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黑色的帷幕缓缓拉开,聚光灯落在舞台中央,女人身着一袭黑礼裙,优良的剪裁将她窈窕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仅是一个背影,就能迷得人神魂颠倒。

    女人骤然回头,像是才发现表演早已开场,她手扶胸膛夸张地倒抽一口气,手忙脚乱的脱下礼帽朝台下行礼,迎着刺眼的灯光展颜一笑。

    已经笑开的观众席,登时响起一片惊呼。

    那张脸无比惨白,涂有黑色唇膏的嘴角上扬,巨大的裂口从嘴角一路延伸至耳根,密密麻麻的黑色缝线勉强扯住她下半张脸的皮肉,从缝隙间隐约可见森白的牙齿骨骼。

    单看上半张脸的话,这无疑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但只要露出那恐怖的下半张脸,便能彻底打碎所有男人的美好幻想,仅剩存粹的恐惧。除了我。

    耳边传来观众们此起彼落的掌声,我坐在台下,静静欣赏这个由我亲手改造的女人。

    她有着操控人类肢体的能力,但在她前半生,却因为对“操控别人”这种作法令她反感而选择埋没才能。

    直到一个男孩的消逝,彻底击碎了那个看不见的囚笼,盘旋在哥谭上空的恶意将目光投向这位痛失儿子的母亲,它们在她耳边低语,呢喃,轻声蛊惑她坠入黑暗。

    没人发现这位温柔的女士正在被引领向堕落的边缘,包括她的丈夫。

    葬礼上的每个人都走过来向她哀悼,他们自以为宽慰人的话,实则化作雪崩时的最后一片雪花,将这个精神状态岌岌可危的女人彻底推向疯魔。

    那个温柔的玛莎悄悄死在那场葬礼,她继承了从哥谭汇聚的一切罪恶,成为所有哥谭怪谈中最恐怖的存在。

    她杀人毫无缘由,可能因为你上午吃冰淇淋时第一口咬掉了冰淇淋尖尖,下午就被她操控地跳进化学废料池淹死。

    但不为人知的是,玛莎会偷偷照顾那些不满十岁的流浪儿童,有时放在墙角像是被人不经意留下的吃食,附近垃圾堆偶尔冒出的保暖衣物,欺负孩子的恶棍在第二天便失去了他的头颅。

    哥谭街头的孩子们能安然长大,离不开她的悉心维护。

    非常有趣,一个杀人无数的疯子居然仍保有爱人的能力,就像坏人也有变好的可能,但,划重点,玛莎是个疯子。

    她的爱与恨异常极端,一旦脱离了孩子的身份,就算昔日你受她照顾良多,她照样能面不改色的砍下你的脑袋。

    我就爱这样的矛盾,这让玛莎不再是存粹的恶,反而更像一位痛失所爱所以疯狂的“母亲”。

    我在这个角色倾入所有激情,塑造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玛莎,现在亲眼目睹她的光彩,我不禁自傲这样耀眼的存在由我一手缔造。

    显然她也非常高兴能够见到我,她优雅地弯下腰身,戴着洁白手套的手递到我眼前。

    她在邀请她的缔造者上台一同演出。

    我怎么可能拒绝,我怎么舍得拒绝。于是我接过那只手,借力跳上舞台。

    刺目的聚光灯灼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等我适应那道强光后,我低头朝观众席笑了笑,下一秒,笑意僵在了嘴角。

    热情的观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尸体倒在观众席间,它们有的烧得焦黑,有的泡得发肿,有的被肢解成块……

    现场摆着能够出一本法医图鉴的无数种死法,最令我感到惊悚的是,它们脸上都挂着夸张的、与小丑玛莎同款的笑容。

    我猛的转头望向身旁,本该站在身边的玛莎不见踪影,下意识想呼唤她的名字,张口却吐不出一个音节。

    怎么回事。

    心有所感的低下头,脚下不知何时聚集起一汪血水,它映射出我此刻的模样。

    那张属于小丑玛莎的脸朝我展颜一笑。

    我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

    双手下意识捂向胸口,那种软弹的触感,让我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完了,恶梦成真了。

    生无可恋的倒回床上,我发呆地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这是哪来着?

    昨晚,在我手脚并用好不容易爬出下水道的那刻,玛莎又出现了,好消息,这次并没有任何人死亡,因为玛莎只是想个洗澡。

    想起那个在玛莎操控下,勤勤恳恳替她手洗洋装的壮汉,我捂着脸不住无声呻吟。等等得赶紧把人放了。

    极不情愿地爬下床,我捧起清水往脸上拍去,搓掉双颊残留的胶水痕迹,每搓一下脸皮,缝线就拉扯一次皮肉,疼得我呲牙咧嘴,非常想回到刚穿越那会儿,把自以为在做梦的自己一巴掌扇醒。

    这什么牌子的胶水,黏得真死……好疼!QAQ

    好不容易把脸搓洗干净,一个干净漂亮的美人新鲜出炉—— 如果忽略下半张脸的话。

    我仔细端详着这张脸,原本属于我的脸型轮廓,在融合梦境中那张玛莎的脸后变得雌雄莫辨,精致漂亮的五官杂糅了几分英气。

    着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有些心动了。真的太好看了我—— 这边特指我的上半张脸,裂口嘴就算了,我还没那么重口。

    想了想,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我从小跨包里翻出一只黑色唇膏,仔细将身上最后一点亮眼的色彩遮盖,镜子里的美人彻底成了黑白两色。

    嗯,看着顺眼多了。

    打开房门,已经洗好烘干的干净衣物正整齐的摆在房门口的椅子上,我脱下身上的黑色真丝睡裙(屋主家的情妇友情提供),珍惜地换上干净的黑色礼裙。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在即将倒闭的婚纱店买的,那材质,那剪裁设计,都是一等一点好,如果不出意外,它应该会在这次展场后摆进展示架,纪念我的私设玛莎。

    漫不经心的指挥屋主人将清洁过的黑纱礼帽拿来,我摆正帽子,套上恢复洁白的手套,穿上干净的黑色高跟,优雅的踏出房门。

    抬手正准备将屋主人灭口,举到一半,我的手登时僵硬了。

    我这是在做什么?这不是我会做出的决定。

    其实在看到我那张融合玛莎面孔的脸时,我心中便隐有猜测,但这个猜想令我恐惧,我不敢深思这背后代表什么。

    结合我此刻的表现,那个猜测正在被逐渐证实,我的心也顿时沉入谷底。

    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尽早脱离这个身份。

    解除对屋主人的控制,我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话说,韦恩庄园在哪个方向来着?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无视从四面八方聚焦在我身上的打量目光,思考着该如何免费拿到一份哥谭地图。

    要不,让卖报的小贩免费“送”我一份?这非常简单只需要……停,打住,我不可以再被玛莎的思维同化了。

    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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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的煞停声拉回我的思绪,一辆黑色的炫气轿车停在我身前,靠近我那侧的车窗缓缓下降,驾驶座上的男士露出有些一个轻佻地笑,“中午好,女士,一个人吗?我有这个荣幸与妳共进午餐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因为我已经迷失在这张英俊的面庞上。记忆中那个黑发蓝眼的男孩如果能顺利长大,或许,便会是眼前之人此刻的模样。

    金钱堆砌出的矜贵气质,继承托马斯那张俊俏的面庞,自小便像蜂蜜般甜蜜的性格,他或许会有点小缺陷,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最后他会成为值得所有女士追捧的完美男人。

    而眼前的人,正好完美符合玛莎对自家儿子的所有畅想。

    恍惚间我听见那位男士继续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布鲁斯·韦恩,希望……”

    后面的话我听不真切,只感觉耳边响起一阵嗡鸣,视线里的那张面孔逐渐扭曲幻化,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的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直到一块手帕递到我身前,我才发现在不知不觉间,泪水早已打湿面颊。

    已经反应过来的我,努力压下心中并不属于我的悲怆情绪,但眼泪就是克制不住地直往下坠。

    不知何时来到身前的布鲁斯又走进了些,为我挡住路人时不时投来诧异目光,心下稍安的同时,又感觉到几分甜蜜。

    不得不说,当蝙蝠侠维持他布鲁西宝贝人设时,是真的绅士得让人想嫁。

    接过手帕,我想拭去脸上狼狈的泪痕,但我发现的手不允许我这么做。它紧紧攥住那块手帕,就是不给我擦脸用。真的,我服了。

    这又不是妳那个世界的儿子送妳的手帕,妳这么宝贝它做什么?我在心里默默想着。

    我确信她能听见,因为我的心底突兀涌起绵密的刺痛,好像被人戳中痛点似的,但紧抓手帕的手依然固执的不肯松开。

    行吧,就这样吧。

    我看着布鲁斯在面对一位突然情绪崩溃女士时,所表现出的手足无措,内心毫无触动,甚至有点想笑。

    噢,可怜的布鲁西宝贝,晚上不仅要打击犯罪,白天还得安慰他那平行世界的崩溃的老母亲,这个世界到底是多喜欢折磨你,才会天天给你找事做。

    “妳还好吗?女士?”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担忧的看着我,令我不自觉地被它吸引。

    好漂亮的蓝色眼睛,如果我的儿子……停止,那是玛莎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布鲁斯:“或许我们可以先离开,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已经被体内的玛莎搅得焦头烂额的我同意了。

    当我坐上车的副驾时,还在思索布鲁斯会带我去哪。

    依照蝙蝠侠谨慎行事的原则,他或许会先带我到餐厅或是咖啡厅之类的地方打探情报—— 我才不信他是“正巧”外出还“正巧”选择和我共进午餐的呢。

    反正到时候我只需要向他坦白一切,之后再安静等待他通知我回家的消息就行了。

    只要别把问题复杂化,回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可惜,我想得很美好,但蝙蝠侠就是偏要和我唱反调。

    他居然直接把我带进了韦恩庄园。

    在看见韦恩庄园在视线里出现的瞬间,我感受到体内属于玛莎的情绪又开始翻腾,眼前登时就是一黑。蝙蝠侠,你害人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