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防诈骗模式的音量外放可给了姜真一个好大的教训,对于系统可能会有什么理解上不同的幺蛾子,姜真予以最大的警惕心。
所以她看完消息后,没有立刻领取,而是耐下性子准备等回去进了屋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领取。真要是有什么动静,影响也能小点。
姜真遂不再理会APP的奖励,而是自己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因马车颠簸而僵住的筋骨。
鹅蛋脸婢女心细如发,待到姜真伸完筋骨,一低头,手边已捧来了一个茶碗,正是鹅蛋脸婢女所为。姜真接了过去,饮了口,发现水温正好,不冷不热,甚至还有点甜味。
姜真又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了翻,感觉应该不是加了糖,倒像是……蜂蜜。
蜂蜜!
她眼睛一亮,忍不住猛地灌进嘴里,不仅是因为穿来这么多年都没吃过好东西馋嘴,更要紧的是,姜真她穿越前是农林大学毕业的,但却不是能在古代大展拳脚的农学,而是蜂学。
她们学校的蜂学可厉害了,大学出品的蜂蜜几乎刚上出来就会被抢购一空。
这甜滋滋的味道多少勾起了姜真的回忆,别的专业的同学不是种的作物被动物踩踏偷吃了,就是养的动物被人泄愤杀了吃掉,哪像她们,蜜蜂与世无争,得空了还能传花授粉,给种植作物或花卉的同学一点盲盒惊喜。
看她喝得急,另一个圆脸的婢女活泼些,禁不住道:“少主,您慢些喝,马车里还有好些蜂蜜呢,都是霞伏姐姐备的。”
心细的鹅蛋脸婢女叫霞伏,性子活泼话多些的圆脸婢女则叫萦缇。
姜真也没客气,愣是喝完了足足两瓮的蜂蜜水。
等到下车时,姜真撑得不得不走起螃蟹步,昂着头挺着肚子左右晃动着走,还好霞伏细心的扶着,帮她躲过地上石子,免得一会儿脚滑踩着了。
享受了一把封建社会的贵族待遇,姜真不由得在心底小小唾弃了自己一会儿,接着便坦然接受了。毕竟谁能抗住被人温声细语,围着精细照顾的诱惑呢?
她只是犯了所有有权势的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因为姜远已经下葬,姜真虽然还要守孝,但之前在灵前穿的褐色粗麻衣已经可以换下来了。姜远留下偌大的家业,全是姜真的,她是独苗苗,如今暂管府中事宜的是姜远的两个侧室,她们的孩子不是夭折了,就是跟着姜远上战场死了,如今的指望也只有姜真一人了。
倘若姜真出事,这偌大的家业只会被旁人瓜分,所以什么妻妾争斗暗害姜真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她们恐怕巴不得姜真平安长大,来日有出息,这样她们这些姜远的未亡人也能好过些。姜家真要是败了,若娘家也不眷顾,下场怕是凄凉了。
所以她们大都牟足了劲要让姜真对自己有个好印象,想尽法子送去关怀。
姜真不过刚回到府里,她的院子就挤满了各处院子的婢女,闹哄哄的半点没有刚死过人的阴霾。
“少主,您一大早送先主公出殡,定是累了,我们夫人天未亮便起身熬了参汤。”这是从一众婢女中硬生生挤出来的罗夫人的婢女春燕,她身形比旁人都娇小,在人挤人的时候,颇具优势,十分灵活。
这位瘦小的婢女很快被人顶开,正是府里掌管家事的另一位夫人的婢女梨儿,名字虽听着娇弱,但她可是第二个脱颖而出的人,靠着蛮力,以及一点自家主人的威势,左瞪眼右掐人,从而挤出来的。
梨儿顶开罗夫人的婢女春燕,手捧托盘笑语嫣然的对姜真一福身,“见过少主!
“少主,参汤是给上了年纪的人喝的,您龙精虎猛,哪用得着那些?我们夫人重金从西域商人那购了此匕首,削铁如泥,正宜您用呢!”
姜真很少怀疑自己,除非真的很离谱。
什么叫她龙精虎猛???
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是有什么别的她不知道的含义,姜真深深的谴责了一下自己,作为曾经双一流大学的毕业生,她已经堕落到听不懂一个常见词的意思了吗……
好在她的自我怀疑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梨儿刚兴奋骄傲的说完,周遭就响起稀稀落落的哂笑声,尤其以方才被顶开的春燕笑得最大声,她甚至还阴阳怪气的说:“梨儿姐姐可真有文才呢。”
旁边的婢女们交头接耳,小声非议,姜真隐约听见什么“屠户家里出来的”、“粗鄙呢”、“妖妖娆娆”、“守不住”一类的话。
看来梨儿跟她家夫人在府里的人缘不算好啊。
梨儿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就想上前抽春燕巴掌,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关键时刻,姜真站了出来。
她虽然觉得自己有朝剥削阶级堕落的趋势,但不意味着恶趣味到爱看年轻娇俏的婢女们打群架受伤,到时候她们说不准还得挨罚。
好在劝架这事姜真有经验,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可是活跃在农学院和动物科学学院的同学中间,来回劝架的。连期末作业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坐下来和谈,还有什么别的事是不能的呢!
姜真先把梨儿托盘里的匕首拿起来,别说梨儿家夫人的眼光确实很富贵,匕首通体金黄,从手柄到匕尾都镶嵌了大小不一的各色宝石。她拔出匕首,寒芒涌现,就是姜真这种不识货的人都能感受到不是凡品,可见锻造工艺极佳。
虽然匕首的外表与内里有点不大协调,但换个角度想,她能用这匕首是啥时候?
肯定是危险的时候。
危险完,要是刚好再走丢了,到时候抠下颗宝石就能当了换钱,多好呐,一匕首两用!
所以姜真不由得连连点头,露出赞许的神情,“这匕首好,实用!烦你代我谢过夫人关爱。”
她们前来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笼络姜真,现下目的达到,哪还顾得上其他人。梨儿喜笑颜开,连连福身,“婢子一定转告夫人,能得少主青睐,是这匕首天大的福份!”
拉架最忌拉偏架,姜真对梨儿微笑颔首后,又看向了春燕,她走过去,直接打开了装参汤的瓦罐,舀了小半碗,张嘴一饮而尽。
“好喝!”说完,她还晃了晃脑袋,神情舒畅。“这参汤效用极佳,喝完便觉得神清气爽,这几日的劳累都消散了。参的年份不小吧?”
根据姜真的经验,这种问答式的对话,最适合初期不熟的情况,能很好的烘托气氛,做到预热,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果不其然,原本对梨儿送上的匕首受到姜真夸奖而怨恨愤愤,凸起的颧骨更显刻薄的春燕好似一下被春水点亮,眼里水波流转,干瘦的脸颊都像是充盈起来,笑得如春花般灿烂,“是五十年的山参呢,我们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有少主您这一句夸赞,我们夫人定然高兴。”
接下来的婢女们,不论她们带来的物件是珍贵还是稀松,主人是侍妾还是有身份的夫人,姜真都一视同仁,挨个收下,好一通夸。
总之是个个心花怒放,心情愉悦的回去。
姜真喜欢,她们回去也好交差不是?说不准主子一高兴,还能赏下些东西。而且,她们里头,有几个看向姜真的目光已带了点羞意,谁能不喜欢嬉皮笑脸好脾气的主子,若成了她的妾室,不知得过什么神仙样的日子。
送走婢女们后,姜真回到自己宽阔的大屋子,在榻上来回打滚。她的屋子啊,今天开始终于能好好住了!
她扑进铺了整整三层绵软衾被的榻上,借口补眠,把人都遣了出去。
随着门被合上,屋内的光亮渐消,显出静谧的幽暗,屏风外摆着的仙鹤衔香铜炉慢悠悠地升着缭绕烟雾,为屋子的氛围添砖加瓦。
姜真听着脚步声已渐渐远离,才一下掀开衾被,盘团坐了起来,在脑海里打开反诈APP的消息,点击领取了奖励。
姜真屏气凝神,手心微汗,有些期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奖励。
不会是枪吧?
应该不会,这个反诈APP像是公家的,公家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她正凝神思索呢,忽然觉得手里有些硌,低头一瞧,她的手边多了一袋密封的真空压缩的东北大米。
她眨了眨眼,把丁点失望丢出脑海,米面粮油什么的,这很公家嘛!没什么好失望的!说不定下次的特别好呢,而且大米很珍贵的,寻常的小官吏们可是连每日一顿完整不掺豆子的大米都不一定能吃上。
而且下一回的奖励说不定就特别有用。
姜真从不内耗,她像模像样的劝了自己两句以后,把大米藏到床底下,然后翻身上榻,被子一盖,倒头就睡。
这几日的辛苦不是假的,她也是真困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透过窗纱照进来的光不知何时添了些慵懒的橘红,姜真迷迷瞪瞪睁眼,脑袋和浆糊似的,喉咙也十分干涩,她起身给自己倒了碗冷茶,喝了个干净。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身体燥热,好似有股火气发不出来。
她起身的动静不小,引来了门外婢女的注意。“呀吱”声响起,门被推开小缝,是霞伏,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身后还跟着萦缇。
萦缇见到姜真起身,欣喜不已,笑着道:“少主您可算醒了!”
而霞伏把捧着的铜盆放到面架上,接着对姜真一福身,轻声道:“是军师有事寻您,但吩咐了奴婢们不要扰了您休息,待您醒了再过去。”
姜真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仲父。”
萦缇手上拿着铜壶,把凉却的水给换了,眼睛盯着手上的话,嘴上不停道:“少主,您还要换身衣裳呢。”
伏霞也跟着劝,“不如稍作擦洗?”
姜真想想自己这几日过于忙,而且当初为了让她赶上姜远的最后一面,沿途坐快马没停,身上确实都快馊了,擦一擦怎么着也能舒服些,于是点头答应。
简单擦洗过后,在霞伏和萦缇的帮忙下,姜真换上了一身银白色斧钺暗纹曲裾深衣,质地有些似绢,摸着平滑柔和,跟姜真往昔穿的粗麻布做的衣服简直天差地别。
粗麻硌人,穿着跟套了个麻袋似的,她刚穿来的时候,心理上还不是很习惯,总是挠痒,愣是挠破皮甚至发脓,可把她吓了一跳,因为若是感染了,以这时候的医疗水平她很可能一命呜呼,从那以后,就是再痒,姜真也管住自己的手,渐渐就习惯了。
如今,终于再次穿上正常的布料,实在叫她禁不住舒适的喟叹一声。
不仅如此,还为她在腰间佩了士族衣着必备的玉饰,长长络子垂到衣摆附近,行走时络子轻晃,莫名端方。因葬礼已毕,她也不必受罪穿草鞋,而是换上了蝙蝠云纹丝履。
姜真穷得没法子时,带着小伙伴编过草鞋叫卖,所以对鞋履略有所知,丝履昂贵,就她脚上这双恐怕要编大半辈子的草鞋才能攒够买上,并且若是没被认回来,甚至还穿不出门,因为庶民不配着丝履。
换上崭新的装备,姜真感觉自己脚下生风,被仆人领路带去找军师左丘始了。
左丘始作为姜远最倚重的军师,虽有自己的府邸,但姜远仍旧给他留了一处景致极佳的院子,有时商议政事过晚,就把人留在前院的院子里过夜。这么多臣属里头,唯有左丘始才有这等礼遇。
至于姜远最好的兄弟庞彪并没有自己院子。若是夜里迟了,他也不走,就直接睡在姜远的榻上,兄弟两个小时候常常如此抵足而眠,大了自也不觉有异,甚至感到寻回了些幼年时的亲热。庞彪行事无所顾忌,不觉得有什么,但偶尔留下的次数勤了,后宅的夫人们多是怨声载道。所以,庞彪很不受姜远的这些夫人侍妾们待见。
就连姜远休妻另娶,已经回了娘家的那位正室,也跟庞彪不大融洽。
这是给姜真引路的仆从说的,当然,他没说的这么直白凝练,是姜真自己稍作总结了。这个引路仆人正是先头在灵前帮姜真认人的那个,是姜家世代仆人,又很是机灵。
快到左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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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所在时,姜真笑眯眯的对仆人道:“你很好,够机灵,往后……好好干!”
接着,她拍了拍仆人的肩膀。
姜真没把话说完,却用了能引起人自己浮想联翩的语气,把仆人忽悠得恨不能当即跪下来磕头行大礼,又怕扰了她的事,只好喜得手脚无处安放,一个劲的表忠心。
许是天性,又或是遗传,姜真天生就对与人交往相处游刃有余。
姜真听着他的忠心,只是微笑倾听,时不时颔首,目露赞许。就这样,机灵圆滑的仆人已然心潮澎湃了。
不过,再好的机会也不是永久的,很快到了左丘始的院子前,姜真挥了挥手,让仆人在院外等自己,她则走了进去。
跟预想中的奢靡华贵不同,这个院子俭朴粗陋,甚有乡野之风,只有院中间留了条青石板的道,两侧都是普通的土地,种了些青竹,因是春日,甚至能看见冒出头的笋尖。穿越后多年的挖野菜经验,让姜真本能的想把竹子边的笋一锄头全给挖出来,甭管煮还是炒,口感都鲜嫩得掉舌头。
但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姜真虽眼睛不住地黏上嫩黄的笋尖,可还是努力克制,不断移开目光。
左丘始正在和人商议什么,木杆撑起的窗扉叫他侧目时注意到了姜真的到来,抬起手制止下属,又交代了几句,一锤定音让人离开。
几个带着玄色高冠,着暗色鸟兽纹路深衣的臣属从屋子里出来,迎面撞见姜真,悉数拱手一拜,再愁眉苦脸地离开。
原本还嘈杂议事的屋子只剩下左丘始一个人。
隔着撑起的木窗,左丘始目含慈爱,对姜真招手,唤她进来。
等姜真真的迈进屋子以后,继续朝前的步子不免沉重迟疑起来,她……多少能猜到左丘始寻她来的目的。
所以,她的动作迟缓起来。
倒是左丘始,慈爱的笑容不变,从黑红色漆案旁如变戏法般拿出了一个食盒,有条不紊的挨个打开,温声招呼起来,“快过来,尝尝味道如何。”
倘若左丘始是疾言厉色,或是精心试探,姜真必定会全副武装,应付得滴水不漏,可他喊她来,却是为了让她吃点心?而且态度那么温煦,那么和蔼,分明是敦厚好性的长辈在关怀晚辈。
姜真只好加快步子,坐上黑红色漆案前的蒲团,犹豫着抓起一块黄褐色,中间点着红点的点心慢慢咬起来。别说,点心味道真不错,颇似桃酥,吃起来掉渣,而且裹着碎榛子,口感很好,越吃越香,没一息的功夫,姜真就把手上的全吃完了,又拿起一块。三两下的功夫,她便吃了整整三块。
她觉得嗓子似乎有些干,方才抬眸准备寻水,眼前就多了一盏暗紫色混浊液体。
“乌梅饮。”他几乎能洞察人心,姜真刚觉得疑惑,他就说起了盏内浆饮的名称,甚至附带解释了一句,“我见城中少年男女常捧饮此物。”
姜真举起盏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浸入口腔,刺激得味蕾一激灵,她由衷道:“好好喝!多谢仲父!”
左丘始舒展着眉看她,把另一个食盒朝她挪了些,“尝别的试试。”
那糕点偏向粉,做成五瓣花状,中间还点了嫩黄花蕊,美是极美的,但根据姜真多年的美食经验,糕点这玩意,往往越美越不好吃。不过,既然是仲父说的,姜真没有犹豫地拿起一块,入口是松散绵软的滋味,带有淡淡的樱花香气,特别甜腻,但能吃。
不过,一块五瓣花状糕点吃完,姜真手边装着乌梅饮,足有两个半拳头大的盏也见底了。
吃饱喝足,姜真抖了抖手,试图把手上的糕点碎屑抖掉。
接着,她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讪讪把手藏进漆案底下,然后道:“我饱了。”
她虽然厚脸皮,但也不到厚颜无耻的地步,多少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只是穿来乱世许多年,填饱肚子都难,吃饭的仪态自然都忘到狗肚子里了。
左丘始却不介意,他道:“剩下的便带回去吧,有时饿了,也可垫垫肚子。”
说着,他面有愧色,有些自责,“我也不知你爱吃些什么。”
姜真连连摆头,如获珍宝般把散开的食盒环住,“不不不,仲父送的点心,都要很好吃,十分合我心意!”
左丘始面色温蔼,注视着姜真,“你是个很好的孩子。
“这些年颠沛流离,叫你受苦了,但也将你磨炼得心志坚定,聪颖机灵。我知你世俗道理比常人要懂得多,只是,做长辈的总要给些叮嘱,有一句话,盼望你能时常记着,造势虽好,过犹不及,莫要引得众人忌惮。”
姜真的心渐渐悬起凝重,又慢慢平复。
今早那一出他显然是猜出了什么,但却没有直接问她,要求她坦白,而是点了点她,提醒她不要用得太过,出现得太频繁,否则,以蓟州如今的境况,她愈是借此造势出名,愈是容易被其他诸侯联合剿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姜真明白他的意图后,由衷敬佩,他的城府够深,也够有耐性。
她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门外,左丘始的侍从沉着声音禀告,“军师,马冲马公携子女上门拜访。”
白日马冲和他的三儿子可是刚吃过瘪丢过脸,怎么这么快又登门?
委实叫人怀疑。
左丘始的面色倒是平静,淡声道:“马公德高望重,不可怠慢,去请来此处。”
说罢,他复又看向姜真,“不妨一齐等等。”
他这是有意培养姜真,所以留她在一旁听着,慢慢养出可以执政的头脑和手腕。
姜真点头。
很快,马冲跟他的子女来到屋子里。
马冲和左丘始互相寒暄执意,他的子女则低头行礼。
姜真的注意力本该落在早上有过冤仇的马三郎君身上,但目光却如自有意识般落在了马冲的女儿身上。
“是你!”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