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皎的话,季宴琛脑子都炸开了。
别的地方,那是哪里?
他的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小脸,再慢慢下移,是沈皎粉嘟嘟的唇瓣。
刚刚牙齿用力咬过,唇上还有浅浅的牙印以及浓艳的色泽,像是上了一层艳丽的口红。
唇瓣在灯光下湿漉漉的,边缘闪烁着浅浅的光芒。
只是看了一眼,季宴琛的喉结不知觉发紧,小腹越发火热。
沈皎偏偏还用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看着他。
刚刚才用力哭过,她的脸颊,脖子,以及耳后都染上了一层蜜粉色。
鼻头,眼尾泛红。
季宴琛想到女人好像有种微醺妆,不用化妆的沈皎就够让他心动了。
他捧着沈皎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抚着沈皎的唇瓣,声音低哑又磁性:“想用哪里帮我?”
沈皎感觉到唇瓣上男人指尖的温度,她这才反应过来,季宴琛竟然是想……
当即有些慌乱地解释:“你,你别误会,我没想用……”
饶是她最近脸皮变厚了,也没能将那两个字说出来。
季宴琛见她羞涩的模样,坏心眼俯身在她耳边逗弄着她:“看来沈皎同学要学的还有很多,以后让老师好好教你?”
这男人一个动作就能弄哭她,偏偏一句话又让她哭笑不得。
知道他是故意讨自己高兴,她伸出小拳头捶了他的胸口一下,“坏东西。”
眼角眉梢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娇媚。
季宴琛强行压下体内的欲望移开了身体,用纸巾小心翼翼给她把眼泪擦干净,“好了,吃饭吧,都冷了。”
沈皎被这一打岔也不难过了,哭过发泄之后她心情好像好了很多,也豁然开朗了一些。
原本没什么食欲的她也有胃口了,尝到季宴琛做的饭菜,他不仅仅是速度快,而且火候和调料拿捏得很好。
沈皎盯着他,这个男人简直太完美了,她甚至从他身上找不出一丁点的缺点。
如果当初她选择当挡箭牌的人是季宴琛,那今天会变成什么样?
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沈皎赶紧抛到脑后,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季家和周家可不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家族。
这样的念头,她压根就不该有。
席间两人都遵循了食不言的规矩,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时不时碗筷碰触的声音。
饭后,季宴琛主动收拾好了残局。
沈皎看他在厨房忙活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
一个男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她不是傻子不明白。
他求情,她要性,谁都没打算妥协。
沈皎并不关心他为什么就缠着她不放,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或许是他还贪恋她的身体,或许他和周文言一样,也是一时兴起为了一个赌约接近她。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这个普通人都没有底气参与他们豪门公子哥的游戏。
他们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无视容错率,一个女人玩腻了而已,随时抽身而退,招招手有成千上万的人过来。
但她不同,她这种平民百姓,和他们相爱一次就押上了全部的赌注。
一如沈曼清,在没有遇上苏啖之前,她是骄傲的舞女,世家公子哥追捧的烈焰玫瑰。
她也曾灿烂过,后来爱上苏啖,被抛弃后彻底萎靡不振。
即便现在她保养得体,打扮时尚,也藏不住眼底的病态和疯狂。
沈皎不想变成她那个样子,杜绝这种事发生最好的手段就是守住自己的心,谁也不要给。
哪怕她知道这一刻的季宴琛是真心待她好,可谁能给这份真心上个保险,能有一生一世呢?
沈皎赌不起。
等季宴琛收拾完了厨房出来,沈皎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等他喝完,她才不紧不慢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季宴琛看出她眼底的防备和拒绝,沈皎这人真是比顽石还要顽固。
英俊的眉头紧锁,他忍了又忍,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和自己和解,再睁开眼时已恢复如常。
“你早点休息,我洗完手就离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可以忍耐。
刚刚洗完碗,手上还有些油脂,黏黏糊糊的让人很烦躁。
“好,你自便,离开的时候把厨房垃圾带下去。”
说完沈皎转身回房,折腾了一天她确实也累了,她去了主卫洗漱。
季宴琛盯着她扭动的纤腰,眼里快喷出火了,这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听到浴室传来哗哗水声,他气着气着便笑了。
也就只有她沈皎敢这么对他。
季宴琛以手扶额,也罢,如果不是沈皎坚持,她早在跟周文言在一起的时候就失去了自我,又怎么轮得到自己捡漏呢?
况且自己欣赏的不就是这样的沈皎。
小小的一颗种子扎根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不管是沙漠,还是悬崖上的裂缝,她也能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漂亮的玫瑰,本来就是带刺的。
她越傲他越喜欢。
季宴琛用毛巾擦干手,刚准备拎垃圾就听到浴室传来一声尖叫。
“啊!!!”
季宴琛的身影快到出现了残影,不顾三七二十一,他一个飞踢上去就踹烂了门。
“怎么了?”他一脸凶神恶煞闯了进来,英俊的脸凝结成冰,鬼要是见到他都得退避三舍。
湿漉漉的沈皎飞扑到男人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的轻颤声:“季,季宴琛,有蟑螂。”
季宴琛:“……”
他好气又好笑,他甚至以为天要塌了。
结果只是一只蟑螂就吓到沈皎嘶声力竭,跟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攀附在他胸前。
果然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乖惨了。
他忍住笑意,拿起浴巾裹上沈皎白嫩的身子,轻拍了她的后背,“别怕,我来处理,你闭上眼睛。”
沈皎紧闭着双眼,其实她小时候并不害怕这些,有段时间沈曼清被苏啖惩罚断了经济来源。
她们住在破旧的老房子,没有电梯,楼上讲话楼下都能听到。
像是蟑螂老鼠随处可见。
那时候沈曼清精神病很严重,一发病就将沈皎锁在一个大柜子里。
沈皎一开始并不害怕,她抱着自己的双膝不哭不闹,等着沈曼清气消了放她出来。
可那天,她感觉自己的脚后跟被咬了一口。
等她伸手去摸,在黑暗中摸到了很多活体的小东西爬来爬去。
沈皎尖叫着让沈曼清放她出来。
可沈曼清出了门,她被迫和那些生物待了一整天。
再出来时沈皎的精神也出了些问题,从此她怕惨了这种生物。
季宴琛处理好了蟑螂,一回头就看到沈皎手指紧紧抓着浴巾,身体因为害怕轻轻颤抖,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眼睛却还闭得紧紧的。
分明她陷于极端恐惧中,看上去纯洁无辜的小姑娘却诱得人心发痒。
她不放心开口:“弄,弄好了吗?”
身体被人强行拽入怀中,沈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侵略性极强满含情欲的瞳孔。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沈小皎,我真想把你弄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