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中午没怎么吃,晚上苏岑打算将鸡杂做一些,以前家里杀鸡的时候,谢钰吃过这个,只是味道太腥了,他不太喜欢吃。
在将着剩下的鸡肉跟着土豆一起给炖了,鸡肉已经是处理好的,炒过之后再加入水跟着土豆小火慢慢炖。
鸡杂多,苏岑分了一部分出来,将分好的部分放入在大碗中,用冷水冲洗了一遍,清水流入碗中,将着表面的血水给冲掉,拿出刀,小心翼翼地去掉血筋和膜。
清洗后,将着鸡杂放入清水中浸泡几分钟,确保腥味去除得更彻底。
苏岑等着清水变得浑浊后,将鸡杂从水中给拿了出来,切成小块,轻轻地改成花刀,谢钰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切法,快要看花了眼。
接着,锅中倒入油,将着姜片放入锅中,冒出滋滋的声响。
此时迅速地放入处理好的鸡杂,在高温下翻滚,迅速翻炒几下,鸡杂的表面变得微微焦黄,冒出了诱人的香气。
放上酱油,辣椒再加点料酒,锅里的鸡杂被翻炒得恰到好处,最后加入盐和胡椒粉,这一加进去,想不好吃都难。
鸡杂被盛到碗里,热气腾腾的,泛着油亮的光泽。
谢钰忍不住凑了过去,这味道可真是香。
那边的土豆炖鸡也差不多了,这时候谢瑾也回来了,苏岑对着谢钰道:“去叫阿娘出来吃饭了。”
谢瑾一脸兴奋地跑了回来,手还一直捂在肚子那里,到了院子还不敢停,直接跑回了厨房,神秘兮兮地对着苏岑道:“嫂嫂,你看我带回什么了?”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正是一两银子。
苏岑睁大了眼睛道:“魏家将银子都给你了?”
谢瑾点头:“夫子怕着咱们没有周转的钱,先将着这个月的银钱都给了。”
“成。”苏岑接下了银子,拿着碗从锅里一样菜装着一碗,拿给了谢瑾:“你将着这些拿过去给阿恒吧。”
谢瑾道:“夫子等下叫人来取,说是以后到饭点就叫人来,也不用每次特意去送。”
有人自己上门那是最好,煮着阿恒的菜,也就是顺手的事儿,不用特意去准备。
“快些洗手吃饭吧。”苏岑叮嘱着道。
今日的饭菜吃得早,将将吃完,便见着魏家的小厮上了门,站在院门外对着苏岑道:“魏夫子叫我来拿小公子的吃食。”
谢瑾见了人来,已经将着碗给拿了出来,苏岑将着院门给打开,见着是个十四五岁年纪的孩子:“进来吧。”
“风哥儿,这个就是阿恒的。”
和风是拿着提篮上门来的,见着谢瑾就将着篮子给打开,里面装着的还有些鸡蛋和瘦肉来,对着苏岑道:“苏娘子,夫子准备了些食材拿过来,想着让你明天准备些。”
苏岑接过了他手中的食材,肉倒是不错,七分瘦三分肥的,对着和风道:“多谢了。”
和风又从谢瑾手上接过了做好的菜,碗一直温在灶上,还是热乎的,刚接过就闻着一股子的香味,和风忍不住道:“真香啊。”
谢瑾挺起了胸膛道:“那是,我嫂嫂做的饭菜自然是香的,阿恒肯定喜欢吃。”
和风笑笑:“是是是,等着小公子吃了,赶明儿我也得来尝尝。”
这个和风瞧着跟谢瑾很熟悉一般,苏岑道:“若是小哥想吃,明儿我多做一点给小哥尝尝。”
和风点头:“成,便多谢娘子了。”
“什么味道这么香,苏娘子是又做好吃的了?”
这边和风还没走,胡郎中又上了门,看着和风手里的食篮道:“苏娘子这是给阿恒做的?”
胡郎中是认识和风的,这魏家里头最让人头疼的也就这一个阿恒,他曾经也给着阿恒瞧过,孩子瘦得是不成样子,可这调理脾胃的药也吃了,就是不肯吃东西,一直不见什么成效,这魏家里头的人都是头疼不已,
见着和风拿着吃食,也就明白几分。
和风对着胡郎中道:“可不是,夫子知道了阿恒吃了苏娘子做的包子,可是高兴坏了。”
胡郎中听着直砸吧嘴道:“苏娘子做的包子,可叫是一个香,还没吃上我就知道肯定是好吃的,苏娘子什么时候有空,也跟我做一些?”
他也是馋得紧。
苏岑笑道:“这倒是好办,过几日我要在官道上支个摊子,到时候郎中去捧个场子就是。”
“娘子要去摆摊?”胡郎中惊讶。
和风早上也是听着李大爷说过一嘴道:“官道上是个不错的位置,人也挺多,就是这来往的人太多了,也是个麻烦,听说有总有流寇出没,娘子去的时候,要小心着些。”
“是,这通州与咱们这里还算是安全,通州管得严峻,但总也有不要命的不是,要我说,你还是尽快要安哥儿回来吧,他有些手艺在身上,总归是能以防万一。”
他们这话,倒是真心的,通州比禹州管得严厉,通州做生意的多,要是管理得不到位,便就是没有商人敢往那里去,连着顺带也将着禹州这一片给管了,禹州知府也乐意,反正不要自己出人出力。
这个安全问题,她倒是没有考虑过,也确实是个问题,难道自己真应该快些让谢怀安回来?
“我会同安哥儿商量看看的。”
见着她考虑,和风这才带着东西走了。
胡郎中给着冯氏瞧完了病,认真看了看,恢复得还算不错,只能是以前没有恢复好,现在倒是养得还好。
“差不多下次再来的时候,就能拆掉木板了。”胡郎中重新将木板给冯氏缠上道。
冯氏心里是颇有几分激动,点着头道:“劳烦郎中了。”
胡郎中这边看完,便去了苏岑那边,苏岑就是上次去山里了一次,倒是未曾再去,这次的川芎不多,也就是一斤左右,
等着胡郎中将川芎收好,苏岑将着胡郎中叫到了后院:“郎中,劳烦您过来一趟。”
苏岑叫着胡郎中,也是因为心里没有底,这禹州她是不熟悉,想要着卖掉这灵芝也是没有门路,她是肯定着胡郎中收不起这个灵芝,想问问他有没有路子。
苏岑只将着小灵芝给露了出来,大的灵芝叫谢钰用草给遮盖住了。
饶是见着这个小的,胡郎中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苏娘子,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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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这个东西可是价值不菲啊。
苏岑只道:“是我从山里挖来的,只是不晓得值几个钱,想问问郎中,这个可收?”
胡郎中见着这个便有些走不动路了,蹲在地上看了起来,是种品质上好的灵芝,还晒了些日头,拿在手上掂了掂,差不多有两斤左右。
胡郎中将灵芝重新给放回了地上,摆手道:“娘子也是太看得起我,这普通的川芎我是能收一收,这种贵重东西我哪里收得起。”
“还请着郎中看看,我这东西要是拿出去卖,可能值多少钱?”苏岑问着。
胡郎中想了想道:“这东西要是在通州一两能值上七十两银子,但在禹州内,一两只能值三十两。”
“这么少?”
这个价格,可比苏岑估计的要少得多了,跟着通州相比可是少了一半还多。
“苏娘子不知,通州商人多,富庶的人也多,富贵人家也都爱用这些个东西,也就能卖出价来,禹州就不同了,都是吊命的时候才用着这些,用的人就少了,也就你这个,还太大了些,能出这个钱买下来的,也不多。”
六百两,确实是不少了。
要是拿到通州去买,路上也不安全。
听着胡郎中的话,像是知道哪里能收。
“郎中可有知道收这东西的地方,我这辛苦地挖出来,可别砸在手里了。”
胡郎中想着会儿道:“我知道有个位置,能收苏娘子的这东西,只是这价格怕是不好谈下来。”
“还能比三十两少的?”苏岑不明白。
胡郎中笑笑:“苏娘子是觉得三十两少,可这商人是嫌多的,娘子又是头回拿着东西上门,算是生客,有了这回没了下回的,自然会压着价格。”
苏岑点头:“我明白了,多谢郎中指点。”
“苏娘子要是卖,便去城东的许记药铺里面去试试,我估摸着这东西只有他那里能收。”
“多谢郎中了。”
苏岑能看得出,胡郎中是真心帮她的。
“苏娘子客气了,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还是想问问娘子,这东西在哪里找来的,这个可是好宝贝,要是我能找出一株来,还做什么郎中。”
苏岑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就在山中找到的,当时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只记得有棵大树在附近,郎中要是寻,可以去瞧瞧。”
胡郎中也是开个玩笑:“苏娘子要去山中,也要注意才是,山中最近有些不太平,切莫要走得远了。”
等着送走了胡郎中,苏岑去看了冯氏,见着冯氏正拿着针线缝补着什么。
“阿娘这是做什么,好好休息便是。”苏岑将着她手中的东西给拿走,这胳膊还没好全,就做活,也不怕伤了根本。
冯氏看着东西被她拿走道:“我也是没什么事情做,见着钰儿的衣裳破了,想要给他补补。”
苏岑这才发现,这是谢钰的衣裳,衣裳上漏出一个大洞来。
这还是他从前常穿的衣裳,现在确是不怎么穿了,原来是破了。
现在穿着的,是有些小了,裤腿上短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