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好像抱上了徒儿的大腿
    白晚晚紧张地注视着屋外的动静,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与秦砚初的姿态有多么亲密。

    秦砚初挺秀如墨翎的睫毛颤了颤,他被捂住了嘴无法言语,望着白晚晚的眼睛却格外透亮。

    屋内烛火摇曳,平添了几分妖冶鬼魅的气息。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如飞瀑倾泻而下,溅起的水花竞相绽放在地上,奏起了密集的鼓点,又好似千军万马在快步行进。

    远山近林都笼罩在细密如织的雨雾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白晚晚凝神静听了一会儿,发现除了雨声没有其他的动静,稍微松了口气。

    她放开了秦砚初,往后靠坐在木墙上,姿态闲适地笑道:“徒儿啊,自从遇上了你,为师都快变得草木皆兵了。”

    “那师父你可有后悔?”秦砚初往地上的火堆里添了些柴木,看向白晚晚,状似无意地说。

    白晚晚暗自思忖,早知道是烫手山芋,她才不会接手呢。

    可她望着秦砚初,跳跃的烛光倒映在他幽黑的眼眸中,明亮而炽烈。

    白晚晚被那眼神专注地盯着,某一瞬间竟然觉得,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她很快理智回笼,告诫自己,万万不可被美色迷了心智,忘了此行的目的。

    白晚晚不想胡诌个谎话骗傻徒弟,便假装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天色也不早了,明日我们还要赶路,快睡吧。”

    说罢她合衣侧躺在火堆的不远处,背朝着秦砚初,微微阖上了双眸。

    秦砚初解下自己的外衣,覆在白晚晚的身上。“师父你先睡吧,我为你打坐护法。”

    他双腿盘坐,凝眸默念心诀,很快屋内陷入一片沉静,只余下柴木燃烧的噼啪声。

    屋外依旧狂风大作,大雨瓢泼,一屋之隔,仿佛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一阵寒意袭来,白晚晚睁眼的瞬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空茫无际的雪原中。

    远处的浮云呈现出一片水墨晕染般深深浅浅的粉色,与琉璃蓝的天幕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阳光疏淡,寒风萧瑟,她独自站在雪地上,有些茫然。

    突然,她的体内升腾起一阵深入骨髓的饥饿感,不是对食物的欲望,反而像是对鲜血的欲念。

    可是四野之内全无活的生物。她被这种嗜血感折磨得头疼欲裂,身体也仿佛随时要炸开。

    一只赤色的狐狸抖落了一身的风雪,奔跑在连绵不绝的雪山上。

    在雪白苍茫的雪色映衬下,那一抹赤色仿佛是天地间唯一鲜活的存在。

    白晚晚眸色变得腥红,向着那只赤狐追逐而去。

    赤狐发现了白晚晚的身影,反而停下不跑了。它立于最高的山头,回首遥望着白晚晚,眼神中似乎透着一丝孤寂和痛楚。

    白晚晚飞身来到赤狐的面前,垂眸看向它。

    之前隔得太远,她没看清,此刻才发现,这只赤狐居然生了九尾。在白雪的映照下,赤狐仿佛开在圣山之巅的红莲。

    “我本不欲伤你,但遇上我,算你倒霉了。”白晚晚蹲下身对赤狐说,嘴角挑起一丝笑意,眼中的光很是灵动。

    赤狐不知听懂没有,它摇了摇尾巴,毛色鲜亮的九条狐尾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然后它安静地躺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蜿蜒而出,染红了它身下纯白的雪。

    白晚晚这才发现,它不知因何受了伤。赤狐的血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芳香,令她的饥饿感加剧。

    白晚晚的牙齿忽而变得尖利,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匍匐在地上,疯狂地冲着赤狐的脖子咬了上去。

    仿佛无上美味的甘霖侵入齿间,白晚晚只觉一股充沛的灵力贯穿周身,先前那种蚀骨的饥饿感渐渐消失。

    赤狐躺在雪地上,奄奄一息。一道灵光闪过,赤狐变成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他的额间有一枚红色的流火印,但面色却极为苍白。

    白晚晚的唇齿还贴在他的颈脖上,红唇之上还沾染了一些血迹,妖冶异常。

    乍一看到这大变活人,她一时惊得忘了动作。

    然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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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清这男子的长相时,一股噬心之痛传遍四肢百骸。

    在巨大的痛楚冲击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最终如镜面般碎成一片片,消失于无形。

    再次睁眼的时候,白晚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破庙,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是做了个梦。

    只是,为何会梦见那傻徒儿被自己所伤?莫非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因为在梦里差点把傻徒儿给吃了,此刻面对着他,还有些做了坏事的心虚。她偏过头,收敛着纷乱的心神。

    秦砚初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父,我为你护法的时候,发现你的灵识不稳,应该是梦境被入侵了。也许,你的担心并没有错,周围有高阶的妖兽出没。”

    白晚晚闻言转过头望着他,全须全尾,完好无损,竟然觉得松了口气。只是梦中的痛感太过真实深刻,她一时还无法抽离出来,所以反应也慢了很多。

    还未等她清醒过来,屋外的雨水已化作一条巨大的水龙,盘旋着冲破木门,漫向屋内。

    秦砚初揽过白晚晚的腰,一跃而起,暂时栖身于高处的一根横梁上。

    水流从四面八方涌入破庙中,十几扇木门皆被冲碎,木梁也摇摇欲坠。白晚晚紧紧抓着秦砚初的衣服,吓得不敢睁开眼。

    “徒儿徒儿,我们不会淹死在这里吧。”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兔妖白晚晚,她恐水。

    “师父放心,徒儿定当全力护你周全。”秦砚初紧紧抱住白晚晚,目光坚定地看向她。

    白晚晚再次微妙地感受到两人身份的倒置。但是生死关头,面子能有命重要吗?

    于是白晚晚毫无心理负担地抱起了徒儿的大腿。

    忽而屋外光芒大盛,不是那种刺目的强光,而是如月光般清冷莹白的淡光。在冰蓝色水龙的最高处,立着一头通体雪白的鹿,毛色透亮,好似晶莹剔透的玉石。

    那光芒便是从它身上散发的。它的头上生着四只鹿角,仿佛枝蔓横生的树干。白鹿黑如点墨的眸子看着他们,目光悲悯,好似高高在上的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