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起精神和小银聊了会天,小银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或许是期待被打破后的沮丧。但很快发现我的不对劲。
“佑木?”她在黑暗中凑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很快离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接着灯被打开。
小银看着我通红的面颊,反应过来:“你说你今天落水了?”
“是啊,没什么事啦,小银。”
“你都开始发烧了。”
诶?有吗?确实感觉头晕晕的,有点难受。不过,应该不要紧吧?
小银不再多言,果断背起我,奔向医务室。
这么晚了,医务室老师应该早就下班了。小银已经做好带我出校去医院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医务室的灯还亮着。
“又是你?”与谢野晶子挑眉看着银,主动侧开身:“先进来吧。”
“与谢野学姐?你还没回宿舍吗?”我晕乎乎地问。
“害怕某个蠢货半夜发烧,干脆就在医务室过夜了。”与谢野晶子没好气地说,把温度计拿出来抖了抖,交给我。
她又对银说:“你先回去吧。看她这个样子,明天也上不了课,记得给她请假。”
小银垂眸:“我留下来……”
“先别说你会不会添乱。”与谢野晶子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你觉得我会忍受和一个黑手党待一宿吗?”
小银沉默了。她朝与谢野晶子鞠了一躬:“麻烦学姐了。”
与谢野晶子冷冷地说:“慢走不送。”
银推开门离开了。
我温吞地说:“学姐……”
“怎么?心疼你室友?”
“啊?”我摇摇温度计:“体温量好了。”
“……”
“真不知道你是心大还是脑袋缺根筋。”她一边吐槽一边接过温度计。
“学姐不想让她留下来一定有理由。”我说,“而且我不需要小银照顾,不如回去休息。”
她轻嗤一声,转身又翻箱倒柜地给我找药。
也许是今天心情起伏太大,也许只是持续发热。我很快又开始犯困,被与谢野晶子强行喂下药后,我昏昏欲睡。
“与谢野学姐……”我迷糊地嘟囔。
“……你是小孩子吗?发烧还说胡话?”她不耐烦,最后还是把头凑过来一些,自言自语:“不会是什么遗言吧?”
“……谢谢你的照顾。”说完,我睡死过去。
“什么嘛。”她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照顾病人是医生的本职吧。
……更何况病人是你。
“与谢野学姐——要不你直接用你的异能力把我治好吧。”大清早,我躺在病床上胡言乱语。
“如果可以那样做就好了。”与谢野晶子闻言冷笑。“可惜「请君勿死」只能治疗外伤,对感冒发烧可没用。我现在把你削一顿,充其量治好你的擦伤。”
她正照着医务室的镜子,缓缓系好校服扣子。此时是我发烧的第二天,看我吃完药后睡醒状态好了很多,与谢野学姐干脆去上课了。反正二年级教室离医务室不远,她课间过来看我一眼就好。
“你们异能力还有这么精准的设定吗。”我小声吐槽,没敢让她听见。
……说回来,那之前的轻度肠胃炎,也无法“治疗”吧?与谢野学姐明明在吓唬我。
她嘴上不停:“上次说过吧?如果‘再见’的地点是医务室,我可不欢迎。”
“谁想到,才过了几天,你这家伙又进来了。”
“这可不是我自找的,学姐。”我坐起来一会感到乏力,无聊地躺回病床,“我可没有入水的计划啊。”
提起入水,又想起昨日和我一起落水的那个少年。
如此讨厌我,又在有危险时紧紧护住我的奇怪少年。
我叹了口气。
“在内疚?因为太宰?”确认头发整齐后,与谢野晶子把一旁的金属蝴蝶发饰拿起,对着镜子别在头发上,金属发饰闪过冰冷的光芒,从反光中中瞥见我失落的神情,随口问。
“学姐你的异能力不包括读心术吧?”
“是你的心思太容易猜了好吗。”与谢野晶子无语。
“有吗?毕竟是我害他又落水,还被国木田那样训斥……”我又撇下了嘴。昨天我动辄即哭的才能真是把从小没见过几次眼泪的与谢野晶子吓到了,现在看我一撇嘴就有我下一秒要哭出声的预感。与谢野晶子毫不留情地吐槽:“太宰下水和吃饭一样频繁,要不是这次带了个你,国木田都不会去捞。落水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啊。”
“至于国木田的训斥?那家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正义感又超强。今天在社团肯定会被太宰以这个理由让国木田帮他写报告。”
她诡异地沉默两秒,自言自语:“不,今天可能就不会出勤。这是多完美的请假理由,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翘两三天班。”
我:“……”完全符合太宰的逻辑
“你对太宰的了解太少了,被他骗得团团转。”与谢野晶子怜悯地望着我。“只要你对他有一点了解,就会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被扯进这种‘意外事件’,除非他默许甚至故意。”
“可他还挺讨厌我的。”我迟疑地说。
与谢野晶子的眉毛高高挑起,“和你们的争吵有关?”她显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还有五分钟的空闲。她冲我挑眉:“介意和你的救命恩人分享么?”
这个梗,居然没忘。我慢半拍想到。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机密。我老实地把昨天太宰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的与谢野晶子脸色古怪。
“他说我自作多情,爱管闲事。”我总结,“太宰学长一定很讨厌我。”
说到这,我忍不住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与谢野晶子嘴角抽了抽:“你们两真是……奇葩。”
“学姐?”
“嘛,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家伙才不会对讨厌的人说这种话。”
我大惊失色:“难道太宰学长已经开始恨我了?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与谢野晶子扶额。
她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四分钟了。与谢野晶子不再解释,索性拉开医务室的门准备去教室,她嘱咐道:“在医务室好好待着,我课间会来看你。”
“至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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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治……”她给我留下谜题:“你不妨想想,佑木你,会对什么人发脾气?”
传来关门的声音。
与谢野晶子想到我说的话,抿着嘴半晌,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地笑。
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太在意吧——太宰,你这家伙也有今天。
我开始思考与谢野学姐留下的话。
此时校内逐渐热闹起来,陆陆续续有人朝教学楼走,时不时传来几声活力四射的呼唤,还有路过医务室时几句闲聊的话语。
我会对什么样的人发脾气呢?
真是个难题啊。
我的性格一向温吞,对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几乎不与别人有争执。比较单纯,有时反应比较慢,之前在高专被庵歌姬说过是“天然”,跑去问五条悟什么意思,被五条悟说是笨。虽然五条嘴里吐不出象牙,但应该大差不差吧?
这样性格的我,即使是自制力最差的幼时,也不太吵闹。当然不知为何我其实没有太多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不过依稀印象中,年幼的我也只是一个人静静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沉默,看着别的小孩玩耍。
开始有清晰的记忆是在帝丹小学,有着小兰圆子新一他们的陪伴,我的情绪才渐渐丰富。被小兰投喂会满足,和圆子在一起会开心,被新一忽悠会恼怒……但那都是小打小闹,我怎么可能对他们发脾气呢,他们是我的珍宝啊。
离开帝丹中学时我很难过,因为我被安排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高专。在高专的日子还算可以,五条悟脾气才不算好,但夏油杰与硝子倒是很照顾我。即使五条悟偶尔捉弄我,我也不会太生气,因为和我设想中被排挤的结果已经好太多。
到了横滨就更不可能了。横滨的大家很有意思,每一天都很开心……
打住!仔细想想,仔细想想与谢野学姐的话……我发脾气的时候……
突然想到国中时的一件事。我和小兰圆子新一约好去公园玩,但是那天我和小兰圆子在公园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新一匆忙打来的电话,说他因为在帮警方破案没办法赴约。小兰虽然失落仍然嘱咐新一注意安全,圆子不满也没有多说,毕竟是在帮助警方。
那时候的我已经怒火中烧,抢过小兰手机大骂工藤新一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放三个美少女的鸽子让我们白白等这么久,无法履行约定的家伙活该和案件过一辈子……等我神清气爽挂断电话,看见小兰和圆子瞠目结舌的面容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
小兰试图为新一解释,什么一遇到案子就走不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有这样惊人的侦探天赋也应该为警方出力……
我闷闷道,可他永远不会想到我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等了他多久。
小兰沉默了,她垂眸遮住同样失落的眼眸。最后圆子拍拍小兰肩,小声对她说佑木开始接受我们了。
或许还有一次。在高专时因为家里的杂事,需要出校办理一些事务。当时还没办法自由出入高专的五条悟托我给他带街上新开甜品店的热门甜点。我虽然郑重答应,但由于当天事务太多,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很晚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高专,猛然想起来忙了一天把答应五条悟的事情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