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观尘神秘一笑,“你猜。”
她怎么能猜得到,但不管是什么,她估计又要社死一回。
以后是没脸再和陈默知交往了。
“吃面吧。”
男人挑出面里用胡萝卜刻出的生日快乐,“哪儿买的面还挺好看。”
姜芫知道他是嫌弃,就没吱声。
只吃了几口,周观尘就放下了筷子。
姜芫也不管,偷吃的男人家里饭菜吃不下去很正常,毕竟家里的没有外面的骚。
她自己胃口还好,光汤就喝了两碗,都打嗝了。
骏骏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餐桌,小孩儿吃饭慢却吃的不少,而且他好像怕中毒,姜芫吃什么他吃什么,但今晚的汤他不爱喝,酸的直眯眼。
姜芫没理他,她现在吃饱了就犯困,甚至没精力应付周观尘。
正睡着,她忽然感觉手被人摆弄,脸也痒痒的,立刻睁开了眼睛。
看到周观尘,她不由惊讶,“你怎么进来的?”
自从出了骏骏那件事后,她睡觉都关门。
男人没理她,继续摆弄她的手。
姜芫这才发现,他用领带把她的手绑起来。
“周观尘,你干什么?”
周观尘满意的看着她手腕上的蝴蝶结,终于有了礼物的样子。
姜芫也觉察到他的意图,想要挣脱。
男人握住,“装什么,你去年不也是这样吗?”
提起羞耻的过去,姜芫微微偏过脸,“你也说了,那是去年,去年可以,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很生气。
姜芫扯扯唇,“累了,不想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说了,是你改变了我们本相安无事的关系,那你就要负责到底。”
男人呼吸沉热,已经不满足这样的接触,大手扣住她的脑袋,薄唇覆上来。
姜芫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昨晚那些不好的回忆又回来了。
意识到她的紧绷,男人伸手往她身上抚去。
感觉到一阵柔软,跟着就是入骨的痒意。
她没忍住,小腿绷直,连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周观尘,拿走,我不要。”
原来,可恶的男人竟然用那根紫毫笔在她身上写字。
姜芫觉得自己像一尾脱水的鱼,鱼尾巴随着男人手里毛笔的摆动而颤抖。
“猜猜我写了什么?”
她猜不出来,也不想猜,纤细的神经被拉扯到了极点,几乎要崩溃。
“我不知道,别……”
在她细细的饮泣声中,周观尘抚摸着她的手腕,“白抒情送我的领带,你送给陈默知的笔,最后只能成为我们俩个人游戏的道具。”
那领带是白抒情送的?姜芫脑子有点宕机。
她真是笨,怎么能在那么一堆东西中选了这个?
现在还被绑在手腕上,怎么给她一种一张床上有三个人的感觉?
不对,也许周观尘觉得是四个人,他这个变态!
但变态有变态的玩法,姜芫脑子里的那点东西很快溃散,甚至从抗拒变成了渴望。
她很害怕,再这么下去,他们就……
“周观尘,你不能,我我怀孕了。”
周观尘看着满脸细汗和眼泪的女孩儿,轻轻皱起眉头。
“怀孕?”大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
姜芫紧张得大气不敢喘,好像按在她肚子上的不是手,而是要命的刀。
“这里装着一个宝宝?”他看向她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姜芫不敢跟他对视,微微偏过头才回答,“是的,就那次,我怀上了。”
周观尘忽然低低地笑起来,“我怎么记得我做了措施?”
“不是所有措施都管用。”
“所以”他的大手忽然用力,“你,或者你爸爸,又想用你怀孕来换什么好处?”
小腹传传来了微微的疼痛,姜芫紧张的肌肉收缩,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她的沉默,更落实了他的想法。
情欲褪去,他冷冷地把毛笔往她身边一扔,“姜芫,你给我听着,别说没孩子,就算有了你也给我打掉,我不容许我的孩子成为你们姜家吸血的工具,适可而止。”
说完,他快步离开了房间。
姜芫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危机解除。
她挣脱手上的领带,揉了揉扔到了垃圾桶里,连毛笔一起。
然后直奔浴室。
在热水兜头淋下的时候,她想起刚才周观尘的那句话。
他不会要她生的孩子。
还好,他没相信。
姜芫并不是想要告诉他孩子的存在,只是刚才事态紧急,说完她也后悔了。
现在这样也好,只要她尽快离婚,他就不会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问题是,怎么才能离婚?
想到姜志明手里的东西,她恨自己的愚蠢,当年竟然还对他有濡慕之情,相信他毁了那些东西。
现在看,姜志明和他身后的姜家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不该再对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周观尘没有回卧室,等两个人再见面,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看到他在吃早饭,姜芫第一反应是走开。
但是李姐已经跟她打招呼,当着下人的面,她也不愿意给他们看出男女主人吵架了。
坐在桌子另一边,她拿过一碗粥,心不在焉地喝着。
男人的余光扫过她,发现昨晚活力满满跟自己吵架的小女人像是失去水分的花儿干巴巴的。
一定是被揭穿谎言后的心虚。
周观尘很不喜欢她死气沉沉的样子,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姜芫捂住了嘴,飞快的去了浴室。
李姐忙跟过去,过了一分左右回来,“先生,太太一直呕吐,是不是有好消息呀?”
周观尘只觉得嘴里的鸡蛋噎得慌,难以下咽。
这女人竟然还在装,难道非要他带她去医院吗?
他淡淡道:“她是胃炎发作,去给她准备点药。”
李姐看了看骏骏,心中了然。
来了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这孩子不是姜芫的,估计是因为孩子年纪小,不想让正妻生育危害到私生子的利益。
唉,豪门太太呀,不好当。
李姐收拾起自己的思绪,去找姜芫找药。
这时,骏骏忽然问:“爸爸,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小孩儿,就不要我了?”
周观尘一愣,随即笑起来,他摸着孩子的头说:“不会,这辈子,你爸爸有且会只有你一个儿子,该是他的,就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站在门口的姜芫,默默收回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