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穿这种规制的仙女裙,长赢觉得十分不适,这裙裾处处束缚,为了勾勒腰身,紧的长赢连口气都喘不均匀。更别说玉娘为了搭配衣服,给长赢戴了一个银白色的,用上好的珍珠编成的花冠,华贵非常,却实在沉的紧。
因此从后堂走出来的时候,长赢脸色阴沉地像是想杀人。
虽然衣饰拘束难受,但效果倒确实不错。
长赢走出来的时候,兰霁和庄从南惊讶到,一人摔了手中的茶杯,另一人掉了手中的折扇。
庄从南长大了嘴感慨道:“这是哪里来的九天仙女,竟然落入了凡尘······”
长赢冷笑一声:“你这浪荡公子哄姑娘的套瓷还真是张口就来。”
刚要开口夸奖的兰霁闻言住口,转而问道:“既然行头已经搞定了,那春日宴何时开始?我们几时动身?”
庄从南淡定地说:“宴会亥时开始,不急,我们先吃晚饭,吃完饭再去赴宴。”
兰霁:“亥时?这春日宴居然晚上开?倒是稀奇。”
庄从南:“师傅有所不知,花家人因其修炼功法特殊,所以作息昼夜颠倒和常人不同。每日亥时,是他们家人功力最盛的时候。所以但凡花家举办宴席,都是亥时。”
转而,庄从南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长赢说:“你不是好奇头顶这轮月亮吗?今晚你就能近距离看到了。”
长赢淡定的说:“那自然是极好。”
随即长赢继续问:“那我们几时吃饭?”
还以为长赢要追问血月的来历,正想要大说特说的庄从南诧异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什么?吃饭?哦,吃饭啊,去隔壁的花满楼就行啊。”
花满楼?
不像个正经地方。
兰霁狐疑的看了一眼庄从南,似乎对他的认识又深刻了几分。
长赢:“走呗,我饿了。”
庄从南皱了皱眉头说:“凤凰大人,策略更改一下。你太耀眼了,不适合当我的侍女。”
长赢闻言回头,冷静的问:“我去不了了?”
长赢虽然面色冷静,但身上强大的威压,压的庄从南几乎抬不起头。
庄从南咬了咬牙说:“去也可以,但辛苦大人戴上这幅人皮面具,装作我的表姐,随我一同赴宴。”
长赢一听能去赴宴,立刻收起了身上的威压,接过了庄从南手中的人皮面具说:“能去就行。”
说罢,就将那面具往脸上一戴。那面具似乎是活物一样,蠕动了片刻之后,便和长赢的脸合二为一,变成了一副新面孔。
长赢在虚空之中变出一面水镜,端详着这幅面孔。
庄从南解释道:“这是扶桑木混合了龙筋做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兰霁算是看明白了,小徒弟心眼多着呢,怕他们二人不肯同意假扮他人身份的事,这才一步一步,小心试探。什么书童仕女,全都是诓骗他们的话,安排他们赴宴的真实身份,早就定好了。
兰霁挑了挑眉说:“小八,为师呢?还做你的书童吗?”
庄从南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般笑了笑说:“我这位表姐,叫楚渝。行事风格有些不同寻常,修为高强,但有个难以为外人道的癖好。”
?
长赢:“什么癖好?”
庄从南顿了顿才说:“喜欢养小白脸。而且小白脸的年龄不能超过及冠之年,一旦超过,立刻换人。”
…….
长赢感慨道:“奇女子。”
庄从南:你语气怎么有点羡慕?
兰霁回过神来说:“所以,为师要扮的,是个小白脸???”
庄从南愧疚的点了点头说:“所以师傅你不需要人皮面具,你这张脸,正是我表姐喜欢的类型,没有人会怀疑的。”
…….
离谱。
但仔细想想,离谱之下居然有几分合理?
长赢摸着下巴,原本高冷的面孔此时有些邪性。她似乎起了兴致,芊芊玉手一勾,兰霁便觉得浑身不受控制,直直地扑向了长赢的怀里。
兰霁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到一股清香,再回神,便看到长赢调戏的左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右手勾着自己下巴,眼神饶有兴致地在兰霁的鼻尖逡巡。
长赢笑着看向了已经呆滞的庄从南说:“是这样吗?”
庄从南拍手称赞道:“我差点以为真的看到我表姐了。”
兰霁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领口,趁这长赢放手的时候,果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兰霁看似镇定,唯独通红的耳朵暴露了自己的心情。
长赢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有个问题,你表姐会穿这种月宫神女的衣服吗?不应该是蛇蝎美人那种?”
庄从南摇了摇手指说:“你不懂了,我表姐就是表面衣冠楚楚,私下里不可言说的那种类型。”
长赢笑了笑说:“我喜欢。”
兰霁和庄从南同时抖了抖,庄从南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正在他懊悔时,就听见长赢说:“一个够吗?我平时都是三个起点的。”
庄从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凤凰大人?
兰霁:???有我了还不够?
长赢指着兰霁说:“他是小蓝,是不是缺个小红?庄从南,帮我找个小红来。要热情如火,容貌上乘的,最好是丹凤眼薄唇。”
庄从南:…….
兰霁无语的说:“你入戏太深了吧?还真点上了!”
庄从南也劝道:“凤凰大人,时间紧张,你凑合一下吧。”
长赢勉为其难的说:“那好吧。”
*
花满楼虽然名字不正经,确实个正经的酒楼。楼中没有红袖招,只有一个男子坐在高堂上,静静抚琴。
作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庄从南在这里有专属的包间。
包间的景观很好,正对着楼下弹琴的位置,只是弹琴的男子面容看不真切,似乎是戴了模糊面容的法宝。
满桌玉盘珍馐,令人食指大动。长赢刚一落座,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但兰霁和庄从南两个大男人,反而好奇地看着楼下抚琴的男人。
长赢不是很懂,有吃的还看什么男人?
兰霁感慨道:“从这位公子的琴音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孤寂,人生天地间,缈缈何所似?”
庄从南赞同的说:“是啊,听着琴声,我感觉像是在冬日里踏雪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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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停下咀嚼,认真的听了听,还是没听到什么孤寂和雪景,无语地说:“再不吃,饭就凉了。”
兰霁随口答应:“来了来了。”
庄从南:“马上马上。”
敷衍。
长赢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突然之间变故陡生,一阵刺耳的金石之声代替了乐曲。这是利器划过琴弦的声音。
“你摘下面具。”
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响彻了整座楼。应该是这个出声的女人用利器割断了琴弦,逼得奏琴的人停了下来。
庄从南脸色难看的说:“是她?”
长赢好奇地凑到了窗口,向下张望。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人,扯着乐师的脖子,就要霸王硬上弓。
因为角度的原因,长赢只能看到那女子的背影。那女子的衣袖宽广,袖口以精致的银线绣着细腻的云纹图案,随着步履轻移,云纹仿佛随风而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仙气。衣裳后背,则巧妙地运用了金线绣制出了一只金色的凤凰。
那女子似乎不耐烦了,伸出手指,打碎了男子身上用来隐匿容貌的法器。
那男子的脸露出,一双碧绿清澈的眼眸,面容清癯而俊朗,眉宇间藏着山河的深邃与星辰的璀璨,双眉斜飞入鬓,英气勃发,一头青丝如瀑,柔顺地垂至腰间,偶尔几缕碎发随风轻扬,更添几分不羁与风流。
长赢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面容,可男子身上却没有似曾相识的灵力波动,显然不是故人。
那女子似乎笑了笑,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不错,你可愿跟我。”
?
强抢民男?
长赢好奇地探出头去,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庄从南躲的远远的,而且还想拽着她蹲下。
那男子清朗的声音缓缓传来:“不愿。”
女子冷哼一声:“你莫不是还念着楚家那个混账?我告诉你,她早将你忘的一干二净!另结新欢了!”
好戏啊!长赢感觉自己只差一盘瓜子,好在手里还有个鸡爪没有啃完。
于是整栋楼里,只有长赢悉悉索索啃鸡爪的声音,和台上的男女主角的对话声。
台上的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这恼人的噪音,她转头正要呵斥,却对上了长赢的双眼。
女子平静的脸色瞬间充满了怒气,她恶狠狠的指着长赢说:“楚渝!又是你!”
长赢嘴里塞着鸡爪,指着自己说:“我?”
那女子不给长赢任何解释的机会,从袖口抽出刀就要飞身跃起,来砍长赢。
长赢一脸迷惑,那男子在看清长赢的脸之后,欣喜若狂,立刻上前,挡在了女子的刀前。
那男子大声说:“你要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说:“她负了你,你还如此对她?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如此付出?”
强抢民男突然演变成了三角恋,众人吃瓜的视线逐渐灼热。
唯独在状况外的长赢慢悠悠的给出了致命一击:“你是谁啊?”
一语既出,空气凝滞。
真好一位渣女。
蹲在地上的庄从南捂住了脑壳,痛苦地皱上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