仿若不是人间,而是温柔仙境了。
此时正值用午餐时间,天空辽阔高远,宽阔的主干道上人来人往,两边店铺的札幌随风轻舞着,令人觉得闲舒安然。
几人寻了一家客栈,将包裹放下后,便一身轻松地沉浸在了楹海城的舒适氛围中。
在一家可以望见碧蓝大海的铺子内坐下后,余晚晚靠在窗边,感受着海风的吹拂。
她的情绪总是写在脸上,与静静欣赏着美景的汪明珠比,余晚晚像个地主家的傻姑娘,乐得嘴巴都合不上。
沈之礼亦是禁不住感叹:“我还从未到过这样的地方。”
“沈哥哥,你也觉得这儿是极美的对吧!”余晚晚说着看向旁边一脸漠然的宴寻,觉得他实在无趣极了。
沈之礼回想着方才所见,痴痴道:“楹海城的防御城墙并不高,这处城池竟如此安然和平,更令我想不到是,这处竟连一丝妖气都感受不到。”
余晚晚倒地。
原来沈之礼想的是这个。
她从窗边转过身子,笑嘻嘻地看向沈之礼:“没有妖气,那不是挺好的嘛!你们整日里打妖收妖,多了也厌倦呐!正好可以趁现在好好放松放松。”
余晚晚一说起她的“放松”宝典,兴致愈发高了:“这人呐,就和琴弦似的,若是绷得太松垮,压根没法弹,就废了。但是绷得太紧吧也不行,容易断。”
“晚晚说得有道理。”沈之礼眉目温柔地静静看着她,认真地听着她掰扯,听完之后还要夸赞一句。
余晚晚不经得夸,被人一夸就乐得见牙不见眼。
这两人心思直白,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安静到仿佛不存在的宴寻和汪明珠看在眼里,泛起了浓稠醋意。
围在窗边的桌子前闲谈了一会儿,便见传菜小厮钻出帘子从后厨出来了。
余晚晚的注意力顷刻间就被吸引过去了。
倒并非是因为那传菜的小厮长得俊俏,只因他头顶了一个盘子,左右拿着两只盘子,与地面呈水平状的小臂上还各托着一个盘子。
即便如此,他穿梭在食客当中,走得很快,但盘中的食物稳稳当当丝毫不洒。
“这么灵活呢,他是怎么做到的呀?我也想有这个本事。”余晚晚看什么都很有新鲜感,她双手托着腮,眼神明亮鲜活:“看来这楹海城果然是个风水宝地,难怪能孕育出楹海灵珠。”
宴寻定定看着她,尔后他拿起面前盘中的一颗蓝莓塞进口中,对余晚晚的话不以为然。
“这很难么?我也能。”
余晚晚吃惊地瞪大双眼转头看他,愣住片刻后,“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好笑吗?”宴寻眸中起火,不断地从盘中拿蓝莓吃,还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余晚晚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笑:“宴寻,既然你也能孕育出楹海灵珠,那你快些孕育了交出来吧,省得我们去寻了。”
宴寻斜睨她一眼,有些气的样子,继续拿着盘里的蓝莓吃。
他是想说,他也有能力托很多盘菜不翻,那小厮没什么稀奇的,不必一直盯他着看。
余晚晚见宴寻一直从面前那琉璃碗中拿蓝莓吃,她也伸手拈了几个来尝了一尝。
这蓝莓个头不小,上面还挂着白霜,入口汁水饱满,但有些酸。
吃进口中之后,晚晚酸得肩膀一缩,眼睛眯了一下,脱口而出:“好酸啊。”
酸?兔子在说谁酸呢?
几人坐于桌前等待片刻后,那方才穿梭在食客中间的小厮朝他们这边过来了,他稳稳停在他们面前,表演杂技似的,先从手上取下了四碗鲜虾面,又从头顶上拿下了一盘蒜香生蚝。
余晚晚眼睛发直,生生地吞着口水。
“晚晚,你瘦了,多吃点。”沈之礼温和地笑着,将那盘生蚝往她面前挪了挪。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余晚晚已经眼疾手快地夹了一个生蚝,放进了自己碗里,然后夹到嘴边吃了起来。
沈之礼居然说她瘦了?
余晚晚简直要笑死,她现在的脸可比刚穿书时候的脸圆润多了。
可能是沈之礼的亲人滤镜在作祟吧,他把她当妹妹。
有句话不是说么:明明你胖了,你的家人总觉得你瘦了。
吃完一只生蚝,余晚晚抬眸看向沈之礼:“沈哥哥,你也瘦了,多吃点。”
这一点余晚晚倒是没有乱说,沈之礼在宁州受的伤还没完全好,这段时间确实瘦得脸都小了一圈。
“啪——”
宴寻用筷子夹碎了生蚝的壳。
余晚晚顿住手中的筷子,扭头去看他,只见他的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眼神中散发着阴寒。
后背一凉,余晚晚感觉……宴寻下一秒就会将她吃得骨头都不剩,然后森森笑着擦嘴。
她别过脑袋看向桌面,夹了一只生蚝给汪明珠:“珠姐姐,你也瘦了,多吃点。”
“晚晚你也吃。”
汪明珠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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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晚浅浅一笑,便捏住筷子开始吃东西了。
吃饭的时候若非必要,她几乎不说闲话。
余晚晚自己一边吃还一边悄悄观察,这段时日,汪明珠因担心沈之礼,确实瘦下去不少。
余晚晚看看汪明珠又看看沈之礼,看看宴寻又琢磨琢磨自己。
一行人千里迢迢从尚京到安乐镇,从安乐镇到吴州、宁州,现在又到楹海城。
独独自己一个人胖了。
汪明珠和沈之礼愈发瘦了,若不是这两人体态颇好,背脊直挺有力,余晚晚感觉来阵风儿就能把他们给吹没了。
至于宴寻嘛,好像一直都是那副模样,不会变胖也不会变瘦。
不过也是,他都维持着这个模样上百年了,当爷爷都嫌老的年纪,还顶着一张十几岁少年人的脸。
这么多年过去长相没变也就罢了,性子也不像百岁老人。
长寿老人都是很慈祥和蔼的,而他呢?见她跟沈之礼客套一下,他就连个可怜的生蚝壳都要恨恨夹碎,小心眼。
思及此处,余晚晚不禁小声嘟囔了一句:“老豆腐切边,照样是嫩的。”
她说完夹住一只生蚝放进了宴寻碗中,尔后看见沈之礼正温和地注视着她,她也不好意思将他剩下,遂也给他夹了个生蚝。
喏,给三个人都夹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余晚晚捧着面前那碗鲜虾面,埋头嗦了起来。
明明没做什么极不妥当的事,可是被宴寻看上一眼就不自觉地心虚了,更别说,她刚刚还暗自内涵宴寻是切了边的老豆腐。
但愿他没有听出其中的端倪。
埋头吃面之际,传菜小厮又上了两道菜,扇贝和秋刀鱼。
沈之礼见余晚晚方才给她夹了一只生蚝,便回了她一条秋刀鱼。
“晚晚,多吃点儿。”
“谢谢沈哥哥,你也吃,你也吃。”
“啪——”
无辜的扇贝壳在宴寻筷中碎裂。
余晚晚手中的筷子一顿,没有扭头去看他,而是继续埋头吃自己碗里的面。
未过多久,余光中一只手向她靠近,尔后一条鱼静静躺在了她的碗中。
这条鱼已被剔了骨,鱼头和鱼尾巴贴着碗边的弧度,中间凹了下去。
余晚晚定住几秒,扭头看向宴寻,他的面前躺着一条完完整整的鱼骨。
“晚晚,吃鱼要吃剔了骨的。”宴寻冲她微笑。
沈之礼方才也给她夹鱼了,余晚晚知道宴寻看沈之礼不顺眼,可是他干嘛不跟汪明珠计较,非得跟她余晚晚计较。
余晚晚不解中有点儿发悚:“那……谢谢啊宴寻。”
她埋头吃着鱼肉,余光还能看到宴寻正在看着她吃。
拜托别这样,怪渗人的。
余晚晚叼着鱼扭头冲他笑笑,咬下一块肉开口道:“宴寻你也吃啊。”
又不睡觉,又不吃东西,果真是要修仙。
宴寻伸了筷子去夹盘中扇贝,尔后又开始一个一个挑扇贝肉。
这倒是让余晚晚又想到了前几日在吴州时,宴寻剥了一碟子的虾……
看来狐狸得了喜欢剔壳取肉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