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18章 纨绔子弟觉醒后
    崔闻舟在一边坐了,一只手轻轻给郗眠扇着。

    少年的皮肤很白,又很嫩,即使方才小丫鬟已经尽心,还是在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红得显眼。

    崔闻舟取过药膏,抹在指腹,又轻柔的抹在郗眠的脖子上。因他时刻注意着,全神贯注,郗眠没再被蚊虫叮咬,睡得更安稳了。

    不远处鸟雀欢鸣,如果能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崔闻舟看着郗眠的睡颜,伸手帮他抚去面上落花,一个多时辰过去都不嫌够。

    他低头靠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

    只剩分厘之时,崔闻舟停住,这个吻因为克制,最终没有落下,他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少年带点肉的脸颊。

    这一幕落到了另一人眼里,因距离缘故,不甚真切,看到的又是一番场景。

    桃花树下,少年安静乖巧,拿着凉扇的青年凑过去,在少年白嫩的脸颊落下一吻。

    纷纷扬扬的花絮被风卷起又落下,落在两人发间衣服上,似飘雪,地上落了一片粉白。

    瞧瞧,多么唯美的画面。

    齐泫冷笑一声,他真是小瞧的郗眠,都说郗家幺儿痴恋顾之延,求而不得,事实呢?

    顾之延为了郗眠魂都快丢了,巴巴的上门求亲被拒。

    连宣王世子崔闻舟对郗眠的感情只怕也不一样。被认为痴情的郗眠确是最冷心冷情的那个。

    郗眠……可真是个水性杨花的!

    齐泫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愤怒,他转身便走,此生他都不会在踏进武安侯府半步!

    郗眠迷迷糊糊醒来,崔闻舟正在一旁看书。

    郗眠揉了揉眼睛,还未完全清醒便凑过去看:“你怎的也看起书来了?”

    刚睡醒的声音又软又哑,像带着依恋的撒娇。

    崔闻舟的视线从书上挪到他脸上,又迅速挪开。

    他的眼睛还未完全适应光线,一只闭着,一只半睁,脸皱做一团。

    眼前落下阴影,是崔闻舟的手帮他挡住了光线,只是视线却还是落在书上。

    什么书这么好看?竟是眼睛都挪不开了。

    崔闻舟不说,郗眠便自己去瞧。

    看清书名的一瞬,他脸色爆红,急急忙忙的一把将书抢来塞屁股底下。

    一双眼睛瞪着崔闻舟:“你!你怎么不经允许随便翻我的书!”

    崔闻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笑了:“好,下次必征得你同意。”

    还有下次?

    不对,这不是首要,这本书不能被他看才是首要!

    郗眠觉得无颜再见人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你看到哪了?”

    崔闻舟其实已经快看完了,却道:“才刚开始你便醒了。”

    郗眠大大松了口气,义正言辞的说:“下次我给你看好的,这个不适合你。”

    崔闻舟笑了一下,点头。

    那书写得露骨,剧情甚少,多穿插在两位主要角色的床榻之事中间,大片大片香艳描写,崔闻舟却觉得不及眼前人半分。

    若是能与郗眠做那些事……崔闻舟一瞬间背脊僵硬,热意迅速攀升,连耳朵都变得通红。

    人果然不能在大白天的乱想。

    郗眠称病本是暂时逃避,也知道不能长久。

    没想到又过了几日,说是太子口谕,让郗眠病重就不必再到跟前随行,又另选了人做伴读。

    于郗眠而言倒是好事,只是郗父愁得不行,眼见着幺儿有了点出息,又飞了。

    是以那几日对郗眠态度不甚好,郗眠也不在乎,自随他去。

    只成日里只与崔闻舟混在一处。

    没两日,崔闻舟便被他父亲宣王派到外面做事了,似乎是因为皇帝多问了几句,儿子的无所事事让宣王脸上挂不住,便踹出去做些实事。

    崔闻舟来告别那日很是依依不舍。

    郗眠拍拍他的肩膀:“闻舟兄且放心去,等你归来比好酒相迎。”

    崔闻舟却一张愁脸,他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半晌,才道:“阿眠,我不想同你分开。”

    说出方觉此话不妥,又立刻补充道:“我若走了,就没人陪你玩耍了。”

    眠点头,深以为然。

    崔闻舟可真是个好人,上一世是,这一世也是。

    他道:“我可以去找钱佑他们,等你回来,我们一起给你接风洗尘。”

    崔闻舟脸瞬间黑了,“不许找他们。”

    对上郗眠不解的眼神,他叹了口气,找了个合适的解释。

    “阿眠,我们才是最好的,何苦又寻他们去,总不能让他们越过了我去。”

    郗眠无语:“我哥都没这么拘着我。”

    崔闻舟拿出一个雕刻的机关小狼,“阿眠,此事就应了我,到时给你带有趣的玩意儿。”

    郗眠勉为其难接过。

    没想到崔闻舟还是有独占欲的,不过郗眠也能理解,兄弟之间也是有个关系远近的。

    于是便承诺不去寻其他狐朋狗友,反正等崔闻舟走了,他若是真无聊了出去玩,崔闻舟也无从知晓。

    崔闻舟走后,郗眠瞬间清闲了下来,木铭怕他太过无趣,成日里搜刮些八卦趣事说与郗眠听。

    谁家又得了个小子,谁谁谁同谁谁谁暗结连理。这日,不知怎的说起顾之延,木铭一脸崇拜。

    “公子,你倒奇不奇,顾公子被派往南方协助钦差大臣治理水患去了,顾公子真乃神人,陛下才敢将这等事交与他。”

    随即又小心翼翼道:“公子,顾公子求亲……”

    郗眠瞪了他一眼,他便立刻闭了嘴。

    木铭实在是怕公子后悔,毕竟公子那么喜欢顾公子,怎么可能一下子说不喜欢便不喜欢了。

    要是现在不趁着机会抓在手里,以后后悔了可就晚了。

    郗眠不知木铭想法。

    几日后,他再呆不住,出门寻乐子去了。

    未曾想在大街上遇到了熟人。

    郗眠素来喜甜,见到有摊贩买糖画,便让木铭买去了,自己则站在廊檐下避太阳。

    察觉有一道视线,郗眠顺着看过去,与二楼酒阁的人四目相对。

    第三次了……

    两人对视一秒,不约而同的挪开。

    就当没看到。

    木铭很快买了糖画回来,高兴的递给郗眠:“公子,你要的老虎。”

    郗眠刚接过,便看到一个小孩眼巴巴的盯着他,确切的说是盯着他手里的糖画。

    郗眠没什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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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嘎嘣将糖画咬掉一角。

    小孩憋着嘴立马要哭,木铭连忙哄着将小孩哄远了,又给了铜板于小孩去买糖吃。

    一阵手忙脚乱后回来,他家公子还一脸无辜的搁那吃糖画呢。

    木铭无奈叹气,他已经习惯了公子时不时的恶作剧,特别是遇到小孩。

    公子格外的讨厌小孩。

    郗眠三两下吃完了糖画,拍拍手,又接过木铭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才从廊檐下走出来。

    春日的太阳并不毒辣,相反很温和,但哪怕这样温和的太阳郗眠也不喜欢。

    照在脸上辣辣的,照在眼里太过刺目。

    对此钱佑等人说过不止一次打趣:“郗眠,你也太过娇养了些。”

    郗眠向来是不在乎他人想法的,自己怎样舒服怎样来,不违背本心。

    郗眠刚走出两步,被一人拦住去路。

    “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来人正是与郗眠有过三次对视的人。

    地一次是在船上,这人混在刺客里,第二次是在山匪宅子里,他是柳先生,第三次便是方才。

    这人身上毫无病弱之态,看来山匪营里虚弱是为人设。

    “你家主子是谁?”见郗眠不说话,木铭赶紧上前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我家公子可是武安侯府的二公子,要见也该你家主子来见我们公子。”

    柳淞并不理会木铭,只朝郗眠伸出手:“郗公子,请。”

    带着郗眠进了酒楼,上二楼至一雅间,柳淞推开门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我家殿下在里面等公子。”

    说来今日之事是巧合,太子齐泫约了人在此谈事,柳淞在一旁随侍,本只是随意往窗外一瞥,看到了郗眠。

    对视后郗眠当未看见他,柳淞移开视线后又转回来,忍不住多看了人两眼。

    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柳淞都算目击者,齐泫对郗眠的不同他比谁都清楚。

    那日得知顾之延上门求亲,齐泫转瞬便将顾之延打发离京,随后才去见郗眠。即使齐泫不说,柳淞也能看出他的心情是愉悦的,没想到却见到了郗眠和崔闻舟亲近的一幕。

    齐泫什么也没说便回来了,这就已经很不同寻常了,后来更是向皇帝表明,撤去了郗眠伴读的身份。

    这些看似正常的事发生在齐泫身上,那便是不正常。

    果不其然,后面这段时间齐泫行事更加乖戾,府中上下没有不胆战心惊的。

    是以今日在此处见到郗眠挺让人意外的。

    柳淞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待他将那位大臣送走回来,齐泫漫不经心吩咐了一些事,末了突然道:“你方才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

    齐泫盯了他两秒,道:“去把他叫上来,我也见见。”

    柳淞:“……是。”

    他自己明明看到了,还要多此一问。

    柳淞将郗眠带上来,只站在外面让郗眠自己进去,木铭也被拦在旁边。

    郗眠并不知他口中的主子是谁,直到门打开,看清里面的人是齐泫,郗眠是真想扭头就走。

    好在他也没真任性到这个地步,中规中矩的行了礼。

    泫没有看他,只是朝他招手:“过来,替孤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