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狭路相逢
    我遇到过不少难缠的对手,虽然没多少人能真的让我吃亏,但至少也有几个让我觉得吃力的家伙。

    这个骑在我肩膀上的家伙倒是并不让我觉得吃力,她只是让我觉得自己小命不保而已。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在突如其来的爆炸中摆出防御姿势,她就已经窜到了我肩膀上,两条腿像锁链一样绞住我的脖子。她手里的匕首几乎在同时朝我的颈动脉扎了过来。迅速、狠辣、毫不留情。

    整套动作花了一秒钟?该死,也许一秒钟都不到。

    “铿”的一声,那把差点给我脖子上装饰一个血洞的匕首被我的手臂及时架住。准确地说,挡刀的是其实托尼给我的护腕。那上面不知何时延展出两片金属块,一下子将刀刃牢牢卡住,刀刃顿时在金属上拖出一串迸溅的火花,发出刺耳的声音。

    史塔克,我真他妈爱死你了。

    这一下大概给我争取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但也足够了。我没有试图把人从我脖子上扯下来,因为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她自己的力量完全不输于我。正相反,我抓住她的小腿,然后像自杀式飞机一样,朝另一侧被刚才的爆炸震出裂纹的玻璃猛地一头撞过去。

    只听“哗啦”一声,这个强壮到变态的女人被迫用脑袋给我开了条路出来,我们一起朝着玻璃后的房间摔去。她的匕首还被我的护腕卡着,但她的另一只手就在这眨眼的工夫里不知从哪儿抽出把枪。这个魔鬼女大兵人还在半空,脑袋上开的那道五公分的口子里血还没淌下来,就干脆利落地扣动扳机朝着我的太阳穴猛地开火。

    “砰!”

    我们像两只正摔跤决斗的袋鼠一样狼狈地滚倒在地。而直到这时,身后的爆炸才刚近尾声。在混乱中,匕首“当啷”一声被卸掉了。而她见缝插针的那一枪堪堪贴着我的太阳穴打了出去,只差一点就能让我的脸两边对称毁容。

    好极了,我的左耳一时间除了嗡嗡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那女人则趁机手脚并用像条蛇一样缠住我,一只冰凉的手狠狠抓住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搂着我脖子后面,意图残忍地扭断我的脖子。这种要命的时候,一个人往往顾不上别的。我抡起胳膊朝着她大腿内侧用尽全力狠狠出拳。那地方神经丛密集,这一拳我又几乎没有留情,她闷哼一声手脚一松。我立刻顺势拧身挣脱出来,还没直起腰就又是一拳,心里清楚她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反击,而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然而这一拳终究没能到位。只听脑后风声骤起,我迅速往旁边着地一滚,半蹲起身的姿势刚到一半,拳头就已经砸到了我脸上。背后偷袭我的是个平头硬汉,身量不高,但浑身肌肉,出拳的速度就像二倍速快放特效一样。我架起防御的手臂转眼就被打得撞回到脸上,紧跟着下巴上又挨了一记摆拳。他的速度会让你觉得自己像个风烛残年的半百老人,拼命想要跟上他的节奏,但却力不从心。

    我开始被迫一边格挡一边后退。这个屋子像是一间办公室,里头摆满了办公桌和金属立柜。我用眼角余光瞥到魔鬼女大兵正摇摇晃晃爬起来,知道要是让这两个人左右夹击我,那我大概会成为出场之后死得最快的正派角色。

    太搞笑,我拒绝这种草率的死法。

    “砰”的一声,我在挨了一记重拳之后撞上了铁柜。上头的玻璃窗立刻粉碎,柜子发出咣当声以示抗议。凶悍的平头哥跟着飞起一脚直踹我心窝。我侧身一躲,在他抽腿的片刻掏出枪来连开三枪。头两枪打他,后一枪送给魔鬼女大兵。他们两人立刻扑倒在地,躲到最近的掩体后面反击。

    然而他们没给我多少喘息时间,我只来得及抓住背后的柜子猛地把它朝前甩了出去。子弹噼里啪啦打在上面,一枚流弹擦过柜子边缘射进我身后的墙里,离我只有两公分不到,但也就是那样了。我探出身子胡乱开枪,然后趁机往左边一扑,一脚踢倒一张红木办公桌当做掩体躲到后面,同时把空掉的弹夹卸掉。

    结果就这么几秒钟,那个女人已经趁我不备从边上绕了过来。男人立刻一阵火力压制让我抬不起头来。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简直是把我往死里逼。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猱身跳到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居高临下冲我一通疯狂扫射,手里那支自动步|枪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我抬起手臂用托尼友情赠送的护腕挡下这一连串子弹(如果你非得问的话,没全挡住,很遗憾。但不管你信不信,那些子弹可是快得吓人)。在震耳欲聋的交战声中,我朝着魔鬼女大兵扑过去,手里的那支枪还没来得及换上弹夹,但我光凭一只手也把这工作完成得很出色。多谢夸奖,斯特拉克男爵会为我骄傲的。

    我瞅准她子弹打光的那一刻在半途中起跳,两脚腾空狠狠朝她踢过去。身后,平头哥正不顾一切地朝我扑过来。办公室里枪声乱成一片。

    无论如何,我这两脚倒是分量十足,把那女人踢得从办公室一头飞到另一头,途中还撞倒了无辜的铁柜一个。我在这张眨眼间就易主的桌子上落脚缓冲,然后迅速往一旁的地上滚去。

    就像我说的那样,躲子弹真的算不上什么艺术,十有八九都是靠该死的运气。而我腾空这几秒没被打成筛子,纯粹就是他妈的运气好。不过前前后后挨得这几枪也不是闹着玩的,尽管我穿着防弹背心,但依旧打得想要吐血。

    作为回报,我把一个弹夹的子弹都回赠给了平头哥。

    在这么一会儿功夫里,我还听到通讯频道里托尼漫不经心的声音:“嘿,钩子船长有麻烦了,在A区和D区交界处。谁好心去帮帮他?”

    妈的真是谢了,托尼。

    我咬紧牙关爬起来,趁着那个男人还没站稳的时候照准他的手腕就是一脚,枪打着转儿飞了出去。他往地上摔倒的时候左腿划过半空狠狠砸到我背上。我们两个一起摔倒在地,又在短暂的扭打中先后爬起来。我们在极其亲密的距离内拳脚相加,头槌、肘击、用膝盖顶,抓住一切机会为对方的脸增光添彩。他的出拳速度依旧令人眼花缭乱。但有的时候,有些人的耐揍程度会让对手感到绝望,而我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一时间,平头哥的气势稍挫。而我连连朝着他的薄弱环节进攻,然后抓住时机扣住他的肩膀猛地往下一拉。肩膀脱臼发出令人后槽牙发酸的声音。平头哥惨叫一声。我顺势飞起一脚把他踹得连连向后倒退。就在这时,身后一条绞索闪电般朝着我的脖子兜来。

    我抬手一挡,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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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勒着战术手套狠狠撞向我的喉结。那卑鄙小妞再次骑到我脖子上,手上的绞索猛往后拉,逼得我连退几步。身前,平头哥站稳脚步抽出刀子朝我扑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我猛地抬腿卷住他的胳膊,冰冷的刀锋在我裤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然后毫不留情地陷进肉里。只听“扑通”一声,我们三人缠作一团滚倒在地。那女人两腿死死锁住我的上半身,男人抽不出自己被困的右手,干脆头一低,嘴里咬住一枚飞镖狠狠朝我的脸上扎来。

    我承认,这大概是我与二次毁容以及被男人强吻距离最近的一次。坦白而言,两者都不令人愉快。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色的身影闪电般从一旁扑过来。他两手伸出擒抱住平头哥的腰部,两人眨眼间就一起飞身滚了出去。一张被撞飞的椅子狠狠砸在一旁的玻璃窗上。

    这一下打得那两人措手不及。我立刻抬起两腿在半空狠狠向下一荡,把我和魔鬼女大兵一起从地上悠了起来。然后我借着一跃而起的力道,抓住她的肩膀把人甩了出去——你被压在地上时,两条腿往往不会像身在半空那样好控制。希望她能记住这个教训。

    在这喘息的片刻之中,我用眼角余光瞥见,那个挽救了我这张英俊脸庞的家伙正是特查拉。他和平头哥正用不相上下的快拳你来我往。

    我得去帮忙,赶在更多超级士兵冲过来之前先把这两个解决掉。

    没有犹豫的机会。我往前猛跨一步,伸手扣住魔鬼女大兵的咽喉。她刚被我甩在一张办公桌上,还来不及爬起来。我顺势从背后压住她往地上倒去,然后抬起膝盖顶住她的后背。我的手指还掐着她的脖子。

    “喀拉”一声,她的身子随即软了下去。你得在分级电影里才看得到这种场面,但这是现实生活,而我宁愿在衣橱里多一具骷髅,也不准备承担只是打晕她所带来的后续风险。

    我站起身。就这片刻的功夫,特查拉已经和平头哥打到了另一间屋子里,一路犹如台风过境,桌椅板凳七倒八歪。两人交手的时候都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考虑到陛下的身份,或许我该说像猫一样上蹿下跳?

    我抹了把脸,抓住手里的匕首猫腰朝两人那边掩杀过去,打算给平头哥一个惊喜。隔壁那间屋子犹如一个铁箱,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和这间屋子相连的一道门,已经被撞成了碎块。

    光从门口洒进去,我依稀看到两人正在屋子最里端交手。特查拉的两只手上都已亮出锋利的爪子,逼得平头哥连连后退。

    我掩住匕首,悄无声息而又迅速地朝他们冲过去。就在这时,特查拉扬起手臂朝着平头哥挥下爪子,后者下意识往旁边一闪,那由振金制成的钢爪便狠狠划过他背后足有一人高的保险柜似的一道门,在上头留下五道深深的爪印。

    只听“轰隆”一声低鸣,那扇门的门锁竟然在故障的情况下自动弹开了。门前的两人都一愣。然后,叫我大吃一惊的是,平头哥惊恐地大叫一声,扔下特查拉转身就跑。

    在我伸脚绊倒他,然后一肘砸在他脖子后面的时候。特查拉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退到我的身旁。我们两都紧紧盯着那扇缓缓开启的门。

    而门后面的,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