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她
    第二天清晨,绚烂的阳光撕碎了云层,浮云散作片片织锦一般,遍布在天端。

    白晚晚身体动了动,从安眠中醒来,发现秦砚初正半蹲着用袖子为她遮挡太阳。他一脸认真和乖巧,好像在做什么顶要紧的事。

    白晚晚心里觉得暖洋洋的,她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对着徒儿漾开了一抹灿烂的笑。“早上好呀,今天我的徒儿也是帅气逼人呢!”

    “不过,我们有房间不睡,怎么来这树下了?”白晚晚看向那不远处的竹屋,有些不解。

    “师父,你昨天不肯在房间睡,说什么房间里有怪物会吃人。还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我只好把你带到树下了。”秦砚初望着白晚晚,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控诉。“都说让师父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一喝就撒酒疯……”

    白晚晚有些许心虚。上次在妖市的时候喝醉了,好像就差点对徒儿耍流氓来着。这次居然还来?自己的酒品真的那么差吗?

    她也是要脸的。为了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跳过,白晚晚把昨晚喝高了从舒清歌那坑来的祛痕霜通通塞给秦砚初:“这是舒清歌不知道从谁那骗来的祛痕霜,你试试看对你那些旧伤有没有用。”

    疤痕没了,会不会那些关于疼痛的记忆也能消失一点呢。白晚晚心疼地想。

    秦砚初成功被带跑偏了,笑成很不值钱的样子:“师父你对我真好,还很厉害,什么都能弄到。”

    哎,自己不过是对他好这么一点点,他就感动得不行,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呀。白晚晚越想越觉得心酸鼻酸,心里五味杂陈。

    一道幽怨的声音却不懂事儿地插进来:“要不谢一下你小师叔呢。”醒酒的舒清歌暗暗肉疼,自己被坑了宝贝不说,连声谢都没落到自己身上,更冤种了。

    慕俞却神出鬼没地飘到舒清歌身后,慢悠悠道:“耗子偷酒喝掉进酒坛子里的故事你没听过吗?”

    慕俞还记得舒清歌昨晚在他背上练习组合拳的事,这时候颇有点语气不善。

    舒清歌浑身的老鼠毛不禁抖了一遍:“晚晚呐,你大腿借我抱一抱,祛痕霜就当送你了。”

    几人笑闹成一团,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贺丘来的时候,便碰见他们这般相亲相爱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幽冷的异色。

    “各位,尊上请你们去大殿一叙。”贺丘出现在他们身后,幽幽说道。

    “贺护法,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白晚晚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先让我们吃点东西,抠门的人设依旧没崩呢。她暗戳戳地在心里吐槽着。

    不过白晚晚转念一想,这狼王一大早就要见他们,估摸是真急了。看来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他们的任务完成有望了。

    这么一想,她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她仿佛已经看到九黎在向她招手了。以至于看老奸巨猾的贺丘都顺眼了几分。

    行至半路,贺丘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据我所知,白姑娘是兔族的吧?不过你看起来对兔族不太了解呀?”

    “你怎么看出来的?”白晚晚心中警铃响起。果然顺眼不了半刻,老小子搁这儿憋啥坏呢。

    贺丘再自然不过地说道:“哦,就是见你和狐族少主能有这样的关系,感觉挺意外的。”

    昨晚他被白晚晚怼了一通,便想起之前曾派人去深入打探狐族和兔族的事,还真让他打探出一点东西。

    狐族和兔族因为领地临近,一直是冲突不断的。两族可谓是宿敌。不过,奇怪的是,八百年前,两族却偃旗息鼓,井水不犯河水。只不过,长久的战争所造成的仇恨却横亘在两族之间。所以他看到白晚晚和秦砚初的关系这么融洽,才会心生疑惑。

    更何况,上一次,尊上在讲述和虎王豹王的过往之前,也曾提到狐兔两族的敌对情况。当时他就感觉,这狐族少主似乎很不想白晚晚知道这件事。也许,这其中可以大做文章。他面色深沉地想着。

    不待白晚晚说话,秦砚初便抢先道:“师父对我一见如故,与我做师徒的心意十分坚定。她还时常教导我世间之事只有三件,别人的事,自己的事,和老天的事。我们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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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的事便好。你说是吧,贺护法?”

    对秦砚初一“箭”如故,又碍着他和自己绑定了生死、只能得想办法将他带在身边的白晚晚有些心虚。不过徒儿这反应,似乎有点大呀。

    却听贺丘不肯放弃地再次开口,他的话中若有所指:“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有些佩服二位。在狐兔两族那么深的恩怨之下,还能有这么纯粹的情谊,着实很不容易啊。”

    贺丘装模作样地感慨一番,看得白晚晚只想翻白眼。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她要是看不出来,除非她瞎。

    慕俞听着这些话,有些担忧地望了望自己少主,然后又瞧了瞧白晚晚,暂时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这也是他一直所担心的点。他怕自己少主最后会空欢喜一场。

    舒清歌的内心又在蠢蠢欲动了,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小本本,记下源源不断的灵感。不过到底显得有点不太仗义,于是只能安静地吃瓜。

    虽然已经看透了贺丘的心思,白晚晚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人都是喜欢听故事的,而且她对自己和秦砚初的

    关系有信心,都绑定生死了,还能离咋地。便顺着贺丘问:“什么旧怨?”

    贺丘看着白晚晚若有所思:果然不知道么。

    他没有回答白晚晚,而是转而问起秦砚初:“听闻白姑娘有旧疾,不知狐兔两族的纠葛仇怨也算合理,可秦少主也不知情么?”

    秦砚初嘴唇紧抿,眼中是黯然的神色。他刚想开口,便被白晚晚打断。

    白晚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贺丘,不怀好意道:“我听闻贺护法对狼王心存爱慕,才这么忠心耿耿不离不弃。又因为狼王和虎王豹王交好,对他们心生嫉妒,恨不得将其杀之而后快。对于此等传言,贺护法怎么看?”

    贺丘一脸吃瘪的表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指着白晚晚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白晚晚倒是笑眯眯地总结道:“所以呀,都是听闻,谁知道真假呢?对吧?”

    舒清歌摇了摇头,幸灾乐祸地想着,你惹谁不好,非要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