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次回去也不久待,所以东西没带多少,不像来时一样大包小包的。
就一个大包,一个挎包,傅征一只手就拎着了。
两人等了一天,跟着物资船一起出发。
上船的时候瞧见高勤业,他还故意跟傅征打了招呼。
傅征没有听乔溶溶提起过这个人,没什么心理芥蒂就回应了一句。
在高勤业主动找话题的前提下,傅征和他聊了两句。
船上有几个人微妙的看着这边。
乔溶溶前几天,才在这艘船上骂过人吧,结果自家男人跟高勤业玩得挺好的。
她尴尬不尴尬?
乔溶溶是不尴尬的。
因为从高勤业坐在傅征身边开始,她就捂着口鼻,一副要吐了的表情。
傅征再迟钝,十几秒后也还是问出了那句。“你怎么了?”
乔溶溶看了一眼高勤业,欲言又止。
傅征吸了吸鼻子,好像是闻到微微的臭味,于是和高勤业说了一声抱歉,就带着乔溶溶换了一个位置,完全不不复之前耐心回答问题的样子。
新来的战友有问题咨询,他会回答,但是哪有媳妇的感受重要。
乔溶溶靠在傅征怀里吸了吸他身上的气味,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乔溶溶遮住鼻子反胃的样子,让船上的目光似乎更加微妙。
还有人从高勤业面前经过,看起来很想知道他多臭才引起乔溶溶这个反应。
高勤业铁青着一张脸,感受着那些找借口路过自己面前的人。
有没有臭味,船只就这么点大你们感觉不到吗?
真是人云亦云!
下船后,乔溶溶刚走几步,就遇到拦截自己的渔民。“这位同志,我们这次有捞到不错的海货,你要来看看么。”
乔溶溶看了看。
石斑鱼,弹涂鱼,比傅征张开的手掌还大的青蟹。
以及超出市面上规格的超大皮皮虾,已经有不少人在选购。
不过这个渔民还挺会做买卖的,将海鲜分两类。
一类新鲜又大只。
一类也没死吧,就是卖相不太行也不够大。
乔溶溶看着没卖出多少的海鲜,是真想要包圆啊。
虽然基本都是平价海鲜,但是挡不住大啊。
她坐物资船出来两次了,加上今天第三次,第一次瞧见这么大的。
“傅征,你帮我买个罐头我路上吃,再去买点晒干的虾回去好带给妈。”乔溶溶这个妈,说的当然是傅征的妈,她的婆婆陈慧云同志。
傅征身上是不带钱的,乔溶溶清楚得很,给了他几张大团结后,看着他走入人群。
乔溶溶立刻对着那渔民大哥说:“活的大的全要,给我装网兜。”
“可是这样容易死,要不我的水桶借你……”
真实诚啊,但乔溶溶储存活物进空间海岛后,会变成刚死的状态,水不水的也无所谓了。
于是坚持要大麻袋或者网兜。
在乔溶溶的执拗下,渔民收了钱只能按照乔溶溶的吩咐办事。
于是乔溶溶扛着缺水后开始不安分的海鲜们艰难地走了几步路,拐过一个民房的时候,手里的麻袋不见了。
乔溶溶从另外一侧出去,正好遇到傅征从供销社出来。
仔细一看,手里还有一大包虾干。
这动作是真的快。
乔溶溶凑过去看他买的什么罐头,就听傅征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你刚不是在看鱼吗?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
乔溶溶眨眨眼,什么意思。
“我怕你走丢了,进供销社之前看了你一眼,你还在看海鲜,怎么就进去买个东西,你从这里出来了?不走大路吗?”
乔溶溶顿住。
她怎么能想得到就是分开几分钟买个东西,傅征还盯着她看啊。
草率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遮盖。
既然谎言避无可避,那就学会半真半假说话好了。
乔溶溶开口道。“刚才感觉衣服穿得不舒服,去那边调整一下。”乔溶溶不是那么熟练地应付了一句。
她上辈子只用了这个东西几次,这辈子虽然还会继续用,但它的存在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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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
傅征不会背叛她,但是与其让多一个人承担巨大的秘密,不如让她一个人来。
“哦。”傅征没怀疑,看了一下手表之后,朝着远处看看。“白指导员说给我们联系了一个熟人,可以搭车去火车站,怎么还没瞧见。”
乔溶溶也去看。“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昨天你咋没说。”
“我就想着你只要跟着我就行,没提。”傅征个子高,看了一会就瞧见了一辆,拖拉机。
说是拖拉机都是太简单了。
人家是拖拉机头,加上不知道哪儿拆下来的车斗拼凑出来的四不像。
夫妻俩朝着那边去,那人看着傅征和乔溶溶,立刻就认出来了。“是你俩要去火车站吧,上来。”
傅征都没见过这个人:“这位大哥怎么知道是我们啊。”
“老白说了么,一个又高又俊,板寸脑袋,一个年轻漂亮。”海边
这个小镇一眼就能从街头看到街道尾巴,就这对是啊。
“而且你们还拿着行李,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对吧,上来吧。”而且他说了老白,这两人又没露出不熟悉的表情。
显然知道是谁安排的车。
看着偏高的车斗,和偏脏带锈迹的围栏,乔溶溶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摸一下又没事~~
嗯?
乔溶溶的视觉忽然腾空,身体轻微的失重感。
傅征竟然跳下车,从乔溶溶身后锢住她的腰肢,一举将她送上车。
乔溶溶的双脚在空气中太空漫步了两下,就踩在了车斗上。“我!”
“站稳了,我要撒手了。”
乔溶溶赶紧站直,那双手也从腰肢变成搀扶她小腿。
随后傅征自己也跳了上来,把行李袋放车斗上,自己一屁股坐在车斗高出来的栏上。
“你人坐在行李袋上,不脏,然后靠在我腿上。”
乔溶溶笑着坐下,听傅征跟那大哥说坐好了。
车子突突突发出奇怪的噪音,但好歹是启动了,朝着车站而去。
乔溶溶的下巴搁在傅征的腿上,自下而上地看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