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五位受害者
    “余庆交代,秦家腊月初四回了长安秦耘初五便出城去了茶庄先将庄子上的看守遣走,又找了两个手脚利落的木工花了两日功夫搭好了仓房中的小楼,后续的布置则是他自己带着余庆完成,到了初七,他在长安黑市上买了猴儿买之时猴儿就已被驯化的十分通人性,且这只猴儿还是个哑猴不能发声,那之后他时常会去茶庄,独自一人在那仓房之中驯演猴儿……”

    裴晏语速疾快目光不时看向摘星楼方向,“因刚回长安,生意上的杂事颇多所以他整日来来去去旁人也不以为意,余庆跟着他的时日不算长,但也不短虽觉他此行有些奇怪但还是未曾深究,直到案发前三日他利用送账本的由头将猴儿装在箱内带回了自己院中那之后猴儿被他养在屋内,你说秦耘要了大量柑橘,确是为了喂养猴儿。”

    前情与姜离所料相差无几,裴晏又道:“到了案发前两日秦耘才将真相告知余庆也表明了自己并非秦图南亲生之子余庆知道他的计划本极是害怕但一来他知道了内情

    姜离眉头拧起“若不是余庆那秦耘在府中还有想保护之人?他自己都存了必死之心却还要用余庆为其他人遮掩?”

    裴晏道:“我们也觉得古怪这才再回秦府查问。”

    姜离这时也看向摘星楼“拱卫司也是来查那帮凶?”

    裴晏看她一眼“拱卫司知道秦耘承认了杀父之罪颇为失望但姚璋不死心今日是来确定秦耘所设机关的确定之后方能打消他对沈涉川的怀疑。”

    姜离想着昨夜沈渡所言低声道:“秦耘死前还说秦图南有许多见不得光之事大人可要查证?”

    裴晏理所当然道:“自然要查秦柯如何了?”

    姜离心弦微松“过了今夜方知性命是否保住他烧伤面颇大如今还存火毒恶变侵入肺腑的可能若明日转好他的性命便算保住了。”

    裴晏点了点头“今晨茶庄的大火已灭火场之中只寻到了部分白骨而昨夜除了余庆之外秦铭的证词也有几处疑点——”

    姜离认真地看着裴晏裴晏道:“秦铭说当年设计秦耘断腿确是秦图南所为和秦耘说的一样秦图南虽不介意养着秦耘却不会让他成为秦氏家主而

    据他所言秦耘谋害秦图南的动机还有一种可能他母亲的病。”

    姜离心头一跳“秦夫人的病?”

    裴晏道:“不错他说秦图南因好色身体早已亏空从去岁年后他每日都有食补的习惯参汤雪莲等大补之物从未断过而今年七月初朔北酷热秦图南也不知吃错什么连着两三日有呕吐腹泻之症后请了大夫以暑热症给他开了药也不许他继续进补他见状便让厨房把做好的药膳送给了秦夫人但十分巧合的是就在那日之后秦夫人的病情迅速恶化

    姜离听得蹙眉“药膳?可记得具体送了什么?”

    裴晏道:“他不懂放了何种药材。”

    姜离目光微转吩咐怀夕道:“去请程妈妈出来——”

    怀夕应声返回裴晏见她眉头紧拧着“怎么?可是觉得秦夫人病亡和秦图南的药膳有关?”

    姜离眉心拢着一抹阴云摇头道:“还不确定。”

    很快程妈妈急匆匆自汀兰院而来“拜见大人不知大小姐有何吩咐?”

    姜离道:“秦氏朔北府里负责秦大人药膳的师傅可带回了长安?”

    程妈妈忙点头“带回来了负责老爷药膳的是厨房的杨师傅此番也一并回来了大小姐要找他吗?”

    姜离颔首“有话问他你带路。”

    程妈妈不知做何忙不迭往西北方向的厨房院去到了院外对个帮厨的厨娘道:“杨师傅在何处?裴大人和薛大小姐有话要问。”

    厨娘忙去叫人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灰袍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见礼后姜离问到:“杨师傅在朔北之时是给秦大人制备药膳的您可还记得今年夏天秦夫人过世之前的日子秦大人在吃什么药膳?里头放了什么药材?”

    杨师傅愣了愣又看了眼程妈妈道:“那段时日若没记错的话老爷在吃人参猪腰汤里头也就是人参、虫草、枸杞之类的补药。”

    姜离道:“可放过川乌类的药材?”

    杨师傅一脸茫然道:“那自是没有药膳是为了调理进补我们放的药材都极是简单老爷自己也不喜欢药味儿重。”

    姜离便道:“那秦大人呕吐腹泻您可还记得?”

    杨师傅忙道:“记得自然记得也是那段日子的事为此老爷还派人来厨房查过怀疑是底下人私贪用了不好的东西小人当时还觉冤屈但幸而秦管家查过之后发现并无错漏倒也没有惩罚我们只是把药膳

    送给夫人进补了。”

    姜离闻言点了点头,本打算就问至此,刚要离开之时,又问道:“那几日给秦大人准备药膳之时,厨房里可还有别人来往?”

    杨师傅迟疑道:“厨房里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的,三位公子和诸位姨娘,都是每日派人过来取用膳食,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姜离牵唇道:“随便问问,有劳师傅了。”

    杨师傅忙道“不敢”,姜离便告辞离去,程妈妈见她和裴晏面色都不松快,也在猜又出了何事。

    她忧心道:“大小姐,难道老爷的药膳有什么不妥之处吗?朔北府里的厨房比这里的还大,当时除了夫人,其他各房都在大厨房做饭,每天到了饭点若不在一处用膳,那厨房就是人来人往的,各房膳食都有定数,但时不时还生抢饭菜的争端,不过幸好那时春芳是个干练的,别人也不敢抢五姨娘的东西,可惜她后来出了意外。”

    程妈妈边走边说,说至此姜离脚步微顿,“春芳?就是掉进井里淹死的侍婢?我记得他出意外是在六月末,那就是说,就在秦夫人过世前七八日?”

    程妈妈应是,“不错,前后没差到十天。”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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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听得容色更沉,“不到十天……那她出事那日,可生过什么异常吗?”

    “异常……”

    程妈妈回忆片刻,面色忽地一变,“您别说,奴婢当真想起来一件事,正和厨房有关,那天傍晚时分,她去给姨娘取晚膳,回来的时候便有些心事重重的,问她怎么了她只说那日去厨房晚了,姨娘最爱的那道蛋黄鸭卷没有了,但姨娘晚膳本就用得少,便是取来了那道菜,姨娘也不会吃。”

    姜离这时道:“秦大人药膳是每日何时用?”

    程妈妈道:“就是晚膳用。”

    姜离眉心拧起,看向裴晏,便见裴晏面色也不甚好看,姜离向程妈妈道谢,请她先回汀兰院,待她一走,姜离便道:“实在是太巧合了,且从秦图南的病状来看,的确很像受了暑热,亦或用错了饮食,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中了生川乌之毒,若有人将毒下在了他的药膳之中,但分量并不致命,那他便只会出现呕吐腹泻之状,但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亏损更快,半月便会中毒极深——”

    裴晏道:“我记得你前次说过,秦夫人痨病所用的药材里,有两位药和生川乌极不相合?”

    姜离重重点头,“不错,是贝母和白芨,这两位药与生川乌不融,若同用则会让生川乌毒性加倍,发作起来极损身体。”

    四目相对,二人都想到了一个悚然的可

    能,便听姜离道:“五姨娘说过,说秦夫人病重之后没有请新的大夫,像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懒得再遭罪,但如今看来,会否是秦耘本来要给秦图南下毒,可秦图南因为毒性发作把药膳送给了秦夫人?秦夫人用药膳后中毒加病重,三日之内便没了性命,而她也知道自己中了毒,但她猜到了下毒之人是秦耘,宁可自己暴病而死,也未曾将中毒之事露于人前。”

    裴晏接着道:“那位春芳出事,很可能是她在厨房看到了什么。”

    姜离点头,“不错,她坠井很可能不是意外。”

    裴晏面色寒峻起来,“可惜秦耘已死,此事无法求证,昨夜我们从头到尾审问了余庆,他也未提和秦夫人有关之事。”

    “那说明给秦图南药膳下毒的不是他,一定还有一人对他颇为忠心,但表面上旁人不知他二人有交情,如此便怀疑不到他身上。”

    姜离语速飞快,又道:“此下毒之人才是帮他用猕猴行凶之人!”

    裴晏亦了然,“昨夜宋亦安验过杨子城的遗体,他的致命伤在后脑,是被钝器击打而亡,若我们的推测无错,这案子除了秦图南、秦桢和杨子城之外,还有春芳和秦夫人同为受害者,昨夜我尚在想秦耘选择同归于尽太过突然,眼下倒也觉说得通。”

    裴晏话音刚落,九思从摘星楼方向快步而来,“公子!您快去看看,姚指挥使要搜查秦图南的书房,我们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