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昭昭张牙舞爪地扑上去。
即使学了些骑射,长了些力气,也终归是不及成人的。
狄先裕知道小皮猴越来越难对付了,决定搞偷袭!冷不丁就挠挠小孩腰侧痒痒肉。
还仗着自己人高力气大、手还长,可劲儿在小昭昭的攻击范围外出手。
“啊啊啊!!”狄昭昭踩着薄薄的春袜,在床上慌忙乱蹦,哇哇躲闪,急得跳脚。
他扯着小嗓子喊:“明哥哥,快来帮帮我呀!”
“我一个人打不到爹爹啊~~”
边喊边用小手拿着枕头使劲儿挥舞,去阻挡爹爹伸过来偷袭的胳膊。
狄明已经退躲到房间角落里了,他想上去劝架,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入手。
听到弟弟的求助声,他上前两步,声音恳切:“二叔,昭哥儿他……”
狄明想跟二叔讲理,二叔却不想和他讲大道理。
明哥儿话才说半截,就忽然眼前一黑,被不知什么布料盖住了头。
“啊——明哥哥你快过来啊!!”
“这个枕头给你!”
狄先裕也气势汹汹地指着床的另一条边说:“明哥儿,那边那边,咱俩一起,还怕制止不住这只小野猴?”
狄明一时混乱。
莫名其妙参加了一场大乱斗,枕头漫天飞舞,眼前好像都是条条交错的胳膊,挥舞的残影。
从未有乱战经验的狄明,第一个在大乱斗中败下阵来。
笑得肚子上的肉酸疼,眼角更是控制不住分泌出泪水来。
稳妥的小少年罕见地表情失控,又笑又哭又紧张地捂着痒痒肉要害,不住求饶着往后缩,想要退出战场。
露出了难得的、属于十多岁小孩的童真。
狄昭昭气冲冲地高喊一声:“明哥哥,看我替你报仇!!”紧接着就抱着枕头,朝狄先裕发起了冲锋,“冲啊——”
仗着灵巧还有胜算,冲锋纯属小笼包跳上蒸笼。
狄先裕一个弯腰揽月,胳膊直接环抱住小孩的腰,把人扛起来!
小昭昭惊呼:“啊!”
他慌张得在空中一个劲儿地蹬腿,两条小腿在半空中,都快踩出风车残影了。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被咸鱼大手压在床上,又
是好好揉搓了一通。
“哈哈哈爹爹~狄昭昭咯咯笑个不停,浑身都在发颤,还被揪揪脸挠挠脚心,只能软声求饶。
“嗯?谁要和我拼了?狄先裕笑容嚣张,活像是个大反派,马上要被拍死的那种。
可惜能拍死他的人,都留在了京城。
小孩趴在床上,呜呜地服软,声音都还带着笑腔,听起来又甜又软,跟棉花糖似的。
在大乱斗中散了头发,乱了衣襟的狄先裕,快乐又得意地大笑出声。
任由小胳膊腿成“大字瘫软在床上,喘着气的小昭昭,回想起刚刚刺激的大乱斗,也哈哈笑出声来。
好好玩。
经此一役,狄昭昭正式宣布,他不要跟爹爹一起睡了!
他要跟明哥哥一起睡!
晚上泡完脚、洗漱过后,小孩就抱着他的小被子,哒哒哒跑去隔壁,喜悦地喊:“明哥哥!
和同龄人一起睡,偷偷讲悄悄话,也许是每个小孩都觉得新奇的趣事。
连狄明这般稳重的小少年,都在见到弟弟出现在屋里的时候,眼睛一亮地兴奋坐起来,还把房间里伺候的下人挥退。
狄昭昭吃力的抱着鼓鼓囊囊的小被子,兴奋的啪叽一下跳上了床。
狄明则坐起来,帮忙把揉成一个球的被褥铺开。
两个小孩躺在床上,听着涛涛的江水声,嘀嘀咕咕地开始讲话。
有了白日里“同仇敌忾的情谊,兄弟俩因为分别三年形成的那层薄薄的、陌生疏离的膜,好像啪叽一下被戳破了。
当年那个挂在哥哥身上,薅都薅不下来的小团子,如今又黏黏糊糊凑过去,小声:“明哥哥,你说咱们有没有办法偷袭爹爹?
狄明也莫名被带得小声:“这样是不是不好?
狄昭昭小手握成拳头:“怎么会?是爹爹先欺负我们的!
小孩很气,“他还骗我说有虫!
狄明在“爹爹的教导和“弟弟说得也对中摇摆挣扎。
可二叔好像也是为了弟弟别憋着闷想,容易损了心性,伤了根本。
但是二叔好像也确实欺负人了、骗人了。
最终还是稳重的性子占了上风,他边和弟弟“商量偷袭法子,哄得小昭昭兴奋地在
被窝里嗷嗷叫,一边又偷偷给弟弟解释二叔的心意。
说着说着,就不可避免的提起了岸边纤夫的事。
狄昭昭那阵汹涌的情绪也过了,但还是有点不高兴的问,为什么大家不能都高高兴兴的呢?
即使纤夫这个活必须要有人做,那多挣些钱,可以买手套、买药,或者再买些工具,不也能轻松舒服很多吗?
而且不是还有拉车的牛和骡子可以用吗?
狄明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拍拍弟弟的背说:“也许念书就是为了让我们变聪明,可以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吧?”
他提起历史中许多人物,又说:“我们大雍的朝堂中,肯定也有不少大人,正在做这样的事,只是太难,或许还有毒瘤,但总归肯定是有人在做的。”
狄昭昭从被窝里抬起脑袋,语气兴奋:“比如祖父,还有师父!”
他美滋滋的说:“等我们考完了科举,也可以去做想做的事了。我要抓光朝廷里当官的坏人!抓住天下所有的坏人!肯定也能有帮助的!”
狄昭昭小脚丫偷偷钻出被窝,快乐地摇了摇。
在江上朦胧的月光下,狄明侧头看了眼睡在旁边枕头上的小昭昭。
好像看见了一双乌黑的眼睛明亮透人,犹如鼎盛之朝群星璀璨。
在江船微微的摇晃中,两个半大的小孩很快撑不住眼皮,缓缓陷入了梦乡。
狄先裕还特意来查看了一眼。
给明哥儿掖了掖被角,又把小昭昭露在外面的半只小脚丫放回被子里。
离去时,还不忘吩咐守夜的人警醒着点,切莫让两个小孩蹬了被子,在初春染了寒气。
船在江面上行驶,就像是下雨天一样好睡。
狄昭昭再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船上的日子,狄昭昭最爱做的事,就是跑到甲板上,找个小板凳坐下,小手托腮看两岸的风景。
有险峻的江道。
也有两岸连绵起伏的群山。
还有烟雨后浮着一层薄雾、犹如仙境的山间错落美景。
入目之景,随着江水滔滔不断改变,可谓移步换景。
除了风景,狄昭昭偶尔还会看人,有时会听到船工粗声咒骂,说些污言秽语,又有时会看到住底下船舱的客人眉头
紧皱,面色不好。
船两边的风景不断变化,船上人生百态也落于行船日常。
狄昭昭眼底有许多思考。
只是那片清澈,在偷袭爹爹计划屡屡失败后,也在屡败屡战中越发如淬了火般明亮。
***
云梦。
为了迎接狄先裕这个伯爵,狄十三公派族中能说得上话、也是与六房最亲近的五房,到城外长亭相迎。
听说有族中长辈来了,狄先裕从马车上下来。
他之前几次回来考试,可都没有这个待遇,弄得他听说五公爷来了,还吓了一跳。
下车后,狄先裕看见五公爷带着五房几位长辈,躬身拱手见礼:“五公爷康安。”
狄五公爷拄着拐杖,笑着亲自托了托他,祥和地说:“二郎,昭哥儿和明哥儿呢?”
狄家老宅这边,也就有几位长辈,在明哥儿周岁时见过襁褓中的狄明,这一数,竟是十多年前了。
年礼时得了家信,信中不仅提及开祠堂的事,还说了明哥儿和昭哥儿两个孙辈要回乡参考的事,狄五公爷就难免想到自家小的那几个,好像都没有必中的实力。
都说京城名师多,他承认两个孩子在京城长大,学业肯定比在云梦好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小就能考中县试府试了?
总不能六房又出一个狄先青吧?
六房的祖坟又没有冒青烟。
狄五公爷琢磨着,又想,若是狄明真肖似其父,那昭哥儿也许能有些亲近的机会,还是世子,但想归想,狄五公爷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两个狄家在京城长大的小辈。
狄先裕回头看了一眼正撩开帷帘往外看的狄昭昭,笑说:“这不就来了?”
他冲小孩招招手。
狄昭和狄明下车,前头小的那个一身鲜亮,乌眸明亮黝黑,格外灵动,看着就让人觉得清新欢喜。
后头大点的那个,身上穿淡青色的衣袍,动作不疾不徐,看着就沉稳细致,通身林下君子之风。
在场的一众人狄家五房的人,除了小孩外,无不诧异:明哥儿和昭哥儿竟然有如此仪态气度?
犹记得,当年狄先青和狄先裕回来科考时,都没能养出这般贵气!
狄先裕朝两个下车的小孩介绍道:“快来拜见五公爷
。
狄明牵着弟弟的手,走到狄五公爷跟前,齐声与长辈请安见礼。
那股自信明亮的感觉,走近后更加明显。
麒麟儿!狄五公爷脑子不由浮现族谱中曾出现过的一句先人记载。
年轻一辈的震惊,完全不在狄五公爷之下。
他们当年是见过儿时的狄先青和狄先裕的。
同样也是在京城长大,但与云梦这边的同一代人,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也正因如此,让当时许多人都生起了“凭什么我不行的心态。
但现在,年轻一辈的人,看到昭哥儿和明哥儿的品貌仪态不凡,气度亦不凡,原本还觉得自家孩儿能交好的想法都忍不住动摇。
这才短短十多年,不过一代人的差距,竟然会如此天差地别?
眼下看车架行李,待人接物,还没有伯爵的那股尊贵,那种让人望而生畏的排场。
那再下一代呢?
会不会就是他们偶去京城几次,远远窥见过几分的那种尊荣?
六房,当真蒸蒸日上,要在京城立稳脚跟了!
原本狄十三公说的“再不走动起来,就要成远房亲戚了。这话,大家也只是听听,但如今,心忽然就恐慌起来。
狄昭昭跟着哥哥一起请过安,用好奇的乌溜溜眼睛,看长亭中的人。
他小声喊:“明哥哥。
狄明眼神给他示意。
狄昭昭顿时忍住了叭叭叭的分享欲,决定乖一点,听明哥哥的话,等会儿到家了再跟明哥哥咬耳朵!
“这是庆哥儿,也是今年参加县试,大明哥儿你三岁。
“这是小枣儿,是咱们五房最小的孩子。
……
一溜介绍完。
狄昭昭目光忍不住落在小枣儿身上,这是个看起来才三四岁的奶娃娃,脸上还肉嘟嘟的。
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揪揪奶娃娃的脸。
抱着奶娃娃的钱氏立刻热情笑道:“昭哥儿要不要看看弟弟?
狄昭昭努力踮起脚,昂着头看肉嘟嘟的小枣儿,期待地问:“我可以摸摸他的脸吗?
钱氏爽利一笑:“当然可以,昭哥儿力道轻些就好。
狄昭昭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小
心翼翼的伸手轻轻揪揪奶娃娃的脸。
好软、好嫩还嘟嘟的!
难怪原来大家都喜欢捏他的脸他也喜欢!
在长亭相互介绍
狄五公爷就笑道:“你们舟车劳顿就不在外多耽搁功夫了房子都清扫打理好了瓦片灶炉也都检查过你们回家了就好好歇歇。”
两列马车缓缓朝着城中行驶。
狄五公爷毕竟是长辈出城相迎已是诚恳至极不至于再送人回家还打点交代落居的细事。
五房留了一对擅长经商待客的夫妇狄之斐与其妻子周氏很是热情又点到即止。
在离开前还交代:“若是有什么差的不便的尽可遣人来与我说都是一家人。”
不管如何五房此行也算混了个眼熟。
狄昭昭都没注意到大人之间的寒暄他欢快地在他们六房老宅里的青石路和木竹屋里撒欢奔跑。
小嗓音兴奋:“哇——我们家乡好美啊老宅也好大好漂亮啊!”
狄先裕好笑地看着儿子跟小狗狗搬新家一样跑来跑去撒欢还亮着眼睛到处看他解释:“京城的地可比老家贵多了哪里能有老家这么大的屋子?”
“我可记得祖父科举时好像也没太多钱。”狄昭昭小脸崇拜“所以这个宅子是祖父修的吗?”
狄先裕点头:“当年你曾祖晚年回乡养老你祖父就重修了老宅。”
狄昭昭声音欢快:“我就知道祖父最厉害啦!”
他又兴奋地哒哒哒跑去找狄明小脑袋一探:“明哥哥你在看什么?”
狄明站的地方是一处安静的竹台。
上面呈拱形像是窗户却足足有一扇门那么大。
以拱形圆框朝外取景。
目力所及的极远处是淡黑色的群山连绵起伏掩映在薄薄的云雾中犹如水墨画一般。
而近处是一片湖泊水质很清澈微风浮动波光粼粼有花蝶飞鸟轻游很是静宜。
竹台被微微抬高从内朝外看只见近水远山浓淡相宜美不胜收。
狄昭昭问过明哥哥后一抬头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撼。
狄明声音放轻似乎怕惊了这片犹如仙境的美
景:“此前只听说云梦多山水美不胜收
狄昭昭用力点头:“是啊!!”
他好喜欢!
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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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喜欢竹台上的风景一直坐在竹台上看。
狄昭昭则好奇地到处跑一会儿看看别具一格的弯角屋檐一会儿又看看典雅古朴的屋子或者玩一玩造型奇怪的家具。
不过他最喜欢的当然还是推窗户了。
老宅真的每一处窗户外面的景色都特别漂亮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每每推开一扇窗狄昭昭就惊喜地发出“哇——”的一声欢呼感叹。
咸鱼:“……”
咸鱼在心里嘀咕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
他才不管两个亢奋的小子命人照看好后就跑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又睡到床上用被褥盖着脑袋香喷喷的睡了。
两个亢奋的小孩也很快哈欠连天了毕竟一路舟车劳顿便也纷纷洗漱好后睡去。
翌日。
见过族长狄十三公狄昭昭又认识了一群老家的小孩。
听到十三公和爹爹说要开祠堂祭大祖归并族谱小孩耳朵竖起来。
他赶紧哒哒哒跑过去小脸期盼超级嘴甜地喊人:“爹爹十三公。”
狄先裕瞅他。
觉得这小子不正常不说语气就单看这个小表情就很不正常!
狄十三公却慈祥笑道:“昭哥儿可是有话想说?”
狄昭昭使劲儿点头。
他眼眸亮晶晶的看十三公:“我族谱上的名字写错了差一个字十三公能帮我改过来吗?”
咸鱼:“……”
你个小屁孩居然还没死心呢?
竟然还想着篡改族谱。
狄十三公笑得很慈祥但拒绝地也很坚定。
然后狄昭昭就被爹爹打发走了。
大人商量着祭祖的事。
小孩却被大人扔去念书可恶!
狄昭昭走路都有点气鼓鼓的。
狄明笑着哄道:“昭哥儿莫恼了县试要五人互保还要找廪生作保虽然族里安排好了但我们总归也要认认人。”
这回乡一路狄明也找到了哄弟弟的技巧。
他用拜托的语气说:“听祖父说,昭哥儿眼睛最厉害,帮着把把关如何?要知道万一出事,互保的五人都要一同取消资格的。”
狄昭昭一下来了精神,兴奋道:“包在我身上!”
清远书斋。
这是狄家许多儿郎进学之地。
族里安排与兄弟俩结保的人,也都是同族,作保的廪生,是书斋的礼夫子。
狄昭与狄明先去书斋后院,拜见了礼夫子,让下人递上了族中准备好的礼。
随后来到前院,这里分好几个堂,里头是学业进度不同的学子。
而即将下场参加这次县试的学子,都在最里头的春风堂,最为清净,景致也最好。
狄昭昭与狄明进去的时候,有学子在温书,也有学子成双对的在折柳作诗。
“昭哥儿,明哥儿。”狄庆挥手招呼,正是那日五公爷口中的庆哥儿,约莫十四五岁,已经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
狄昭昭和狄明走过去,在他们附近找了位置坐下。
狄昭昭好奇的看看周围,问道:“怎么好多人都在成双捉对的作诗啊?”
狄庆笑着解释道:“临考了,夫子每旬都会专门抽出一天来,对经论、诗赋、策论其一做梳理,今儿恰好轮到诗赋了。”
狄明思索片刻,倒是点头赞道:“此法不错,一日内专攻,一来可博取百家之长,见自身之短,二也可在大量练习中提高水平。细想应当策论效果最明显。”
狄昭昭眨眨眼。
听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狄庆还笑说:“这每旬一次的梳练,还有彩头,明哥儿和昭哥儿有兴趣的话,不妨也试试。”
虽然嘴上不说,但听长辈夸赞京城六房的别家孩子,谁能心里没点想法?也都想见见京城来的这兄弟俩,到底水平如何?
毕竟都还是心性未定的少年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肯轻易承认自己不如人?
听狄庆起了头,周围好几个人都纷纷补充,说彩头多有新意,或是市面买不来的精巧之物。
狄昭昭眼睛嗖得一下就亮了。
漂亮东西诶,要是颜色鲜亮的,他喜欢!要是颜色素淡的,娘喜欢!
狄明察觉到笑容下的那点战意,不由失笑,温和却也不失
锐气拱手道:“多谢庆堂兄的一番讲解我兄弟俩定不留余力试取那彩头瞧瞧是何等精巧之物。”
狄昭昭也兴奋应是脆声说:“我写诗可是很厉害的!”
没多大会儿礼夫子带着温和的笑意走进来。
春风堂中的学子都起身行礼礼夫子拂袖坐下:“今日咱们论诗作诗最重灵感都可随意些不必拘束。”
坐在前方的一位是礼夫子的弟子他起身恭敬道:“请夫子出题。”
礼夫子看了看窗外盎然的春意用书册随意指了指窗外景致
狄昭昭抬头看向窗外只觉得云梦窗景当真一绝春光映入眼帘闯入心底。
他灵感如春雨滴落很快将一首诗落于纸上。
狄明不一会儿也写完了他见弟弟托腮美美地看窗外景色凑过来瞧了一眼。
即使知道弟弟写诗富有灵气还是不免被惊了一下。
他笑着揉揉弟弟的脑袋压低声音赞叹:“昭哥儿今日夺彩头怕是如探囊取物。”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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