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竟然是三姨娘。

    坐在屋子中的陆绾宁蹙了蹙眉,她自从进了世子府,与这位三姨娘之间并无往来,也仅仅只是见过两面罢了,但她这个时间点过来,显然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她并未直接开门,而是走到了门边,问道:“三姨娘可有事?”

    “诶哟,这不是萧怜死了,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就出来逛逛,没想到这一逛,就逛到了你这边来。”三姨娘依旧敲着门,“妹妹怎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不方便?”

    “我刚要睡下了,姐姐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儿,明天再来吧。”她佯装困倦,打了个哈欠,“院门大抵是小竹粗心忘了关,姐姐若是不介意,等下出去的时候,替妹妹关下院门吧。”

    外头沉默了片刻,三姨娘不情愿地嘟哝着什么,径直转身离开。

    陆绾宁却是一刻都不敢松懈,三姨娘是不是凶手,现在尚未可知,毕竟自己与她无怨无仇,她没有理由要来杀自己,从这一点来看,就很蹊跷。

    因着有小竹在,两个人聊着天倒也不困,只是后半夜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才靠在一起睡了会儿。

    醒过来的时候,天刚刚亮,外面依旧悄无声息。

    陆绾宁揉了揉眼睛,推门走了出去,便看到白木守在自己的门外。

    她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白侍卫,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沈鹤竹的身边,亦或是在暗处吗?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屋子门前吧?

    白木冲她行了一礼,语气难得一见的松快,“七姨娘,凶手找到了,世子说,让属下等您醒了,带您过去瞧瞧。”

    陆绾宁点头,她着实好奇,简单梳妆后,便跟着白木去了沈鹤竹的书房。

    书房内,整整齐齐地跪了三个人,除了三姨娘外,还有两个人陆绾宁并不意外。

    是赵雅娴和何清清。

    起初,陆绾宁便认为凶手是她们二人之一了,如今看来,还真是。

    不过,三姨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不解地抬眸望向坐在书桌后的沈鹤竹,见他神情恹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本世子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交代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沈鹤竹揉了揉眉心,冷声命令,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烦躁和威压,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三个人的身上。

    “我先来我先来。”何清清猛地抬起头来,抢在另外两人的前头,对陆绾宁说道:“陆姨娘,其实这件事是赵雅娴让我做的,说你想要夺走我表哥的宠爱,让我杀了你。”

    她毫不犹豫地将赵雅娴卖了。

    一旁的赵雅娴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何清清:“我何时让你做过这种事儿?绾宁妹妹若真是得了世子的宠爱,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话说的,让陆绾宁有些汗颜。

    她见沈鹤竹冲她招了招手,便走了过去,在他身边的位置落了座,小心问他:“昨儿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沈鹤竹挑眉,想起昨晚的事情,眸中不免闪过一抹嘲讽,“愚蠢之人想要半夜行刺罢了。”

    他昨晚上一宿没睡,对于屋外发生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

    昨晚上,就在陆绾宁和小竹撑不住睡过去后没多久,何清清便出现在了屋子的上头,一身夜行衣,蒙着黑色的面罩,悄然搬开屋檐上的石砖,就要往下跳,但不幸的是,她被白木逮了个正着。

    被压着到沈鹤竹面前的时候,何清清腿肚子都在发抖,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地不敢说出实情,直到沈鹤竹威胁她:“你可知道你刺伤本世子,不光是你,就连你的爹娘都会因此受到牵连。”

    她这才将实情一一说出,至此,她口中的主谋赵雅娴和帮凶三姨娘也被人抓了过来。

    但赵雅娴始终说此事与她无关,即便是此刻依旧是一口咬定何清清胡说八道。

    “世子,您也知道清清,做事儿一向没头没脑,若是遇到了问题,总是喜欢推脱到旁人的身上,就这样的人,世子觉得,她的话可信吗?”赵雅娴冷静下来后,见何清清愣是将她当作挡箭牌,当即就怼了回去。

    何清清一脸不敢置信,“你明明......”

    不等她的话说完,赵雅娴便扭头看向她,眸中含着警告的意味,“清清,你前天晚上与我说,陆姨娘在宴会上公然与你叫板,让你心生不爽,便想要找个机会除掉这个讨你厌的家伙,我当时可是好好劝说了你一番的,但你不听,误伤世子之后,昨晚上还想要二次伤害陆姨娘。”

    她似是失望至极,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眼前的地面,“如今,你竟然还想要污蔑我,清清,你可太让我失望了。”

    好一番以牙还牙,何清清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你......你......你......”

    活脱脱就是赵雅娴口中没头没脑的那个人。

    陆绾宁看得颇为无奈,这出狗咬狗的戏码,她着实有些想笑。

    但赵雅娴既然说得坦坦荡荡,但这次刺杀的主谋是否是她,不管是陆绾宁还是沈鹤竹心中早就有了定论。

    不过......

    “三姨娘又是怎么回事?”她好奇地看向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三姨娘,百思不得其解。

    沈鹤竹却是哼笑一声,因着后背的箭伤,他不适地动了动身子,随即对何清清道:“你爱说,不如你继续说?”

    何清清撅了撅嘴,想要撒娇,“表哥......”

    “本世子可没有如此愚蠢歹毒的表妹。”沈鹤竹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彻骨的寒意,直直打在何清清的身上,“要你说你就说,若是不想说......”

    “我说我说。”何清清抖着肩膀,眼泪鼻涕不要命似的往下掉,“三姨娘因为五姨娘的死心生怨恨,认为是陆姨娘间接所为,所以才想与我联手。”

    闻言,陆绾宁不可置信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为何与我有关?”

    她着实不理解。

    诚然,她因为上次的事情与萧怜之间已经有了嫌隙,但是萧怜的死,是怎么能扯到她的身上的?

    “就是你,若不是你那日巧舌如簧,萧怜便不会被人嫌恶,更不会因此只能求助世子妃,最终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三姨娘恨恨地看向陆绾宁,“如此,你还能说萧怜的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绾宁抿唇,三姨娘的强盗逻辑让她无话可说,如今即便她还想说些什么,只怕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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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中,也只是在为自己开脱罢了。

    “那么萧怜是谁害死的,你知道吗?”

    三姨娘愣了愣,旋即摇了摇头。

    “你不着急真正害死萧怜的人,却在这边死咬住我不放,三姨娘,你是想让凶手逍遥法外,然后也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你吗?”

    言罢,陆绾宁看向何清清,“或许,你知道这个凶手是谁?”

    她死死盯着何清清,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闪过的一抹躲闪。

    她果真是知道的!

    “何姑娘,瞒而不报也是大罪。”

    陆绾宁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何清清又慌了神,她膝行到沈鹤竹的脚边,轻轻扯着他的下摆哀求,“表哥,若是我说了,能不能看在我爹娘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

    “说。”

    “是......赵雅娴。”

    “何清清,你别胡说了!”赵雅娴快要气疯了,她径直站起身来,指着何清清,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淡然,“你再污蔑本妃一句,将军府不会放过你!”

    她并未说世子府,而是将军府,显然,她是想拿着家世压何清清。

    诚然,何清清的那点家世在将军府独女赵雅娴面前,完全不够看。

    何清清缩了缩脖子,“表哥,我都说了,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理会赵雅娴,以前关系甚好的两个人,不过是各怀鬼胎、互相利用,如此撕破脸皮,也没了回旋的余地。

    她语速极快地说完,抬眸哀求地看向沈鹤竹。

    然而,沈鹤竹却是似笑非笑地反问她:“你想行刺本世子的妾室,又刺伤本世子,光这两条,你以为,本世子能放过你?你爹娘还能保得住你?何清清,你是不是天真得过分了?”

    何清清的手无力的下垂,最后一丝的希望变成了绝望。

    她在京都城作威作福,靠着的不过是沈鹤竹这座大山,但若是连沈鹤竹都不帮她,那么她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沈鹤竹没再搭理何清清,而是看向了赵雅娴。

    没等他说话,赵雅娴便先开了口,“世子,臣妾身为世子妃,就算是要处置一个妾室也不过分吧?况且,臣妾从未做过这些事,那不过是何清清胡说的罢了。”

    “是不是她胡说,本世子自有分辨,不过......”

    “不过什么?”赵雅娴的一颗心悬了起来,她从未见过沈鹤竹如此阴沉的模样,似乎想要将她剐了一般,“臣妾怎么说都是将军府的独女,你就算是真的要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惩治臣妾,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她闭了闭眼,一声苦笑从嘴中溢出,“臣妾认下便是。”

    她拿将军府当挡箭牌,不过是想让沈鹤竹有所忌惮,毕竟她不是何清清,能仰仗的只有一个沈鹤竹。

    良久,沈鹤竹都没有接她的话。

    就在赵雅娴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沈鹤竹对身旁的陆绾宁道:“扶我起来。”

    他缓步走到赵雅娴的身边,抬手,动作轻柔地撩开垂在她眼前的碎发,而后弯身,与她那双迷茫的双眸对视,语气一反常态的温柔,不似方才的烦躁,也没了前几日的厌恶,“本世子有让你将罪名坐实的证据,雅娴可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