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环视一圈,问道:“皇上想要什么诚意。”
“咳……那个,其余人都退下去。”
话音一落,清宁带着众人福身而退。
谢姣看他,“你莫不是还要乱来?”
梁夜珣发笑,“姣儿,你如今的思想有些腐败了。”
腐败?
还不是他不收敛。
且不想这个,谢姣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诚意?”
男人清了清嗓子,“也没旁的,我要你发誓。”
“要我发誓?”
发什么誓?
那双水雾般的眸子看着梁夜珣,“皇上要我发什么誓?”她好整以暇的问道。
梁夜珣一把攥着她的手,“此生只爱我一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只爱我一人,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谢姣抿着唇,眉眼都是不可置信,“皇上,你是不是太肉麻了些?”
“姣儿,叫夫君。”
她不是经常叫他夫君的吗?
谢姣伸手,探了探梁夜珣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莫名其妙。”
男人趁机握住她那双玉手,放在掌心轻柔的磋磨,“我对姣儿这般好,就这么一点要求,姣儿都要考虑那么久,还暗讽我病了就……”
他那表情,可真是有些——委屈?可怜?求疼爱?
这反差让她有些不适应。
太反常,以至于她怕梁夜珣出了什么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
直到确定他身体没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好端端的让人家发誓,还以为你是有什么大病。”
梁夜珣:“……”
他心里的矛盾,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啊。
那容洵在钦天监为姣儿受苦,他心生愧疚。
好不容易把人救出苦池,他又担心姣儿被容洵那样的小白脸给迷惑……
曾经,姣儿救了他。
他想了,念了姣儿好多年。
容洵为姣儿付出那么多,且对方对姣儿的那点子心思,哪怕藏得再深,他也不可能毫无察觉。
偏生容洵是他的知己。
打不得,杀不得,还得罪不得,因为他不仅是他知己,还是钦天监的监正,更是两世为姣儿付出一切的人。
更不容他否认的是,今生,若不是容洵,他哪有机会和姣儿相守相爱?
这些恩情自是不必说。
看男人俊毅的脸不带笑意,谢姣无奈的点头,“好好好,我发誓,只要你不负我,我此生……”
“不止此生,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他打断了谢姣,逐字逐句似的教她。
谢姣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回味过来,他为何要这样。
“好,生生世世,我都会爱你的。”
梁夜珣将她横打抱起来,俯身亲了她,“有你的承诺,我便觉得安心了很多。”
她没有问他是不是因为容洵。
不敢问。
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她依然记得去钦天监那一天一夜,梦境里的一切,她都还记得。
容洵的情意,她此生是注定要辜负的了。
那时候,她不过是送了他一把长命锁,便得他如此帮助,这份情意是永远都还不完的。
容府。
容洵回到这里,他在府里走了一圈,与他进宫之前没什么大的区别。
景文紧随其后,“这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主子爷可觉得还差什么?属下让人去置办。”
容洵轻咳了一声,“都挺好。”
他的声音如高山之雪,圣洁又脆弱,稍一用力,就要雪崩一般。
那只素白的手,轻轻的握着腰间系着的璎珞太极球,总细细的磋磨着球体,然后走进了主屋,从容的坐了下来。
景文担心的问道:“主子,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容洵摇头,看向了窗外,“我这身子,能如正常人一般走出钦天监,已是万幸了。”
“蛊虫虽然能让主子你身子体温平衡,可,它们却也太嗜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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