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慷慨,我自不能小气,有个事儿还得请你柳掌柜出马,给我好好出出主意,得了银子咱们五五分!”
柳云清岂能一口答应下来,赵承砚的生意动辄成千上万两,跟她五五分,这银子她拿得可不安心。
“阿砚可别吓唬我,五五分也太骇人了些,凭着咱们的关系,给你出主意我还收什么银子,你只管开口便是。”
“既是朋友,我才不能叫你白忙活了,且不知你下午可有空,若使得我先带你瞧瞧,再说旁的。”
柳云清一口答应下来,叫来跟着卯儿吃饭的雨平,一会儿吃完了叫她先回书坊,让小满顾好香纸的销售,她下午便不去了坊里了。
想自己还能同柳云清多相处半天,赵大官人心里美得很,频频给柳云清夹菜,饭罢还煮了山楂茶给她吃。
柳云清今儿可吃得过瘾,直撑得她昏昏欲睡,竹楼不大,上头只一间能供休息的厢房,赵承砚叫她上去歇息,自己只在下头坐着消食便是。
柳云清没跟他客气,她可是睡惯了赵承砚的床,且嗅着被子上淡淡的香气,柳云清和衣而眠,没一会儿就睡熟了去,全然不知自己身侧何时多了一位。
赵承砚笑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轻轻拽着被子给她搭好,竹楼阴凉通风,是他夏日里偶尔来消暑吃茶的地方,这会子还冷,若是受寒就不好了。
想那次小醉猫折腾他,就知道她躺下不会老实,可叫人操心放不下呢。
赵承砚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守着,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他又悄悄下去削了新鲜的梨子切了小小的块儿,给人一会儿起来了吃。
柳云清睡了一个半个时辰就醒了,借了赵大官人的玉梳重新梳了头,卯儿还贴心奉来了温水供她洗漱。
下了楼紧接着又吃了赵大官人给切的梨子,这主仆俩尽围着柳云清打转了。
偏柳云清一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到底是她做人家团娘子时,主仆二人对她好得比现在还有过而无不及。
外头的才子们已然散去,三三两两结伴泛舟赏花去了,唯独张有正和一个高状英武的坐在石亭中,小口小口饮着茶。
几人相互问好,柳云清在赵大官人府上便见过种诂,而今一时不察脱口叫了声种将军,可叫人惊奇。
“我与柳娘子也不过第一次见面,柳娘子如何认得我?”
柳云清汗毛一紧,岂不知自己又在掉马的边沿,好在她反应极快,笑道。
“我确不曾见过种将军,只是前阵子听说了种将军来了汴京,头一样事便是当街为姐姐报了仇,而今见到种将军,一看便是练家子,又与官人和张郎君相熟,您的身份便不难猜了。”
种诂大笑起来:“柳娘子好厉害!怪不得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好呢!”
“刚刚有正还给我看你书坊的香纸,莫说他们这样的读书人,便是我这样糙的,也忍不住想买上一些,写帖子的时候用呢!”
没想到还能做种将军这样人的生意,柳云清顺水推舟。
“我得官人照拂,二位又是官人的朋友,哪有叫二位破费的道理。”
“今儿下午只是才叫人将香纸从纸坊运出来,明儿正式出售,到时候店里会专有伙计将香纸送到二位府上,若是都不满意,我们书坊还能私人订制呢。”
“此独一无二的香纸,才能配得上官人和二位郎君。”
“如此可是沾了阿砚的光了!”
张有正笑着朝柳云清道:“柳娘子的心意我们领了,银子就莫要同我们客气,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不然我以后可都不好意思带同窗去您书坊买东西了。”
“那书吧我瞧着也不怎么挣钱,正堂叫人随便坐,书也叫人随便抄,一本也才收个十来文,还专雇了两个小娘子洒扫上茶。”
“便是我,也喜欢下了学与同窗过去再看一个时辰的书,知柳娘子是好心,可做生意也得赚钱才是。”
若非不将柳云清当自己人,张有正还真不会多嘴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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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清岂能不知张郎君好心,朝人粲然一笑,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多谢张郎君挂心,不过郎君不做生意,不知这里头赚头大着呢!”
“旁的不说,就说张郎君您这样的大方的,每每都在书吧要上一盏春和茶楼的神仙茶,只一杯我就要赚您二百文呢!”
“更别说郎君学到兴头上常忍不住做了文章诗词,这笔墨纸砚上,可不得又叫我赚上一笔,您还次次都带着同窗来,我那管事小满,每每见着您跟见了金元宝似的,可喜欢您了!”
一听柳云清这话,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就张有正去书吧消费的那点儿银子,还真叫人看不到眼上。
偏柳云清掰着指头同他数,这儿赚了二百文,那头又挣了三文五文的,虽是一副小财迷的样子,却十足坦诚可爱,不叫人反感半分。
“好好好!那我这可放心了!下回去柳娘子的书吧我还带了人去,娘子可该给我牙钱,也叫我赚上一笔!”
牙钱便是提成佣金的意思,张有正与她玩笑,柳云清也笑着应下。
赵承砚还煽风点火:“下次有正再去,云清莫要叫他坐免费的正厅,且给他开了
厢房去,不是要挣牙钱,三文五文算什么!”
张有正不甘示弱:“那我可得次次拉着你去,咱吃也得吃大户不是!”
说笑玩闹一阵,张有正和种诂知道二人一会儿还有事,也不多打搅,便道了别,一道泛舟去了。
坐在小船上看着赵承砚和柳云清渐渐远去,种诂忍不住同张有正感慨。
“怪不得说阿砚心都留在了外头,若我身边有这样的小娘子,也是不愿意回家对着一帮毛头小子们!”
“可不是。”
张有正附和:“柳娘子心性真挚纯善,待人好就是好,毫无旁的用心,阿砚同她在一起很是快乐。”
“只是他们要走的路还长,恐也不少坎坷,你我二人也只有好好支持他们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