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屏住呼吸,一只手握住指甲油刷,另一只手搭在清光的指尖,在他的指甲上轻轻填补完最后一抹樱桃红。
呼。
“好啦!”她捧起他的手,对着阳光左右照了照,看到刚涂上的颜色照出光滑的痕迹,这才满意地点头,“这次是不是比上次好多了?”
“嗯嗯,很棒呢。”清光看着她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不愧是主人。”
说着,反手捧起她的手,仔细地端详,“嗯……要不我也帮主人涂一下吧?”
“诶——我吗?”
鸢尾的手型很好看,指甲的形状也是,练弓留下来的几处薄茧让这样的一双手更添上了几分特别的感觉。不过她平时对自己的打扮确实不太上心,穿的衣服一般也都是本丸的烛台切、歌仙或是清光他们几个审美比较好的付丧神安排的,至于涂指甲油——更是从来没有试过。
“试试看嘛,好不好?”
修行归来的清光好像更会撒娇了,轻握住鸢尾的指尖,眼睛从下往上向她看去,阳光从窗户里斜照下来,刚好落在他的眼角,照得他的眼睛流光溢彩的。他拉着鸢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蹭了蹭,“我也想试试看给主人涂指甲油的感觉……好不好?”
“好、好……”美色当头,鸢尾直接被狠狠地诱惑了,晕晕乎乎地点了头。
清光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不过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还是很可爱。他立马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堆五颜六色的指甲油,纠结着要选哪一个颜色。
啊——虽然最想给她涂的是和自己一样的颜色,不过这样她会不习惯吧……算了,还是一步一步来好了。
他翻出一罐裸粉色的指甲油,朝鸢尾晃了晃,“这个颜色怎么样?不会太明显,但是涂上去效果应该很不错哦!”
“嗯。”鸢尾放心地把手塞进清光手里,“指甲油颜色我不太懂……听清光的就好。”
唉,总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呢,这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修行回来的清光已经不是之前的清光了,他现在已经学会在这样无意识的话下还能忍住不脸红,获得了巨大的进步!
清光默默深呼吸,假装自己没听见她的话。
拆开指甲油的密封包装,用指甲油刷沾上一点色彩,将多余的指甲油在旁边蹭掉,然后再小心地覆盖在她的指甲上。尽管已经自己给自己涂过很多次指甲油了,也很有先见之明地在安定那家伙的指甲上试过好几次(虽然最后都被那家伙擦掉了,明明自己涂得很好!),但是现在清光握住她的手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有点紧张。
紧张归紧张,好在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在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清光也像刚刚的鸢尾一样长呼了一口气。
“好漂亮!”
鸢尾仔细地端详着自己的指甲。虽然好像没有太大的颜色变化……不过感觉指甲透亮了很多呢。
“是吧,我的品味不错吧?”清光翘着嘴角,蹲在鸢尾身后蹭着她的颈窝。
“好痒……”毛茸茸的头发落下几缕在脖子上,鸢尾笑着将它们拢在自己的手上。
“你这家伙,不要一回来就赖在主人身边啊。”
障子门“唰拉”一声被拉开,安定抱臂看在门上看着屋内玩闹的两人。不过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心情都还不错,他自己也松了口气。真是的……一个寄来了那么让人担心的信件,一个在本丸默默担心又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个人还真是与越来越像了。
“啊,你怎么知道主人又亲自给我涂了指甲油?”清光顺势躺在鸢尾的膝头,朝门口的安定扬了扬自己的手,在他越发危险的目光中,又拉上鸢尾的手继续展示,“你又怎么知道我也给主人涂了指甲油呢?”
“你这家伙,修行回来一趟还真是更嚣张了啊,”安定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从鸢尾膝头拉起来,“主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吧?你可不要一直占用她的时间啊——要去手合场比试一下吗,小猫咪?”
“好啊,安定要是输了可不要偷偷哭哦。”
“哼,清光才是,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吧。”
鸢尾就在一旁笑着看两个人又开始斗嘴,不过清光在下一秒就将话题转到她身上,“我先送主人回天守阁吧。”
“我也要一起去。”
刚想让他们先去做自己的事情,她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可是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睛,鸢尾将说出口的话换了个内容,“好啊,那我们一起吧。”
计划通。心有灵犀的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又争取到了与主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了呢。
……
好不容易让两个人乖乖去做他们的事情,注意手合的时候不要太激烈、要注意分寸……看着他们听话地点头离开,鸢尾才转身拉开房间的门。
啊……?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房间里,一文字则宗坐在矮几后面,面前还摆着一摞快堆到他胸口的文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自己的折扇。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他抬眸向门口望去,莹绿色的眼睛里飞快地划过一丝不明的神色。
“唉,原来审神者大人还记得有个老头子在等你啊。”
糟了,清光刚回来,和他玩的太开心了,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呢。
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万万不能让则宗先生知道的。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但是莫名有着危险雷达的鸢尾抿了抿唇,小心地走了进去,坐在一文字则宗的对面。可是对上他的眼睛,鸢尾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总之……先道歉应该不会有错吧?她张了张嘴,刚准备进行一个诚挚地认错,不过一文字则宗的声音比她更先传来,“……没什么,主公还是先处理工作吧。”
诶?周围危险的氛围消失了?鸢尾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发现一文字则宗又恢复了以前那挂着一抹不经意的笑的样子,好像刚刚都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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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鸢尾知道,那并不是错觉。发生过就是发生过,确实是因为她忘记了与则宗先生的约定,玩得有点太久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鸢尾还是觉得应该把事情说开。
“抱歉,”鸢尾认真地望进他的眼底,遵从内心地开口解释道,“确实是我忘记了时间……但是那并不是意味着我觉得则宗先生不够重要或是其他的什么……”
她试探性地握住一文字则宗搭在桌子上的手,“这是我一时的疏忽,但不管是则宗先生也好,还是本丸的其他所有付丧神也好,在我的心中都是一样重要的,我是同样地爱着你们所有人的——这一点请不要怀疑,好吗?”
话都让她说完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被她握住的指尖好像也染上了她的温度,从指尖的温润向上传递,越来越热,温度蹿到他的耳垂,好像要把他点燃了。于是他就只能装作不在意地侧过头,眼神在木质地板上寻找着可以安放的落点。
“说什么……这样煽情的话对那群小子们来说可能效果更好吧,对他们来说可能比打了鸡血还有用……”
“可是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对则宗先生说的话啊?”鸢尾歪歪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其他人。
这下一文字则宗真的是没话说了。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从她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把那堆文件推到她面前,挡住她锲而不舍地想寻找自己眼神的目光,“不重要的文件我刚刚已经处理过了,这些是你需要亲自看的。”
“回来的时候遇到烛台切,他说你早上吃得太少了,待会儿还需要再吃一点——他炖了甜汤,我现在去拿。”
说完,一文字则宗匆匆拉开障子门跨了出去。
鸢尾看了看来不及关上的门,看了看那堆差点被推到的文件,又看了看一文字则宗忘在桌子上的折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自己刚刚的话让他生气了吗?可是感觉起来好像也不是……话说,为什么最近大家都这么匆匆忙忙的啊?
鸢尾思考。鸢尾找不到答案。鸢尾遂放弃思考。
算了,不生气了就好。鸢尾将这些抛在脑后,沉浸在一大堆文件里。
一文字则宗走出天守阁,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脑子才逐渐清醒起来。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神色复杂地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居然想他们几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的几句话就绕晕了?
不,自己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对于一生在寻找着自己没有的东西的一文字则宗来说,这样的直球只是恰好是自己没有碰到过的类型,下一次遇到,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够完美地应对。
对,要把握好自己的节奏,他下一次就不会再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了。
一文字则宗端着甜汤,在心里肯定了自己,表情严肃得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身后的烛台切:这么严肃的表情……他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