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 乱上加乱
    第169章乱上加乱

    听到孔昱升开口,来人脚步微顿,似没想到他竟醒了。

    而见他驻足,孔昱升心底恐惧更甚,立刻嘶声喊道:“来人,救、救命——

    他拼尽了全力,可也只有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点儿气声,意识到不妙,他瑟瑟地往锦榻一角缩去,“不、不要过来,我、我已经重伤,我神志已损,你……你何必多此一举,我、我不会乱说的……

    他急于自救,话语里满是哀求之意,但越是紧张,嗓子越哑似蚊蝇,莫说已经陷入酣睡的其他书院之人了,便是屋内的黑影都听不清他的言辞,而他这幅重伤可怜、奄奄一息的模样,对来人而言,更似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忽然,来人嘲弄地轻笑了一下。

    听到这笑声,孔昱升带上了哭腔,“你、你此刻杀我,不、不可能毫无破绽,本来……本来明日他们便要下山了,你何故如此?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你此来简直是自曝己短,你……你不能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

    来人轻蔑地开了口。

    孔昱升一愕,颤声道:“不杀我?那你来此是做什么?你身份贵重,我于你不过是一微贱蝼蚁,你何必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你看你,你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吗?

    来人说着话,脚步缓动,朝罗汉榻越靠越近,“虽说薛泠只有三两分把握治好你,可我和元嘉可不敢堵这两三分可能,如今听你言辞,可见我来的是对的——

    “不,不不,就算我没有真的疯傻,我往后也入不了科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我会回老家,会消失,你尽可安心,求你——

    孔昱升哀求更盛,来人却冷冷道:“安心?怎么可能安心?除非——

    他往袖中摸去,很快手中多了一物,“除非你真的变成个疯子。

    孔昱升呼吸急促起来,“你、你要下毒?

    眼见来人越走越近,孔昱升抖若筛糠道:“不,有薛姑娘在,下毒也会露出破绽,她会救我……届时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将你和柳元嘉的丑事揭在人前,你若……你若现在放我一马,我明日自会是个傻子疯子,求、求你了——

    见来人毫无手下留情之意,孔昱升拼尽最后一点儿力气,“不,你不会成事的,有薛姑娘在,除非、除非你毒死我……

    来人行至罗汉榻边,又倾身拿起案头上放着的茶盏,一道窸窣之声后,来人倾身,一把揪住孔昱升拖

    到自己面前,离得近了,孔昱升方看清了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年轻男子的眉眼。

    他怕的牙齿“咯咯作响,来人却轻笑了一声,“你放心,这种毒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受些许痛苦,明晨醒来之后,便会彻底人事不知,疯也好傻也好,你自己无知无觉,便也说不上痛苦。

    “不,薛姑娘会发现,她——

    孔昱升奋力仰着脖颈,来人却已捏着茶盏递送到了他嘴边,见他如此反抗,来人兴味一笑,“只要入你口中,便无人能发现,八年前就在这书院之中,曾有一个同样半痴半傻之人试过,这么多年了也无人发现,你安心去吧——

    “八年前?八年前你害了谁?你——

    孔昱升厉声喝问,来人却没了耐性,只毫不留情地将冷茶往他口中灌下,可就在这刹那,“啪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正门被人踢开,几乎是同时,一道破空声来,黑影手中茶盏应声而碎,他尚未反应过来,冰冷的剑刃已经架在了他脖颈之上。

    “兵刃无眼,可千万别动。

    十安冷冷的话语声落定,孔昱升大口大口喘着气,连忙往罗汉榻里缩去,“你、你们来的太慢了,我——

    他早已怕的满头冷汗,但此刻,如石雕般僵在原地之人比他更怕,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十安,眼底惊惧非常。

    正门之外,十多道身影打着四五火把,皆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当首之人,赫然便是裴晏和姜离。

    “怎么可能,你不是被圣谕召回——

    他话音未落,得真楼之外响起了大片的脚步声,薛琦的声音最为响亮。

    “这么晚了当真捉到了凶手?!这也太折腾人了!

    又听柳明程道:“我本就歇下的晚,我倒要看看是谁放的火——

    顷刻之间,正门之外涌来了更多道身影,薛琦一见方青晔早就到了,惊讶道:“方院监,凶手当真已经抓到了?

    方青晔面色铁青,后面的高从章道:“还真有人如此赶尽杀绝?咦,裴世子不是走了吗?怎么这是——

    所有人都看到了裴晏,待进得正门,方看到被十安执剑挟持之人,来人身量高挺,着一袭玄色锦袍,面覆黑巾,但只瞧其身形和绾起的发冠,莫名给人熟悉之感。

    薛琦进门站在最前,定睛一看道:“咦,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裴晏这时道:“诸位来的正好,请诸位同来见证,是为了让凶手无话可说,适才凶手先迷晕张伯,又翻后窗入屋内行凶,被我们抓个正着,除了我和薛姑娘、宁珏

    几人之外还有江老先生与王侍郎皆是见证。”

    住在得真楼的江楚城和王喆也一早被安排在了厢房之外此刻江楚城道:“凶手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谋害孔昱升到了此刻也该说个清清楚楚了!”

    裴晏对十安点头十安一把扯下了来人面巾。

    “少康?!怎会是你?!”

    室内诡异一静后高从章惊恐的喝问响了起来薛琦一愣也不禁道:“世侄!怎、怎会是你啊这这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定是有误会!”高从章上前两步恼怒道:“少康好好的来观礼这两日一直规规矩矩他怎么可能放火杀人?!这定是误会裴少卿你——”

    “高大人稍安勿躁。”裴晏冷冷开口又看向高晖“高晖是你自己说?还是孔昱升帮你说?”

    站在罗汉榻前的人正是高晖他本为宾客如今却成了放火凶手莫说是高从章便是方青晔适才都不敢置信。

    高晖面白如纸唇角紧抿额上亦生薄汗“这、这确是误会我来此不过是为了探看孔昱升我——”

    姜离定定地盯着高晖此刻上前去在那满是冷茶的罗汉榻上查看一番很快道:“此毒名为三日醉对寻常人而言此毒形同迷药还有壮阳娱兴之效。但里面的山豆根、雷公藤、朱砂等毒物却对患有癔症、精神本就错乱之人毒性加倍。我白日里说孔昱升被火邪伤脑或会疯傻但我也有两三分把握治好他若能治好他那由他自己指认凶手是再好不过。而如果今夜孔昱升服下了此毒那明日里他便会真的变成痴傻之人届时他会忘记凶手是谁且即便记得因他言语无状众人也不会采信他的话。”

    姜离话音落定薛琦蹙眉道:“泠儿你到父亲身边来。”

    高氏是贵妃母族虽说高晖父子乃是定西侯庶出二房但今日高晖之罪若论定那势必会影响高氏名声薛琦做为太子岳丈自不会在此时落井下石。

    姜离闻言欲言又止裴晏这时近前道:“薛姑娘医者仁心既辨明了毒

    二人四目相对一瞬姜离这才迈步站去薛琦身边。

    裴晏便道:“孔昱升高晖自己不说便由你来说清楚一切吧——”

    孔昱升本就不是好相与之性如今去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得裴晏相护自然不会手软他嘶声道:“这一切都要从三日之前我于子时前后回学舍所见说起我当时从文华阁方向回学舍可没走几步却忽然起兴想从君子湖那一侧

    走,于是我自藏书楼东面过去,我怎么也没想到,刚上廊道,便瞧见二人在风雪亭中交缠在一起,仔细一看,还是两男子,再仔细一看,还都是我熟悉之人——

    众人听得瞠目,高从章道:“你,你是说——

    孔昱升嘲弄地一笑,又嘶声道:“高大人想的没错,这其中一人正是高公子,而另外一人嘛,正是与我同窗两载的柳世子——

    “什么?!薛琦惊得下巴掉在地上,“你是说柳元嘉?高贤侄和柳氏子,他们——

    高晖落在身侧的拳头紧攥,面皮也青紫一片,高从章死死瞪着高晖,厉声道:“少康!你说!这是不是真的——

    柳明程怎么也想不到事情还扯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他也高声道:“高晖!你慎言!

    高晖咬紧牙关,“我与元嘉自幼相识,情同手足,绝不是他说的那般!

    “我绝不可能看错!孔昱升背靠墙壁,满是鄙薄道:“情同手足的兄弟会交颈而拥耳鬓厮磨?情同手足的兄弟会因你将要说亲而生怨怼?

    此言一出,柳明程与高从章皆是眼前一黑,若只有他们几人也就罢了,偏生连江楚城这样的当世大儒也在,二人互视一眼,皆不知如何收场。

    裴晏目光扫过表情精彩纷呈的众人,倒也不纠结这些细微末节,他从袖中掏出当日在放火之地发现的铁制之物,又道:“这时当夜在藏书楼一楼东窗之下发现的铁器,这两日我们已经查明,此物极可能是水囊囊嘴,而我们暗访得知,当日高氏众人上山之时,高晖自己便有这随身水囊,敢问如今水囊在何处?还有,听泉轩每间厢房的灯油皆是添满,但唯独你这几日将灯油用尽,非是你不分昼夜点灯,而是你将灯盏内的灯油,尽数拿去放火的缘故,再加上今夜人赃并获,你于藏书楼放火之事乃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除此之外,你适才还提起了八年前之事——

    他目光一利,“八年之前,你把三日醉用在了何人身上?

    方青晔这时道:“八年前,我们书院只有一个半疯半傻之人,你刚才说的人,是不是当年广安伯府的公子魏旸?魏旸当年病情本有好转,却在春试的武试上与人比武之时狂性大发,最终不受控制坠下了青云崖摔断了双腿,你说的可是他?

    方青晔字字铮然,话音落定,屋内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之声,众人无论老少,皆知当年的广安伯府因何被诛灭满门,而广安伯魏阶的独子患有痴呆癔症更是众所周知,倘若当年高晖用药害过那魏家公子,如今那人早化成了一堆白骨,这罪责又如何

    论断?

    姜离指节绞紧袖口,冷声问:“听闻八年前,高公子也在书院进学,若高公子当真害了那位公子,动机为何?莫不也是因为那位公子撞见了你们的丑事?”

    薛琦见她又开了口,忍不住道:“阿泠,你少说两句,眼下与你无关了。”

    姜离紧抿着唇角,一双眸子黑洞洞地盯着高晖。

    无关?怎可能无关?!

    当年魏旸意外断腿,虞清苓和魏阶心痛难当,她自己也自责多年,更因此事久怪裴晏失信晚归,这八年来的日日夜夜,与他二人而言皆是难解心结,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当年的惨剧并非意外……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藏书楼的火是我放的不假,但如今并没有死人,藏书楼烧毁的一切,自有我府上赔给书院便是,我高氏这么多年为书院也尽了不少力,事到如今,想来书院还记得高氏之恩。”

    高晖背脊笔挺,却是咬死不认,眼下被抓现行他无法狡辩,可八年之前的事无人能找到证据,更别说广安伯府一家子皆是灭族重犯,他只需一口咬定与自己无关,事情便绝对牵扯不到他身上。

    方青晔听闻此言,拧眉道:“自然记得,但……”

    “方院监,事到如今,你也不希望书院再生波澜吧,少康纨绔无知犯了错,大理寺和陛下如何惩罚我认了,但他和元嘉挚友多年,我们都是知道的,此子夜黑风高看花了眼就如此污蔑少康和元嘉,这实在是忍不得……”

    高从章言辞切切,一旁柳明程也跟着附和,薛琦见状,连忙也道:“方院监,如今是书院多事之秋,正该是此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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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

    “公子,果然抓到了人!”

    薛琦说和之言未完,九思的声音忽然在院外响起,众人回头去看,只见九思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意外不已,薛琦也疑惑道:“凶手不是在这里吗?怎么还抓到了人?还有同伙?!”

    九思目光复杂地掠过他,高声道:“公子,我们在房顶上守了两个时辰,就在刚才,真有人开锁潜入了孔昱升房中,我们等了片刻才进门捉拿,便见那人搜出了好几件珍宝出来,被我们抓了个人赃俱在——”

    九思掷地有声,方青晔看看裴晏,再看看姜离,一时不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凶手已经在这里了,难道有人去偷孔昱升的钱财?”

    九思一笑,“不是偷钱财,院监稍后便知道了,带进来吧——”

    九思话音落下,两个武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公子进了院门,这年轻公子佝偻着背脊低着头,似

    乎生怕别人认出他来,然而被押到门前,九思一把将他的脑袋抬了起来,这一抬,满屋达官贵胄又是一声惊叹。

    “湛儿?!你,你怎——

    薛琦先还在替别人遮掩,却万万想不到有此一幕,九思见他不敢相信,又从一武卫手中拿过了一个包裹,他将包裹展开,“薛大人,您可认识这些东西?

    薛琦已是眼前发黑,此刻定睛细看后惊道:“这、这玉如意不是去岁端午贵妃娘娘送来的赏赐吗?怎、怎会在孔昱升那里?!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父亲,父亲救我,我……我只是去拿回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不是去杀人害命,我……父亲……我也不想的……

    话还未出口,薛湛已是泪流满面,江楚城被王喆扶着,连他也惊得呼吸不畅,“这又是怎么回事?薛氏的财宝怎么会在孔昱升房内?

    薛琦匪夷所思地盯死了薛湛,薛湛见他目光狠厉,瑟瑟地缩着脖子道:“是……是……是孔昱升,他……他……

    “是我帮他写文章的润笔费罢了。

    冷不丁地,歇了半晌的孔昱升又开了口,众人震惊回头,便见孔昱升也是一副大势已去之态,嘲弄道:“他那篇闻名长安的《寒松赋》乃是出自我手。

    薛琦眼前金光大冒,身子也跟着一晃,方青晔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了住,“薛中丞,息怒啊——

    薛琦指尖颤抖地指着孔昱升,“你、你休要污蔑我儿,我儿乃是长安第一才子,这是满长安皆知之事,怎、怎么可能是出自你之手?!

    孔昱升凉凉道:“除了《寒松赋》,他在书院两载所作文章,多有我润笔之功,我屋内不仅有他给的玉如意,还有你们薛氏书画、金玉文玩许多,还有他给的银票数百两,我家中清贫,若无这些资财,又何以能独住一间学舍呢?中丞大人若不信,尽管去我房中搜,亦或请他自己独作文赋,看有无平日之才学便可。

    他尚重伤着,说完这些难抑地轻咳起来,见薛琦气的七窍生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又道:“薛湛不过中等之资,薛大人却硬要他成为少年才子,他也不易,事到如今,他未想杀我,去拿回这些东西,只怕想的也是我若真的疯傻了,他拿走这些证物,正好彻底瞒住我为他代笔之事。

    孔昱升苦涩一叹,“经此,我面落伤疤,不可能再入科场,我有此行也违了书院院规,我已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便也懒得隐瞒。

    薛琦胸膛起伏地盯着孔昱升,片刻,又看向薛湛,见薛湛一副满脸泪水的懦弱畏

    怕之态,未反驳一字,当下眼皮一翻直往后栽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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