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行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苏阑音虽是薛启唯一的徒弟,却也不能替他做任何决定。
于是她连忙转移话题:“盛朝地广人繁,医术超凡者不仅只有薛神医,殿下总会遇到医术更甚者。”
傅溟川浅笑:“托姑娘吉言,但你还未告诉本王你是谁?”
“民女苏阑音,拜见七殿下。”她欠身行礼。
“原来是你。”
听他这个口气,倒像是认识她。
苏阑音有些疑惑:“殿下知道民女?”
“上次盛梅宴,你当众跪下替你姐姐求情时,本王曾远远见过你一面。”
“那日出了些意外,让殿下见笑了。”
“你今日到此处,是为何事?”
傅溟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那双看似清澈的眸子里却带着无尽的试探。
苏阑音颔首,短暂思忖后才开口说道:“我替母亲拜访薛神医。”
她拜薛启为师的事算不得什么秘密,若有心打听,自会知晓。
但她又不想明说,于是拿陆婉君当借口。
傅溟川似乎也察觉到她的意图,并没有戳破,而是态度温和地说道:“本王要谢谢苏姑娘。”
“谢我?”苏阑音不明所以。
“这个。”他拿出香囊,“本王幼时伤及肺腑,所以落下终身咳疾,每次咳嗽都要忍受身体内的剧痛,方才闻了此物,肺部清凉舒爽,不适消除许多。”
“原来如此,既然殿下觉得有用,那便赠予您了。”
傅溟川怔愣,看着那香囊面色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苏阑音微微蹙眉,心想他好像不太愿意。
但转念一想,才恍然大悟。
香囊乃是女子私物,怎可私相授受?
若被人看到,只怕要传出什么不利的流言蜚语。
“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这香囊是我丫鬟绣的,我不懂女红。”她急忙解释。
傅溟川浅笑着收起香囊:“如此本王便收下了。”
苏阑音想了想仍觉得有些不妥,毕竟那枚香囊上还绣着她的小字“音”。
于是她说道:“殿下先拿着这枚应急,等我回去再配些香料让丫鬟重新绣个香囊与您交换。”
“麻
烦苏姑娘了。”
“不麻烦殿下金尊玉贵这东西能入您的眼是民女的福气。”
苏阑音继承了陆婉君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就是一棵大树她若能趁机抱上为何要傻乎乎地拒而远之?
傅溟川身子再不好也是皇帝的亲儿子若能让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日后遇到麻烦他怎么好意思袖手旁观呢?
这世界不就是一个巨大的人情世故吗?
“好。”傅溟川并未拒绝欣然收下了那枚香囊。
苏阑音有些为难:“民女做好以后要如何交给殿下?”
傅溟川想了想从腰间解下一枚椭圆形的玉佩递给她:“你拿着此物可自由出入王府大门。”
“这么贵重……”
“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苏姑娘尽管拿着。”
听他这么说她才放心将玉佩揣进袖子里。
“殿下时辰不早了民女先行告辞。”
“慢走。”
苏阑音恭敬地朝他行礼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看着她消失在竹林中的背影傅溟川眼底的笑意久散不尽。
问天疑惑地打量着自家主子好奇地问道:“爷您笑什么呢?”
“嗯?”傅溟川微怔立刻拉下嘴角严肃道“本王何时笑了?问天你方才太过分了若害苏姑娘摔伤你如何负责!”
问天挠挠头一脸惭愧:“属下也不知道她是女儿家大不了下次再向苏姑娘道歉。”
“你呀……算了回府。”
“那薛神医……”
“他既然决心不见本王又何必强求呢。”
傅溟川眸光黯然
主仆二人上车离开车轮滚滚消失于坎坷狭小的泥路尽头只留下两行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
苏阑音刚到苏家门口便看到苏澜芯正在与傅溟珩道别。
按理说他们先行一步怎么会此刻才到苏家?
想来是中途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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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别的地方也不知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在这个时代男女大防是不可以私下见面的更别提坐在一辆马车里。
但苏澜芯显然不理会世俗约束大大方方甚
至有些得意地与傅溟珩交往。
明明才刚认识不到两个时辰那脸上的笑却灿烂无比仿佛已经坠入情网。
苏阑音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走到一旁的大树后等着顺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傅溟珩笑着说道:“没想到苏姑娘竟然文采斐然方才在茶楼那句千金散尽还复来真是荡气回肠在下佩服!”
苏澜芯也不谦虚骄傲地扬起下巴笑容得意:“公子若是喜欢我还能写出更多更好的诗词。”
“既然如此几日后鸿鹄楼有一场诗会姑娘可愿意参加?”
“当然愿意不过……”
苏澜芯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傅溟珩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被拒绝。
“不过什么?”
“不过我一个女子去参加你们男人的诗会是不是不太好啊?”
苏阑音听着想笑心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子?刚才在青楼里上蹿下跳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
此刻在男人面前又装什么矜持呢?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靠在大树上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
可偏偏傅溟珩没脑子就吃这套。
他眼底满是欣赏:“苏姑娘品行高洁如此担忧确实有理不过你可以女扮男装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听他这么说苏澜芯脸上闪过窃喜眼底浮现出一抹恶意他说道:“我一个人去难免紧张不如让我妹妹陪我一起去如何?她也算饱读诗书说不定比我文采好呢。”
“你妹妹是刚才国色天香楼门前女扮男装的那位?”
“正是她是我的庶妹。”
“也好
“一言为定。”
两人又说了些磨磨叽叽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目送傅溟珩离去苏澜芯眼底满是得意。
她身旁的红袖忍不住问道:“姑娘诗会上都是盛京有名的才子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何要带上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