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一怔,“我、我……”
他忍笑忍的太久,一说话就被口水呛住了,只好捂着脸低下头咳嗽。
可在屋里众人看来,这七阿哥分明是吓得哭了不止,还哭的咳嗽起来。
四阿哥立刻不满地看向三阿哥,“三哥,您干的好事,把七弟吓唬哭了,您心里高兴了吧,满意了吧?”
“我,我不是有心的啊。”
三阿哥手足无措地从炕上下来,急的朝小梁子看去,示意他赶紧想办法哄哄七阿哥。
小梁子牙疼,自己什么分位上的人啊,就能干这事。
他悄悄移开视线,默默看地上。
三阿哥气得跺脚,可见七阿哥“哭”得越发厉害,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七弟,别哭,别哭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
胤祐忍笑忍得肚子痛,他双手捂着脸,闷声故意道:“三哥,谁说我哭了,我没哭。”
四阿哥立刻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三阿哥。
看看弟弟多懂事,人家受了委屈还强撑着!
你个当哥哥的好意思耍你的脾气吗?
三阿哥被看得心虚,只好摸摸鼻子:“刚才的话你,你就当我是放屁,你要是想来找我,就只管来找吧。”
他心里也委屈,亲额娘不由分说就塞给屁大一点儿的孩子给他,三阿哥性子素来独,岂能高兴?
胤祐这才张开手,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露出些许受宠若惊的模样看向三阿哥:“三哥说的是真的?”
“这是当然!”三阿哥手里扇子敲打在掌心里,见胤祐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身为你们兄长,岂能言而无信!”
“是啊,三哥还是守信用的人。”
四阿哥安慰地拍了拍胤祐的后背说道。
三阿哥一脸不爽地看向四阿哥。
什么叫做还是守信用的人?
他这人,除了守信用外,还多的是优点呢。
胤祐破哭为笑,他眼睛圆润,刚掉过眼泪,眼珠亮晶晶的,“三哥是好人,四哥也是好人,将来我能跟哥哥们一起念书,真是胤祐的福分。”
他这番话说的真诚。
三阿哥心里头虽然还有些芥蒂,却十分受用胤祐夸赞的话,他拿扇子打了下胤祐的脑袋,“还用得着你说,我可告诉你,你功课可得抓紧,不能跟你五哥一样丢三落四,要是那样,我可不跟你玩。”
“三哥!”四阿哥瞪了三阿哥一眼。
三阿哥这回很是理直气壮:“我这是给他紧紧弦,咱们是皇阿玛的儿子,这不敢说将来都能成为文武全才,至少也不能跟老五一样一篇文章背个大半年背不下来,知不知道,七弟?”
胤祐乖巧点头,“三哥教导的是,胤祐回去就去温书去。”
他悟了。
三阿哥这就是以前学校里那种傲慢的尖子生,眼里头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成绩比他好的,一种是成绩不如他的。
见七阿哥这么乖巧,三阿哥心气这才顺了些。
“三弟,四弟,七弟!”
二格格风风火火地带着人从外面进来,跑得额头上都冒出细汗了,就是怕三阿哥驴脾气一上来,跟七阿哥过不去,可一打起帘子,屋里兄弟三聊得有来有往,还有欢声笑语。
二格格脚步放慢,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
“二姐,您怎么过来了?”
三阿哥瞧见她,纳闷地起身问道。
四阿哥跟胤祐都起身跟二格格见过礼。
二格格看了眼身后报信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也一脸费解,刚才三阿哥过来那架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二格格到底比众人年长,反应快,很快就笑道:“我啊是来问你前几日额娘送来这边的几身衣裳你穿着怎么样,大了还是小了,你这个人,这些事不问你你也不经心。”
三阿哥没多想,道:“大了些,不过我看穿着正好,我现在正长身体。”
“那就好。”二格格颔首道。
她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坐下:“你们这说什么呢,这么高兴?人还这么齐全?”
“没什么,我们在说回头七弟过来这边上学的事。”
四阿哥心思细密,并没有提起刚才的事,他体贴地叫人上一碗温茶:“这几个月怕是得麻烦二姐姐多帮着七弟开开蒙,练练字。”
“这好说,七弟是咱们的弟弟,咱们自然得多加照顾。”
二格格接过茶时微微一顿,看着四阿哥的眼神很是柔和,心里暗暗羡慕,这要是自己亲弟弟多好!
二格格一来,三阿哥也不好拿腔作调,几个人说了一会子的话,三阿哥跟二格格便起身告辞。
胤祐特地留的晚点儿,被三阿哥刚才那么一打岔,他险些忘记正事了,拉了拉四阿哥的袖子,“四哥,今儿个我来还有件事,您托我送东西这事,皇贵妃娘娘……”
“娘娘知道的,你放心。”
四阿哥闻弦知雅意,微微一笑,“这些事娘娘都不介意,托你们送,不过是想让德妃娘娘收下。”
啊?
胤祐眼里露出困惑神色,但没有多问,点了下头,“那弟弟就放心了,四哥,我先告辞了。”
“嗯,我送你出去。”四阿哥说着,拿起帽子,将胤祐送出院子才走。
荣妃在翊坤宫焦急地等待。
头先伺候三阿哥的人来报信,说三阿哥要去找七阿哥麻烦,荣妃心里就咯噔一下,要不是二格格自告奋勇说要去劝阻三阿哥,荣妃都想自己过去了。
她在屋里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地往外瞧。
滴月道:“娘娘您别紧张,三阿哥怎么着也会听二格格几句话,不至于闹出事来。”
“话是这么说,但就怕三阿哥那驴脾气把事情闹大了,五所那边又住着好几个阿哥,倘若有谁把风吹到皇上耳旁去,三阿哥岂不是又要挨训斥了?”荣妃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只觉得头疼。
她有多为儿子的才学骄傲,就有多发愁儿子的臭脾气!
“娘娘,格格回来了。”滴云眼尖,瞧见二格格的身影,忙跟荣妃汇报。
荣妃急匆匆地迎上前去,二格格脸上带着笑,“额娘,没事,虚惊一场。”
“怎么说?”荣妃惊讶地问道,见二格格解披风的动作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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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耐不住性子上前帮忙解开。
二格格索性摊开手,等披风解下来了,她才道:“我去的时候,三弟跟四弟,七弟他们几个聊的挺开心的,没出什么事。”
“啊?那秦河刚过来的时候不是说你弟弟要去寻七阿哥的麻烦吗?”荣妃先是松了口气,随后不免疑惑好奇地问道。
二格格笑道:“我看,是四弟劝阻了三弟,加上七弟也招人疼,三弟纵然驴脾气,也不好随便发作,额娘您这回挑的人倒是挑对了。”
听到这话,荣妃心里头这才彻底放心。
她要开口,却觉得口渴,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才道:“这就好,这就好,看来七阿哥真是可人疼,我看你弟弟其实也脾气没那么坏,你看,他跟七阿哥,四阿哥不处的挺好的吗?”
二格格无语地看了荣妃一眼。
她都懒得说了,就三阿哥那脾气,那性子,还不坏?
想想刚才周到体贴的四阿哥,懂事乖巧的七阿哥,二格格真是想为自己鞠一把泪。
都是弟弟,怎么自己的弟弟脾气就这么差。
荣妃心里的石头落地,又见三阿哥跟七阿哥能处得来,便有意多拉拢一下戴贵人母子,叫了滴云过来,道:“你去储秀宫一趟,带本宫的话,就说没几日就是颁金节了,问问戴贵人可准备了给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的贺礼,要是还没准备好,本宫这里倒是有几个摆件,可以借给戴贵人。”
“小主,荣妃娘娘这回送的东西,可算解了咱们的燃眉之急了!”
瞧着跟前桌子上放着的几样摆件,希芸姑姑高兴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了。
戴贵人也眉眼都是喜色,她如释重负道:“是,这回要不是娘娘肯搭把手帮着咱们,今年的贺礼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往年戴贵人都是自己动手做些活计,比如砚屏,鞋子之类的送给康熙,太皇太后等人。
可今年年中的时候,七阿哥身子就不太舒坦,之后又发高热,戴贵人要照顾儿子,自然没有精力去做这些活计。
原先她们还在想是不是拿最近娘娘们赏赐下来的燕窝什么的去变卖,托人在宫外买些贺礼,但又怕太监们从中抽成太多,回头买的贺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下荣妃送来的这些东西,真真是解决了戴贵人的燃眉之急。
“额娘这下可能睡个好觉了。”
胤祐笑道:“那些燕窝还是留着给额娘吃吧,多补补身子。”
戴贵人道:“没事,额娘不累,荣妃娘娘喜欢我打的络子,回头晚上我多打一些,趁着这几日,也给荣妃娘娘做几双帕子。”
胤祐瞧着她规划着怎么报答荣妃,一时心里酸涩又不免燃起奋斗之心来。
说到底,无非是他们还不够有地位,康熙不在乎,否则戴贵人何至于为了准备颁金节贺礼的时发愁了这么些天,为荣妃的帮忙感恩戴德。
在这宫里头生活,娘家靠不上,没有宠爱的妃嫔日子是真不好过,一年到头那么多节日,仅仅靠着份例里的东西,不得拆东墙补西墙才怪了。
这回颁金节算是对付过去了,可眼下又要到了年底,年关才更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