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东窗事发
    这日,蒋安沅向往常一样去蒋老太太那儿请安,得知再过几日便是宁安侯夫人的生辰,她想着上次花宴在人家那儿闹了一出,实在不好意思,一回到微兰阁便支了条子让朝云去库房领几样东西当作是生辰贺礼。

    “真是太欺负人了。”

    蒋安沅正在桌案边看着账本呢,还未看到朝云的人影就听到她怒气冲冲的声音。

    见朝云走进屋,蒋安沅放下手中的账本,故意打趣道:“哟,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朝云生这么大气呀?”

    “姑娘,那库房管事真是太欺负人了。”朝云在蒋安沅面前虽忍着气,但到底还是提高了音量,“奴婢带着姑娘支的条子去了库房领东西,可那个徐管事却说姑娘领的都是不是寻常物件,得去二房的曹大娘子那儿领了对牌他这儿才能支取。”

    朝云接着道:“可奴婢去了曹大娘子那儿说明了来意,那陈妈妈却同我说她们大娘子这几日身子不适现在正休息呢,她也不好擅自把对牌给我,所以便同我一道去了库房。”

    “我看你空手回来,徐管事还是没让你领?”蒋安沅问道。

    “最可气地就是那个徐管事了,谁不知道陈妈妈是曹娘子身边的人,可徐管事就是一根筋,说是见不到对牌就不让领。”朝云气极,“后来奴婢就说写个字据留在这儿签上我和陈妈妈的名儿,过后再拿对牌来就是了,可他还是不让领。”

    蒋安沅见朝云的脸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失笑:“你呀,人家徐管事是按着府里的规矩来办事的,怎么就欺负你了。”

    “姑娘!”朝云见蒋安沅误会了,便立马解释,“若是徐管事一视同仁奴婢自然不会如此生气,那三姑娘身边的双儿也是去领东西,可徐管事也没让他去曹娘子那儿取对牌,奴婢看他就是故意为难。

    蒋安沅没有立刻接言,只是垂眸想了想,却还是叹了口气,道:“算了,许是我支的东西贵重了些,那徐管事怕事后出差子也情有可原,你就别和他置气了。”

    朝云见自家姑娘都这样说了,便也不再计较。

    蒋安沅又将目光放在了账本上,“等过一个时辰你去一趟映月轩,拿了对牌再去趟库房。”

    朝云点头称是。

    一个时辰过后,朝云还是空着手回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蒋安沅不解地问道。

    原来朝云去了映月轩后吃了闭门羹,说是曹氏不巧出了门,又没拿到对牌。

    可是按理说曹氏醒来后陈妈妈会把朝云去过的事情跟她说,就算她要出门也应该把对牌留下,吩咐下人送来才是,可她为何一直避而不见?

    蒋安沅眸光一闪,想起之前月云所说的陈妈妈出现在瑞祥当铺的事,不免心生疑虑,思忖了半响,说道:“叫彩云带上几个小厮,咱们现在去库房!”

    徐管事老远就见着蒋安沅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往他这儿走,心下一凛,缓缓从椅子上站起,疑惑道:“不知二姑娘带这么些人来库房是有何事?”

    蒋安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今日早晨的时候祖母同我说,过几日是宁安候夫人的生辰,我便支了张条子让朝云来取些物件当贺礼,可是朝云跑了两躺,都不凑巧,我二叔母都不是在休息就是有事出了门,所以我就亲自来了,还望徐管事行个方便。”

    徐管事动了动眼眸,一副为难的模样:“二姑娘严重了!不过老奴不给朝云支取的缘由想必她已经同您说了,我们做下人的实在是做不了这个主,还请二姑娘不要为难老奴我了。”

    “徐管事,我们家姑娘都亲自来了,你竟还不肯开库,难不成你还不放心我们姑娘不成?”月云道。

    徐管事漠然道:“并不是老奴不放心谁,我也只是按府上的规矩办事。”

    蒋安沅也不着急,只是淡淡道:“徐管事,我无意为难你,之前陈妈妈也同我这丫头一同来过,二叔母也是知道的,若是徐管事还不放心,我这就差人去趟福安堂,让祖母做个见证,等二叔母回来后再拿对牌来您这儿做勾消如何?”

    听到要去请蒋老太太,徐管事这下可犯了难。

    不是他不给开库让她领物件,而是库里根本没有!可是若是执意不开库闹到老太太那里,只怕是也是纸包不住火。

    蒋安沅看徐管事面露难色,便同霜序道:“霜序,你去趟福安堂同祖母说说!”

    一听到要去老太太那儿,徐管事赶忙叫住霜序,又同蒋安沅说道:“二姑娘,不必烦劳老太太了。还请您把支取条子给老奴,老奴这就给您取。”

    “那就麻烦徐管事了!”蒋安沅一边说一边把条子递给了他。

    徐管事接过条子,叫上了两个库房小厮正准备进库房时,映月轩的丫鬟萍儿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小厮抬了个木箱子。

    萍儿在蒋安沅面前作了个揖,然后叫住徐管事:“徐管事,我们大娘子有些物件要放在库里,还烦请您顺道把这几样东西登记一下!”

    一看萍儿来了,徐管事松了口气,不然蒋安沅一直在这儿守着,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登记入库。”徐管事招了招手,示意让小厮将箱子抬进库里做登记。

    “慢着!”蒋安沅突然喊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萍儿和徐管事也越发紧张起来,接着又相互看向对方。

    “二姑娘还有何事?”徐管事打破沉默,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徐管事,不妨先把我支取的物件取出来再给萍儿登记入库吧!”蒋安沅满脸笑意,“萍儿,还麻烦你在一旁等等。”

    蒋安沅这话让徐管事和萍儿两人都僵在了原地,迟迟不出声。

    蒋安沅:“徐管事?”

    “哦,无妨,反正都是要进库房,老奴一起做了就是了,不会花太多时间的。”徐管事听到在喊他,赶忙回蒋安沅,丝毫没了一开始的淡定的模样。

    “徐管事,先把我要的东西取出来再将我二叔母的东西入库,一样一样做不容易出错,况且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我想二叔母她不会介意这点时间的,”蒋安沅转向萍儿,“你说是吧,萍儿?”

    萍儿立马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心道:“刚回府就收到消息说二姑娘往库房来了,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好不容易赶上了,却还是被她拿住了。”

    见徐管事和萍儿都不说话,朝云喊道:“我们姑娘说的话你们听到没,若是没听到可要我去叫老太太说给你们听?”

    徐管事闻言只好是硬着头皮接过话:“哪里敢劳烦老太太,老奴这就给二姑娘取,二姑娘在外边稍等一会儿。”说着就进了库房。

    萍儿见徐管事进了库房心中更是慌乱,正在这时听到蒋安沅问道:“萍儿姑娘,不知二叔母回来了没?听说二叔母生着病呢,不知严不严重,若是回来了,等会儿我就去映月轩看看她。”

    “曹大、大娘子并无大碍,二姑娘不必挂心,大娘子出去了趟累了,现上估计又歇息了。”听到蒋安沅声音,萍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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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害怕,生怕她让把箱子打开,这样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过了一会儿,徐管事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燕安沅:“出了何事?”

    徐管事:“库房失、失、失窃了!”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目光一下子全望向了徐管事,萍儿更是一脸惊色,不过蒋安沅除外。

    她一脸漠然地看着徐管事,淡淡道:“不知有哪些东西失窃了?”

    “回二姑娘,老奴拿着单子去了库房,照着上面的名单取物,发现,”徐管事有些心虚地望着蒋安沅,“发现这单子上的物件除了双鸾衔寿果金簪和万福万寿点翠长簪,其、其余的物件都、都失窃了。”

    徐管事还怕蒋安沅不信,连忙又道:“老奴刚刚说的都是实情,随我进去的二个小厮可以证明。”

    一听此言,一旁的两个小厮随即点头附和。

    蒋安沅面上看不出什么颜色,但萍儿却慌乱如麻,依着徐管事的“失窃”的说法,如果被发现,那他最多就是看管不力,而她自己个抬着箱“赃物”过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狠狠地盯了眼徐管事,徐管事也不看她,反正现在已和他没太在干系了。

    萍儿想了想,还是先离开再说,于是开口道:“二姑娘,出了这档子事儿,眼下还是把贼人抓住要紧,奴婢先回去把事情给我们家大娘子禀报一声。”随即欠了欠身子,给抬箱子两个小厮使了个颜色,转身就要走。

    “萍儿姑娘!”蒋安沅叫住了她,“不着急,不妨把二叔母的东西入库了,一并做个清点,看看到底有哪些东西失窃了,也好列个单子,到时候她一同报给官府。”

    一听到报官,萍儿和徐管事都有些不淡定了。

    “彩云,让人把这里守住了,另外找人通知年管家,把这事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蒋安沅神色肃然,又望向了徐管事,“徐管事,还烦请您把这箱子的东西入库后再做个清点。”

    萍儿还想再周旋一番:“二姑娘,还是抓贼要紧,况且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赶紧通知我们家大娘子。”

    “朝云,你去趟映月轩,我想二叔母久不见萍儿回去,也是焦急得紧。”蒋安沅脸上仍然笑着,语气却不容置喙,“徐管事,您现在可以把这箱子里的东西入库了。”

    “你们随我进库房。”徐管事向抬箱子的小厮招了招手,准备进库房。

    “徐管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在外面点好了再抬进去吧!”蒋安沅说道。

    “不可!”萍儿大声喊道。

    蒋安沅问道:“为何?莫不是二叔母的这些好东西怕我见了欢喜怕要了去?”

    萍儿神色慌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蒋安沅:“徐管事,打开它!”

    徐管事见此事已无回还的余地,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让人打开了箱子。

    在箱子打开的一瞬,所有人都惊了,里面装着的正是蒋安沅支条上失窃的东西,除了支条上的那几样,其余的也是她母亲的奁产,上次盘库房的时候看到过,蒋安沅和她身边的丫鬟都记得分明。

    萍儿见状,面如死灰,立马跪了下去,满眼绝望,带着哭腔大喊:“二姑娘,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有人想要害奴婢,二姑娘真不关奴婢的事。”

    “你是二叔母身边的人,有什么事让二叔母给你做主。”蒋安沅漠漠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人,“来人,把她押到映月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