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当天早上五点的练习室。
江翰飞几人躺在练习室地板上没了力气。
他们从昨天早上八点多到现在没有再回过宿舍,中间也没再睡过觉。
在座的都是狠人,一个动作的整齐度没有达标就一直练,于是直接干到了现在。
稍微缓过气,大家又爬起来凑在一起看录制出的舞蹈效果。
“可以了,两天的时间还是太赶了,咱们能把整齐度练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
吴星雨拿着帕子擦了把脸,吐出口气,总算是没白练。
大家也觉得差不多够了,松了神,又歪七竖八的躺回地板上放松。
“我们回去洗个澡收拾下吧,现在还有点时间能抓紧再睡会儿,养养精神。”吴星雨看着大家汉湿的衣服说到,“九点验收,八点到练习室再过两遍,现在还有三个小时我们可以整理一下自己。”
“走吧走吧,虽然我不打算睡觉,但是必须得洗个澡了。”禹安侧过头闻闻自己肩膀,十分嫌弃,“都要被汗水味儿腌透了。”
大家零零散散的从地上爬起来,慢慢往回走。练习的时候太投入还感觉不到,现在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肌肉酸痛的滋味就源源不断传送到脑神经了。
另一间练习室还亮着灯,大家默契的没有跑过去看,以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
九点,一群拿着纸和笔的人鱼贯而入,除了先前的负责人唐君君和培训老师们,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
练习生们早在练习室里等着了,两个团队站的很开,泾渭分明。
见人来齐,唐君君示意开始,A组7人组先站了上去。
江翰飞和其他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表演,视线紧紧地盯着他们,眼神随着走位不停变动着。
负责声乐的主唱很厉害,高音唱的比他稳定;舞蹈的整齐度和他们的情况差不多,里面大概好几个人大概都不擅长跳舞,能看得出来跳的动作比较勉强;Rap唱第一段的还挺好的,第二段的有几句忘词改成freestyle了,没有他们这组唱得好。
当然,他对比的是练习的情况,具体的还得看待会儿发挥成什么样。
他又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处。这种开始紧张的感觉真是久违了。
从第二次月末考核后,他就没再感受到紧张的情绪了,哪怕在刘老师和江老师的声乐课上,也只是专注认真,不像开始那样紧张。
歌曲不长,三分半的时间过得很快。
A组结束之后评委老师们都悄悄交换着意见,不时在纸上写着什么。
唐君君见老师们讨论的差不多了,示意换B组表演。
B组的表演开始时,A组的人也跟刚刚的他们一样,紧紧地盯着在中间表演的人,尤其是和自己对位的那个人,更是重点关注。
摆好开场姿势,音乐声响起,先滑出来的是江翰飞的吟唱。他负责了三个声乐的Part,包含了开口定调和中间的副歌。
“呜呼呼——”轻轻的吟唱声回荡在练习室内,A组负责声乐的叔浩浩,任昊,朱正谊呆了呆,随即眉头蹙起。
这音色,有点作弊了吧?
作为对位的part演唱人员,只能寄希望于这人只是音色好而已。
轻盈的声音随着节奏的潮汐波浪轻轻荡漾着,像是雨水滴落进湖面泛起的涟漪,挟着一丝雨的朦胧,包裹着人的思绪慢慢松弛。
评委里从没见过的几人慢慢坐直了身体。培训老师们面上不显,眼神却是惊讶,他们是有看着练习监控的,只是监控的声音失真,根本没有现在的效果。
随着贝斯和鼓点的加入,吟唱结束,转为更加有力的节奏,仿佛刚刚的蒙蒙烟雨变成了噼里啪啦的暴雨,正在向这泊平静又美丽的湖彰显着自己的实力。
雨下的越发瓢泼,还夹杂的时不时的雷声。舞蹈的少年们在越发急促的鼓点里干脆利落的变换队形,Rap更像是子弹般连续射击,带着十足的破坏力冲向敌人。
激烈的斗争中,一段整齐有力的刀群舞来势汹汹,引起脚下隐隐的共振。这时,又有一段顺滑的高音仿佛进攻的号角,裹挟着这股气势一往无前。
另一方终于被这股气势击退,溃不成军。
于是少年们又唱起了胜利的欢歌,带着凯旋的愉悦:坚定的进攻就是我们的骄傲呀!
三分半结束,站在旁边的7人组面色都不太好看。
不用那边坐着的老师们多说,他们站在一边看完就明白自己组大概率是输了。
负责声乐部分的几人更是从江翰飞开口开始,就一直皱紧了眉头看着江翰飞,如临大敌。
大意了,这么强的威胁居然来自于一个A级练习生。
况且这个A级练习生长得还······
老师们还在讨论,前面站的这些练习生神色各异。唐君君直接拿起了话筒:“今天早上放你们半天假,现在解散吧。下午两点,所有人练习室集合。”
说完就低下头不管练习生们了,只在纸上写着什么。
还以为会有严格点评的练习生们听到让回去休息都面面相觑,本来已经做好了会面对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结果只是打了雷没下雨。
在场的练习生们昨晚都熬了一整晚,上午的假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宿舍补觉。
午饭时江翰飞再见到时元和于立果,突然生出一种好久不见的感觉。
出于规定,江翰飞没法跟时元和于立果说他们的训练内容,但两人见江翰飞的眼底微青,想也知道合宿练习不容易,赶紧往他碗里使劲儿堆菜劝他多吃点。
“飞啊,可别跟上次一样,因为练习,把自己整个人都瘦脱相了。”于立果用一种慈祥的语气搞怪到。
“就是就是!”时元附和。
江翰飞有点无奈地看着碗里堆高的饭菜,微微舒口气,难得开玩笑:“知道了,于妈妈。”
“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元在旁边顿时笑得筷子都拿不稳了,“飞哥,你怎么现在也变得这么搞笑了!”
“诶,儿子大了,翅膀也硬了,也会伤妈妈的心了。”于立果伤心地别过头去,配合演出,只是话没说完也受不了自己这调调,没忍住笑破功了。
几人笑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细嚼慢咽着碗里的饭菜。
吃完饭他们分成两路。江翰飞要去楼上的专属练习室,于立果和时元两人打算直接去下午上课用的练习室,休息一会儿可以提前练习。
他俩在上次的评级里都拿到了自己的第一个A级,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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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打算一鼓作气再拿一个A级先升到A级去。不能老让兄弟一个人在前面跑啊,他们也得跟上。
下午两点,又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也没有针对上午验收成果的任何评价,直接公布了第二个要学习的任务。
这次公司直接给他们分好了队,两组各6人。
要求是两天半,学会另一大热组合KTR的单曲《墙》
江翰飞看了下同组的人,就齐彦和禹安比较熟,剩下的人里他只单方面认识朱正谊。
简单的介绍后就是熟悉的分配环节,这次他没能拿到副歌,只拿到了桥的部分。这首歌的舞蹈也不简单,晚上他和舞蹈基础比较差的朱正谊以及许博明只能加练才能赶上其他几个人的进度。
好在没影响最终出来的团队整体效果,顺利验收了。
在后面的一周多时间里,他们一直持续着这种:布置学习任务--分组练习--验收--休息半天--继续布置任务的循环。大多数时候任务的时间都只给2-3天,从分组大家慢慢地咂摸出了公司的意图。
每次分组多的就是6人一组,少的就3人一组。除了第一次是他们自由组合以外,后面的每次分组都是公司直接分好,只是公司从来不规定分组里的定位,交给他们自己分Part。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人都跟其他人同组过了。
今天是合宿训练的第14天。至今两周的时间,他们已经学了5首不同风格,不同组合的曲子,早上的验收结束后一如既往的给他们排了半天假,只让下午按时过来集合。
下午集合之后却没有再给他们安排新的任务,反而由他们的课程老师带着他们做集体练习。
大家心里猜测着公司的安排,身体老实的跟着老师训练,练习的途中突然有几个人被喊走了就没再回来。
剩下的练习生心里就开始打鼓,互相在练习的间隙交换着眼神。又一遍又一遍的数着在场剩下的人,眼神在他们自己认为出道可能性较高的几人身上打转。
只要他们不被叫出去,那么大概率就不是确定人选。
难道是因为表现不好被骂了?还是被安排了额外的练习?
大多数练习生心里有个更可怕的猜想,但是又不敢去想,生怕想了之后下一个被叫到名字的就是自己。
惶惶不安的心情和疑虑压在所有练习生心里,一直持续到晚上的课程结束。
他们回宿舍时候发现被叫出去的那几个人的行李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一张空床板。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应验了许多人心里不敢去猜的那个想法:被叫出去的就是从这场出道淘汰赛里被淘汰了。
当天夜晚的宿舍安静许多,之前因为只验收不给点评而躁动的心又老实下来。
第二天一早,在练习室集合的人还是12个,又有几个A级练习生加入了这场淘汰赛。
后面的节奏变得更快,有的练习生刚搬进来三四天,有的呆了一周,只过了一两个学习任务就被公司叫走了。淘换的人可能互相还没熟悉长相就被淘汰出去。
快速的淘换节奏和紧张又压抑的氛围让所有练习生不敢懈怠,每天像是被无形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不敢停下,也不敢放慢自己的速度,慢了要么被打,要么直接失去速度倒地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