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第一次为钱烦恼的严胜,记起自己曾经的私产是300个小判。这算是很大一笔钱了,其中的大部分还是父亲留给他的。离开家之后,就给了妻子和孩子,自己不能在身边,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对自己竟有一瞬间,想把那些钱拿来花,他感到无比的羞愧。
严胜把家里藏的钱拿出来,一共是25个小判,还有一些零钱。这是在鬼杀队半年,疯狂猎鬼得到的丰厚报酬,这么算的话他得至少工作十年才能攒到差不多的钱。
严胜微微低头叹息,像他们这样的世家,除开税收那些的一部分,明面上城主的钱财其实没多少。要么是商户的贿赂,要么是打下城池获得的。
现在上哪来弄钱?
他总不能回去一趟,打下个城池再回来。
虽然知道不可能那么做,但严胜不由的想着怎么把一座城的财富变现。土地和人口不说,财富是宝库、古董、名刀。想着家里还有几个放着蒙灰的古董玩器,还有父亲收藏的几把名刀,他决定抽空回去一趟。
严胜的嘴角微微勾起,拿起摆在客厅架子上的佩刀,这是他从前用的,也是一把价值不菲的名刀。
【不就是570个小判吗?】
【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凑齐。】
前脚严胜离开了住处,后脚缘一就到了,发现哥哥不在家,很失落的往回走。他听隐部的人说哥哥回来,还去家里找了自己,没想这么快就离开了。
但柱的休息时间不长,他也没空一直在外面等着,得趁着假期回家陪着妻女。而且,这次因陀罗大人也回来了,他得快些回去陪着练刀。
缘一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家,先去洗洗换了身衣服,才去抱闺女。他谨记着桐夜大人的话,小孩子对病魔的抵抗力低,不要用脏兮兮的手去碰,小孩子容易把脏污给吃下去。
“爸爸~毛毛,飞飞。”小枫蹭着爸爸,瞅见熟悉的火焰斑纹,小手伸过去摸了摸。
还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孩子,跟他描述下午玩的游戏。缘一茫然的看着孩子,思绪神游到太空,这才想到家里就有只狐是毛茸茸的。
他走到桐夜大人的房间那边,听到里面传来的嬉笑声。似乎在说什么,什么你戴好看,这个好看,那个好看。
是桐夜大人和在宇多聊女孩子的东西吗?
想着宇多常年绑着头巾遮灰,现在戴上漂亮的发饰,回眸粲然一笑的样子,缘一的脸颊就有点红。他从怀里摸出一支花簪。这玫红艳丽的山茶,是一眼就相中的。
他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拿着花簪,用一根手指推开门。特别开心的献宝,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儿:“宇多,我给你带了…花…呃…因…”
室内的空气霎时间凝固,在屋里的不是宇多,而是穿金戴银的因陀罗大人。缘一的笑容僵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因陀罗的头发半束,带着黄金的宝石发饰,额前坠着漂亮又剔透的绿宝石坠子,单耳戴着一只黄金大耳坠,脖颈上金闪闪的是华丽宝石项链。血色的写轮眼扫过来,尊贵无比中带着五分不耐,好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
桐夜:啊!
因陀罗:……
“漂漂!”稚嫩孩童的声音打破沉静,小枫要被闪瞎眼了。
“噗~对,可漂亮了。”桐夜放下手里的黄金镯子,用大袖遮住唇闷笑。
“好了?”因陀罗摘下了耳夹,接着就是项链。直接用行动把疑问句,给表达成了肯定句。
“好吧。”桐夜瞥一眼傻愣愣的缘一,这家伙就是碍事。不过,都装扮了大半了,是因陀罗哄人的诚意。哎呀,下次再继续吧。
【哈哈哈,装扮就和女装一样,只有0次和无数次!】
【因陀罗好适合金饰!特别特别好看呢!】
因陀罗把黄金首饰都褪下来,放在那个木匣子里,面无表情的起身,而后略过满脸震惊的缘一,径直走出了门。如果忽略藏在炸毛下的耳朵,那通红通红的耳尖的话,他身上没有任何异样。
那毫无波澜的脸色,那无比沉稳的动作,完美的掩藏了他此刻的动摇。
桐夜把匣子塞进袖子,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笑道:“好啦,不要告诉别人哟。”
单蠢没有心眼的缘一直点头,这话说的特别慎重,仿佛是在保守特别重大的秘密,事关多少人的生死似的。“是,我会保密的。”
虽然这癖好有点奇怪,但他一定会为因陀罗大人保密的。
因陀罗:(╯‵□′)╯︵┻━┻不是我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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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秋的风出过山峦大地,带着凉意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让树叶渐渐的变黄。桐夜拿到日轮刀就出去玩了,她是个不接任务的,但所过之处的恶鬼无处遁形,一个接一个的被清扫干净。
一晚上就穿过上百公里,在一个山坳处的小镇,再次举起‘猫爪手套’一挥,把一只正准备进食的恶鬼杀掉。
这是猫爪手套很像猫伸出指甲的样子,不过利爪有匕首那么长,锋利无比的透着黑光。连接处用全包裹的皮子固定,十分贴合桐夜的手。能一出手就挠断恶鬼的脖子,还可以断成五节,实属免费切片了。
桐夜甩掉刀刃上的鬼血,寻找哪里有水冲一冲。就算没有粘在手上,进入指甲里,也感觉这臭味实在太恶心了。
负伤倒地的鬼杀队少年气喘如牛,他还单手握着刀,在危急时刻从未放弃过自己。此时看到恶鬼死相凄惨,终于放松下来。肩膀的力道一松,呼吸法停止了,伤口就开始飙血,脸颊随之抖动起来。
少年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红着眼睛松开刀给自己止血。这才认真去看救命恩人,那月辉下的银色身影,滴血不沾的衣角,美得像不染尘世的妖精。他不自觉有点紧张,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把这一切的美丽景色打破。
鬼杀队什么时候,有使用这样日轮刀的女孩子了?
可一开口就不对味了,伤口疼得像被烫到了舌头:“嘶~谢谢啦。是月柱大人让你来的吧?”
他遇险后让鎹鸦去求救了,这里是月柱大人的地盘,会前来救援的人,自然是月柱大人指派。
桐夜甩了甩爪,想把这腌入味的猫爪手套,丢的远远的。听到月柱这个词,好奇的询问:“那是谁?我不认识叫什么柱的人。”
“是我。”严胜就站在不远处,不急不缓的走过来。
“你是月柱?称号?”
“缘一被称为日柱。”严胜提起弟弟的称号,感觉特别适合他。
“这样啊。”桐夜的眉毛一跳,日这个字嘛,就有点微妙了。
严胜和她没有什么闲话要聊,自然是直击主题,他想恶魔果实很久了。他暗红色的眸子盯着面前的人,很郑重的开口:“桐夜小姐,钱准备好了。”
桐夜:“……”
( ̄△ ̄;)不是!
你真的买啊?
受伤的队员竖起耳朵,那双眼珠子亮闪闪的看着月柱大人,伤痛都盖不住他哐哐的吃瓜热情。
准备好了钱?
月柱大人给她钱做什么?
—某据点—
这里离刚才那边三十多里路,是严胜外出巡逻时暂居的据点。这里能辐射他整个巡逻的辖区,凡是在区域范围任务的鬼杀队队员,时常会在这里停留、暂住。
鬼杀队为据点配备了医生、厨师、等等许多后勤人员,所以这里能养伤,能获得情报,还能当做修炼场所。再加上月柱是个对自己很严苛的人,队员们时常会看到他的训练,能跟着一起学习,也是大家停留的重要原因。
“月柱大人,这位是?”隐部成员看到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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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上套着奇怪的武器。
“安排一个房间。”严胜丢下一句话,就径直往房间里走,但桐夜却没跟上来。
“麻烦你了,这个好臭,帮我洗干净。”桐夜伸出那只爪,她感觉一路上鼻子都无法呼吸。
“啊?是。”隐部队员连忙着手摘手套,皮套有点难拆,好半天才把爪子拆下来,分量也沉甸甸的。
他正准备去找地方洗,就看到月柱大人站在院子里,眼神看着这边,明显是在等人。不由的额头冒着冷汗,这是怪他耽误了时间吗?
“对不起。”隐部队员抱着猫爪就跑。
严胜把桐夜带到自己房间,这里陈设很简单,点燃了一根昏黄的烛火,放在纸糊的灯罩里,显得更朦胧了。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中号木匣,打开来是一片金闪闪的小判。
“都在这里了。”
“……嗯。”
桐夜有点骑虎难下,金额是她算的,事儿是她提的,一想到因陀罗那张脸,就莫名的很心虚。不过人家卖东西凑的钱,都摆在面前了,要是说不卖了,总感觉有点丢狐啊。
桐夜支棱起来,昂了昂下巴,帅气的甩出装恶魔果实的木匣子,大气又骄傲的丢出一句:“货在这里。”
我是谁啊?
最靓的狐怎么能受制于人?
严胜:“……”
这是什么台词?
你以为是黑市交易吗?
严胜感觉脑壳又疼了,老实说他不喜欢和桐夜说话,这人总能忽悠缘一做出他不能理解的事情,像是天生相克。他深吸一口气,慎重的打开了木匣子,看到那颗长相诡异的水果。
诱人的果香窜入鼻尖,严胜心旷神怡的拿起它,寻思着该怎么下口吃。要不?先切了?
严胜拿出随身当餐具的小刀,划开果子看到金灿灿的果肉,小心的把果皮掰开。切了一小块,捏着塞入了嘴里。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在舌头上翻腾,涌上味蕾的触感在袭击大脑。严胜从未受过这委屈,那手指在痉挛抖动,整个人如同得了帕金森。
“呜~坏果…烂…”严胜的脸涨得通红,要不是顾忌颜面,他能在桐夜面前吐出来,甚至有点想吐她身上表达抗议。
这是什么?
这什么鬼味道啊?
“别吐,没坏的哈!恶魔果实是不会过期的,它就是这么难吃的,咽下去一口就行,剩下的已经没用了。”桐夜连忙开口,听说很难吃的,她没吃过也不知道多难吃。
“呜~呜~”严胜捂唇抖了抖,艰难的把嘴里的果肉咽下去,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哪怕曾经为了历练,在野外吃下腥味浓重的生食,也不是这种可怕的味道。他看着那边的小判,想着这是钱买的,要是没咽下去还要吃第二次,他是绝对吃不下去的。
“没变?”严胜脱力的喘息着,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需要时间,你应该不想被我看见变身吧?^_^祝你好运。”桐夜收起小判盒子,起身走到门口去,好整以暇的挥挥手。
严胜等她出去就疯狂的漱口,吃下一点别的东西,洗去那可怕的味道,一点点等待着。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一抬手就是黑白斑点点缀的大爪子。
这爪子和虎爪的大小差不多,肉垫厚厚的,踩在地上会静寂无声。只是无意识的刨了两下,榻榻米就出现几道利爪的痕迹,并被掀开坏掉了。
浑身上下都是力量的感觉十分美妙,严胜感觉这钱花的很值。他满心喜悦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脚朝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老长老长的。
要是有人来到房间里,会看到一只穿着紫色蛇纹外衣的雪豹,正呆萌的抬起一只前爪,下面的榻榻米仿佛被狗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