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哼哼唧唧半天,就差色.诱。
但也只是想想,他要真敢色.诱,爽到的那刻控制不住传到银清那,他的寿命也到头了。
去头油炸、红烧、煲汤、焖煮、醋溜……
中华上下五千年,总有一个银清喜欢的做法。
鲛人都能想象到以银清那隐藏在清冷温雅表象下邪恶病态的内心,绝对会把他做成满汉全席,然后诱哄着岑让川吃下去。
别以为他不知道!
千年以前银清就不止一次想这么干过!
“现在宅子里什么情况?”装哑巴装了半天的岑让川问道。
她更担心她的四百万尾款还付不付的出来。
说到这,鲛人已经用半边被单把自己弄干,正往地上挤水。
他一边用力挤一边说:“你亲的那个现在被银清吊在树上做风干腊肉,不知道死没死,我和他感官不互通。”
岑让川霍然睁眼,一骨碌爬起来:“等等?!你们感官互通?”
她以前没接触过非人的玩意,根本不知道他们居然还有这个设定。
那她每次和银清那个……他们不会都知道吧……
“时断时续。不过,只有主体通分身,分身之间不互通。”
鲛人想认真解释,岑让川直接上手往他尾巴上摸了一把。
滑溜溜的,鳞片紧密,跟摸鱼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体温似乎更凉一些。
鲛人:?
岑让川:?
两人面面相觑。
鲛人咬牙:“你在干什么!”
岑让川:“你们不是感官互通吗?这样子呢?”
“你觉得呢?他最防着的分身就是我。”鲛人越说,嗓音越抖,“他现在从我的头发丝到尾巴尖都重点监视着,生怕你把我睡了,现在我就是半个银清,你居然还敢这么摸我!”
“啧,就摸个尾巴。不碰你行了吧。”岑让川收回手,在被子上蹭了一把,鱼特有的黏液沾手上,又黏又滑。她清了清嗓子,支吾其词:“那……我和他那个的时候,你们知道吗?”
她更想知道这个!
要是知道也太丢人了!
鲛人不明白她说的话,疑惑道:“那个?哪个?”
“就……那个?”
“哪个?”
岑让川无语看他,鲛人眼里全是不解。
靠,不会真没开过荤的吧?
她决定换个明确点,但又委婉的说辞:“亲完嘴之后生命大和谐的动作。”
“……”鲛人脸色爆红,“你,你怎么……下流!无耻!”
岑让川裹着被子又躺下了,眼看就要继续装死。
鲛人忙说:“你别睡啊,快起来。就……你们那个,银清控制不住的时候……我们能感觉到一点……就一点!”
“……”
她还能不能有点隐私?
孩子大了,给条裤子穿行不行?
岑让川想到自己和银清搅在一块酱酱酿酿他无数分身都能感知到就想死。难怪黑衣银清即使自己没有那部分零件也想着□□的方式,还说出也想要试一试……
敢情他们都知道!
她做的不是一个人,是千军万马是吧?
岑让川恨不得给自己一榔头,问那么仔细干什么!
现在知道了又恨不得自己不知道。
鲛人絮絮叨叨半天,见她没听,赶紧把话题拉回来:“其实你现在回去哄哄银清,他也没有余力对你怎么样,你考虑下?明天跟我回去?银清真的蛮好哄的,你对他好一点,他就原谅你啦。”
“没有余力?我看他挺有力的,能把我俩都捆起来绞死,和我亲过的那个一块挂银杏树上做腊肉。”
岑让川话里的阴阳怪气鲛人怎么会听不懂。
他放下手里拧干到一半的床单,犹豫道:“你走了之后,他把黑衣服那个吸食过去一半,分裂出来另外一个没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那个先醒,差点把银清杀了,银清现在失明又失聪,你完全可以拿捏他!”
趁人之危是吧?
她喜欢。
岑让川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缺德的笑容:“把他差点被自己分身宰掉的事放出来,详细讲讲,我听着开心开心。”
“……他虽然失明又失聪,但我看到听到的,他能知道。”鲛人不得不提醒她,“你确定要开心开心?”
“早不说!”
“我跟你说了我们感官共通!”鲛人发现这人听话从不听全,光听重点词。
但鲛人没撒谎。
岑让川走后,宅子内当时银清的处境其实很危险。
黑衣银清脱离他们太久产生易变,如果没有她那一瓶死马当活马医的除草剂,现在宅子里他和银清都得死翘翘。
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后,那个从银清身体里再次分裂出的家伙就好对付多了。
当时银清昏迷着,新家伙却要下手,被鲛人用鱼尾扇出的水刃掀飞,银清这才得以保全性命。
不然以银清的性格,在他虚弱到五感失三感的情况下铁定要把鲛人这个储备粮弄死。
"要不是我救了他,你现在都看不到我嘤嘤……"鲛人说起几日前的经历,越说越委屈,眼泪变珍珠,"咔哒咔哒"往下蹦。
为什么他哭起来有音效了?
鲛人擦干眼泪低头去看,岑让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床头柜的烟灰缸放在他下巴处接珍珠。
鲛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想用大尾巴拍死这个女人,又怕银清报复,窝囊地吞下这口气:“我说这么多,你有没有听进去!”
“哭完了?这么快?”岑让川坐起来跟奴隶主似的数珍珠,“一颗,两颗,三颗……才七颗,有点少,算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鲛人目光不善盯着她。
岑让川把珍珠收好又躺下:“行了,听进去了。要我回去可以,第一,跟我道歉。第二,我要精神损失费。第三,给我能制约他的东西,少了其中一个,我、都、不、干。”
鲛人作为传话筒,立刻传达银清的回答:“第一,对不起。第二,可以,回宅子就带你到金库中,要多少拿多少,但提醒一句,你这个月漏财。第三,同意,已经放在宅子门口,随时可取。”
“行,那你等着吧。姑奶奶心情好了再回去。”岑让川暗爽,完全忽略了银清的提醒,“对了,警局里有个老头给你送信,说认识你。”
她爬起来,去抽屉里找那封信。
月色明亮。
将室内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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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昏暗半是朦胧。
白色被子被掀开一角,长发散落,光洁的蝴蝶骨清晰可见,在黑夜中无端多出几分旖旎。
约莫是在下层抽屉,身躯往下弯曲,露出半边看似细瘦实则有力的腰。
“找到了……”她话音未落,背后贴来一具寒凉的身躯。
鲛人声音变了,不再高扬,反倒无限接近银清的声线。
低沉喑哑,如清泉流淌过山岩。
“回宅子,让川……”
岑让川慢慢回头看去。
鲛人长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连同眉睫都晕染墨色。银白色双眸泛起金黄色光芒,流光溢彩。
清冷如霜雪的容颜胜过无边月色,眼中盛满的欲色如湖面的碎光金箔,潋滟盈润,满到快要溢出。
“让川,我想你了。原谅我好不好?”被银清上身的鲛人用眼神勾她,握着她的手却没有向以前那样贴近自己的皮肤,“明天回宅子……我想……”
“要”字还未说出口,重点部位猛地被击中。
剧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几欲昏厥。
墨色与金色迅速消失,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鲛人的哀嚎。
“痛痛痛痛痛——”
隔壁立时传来拍墙声:“大半夜的做什么呢安静点!”
楼上楼下被隔壁带动,纷纷开窗声讨深夜扰民行为。
岑让川咬牙切齿裹着被子,随手拽了片布料往鲛人嘴里塞,怒吼道:“给我闭嘴!”
鲛人痛得在地上翻滚,地上全是从他眼里流出的珍珠。
绮丽长尾拍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
岑让川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忙摁住他说:“小点声!”
鲛人疼得激出血液中的三分兽性,一口咬在她手背上。
尖牙从两端生出,陷入皮肉,在即将咬穿她掌心时,那双银色眼眸再次晕出金色,压制下兽类杀意。
她趁此机会忙把手缩回,却一不小心碰到冰凉湿润的东西……
屋子顿时陷入死寂,半点声响都听不到。
连窗外吹入的风也在此刻静止。
两道人影在地上无限拉长,一动不动。
岑让川大脑宕机,机械般转动眼珠子去看。
就看到鲛人鳞片分布下凸出来的一大块泛滥白肉,顶端是和银清一样的浅粉。因为刚刚被粗暴对待,从鲛人手缝中依稀可见深红色淤痕。
“岑让川,不许看!”虹膜银金色交替,愤怒的神情如出一辙。
说不清究竟是鲛人还是银清。
岑让川忙别过脑袋,却控制不住思绪翻滚,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黄色废料,重新躺在床上也都在想既然前面那啥,那后面是啥样……
鲛人的具体构造究竟是什么样子?
好奇心驱使下,她慢慢伸出手去触碰坐在床边边捂着受伤部位边单手拆信的鲛人。
近了……
更近了……
信封被拆开,展开发黄的信纸,当看到上面的字体,鲛人愣住。
与此同时,一只手贴上了布满鱼鳞的屁股。
鲛人拿着信面无表情地缓慢回头,夜晚虹膜灿若金乌,发丝如墨。
“诶?你怎么又变了?”岑让川没话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