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跟许光良同党脱不了关系,他们可不止记着蒋汉一个人的账,如今这帮跟着蒋汉吃好喝好的兄弟全在其中。
那天闯进胡瑶他们家的是最为鲁莽急切想要报复的一个了,其余的可没这般没脑子。
他们还都是逃犯,哪会直接冒头。
今天拦劫杜夕玫这些人,全是他们当年没有清理干净替他们卖命的小弟。
他们对蒋汉是想让他妻儿死绝,没人送终,对宋四凯当然也是同样想法。
可惜他们都不是很清楚杜夕玫的战斗力,在杜夕玫徒手掰弯了他们的刀时,他们想跑都差点没跑得掉。
原本他们还想着绑走杜夕玫下一个就去绑胡瑶的,就是知道蒋汉会让人护着他妻儿,他们才把吃饭的家伙带上。
可谁知道刚开始在杜夕玫那就熄了火!混了那么多年,头一回被一个娘们差点打残,狼狈逃窜!
“那条路近一些嘛,我哪有什么不安全的…那下次我就走大路好了。”杜夕玫听了邱颖雯的话,开始还不甚在意道,直到又看了眼被吓到还红着鼻子的小丫头,才转了话。
“姐姐才要小心,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关切地看向胡瑶。
胡瑶笑了笑:“我会小心的。”
现下明知道有人想要害他们一家子性命,她当然会处处谨慎小心不让人得逞,也不会让别人拿捏住成了威胁蒋汉的存在。
其实现在她身边不知道阿俊阿豪他们在保护着她,廖老爷子知道蒋汉有仇家想害他们性命后,不知上哪还给他们也找了好几个保镖,全是退伍军人,身强力壮的,仍是一身正气。
看起来最稳妥的那个大哥,廖老爷子特意让他去保护蒋小朝,这会儿还跟在蒋小朝身后看他们一群小家伙玩泥巴呢。
也不知道廖老爷子给了多少,让他们这么尽职,亦步亦趋的跟着。
对于廖老爷子这个阔绰夸张的行为,蒋汉还说过两句,说蒋复朝还真成大少爷了,出门都有人捧着伺候。
廖老爷子是真怕蒋小朝出点什么意外,知道蒋汉有仇家要报复他们后,比别人想拿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视,行事都不低调了,把能拉的关系都拉了个遍,尽快把那几个越狱的社会毒瘤抓干净。
“是呀,那个叔叔是太外公买来给我的,说保护我噢。”
蒋小朝小手忙活个没停,搓着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泥巴球,边忙边跟邱雅容他们说话。
“太外公好好哦!我让我爸爸也给我买,可是不是不可以买人的嘛?妈妈说那是人贩子。”邱雅容讲。
“不知道呀,可能小人不可以,大人可以!”蒋小朝想了想,回想到他爸爸之前说他值五毛钱却一直没有把他卖出去的事,又想到他爸爸买胡瑶的事,自己理解了一下。
他爸爸可能要等他长大了才卖掉他!
“这样噢,那买一个大人要多少钱啊?他们会乖乖嘛?妈妈想揍我的时候让他帮我挨揍。”邱雅容有点小想法。
“不知道多少钱呀,太外公没有说,太外公说我是最值钱的宝贝了!爸爸说我五毛钱。”他哼声补充最后一句。
闻,邱雅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小兜,刚好找到五毛钱,更多的身上没有了。
“我有五毛钱!我买你好了,以后我妈妈打我屁股你记得要来!”邱雅容啪的一下把五毛钱给蒋小朝。
“不要不要。”蒋小朝不同意这单生意:“我爸爸也老是打我屁股的,我不能帮你挨打了,你乖乖的就不会被揍了嘛。”
“那你怎么不乖乖的啊!”邱雅容发出质问。
秦思源抿了抿嘴巴:“可以买我,我可以帮你挨揍。”
蒋小朝不太乐意的事,他还挺主动。
“你也五毛钱嘛?”邱雅容惊讶,她还以为就蒋小朝这么便宜。
“嗯。”秦思源点点头。
“那我就……”
“我,我四毛钱!”小丫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急了,扯了扯邱雅容让她买她,她还知道压价。
“我三毛钱!”
“我两毛钱!”
“我不要钱!容容买我!”
突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的还竞争起来了,一个比一个不值钱。
“卖小人啦卖小人啦!~”蒋小朝夹在其中帮忙嗷声。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我回家跟我爸爸拿钱把你们都买了!”邱雅容扬高小嗓音制止这混乱的场面,习惯性地一碗水端平。
“……”
几个小家伙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把对方买来卖去的,市场价从五毛钱跌到一文不要,说到后面一个个的又“孝顺”起来说要卖自己亲爹了。
蒋小朝说他爸爸值一块钱,邱雅容说她爸爸值五毛钱,秦思源还是一样不要钱……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保护蒋复朝的高壮男人听着他们几个小不点的话,嘴角抽了又抽。
蒋汉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孝顺么?
现在的小娃娃卖起爹来还真随便,那个叫小丫的小丫头问一句卖不卖他们妈妈的,倒是一个都不肯卖了。
几个小家伙玩完泥巴,卖爹的话题告一段落,排着队洗干净手后,又蹦跶跑去下一个地方玩。
蒋小朝这回真的是大少爷出门,廖老爷子给他的保镖还把他平常吃的喝的玩的都带上了,他嗷一嗓子想要什么就递到跟前来。
“叔叔,你好好噢!给饼饼你也吃。”蒋小朝大方把饼干掰开一半给人,软声软气的。
“你跟我玩两天啦,坏蛋抓走了嘛?”
“你们要保护好我妈妈噢,我自己会打坏人!我像爸爸一样!”
“我爸爸好厉害的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嘛?我爸爸……”蒋小朝啃着饼,啰哩巴嗦跟人讲话,虽然前不久他还在大甩卖卖爸爸,但蒋汉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
蒋汉此时还不知道蒋复朝给他标一块钱身价又跟别人口水比茶还多的夸他的事。
廖老爷子托萧老爷子找来的那几个保镖,跟蒋汉也是旧识,有他们跟阿俊阿豪他们在,他还是放心的,都是过命的兄弟。
他只不过就想亲自护在她身旁,不想真有什么事她惊怕慌乱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