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阿娜尔偶然从某个星神那里得知一个离奇的真相,波尔卡·卡卡目的刺杀其实无法致命,甚至可以说距离要害还相差甚远,
“你在开玩笑吗?”
【~】
她甚至一度怀疑这又是一则假消息,一如以前被糊弄戏耍的那样,〖寂静领主〗作为大众认知情况下里杀死俱乐部成员最多的天才,不可能在危急关头犯这种低级错误,
其他人没能幸免,没道理鲁伯特是个意外,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第一招失手了,谨慎如她一定也能当场发现然后采取措施,比如再补一刀之类的,
现实往往如戏剧一样荒谬,这位残酷的天才不知出于何等原因,主动或被动的放任了错误产生。
“这也不对,鲁伯特终究还是死了”
“你难道是什么虚构史学家吗?”
【哈~】
如此偏离的手术刀依然在某方力量的影响下奇妙的自我修正,直直插入要害,最终促成了鲁伯特的沉眠。
·
多场战争的接连发生并没有改变公司在宇宙中超然的地位,它依旧是寰宇之中最大最强的经济体,
甚至可以说,为它的发展扫清了一大波碍事的阻力,
随着局面逐渐稳定,上级们开始逐层追责,列出来一条长长的清算名单,由职级从高到低依次递减紧迫性,
除去出事的柯拉帕乌,德·维恩算是头一个,
他一手促成的机械殖民被认定为是帝皇战争的导火索,而以个人名义派出的雇佣兵则是点燃引线的罪魁祸首,
公司固然不看重过程,但前提是能够取得胜利、让公司榨取足够的利润,
对于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的败者,这里显然没有多么宽容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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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见了这位负责人一面,他被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口有重兵把守。
失去了生活助理的辅助,他仿佛变成了不知打理自己的孩童,仪表已经说不上整洁,甚至有些脏乱不堪,如果忽视他身上裁定高级的服装,用料考究的皮鞋,他可能和路边的流浪汉并没有什么区别。
“啊,是您来了啊……”,德·维恩警惕的转头看向门口,注意到来人之后又好像放下了戒备,
阿娜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位负责人熟识上了,以至于到这种危难时刻仍愿意袒露脆弱的一面,
刻意的示弱立马让她警惕了起来,
“请稍等,还有最后一点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德·维恩又低下头,专注于自己眼里的文件,
对于一个死期将至的犯人,哪怕曾经身居高位,也不可能得到有关新工作下发的文书,再找到可替的代合适部门负责人之前,他的所有权利已经被暂时转交给了特劳拉·法恩莎,
所以在阿娜尔眼里,他只能看见一个憔悴的男人对着眼前杂乱的白纸不停盖章,
没有刻意打断他,阿娜尔寻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品味着手里的咖啡,慢慢打量这这间她从未造访过的办公室,
这里是个好地方,视野够高、够开阔,能将庇尔波因特的夜景尽收眼底,为保证机密档案,防御措施也尽善尽美,一旁带有几个稍小一点的办公室,分给嫡系发展最好不过,
看的阿娜尔都有些心动了,只是可惜,她不在职级内,
“需要我帮你泡一杯吗?”,感受到了德·维恩的目光,阿娜尔向他扬了扬手中的咖啡杯询问到,
“不,不,………如果可以,我建议您也不要喝”,他一下子变得很犹豫,神情紧张兮兮的环顾四周,然后小声呢喃着,
阿娜尔了然他的未尽之言,他担心这间屋子里的咖啡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其他人动过手脚,
明确一点来说,担心被特劳拉动过手脚,
看样子前几天传出来柯拉帕乌上吊自谥的事把他吓得不轻,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动手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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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维恩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会做出这件事的无非是最大利益既得者,想也知道特劳拉巴不得柯拉帕乌早早暴毙,在顺理成章夺回转接到他身上的几条贸易线,
人处在危险环境下总喜欢胡思乱想,为了转移注意力平复心情,大脑选择将理智引向一个发泄口以安抚自己,于是德·维恩欣然接受了,抛却理性放任自己将所有恐怖的猜想安置在另一位部门负责人的头上,
看着似乎是处理完了文件,他终于舍得放下自己手上紧紧攥着的印章,又小心翼翼把它收纳在上锁的盒子里,藏进书柜的最深处。
“以前不见得你这么宝贝它,是不舍得这点最后的权利吗?”
阿娜尔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余光扫过男人一顿的脚步,
德·维恩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凶狠,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他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些老家伙……”
“我现在缺的只是时间,只要给我一点时间就好,我一定能靠着我最大的底牌逆风翻盘”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对面前的大股东提议道,“我知道您可以延缓我的刑期,甚至可以直接绕过那群老东西的决策,其他人或许不可能,但您的话总是有分量的”
为了诱惑眼前的救命稻草站在他这一边,德·维恩掏出了自己的最后倚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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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博识学会的人给过我一点未对外宣发的产品,能拓宽我的认知,带领我进入一个奇妙的阶段,殖民无机星球正是在那得到的伟大启发”
“我向祂提问,向找到银行财富的流向,但只见到了金色的波光汇聚到一条巨河当中,巨河又流向一只庞大的手掌,”
“凭借我的能力没有办法从公司的口中多咬下一块肉来,只能去探索其他还未被涉足的地方,
“我需要更广泛的洞悉全局,”
德·维恩的神情变得很痴迷,好像完全忘记了初心一样不顾方才自己的交换意图,将这场谈判完完全全变成了单方面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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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心血来潮看的久了一点,再久了一点,偶然间窥见了财富的守护者,”
“您能想象到吗,祂有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好像整个人沐浴在琥珀王的光芒之中,我离祂是那么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他又失落起来,懊恼自己无能为力的处境,“但我没有碰到祂,每当我爬上高塔无限逼近的时候,祂总会把我的手轻轻的踢下去,”
“我想没人会甘心,您也不会,日服一日攀登让我每次都离成功更近一点 ,到现在就差最后一天,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成功”
“可有人不想我翻身,您知道的”
德·维恩完全陷入了被害妄想之中,凭心而论,特劳拉与他并没有什么过节,
与她合作的是柯拉帕乌,让特劳拉损失巨大的是柯拉帕乌,利益纠纷最大的也是柯拉帕乌,
说的难听点,也行她压根就没注意到德·维恩,高傲的女人只会向上看,继续关注一切有助于向上爬的助力,对于不曾有过交集的低一级下属未必有多上心,
对德·维恩下达处决命令的更加不可能是她,刚刚升到P-48,相比起其他董事会成员特劳拉的权利还没有那么大,她忙着加紧时间巩固自身,争取在最短时间内与同级其他人平起平坐,也不会留下一个落人话柄的弱点,
七人董事会执行决议素来由内部票选得出,当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将采取备选方案,即给予一定时间内的缓冲期,
由于事件大小的区别,缓冲期长度也有所不同,在这段时间内其他人可以采取多种方式随意拉票,争取更多的董事会成员倒向自己,
或者做出不错的成绩,让那些本持反对意见,或犹豫不定的高层们捐出自己宝贵的一票,
合乎规则内的一切手段都被允许,
处决一位P-47的公司成员已经算得上是一桩大事,重要性仅次于提拔候补到七人董事会之中,光是各方派系之间的拉扯争抢就要耗去不少时间,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有一个统一意见,
这种一言堂的决策最大概率是来自上层的命令,才彻彻底底压死了德·维恩挣扎的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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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考虑的怎么样?宽容我一些时间,回报的是无可估量的财富 ”
德·维恩似乎很有把握,他认为这笔划算的买卖不可能会有人拒绝,既然眼前的女士以善于投资闻名宇宙,理应能看出潜藏的巨大利益,
“明天再说吧……我还要想想”,
“祝好梦——” ,阿娜尔回避了德·维恩的提议,起身离开这个即将被封存的办公室,
她一向不喜站队的行为,比起亲自下场,稳坐钓鱼台显然是更聪明的选择,
如果真的要在他们中挑一个,为何不选特劳拉呢?至少她现在看起来更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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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再陪我见个人吧”,叫停秘书小姐按下底层的按钮的行为,她现在还不打算离开,
“去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