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芬饭局成了乔溶溶专场,看得王贵芬脸皮都要抽了。
乔溶溶见王贵芬真的要动气了,也没着急,抬手指了指那些布料:“这些布料就可以呀,这个颜色还有这个颜色搭配,上身做荷叶袖衬衫,下半身做半身裙,方便还洋气。”
“对啊,那我呢适合哪个布料、你说说看。”
乔溶溶有超前十年的审美眼光,给不同肤色的人搭配一下衣料并不是难题,那些布料一下就都有了买主。
王贵芬见布料都被买得差不多了,也就没找茬,但心里是想下次这种买东西的饭局就不请乔溶溶了。
她一出现所有人都奔着她拿主意去了,
万一乔溶溶也想做这个买卖,那大家不是奔着乔溶溶去了?
乔溶溶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以后不要没边界地找自己疯狂推销,不热情就不热情吧。
乔溶溶没有买王贵芬的布料,建议归建议,主要是刚才嫂子们请她帮着搭配,可让王贵芬挣自己的钱?她没有给这种人送钱的爱好。
见大家付钱的付钱,记账的记账,乔溶溶知道可以离开了,于是提出了告辞,杨娟丢下不了的钱,追了两步:“我拿香皂。”
“我也一起!”
乔溶溶怎么被接来吃饭的,就是怎么被簇拥着送回小院子的。
她拿了香皂给大家选,还真的只收四毛四,几个嫂子乐呵呵的,有人见质量确实很好价格又那么便宜,想多买几个
乔溶溶摇摇头:“嫂子们用完了再来买吧,我虽然挺多香皂的但并不是为了做买卖才告诉大家这件事,还是用多少买多少吧。”
这态度,比每一句话似乎都想挣你钱的王贵芬看着舒服,几个军嫂还留下来说了会话才离开。
杨娟走得最慢,她犹豫了一下。“你以后对王贵芬还是客气点的好,她男人就是开物资船的,到时候你要是东西买太多……嗐我的意思是,大家和睦相处比较好。”
乔溶溶点点头:“我记住了。”
杨娟的意思是你要是得罪了王贵芬,以后她不许你多买东西上船,给你穿小鞋。
但乔溶溶却没什么感觉。
她没必要用讨好的态度去对王贵芬,自己买东西有特殊存放地,手里顶多拎个篮子放点东西做遮掩,就这体量谁敢给自己穿小鞋?
确定几个军嫂都离开了,乔溶溶将院门关上,继续晾晒该晾晒的东西。
接下来几日,乔溶溶这院子里白露偶尔会来一趟。
有时候看乔溶溶用缝纫机做衣服,有时候看乔溶溶坐在角落绣花。
每一次来,白露都感觉自己发现了乔溶溶新的亮点。
她怎么会又像那种温和贤惠的女性,又像是独立自主的自信大学生。
乔溶溶并不和白露多说什么,来了就说一句来了,人回家了就说句慢走,有种你来你走都不甚在意的架势。
上岛的第八天,乔溶溶迎来了第一次的出岛。
傅征起床后犹豫了一下,这一点被乔溶溶发现了。
难道,是她要来了?
怎么比预计的还早来?
乔溶溶坐起身,稍微宽的睡衣露出一点锁骨,看得傅征差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最近有个战友跟他走得很近,是来岛上才认识的,人叫陈安平挺热心肠的,知道他新婚,还提醒他今天女人们要上岸去镇上买东西,叫他多给点钱,
要不新婚燕尔的没钱花女人能念叨你很久。
傅征:其他人难道不是把钱都给媳妇吗。
算了,这不是重点,傅征只是听那战友说可以请半天假帮着提东西,有点犹豫。
才刚来就请假,不知道是否合适,要不是上次母亲逼他回去,他当兵这么多年,除了昏倒被扛去医院,其余时间从不请假,也从不缺席任何训练。
可是乔溶溶又很弱小。
“你刚来,要买的东西多,第一次你去帮衬着点。”陈安平是这么说的。
时间回到现在,傅征的犹豫引来了乔溶溶的注意。
“傅征,你怎么了?”
“溶溶,你是不是今天要去镇上,你需要我请假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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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溶溶眨眨眼,怎么的,开窍了?
还献上殷勤了。
“不用。”她知道傅征对于他这份职业的喜欢和看重,对训练的坚持不放松。
而且,她只是想塑造傅征对自己很重要,任何时候不可以有对他自己生命半点松懈的印象,并不是真的娇娇弱弱。
再说了,有海岛空间不用,那不是没苦硬吃吗。
“真不用吗,那你少买点东西,只买你自己的就好,我没有缺的。”傅征记忆里不差,显然是想起了火车上看到的那张纸。
上面写着乔溶溶要买什么好吃的给他。
他觉得吃饱就行。
“我知道,我会看着买的。”乔溶溶乖顺的样子看得傅征心里酸酸涩涩的,想狠狠地把她抱着。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傅征,但是我一定会买骨头炖汤的,可是我力气很小剁骨头手很疼的,要是不影响训练的情况下你早点回来帮我剁骨头,我非常需要你没有你不行的。”
傅征嗯了一声,像是承诺一样。“我记住了。”
乔溶溶埋首在傅征怀里,乐呵呵的。
他都没想到肉铺为什么配备斩骨刀呢,当然是顾客有请求的时候会帮着剁两下。
嘿,年轻八九岁的傅征真好忽悠。
坐船的时候,乔溶溶瞧见了几个没见过的生面孔,船上位置几乎都被挤满了,杨娟招呼她坐在身边,乔溶溶摆摆手:“谢谢,不过我没见过几次海,想瞧瞧,我篮子放你这儿吧嫂子。”
杨娟接了篮子,把让出来那半边屁股的位置又坐下去了。
乔溶溶走到船舷边上,远眺着。
白天的海面平静,偶有几只海鸟飞过,很远很远的地方,隐约能瞧见黑色的小岛剪影。
上岸后,杨娟自动把乔溶溶拉入她们那一伙军嫂里。
是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避免不了的,哪怕都是军嫂,大家也是选择玩得来的一起扎堆。
乔溶溶趁着她们在供销社排队的时候,慢慢后退,离开了供销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