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虎退的泪水,鸢尾一时也愣住了。在大家不清楚她身体条件的情况下,鸢尾也明白,她选择练弓这件事势必会对大家造成一点打击。但她没有料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叹了一口气,温和的目光怜惜地落在五虎退的身上。从口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鸢尾把小虎从五虎退的膝上挪到它的兄弟那里安睡,又把五虎退抱入怀中,轻轻拭去他晶莹的泪水。
“不是你想的那样,退。”她安抚地拍着五虎退的背,对他慢慢解释道,“选择用弓而不是用刀,并不意味着我对你们的不满,或是认为刀不如弓有用。对于我而言,刀也好弓也好,都是武具,不同的只是我与大家的羁绊罢了。我的灵力与你们联结,在我的心中,你们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刀’了,更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所想要保护的对象。”
“就像现在这样,我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心疼,却不会因为我射出去而无法再捡回来的箭矢而难过,”鸢尾捧住五虎退因为哭泣而染上红晕的脸,望进他金色朦胧的眸中,“退,现在你能感受到我的心了吗?”
主公大人……怎么会知道?五虎退呆呆地看着鸢尾,又想起刚刚鸢尾对他说的那些话,庆幸、开心、疑惑还有愧疚……信息量太大,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不知要作何反应。
被五虎退小木头人一样的反应逗笑,鸢尾忍不住又把他的头摁到自己怀里。“好了,不用去想那么多,退只需要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会永远爱惜你们,这就够了。”
说完,又突然补充了一句,“这几天退很努力,我已经看到了。好好休息吧,好宝宝……”
好、好宝宝?五虎退原本慢慢恢复白皙的脸又被鸢尾的这个称呼弄得通红。他羞涩地想,这是什么意思呢?主公大人是在夸他是个好孩子吗?可是主公大人又叫他宝宝,还把他抱在怀里,这么温柔的安慰他……在胡思乱想中,伴随着鸢尾轻柔的摸头,还有廊上掠过的温暖的微风,五虎退渐渐坠入黑甜的梦乡。真好啊……最后一缕意识陷入沉睡前,五虎退庆幸地想,能遇到这样的主公大人,真的好幸运……
感受到怀里的小孩子渐渐睡沉了,鸢尾也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她侧过头,放低声音,对着转角呼唤道,“药研?”
“哟,大将。”没想到会被发现,药研诧异了一下,但也很快朝鸢尾走去。他绕过小老虎们,坐在原来五虎退的位置,看到他的兄弟埋在鸢尾怀里睡得正香,无奈地笑笑,“还是小孩子啊……需要我帮忙把他抱到屋子里去吗,大将?”
“不用了,退也很轻。”鸢尾看着旁边明明是和小短刀们一样的身形,却显得格外成熟稳重的药研,好奇地问道,“那么,药研是怎么看的呢,对于我和退刚刚讲的话题?”
“看法么?”药研藤四郎转过头,盯着一朵悠闲地从上方飘过的白云,“只要提高实力,能帮得上大将就好了。刀或者是弓,其实也无所谓吧。只有能保护大将的,才是有用的。”
“这是作为刀的药研藤四郎的看法吧?我想听的是作为我的本丸的、独一无二的药研,他所想的。”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自己的私心,药研也不禁叹了口气。“还真是不肯放过我啊,大将。……想向你证明自己的价值,大概这样的。这也是本丸里大家的想法吧。”想到最近手合场还有战场上大家憋了一口气的样子,还有连带着热闹起来的手入室,冷静如他也不得不为此感到头疼了。这群家伙,就是趁着大将忙于学习,出现在天守阁外的频率没那么高了,才敢这样乱来的吧……
听到药研的坦白,鸢尾也开始默默反思。连药研这样沉稳的刀都有这么大的反应,更别说其他心思更敏感细腻的一些刀了。身为一座本丸的领导者,在本丸建立之初,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让大家分神。要让刀剑能在战场上毫无顾忌地战斗,就要让本丸成为他们背后坚如磐石的依靠。至少在自己可以跟随作战之前,她不会向大家透露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她确实低估了自己对刀刀们的影响,现在这样,大家好像也不能安心地作战呢……看来正式地向大家解释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说做就做。
鸢尾:“药研,现在这个时间段远征的人应该已经回来了吧?麻烦你把大家召集一下,就在大广间,我有事要通知。”
药研:“是。”虽然不知道大将突然想通了什么,可是只要照做就可以了。他这样想着,刚站起来准备去行动,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鸢尾示意他向睡成一团的小老虎们看去,“先帮我把退和小老虎们送回去吧。”
——
“所以说,主公是有什么事啊?”今天刚显现,刚刚还在畑当番的陆奥守吉行匆匆忙忙赶来,带着脸上两道没擦干净的灰。
“不知道啊……”加州清光低头摆弄自己的指甲,“真是的,最近一直在战斗,指甲花了都没发现……”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的声音都淹没在大广间众人的交谈声里了。陆奥守吉行没听清,刚探过身准备再仔细问问他说了什么,就被不知道谁喊的一声“主公大人来了”给打断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视线跟随着从门口走进来的鸢尾移动,把旁边跟着的药研忽视了个遍。
看着大家热切的目光和一致的动作,在上方落座的鸢尾不知道为什么幻视了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据说会跟着太阳移动方向的向日葵。她有点想笑,但想到这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又默默忍住了。
“咳,”她清了清嗓子,看着大家也跟着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与旁边的药研对视了一眼,还是忍不住低头无奈地笑了。“不用这么紧张,大家。虽然这是第一次把大家统一聚集起来,但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大家可以轻松一点,就像我们平时正常的交谈一样就可以了。”
“我想做的,是解释一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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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最近大家对我选择练弓这样一件事情的困惑。”
话音刚落,鸢尾就看见大家的眼光更热烈了。有些人还偷偷用眼神和药研交流,想知道是谁和鸢尾提的这件事。其实关于这件事,大家的统一态度还是不去打扰鸢尾。在他们看来,无法留住主人,导致主人选了别的兵器,这是他们能力的不足;他们要做且能做的就是努力让主人也看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去阻碍主人的选择。所以无论是五虎退也好,药研藤四郎也好,在谈话中都尽量避免了这个话题——虽然还是一眼就被鸢尾看穿了。
鸢尾:“不用看了,是我自己发现的。你们真的以为我没有发现最近手入室排队的刀越来越多?”
“刀或者是弓,在我看来,只要能杀敌就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可是对于我,你们不只是武器,更是我想要一起作战的对象、想要保护的对象。你们呢?只是想作为一件武器而存在,还是在我的本丸中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我想,选择权都在你们的手上。”说完,鸢尾略一颔首,就离开了大广间,把思考的时间留给他们。
“什么意思?咱怎么听不太懂啊?”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陆奥守吉行挠着自己的头,又去问一旁的加州清光。
“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加州清光喃喃道,“主人,是我想的这个意思吗?”
陆奥守:“什么,到底什么意思你倒是告诉咱呀?”
“对于新刀而言,说了你也不会懂的。”想明白了鸢尾的意思,清光的心就像雨过后的天空一样明朗轻快,“这可是专属于我们和主人的故事!”说完,又急急忙忙跑回房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所以呢,有人,或者有刀理理咱吗?吃了来得晚的亏,陆奥守看着周围或豁然开朗,或还在沉思的同伴,摸不着头脑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脑。
——
“加州清光,可以进来吗?”提着一盏小灯,加州清光站在鸢尾卧房外问道。
“请进。”声音隔着门传出,透着晚上特有的安宁的感觉。
加州清光握紧了手里专门带来的鲜红色指甲油,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加州清光:“主人,你可不可以帮我……”
加州清光:……可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看着窝在鸢尾怀里共读一本故事书的信浓藤四郎,正端着夜宵放到桌上的烛台切光忠,抱着枕头坐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潮红(?)的龟甲贞宗,还有在鸢尾的床上睡得正香的五虎退、乱藤四郎……
“你不进去吗?”头一转,穿着睡衣的药研藤四郎先他一步走了进去,语气自然地向他打招呼,“你不进来的话我就关门了。”说着就要拉上门。
加州清光抵住门,“等等,我没说不进来!”他发挥最大机动在药研关门之前溜了进去,“主人,我想让你帮我涂指甲油,拜托了!”
不管了,人多就多吧,反正一定要有他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