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龙发狂了!”
“小心它头顶的血角!”
“大家准备拼命,血河宗这位兄弟实力太弱,无法召唤锁链,沙漠蟒龙已经有所察觉,知道他是最薄弱的一环!”
“这位兄弟,继续召唤锁链,事已至此,绝不能半途而废,我们一定要拿到血神传承……”
沙漠蟒龙死盯陆晨玄的一刻,众人瞬间察觉,口中连连喊叫。
他们对陆晨玄的身份,显然没有丝毫怀疑,反而认定,是沙漠蟒龙发觉了西北方位的弱点。
七座沙丘,每个方位都有两名御空境镇守,而西北方位只有一个区区元胎,可不就是最弱吗?
八条锁链缺了一条,只能暂时压制沙漠蟒龙,无法长久镇压。
如果“血河宗的这位兄弟”还是不能把第八条锁链召唤而出,接下来,就只能拼命了!
“原来,他们聚集此地,是为了血神传承……”
陆晨玄心头微微一动,瞬间恍悟一切。
从刚才开始,一直冒充“血河宗”弟子身份,正是为了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意图。
现在已然彻底明白!
只是……
这些人有没有取死之道?血神教的教众是不是全部该杀?
该杀当然要杀,如果不该杀,那也绝对不能滥杀无辜!
“诸位实力不凡,沙漠龙蟒已经撑不住了。”
陆晨玄心意催动,吞噬速度一快再快,沙漠蟒龙体内灵韵飞快流逝,就连头顶血角绽放的光芒都随之暗淡。
它原本可以施展威力极大的攻击秘法,足以轻松灭杀御空巅峰!
然而,体内灵韵被吞,秘法犹如空中楼阁,根本无法凝聚。
一身滔天威能,已经十不存一!
“七条锁链,似乎……够了?”
沙漠蟒龙威势衰落,众人满脸惊喜,尤其是那名白袍书生“白子折”,脸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以境界而论,他是在场最强者,已经达到了御空九重。
而他和同门师弟召唤而出的黄金锁链,也是最为牢固的一条。
在他看来,能够重新镇压沙漠蟒龙,他和
师弟位居头功!
“遗迹令牌,血神遗迹的通行令牌!”
正北方沙丘之上,一名兽皮莽汉眼中血光大放,脸色说不出的兴奋:“尖角召唤,通行令牌马上就要出现了!”
沙漠蟒龙重新封印,仿佛陷入沉睡,再也没有丝毫威能。
在七条黄金锁链的拉扯之下,缓缓沉入流沙底部,在原地留下了一只黯淡无光的血色尖角,表面一道道血色秘纹不断闪烁,似乎在召唤什么。
嗖,嗖,嗖。
十六道血色光柱,从八座沙丘底部冲天而起,其中包裹着一块块血色令牌,往上方天穹激射而去!
“抓住!”
“那就是通行令牌!”
“哈哈,机缘来了!”
“刚才的辛苦没有白费,总算可以进入遗迹了……”
众人反应极为迅速,在令牌出现的一瞬间,立刻飞身扑出,把一枚枚令牌拦截而下。
通行令牌?
陆晨玄心头一动,而后毫不犹豫,背后羽翼陡然舒展,往距离最近的两枚令牌飞掠而去。
虽然并不认为,只有得到令牌才能进入血神遗迹,然而,在弄清楚血神教的所有秘密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呵呵!”
就在陆晨玄即将抓住两枚令牌的一瞬间,一道似笑非笑的男子声音,在后方半空突然响起。
“血河宗的朋友,血神传承,注定与你无缘。”
“所以……这两枚令牌还是省省吧!”
正是白子折!
左手抓着一枚通行令牌,右手捧着古朴书籍,一道淡淡血光从书页散发而出,笼罩在陆晨玄面前的两枚令牌之上。
他和自己的同门师弟,都已经得到令牌,进入血神遗迹毫无问题。
然而……
令牌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就算多出来的令牌没用,就凭一个区区元胎境的小垃圾,有什么资格跟他们这些御空大能争抢传承?
看在大家都是血神教众的份上,没把他直接灭杀就够客气的了!
“白兄……这是何意?”
陆晨玄面不改色,淡淡道:“同为血神教麾
下,莫非,白兄要与我为敌?”
“血神教义,允许白兄这么做么?”
血神教义,陆晨玄当然一无所知。
然而,只要不是邪门外道,通常都会禁止同门相残。
如果这个姓白的,当真要对自己不利,而其余人等也都袖手旁观。
那么……
这所谓的血神教,正该覆灭!
“你这是拿教义来压我?”
白子折随手一挥,把先后得到的三枚令牌全部收起,而后低低冷笑:“教义当然不准自相残杀,不过,我可没说要杀你。”
“传承机缘难得,你一个元胎境凑什么热闹?”
“等我得到传承之后,再把令牌赠送给同门师弟师妹,他们可都是御空境,比你的机会大多了!”
“物尽其用,这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
每次血神空间开启,最多只能容许十六人进入,如今十四枚令牌都有了归属。
属于血河宗的两枚令牌,给谁不是给?
为什么偏偏要留给一个元胎境的废物?
如果血河宗还是鼎盛之时,给他一枚倒也无所谓,可血河宗早已覆灭,剩下这根元胎独苗,又何必把他放在眼中?
玄天大陆以武为尊,血神教也不例外,就算是同门弟子,也是拳头大的说了算!
“白兄。”
一名浑身缠绕火焰的孩童,咧嘴露出两排洁白牙齿:“我血焰宗也有一位同门,天赋仅在我二人之下。”
“你手中拥有三枚令牌,不如送我一枚?”
说话的同时,浑身血焰高涨,那两名体魄犹如岩浆的丑陋女子,也已经离开沙丘,站在了这名孩童身后。
显然,他们已经暗中神识传音,暂时达成了联盟!
“血河宗多余的两枚令牌,我蛮血宗也很感兴趣。”
站在正北方沙丘之上的兽皮壮汉,和血佛宗的两名肥胖和尚交换了一下眼神,而后洪声开口。
“虽然白兄已经拿到令牌,但这毕竟是血河宗之物。”
“不如,就由血河宗的这位兄弟决定,这两枚令牌,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