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江流明显也有几分混乱,但很快又恢复了理智,反问道:“妖族在四大荒生活了千年,为何你刚刚说四大荒已经无法生存,中土到底有什么能够解救他们,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他的问题把蠪蛭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你们若想知道此事,只管自己去四大荒查,本座只要文茎仙果。”
励江流一把从穆行云手上夺过文茎仙果,握于掌中。
“我们手中只有这一颗文茎仙果,回答完这个问题,我便给你!”
“真是没完没了!”蠪蛭气急,又甩了下狐尾,随即说道,“每隔五百年,守护九州山川的结界便需要的重新修复一次,而妖族会趁着这个时机举族而出,攻击中土,因为四大荒深陷天灾,没有四季与昼夜,环境也因此极其的恶劣,致使妖族染上了一种毒,传说中土有一种神器能治愈这毒,妖族若不想亡族灭种,就只能来中土。”
“本座就知道这么多,都告诉你们了,快把文茎仙果给本座!”
“你说的那是什么毒?神器又是什么?”励江流继续问。
蠪蛭恼了,“回去问你们仙门中的长辈去,中土和妖族之间的过节多了!本狐仙多居山中,不问世事,能告诉你们的就只有这么多!快快把文茎仙果给我!”
得到了回复,励江流不再纠缠,静静递上了文茎仙果。
蠪蛭顿时欣喜若狂,“吾儿终于有救了,吾儿终于有救了。”
见他高兴的像个孩子,穆行云疑惑,“吾儿,这文茎仙果是给你儿子摘的?”
娃娃音点点头,“吾儿自出生之日起,便听不到任何声音,且身体孱弱,连最基本的修行都做不到,本座四处打探才知道文茎仙果可以治他这毛病。”
“即使如此,你为何还要在东都城抓人?”
“本座怎么都打不开符禺山守护仙树的结界,后来你们人族的一个修士告诉本座,找齐一百个正阳节出生的男子,吸取他们的阳气,炼成丹药也能医治吾儿的病。”
三人震惊,竟是中土的修士指使蠪蛭去抓人的。
楚少珩寒着脸问,“那名修士叫什么名字?”
“本座怎么知道?他穿着件灰色的道袍,约莫有个四十岁吧。”蠪蛭明显心情好了许多,话也变多了。
这种描述太笼统了,很难直接联想到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一门派。
想他为了救自己的孩子,竟然抓了那么多人,穆行云赶忙又在怀里摸了摸,找出剩下的五颗果子,举手递给他。
蠪蛭一看,眼睛都直了,“你们竟然摘了这么多。”
穆行云点点头,“都给小狐狸治病吧,但是你得答应我,别再胡乱抓人了,以后更不可以伤人。”
穆行云说的真诚,蠪蛭伸出狐尾来取文茎仙果,雪白而坚硬的毛在穆行云手心摩搓了几下,最后只取走了四颗,留下了一颗。
“你这女娃娃倒是挺仗义的,本座替吾儿谢谢你了,这文茎仙果并不是单单能治聋哑,于修行疗伤也有大大的益处,留一颗给你,危难之时,或可救你一命。”
恩?这阴阳怪气的老狐狸竟然这么大方?
穆行云赶忙攥紧果子,不要白不要!
蠪蛭猛一登地,霎时间尘土飞扬,风沙呼啸,不过眨眼之瞬便不见了踪影,娃娃音自天外传来,“后会有期,女娃娃,本座去也。”
“妖劫,灰袍道人...你们说这两者之间有联系吗?”楚少珩问。
“难说,蠪蛭说妖劫将至,中土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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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妖会越来越多,但是他作案,却是因一个中土修士的挑唆。”励江流转身对楚少珩道:“你们凌绝宫是不是可以调查这其中的隐情?”
楚少珩沉着脸,点点头,“自然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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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州,银杏林。
一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水壶浇灌着几棵幼小的杏树苗,他的身后,一个红衣男子凌空落下,站在一棵银杏树上。
这银杏林看着有些年头了,银杏的枝干笔直却苍老,树皮上都是皴皱,褶皱凹痕中长了不少苔藓,金黄色的叶子在太阳里摇晃着,像金色的铃铛。
“暗刃传消息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红衣男子问。
灰袍男子闻声连看都不看他,只轻轻挥了挥衣袖,红衣男子便闷哼一声,从银杏树上落了下来,掉进了蓬松的银杏落叶里。
红衣男子摸摸胸口,不忿道:“真不知道这银杏树有什么珍贵的,你天天跟个宝似得守着,也不去中土瞧瞧,白夜现在正在架空你,在中土搞了不少小动作。”
“什么时候你学会听话了,就不用挨这一下了。”灰袍人淡淡的说道,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目光也没有离开过眼前的银杏树。
银杏树的习性是,喜湿但忌积水,因此对于浇水的量和频率要求十分严苛,如今正值盛夏,按理是雨水比较旺的季节,但此地地处西番州,气候干燥,而这片银树林夹在这中间,水若浇多了,赶上暴雨天,就坏了事,若一直不下雨,银杏根又容易干旱缺水,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次少量勤浇水,虽说会费些功夫,但是对银杏树却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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