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烛很配合,主动进了拘留室,还是自己的老房间,这些年来每次被拘留她都是被关押在这个房间,都成她的固定间了。
裴京越最后看了眼商烛,问道:“五天后我来接你?”
“爱来不来。”
商烛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两只手交叠放在脑后,百无聊赖盯向天花板。
裴京越回到家,才接到商家那边打来的电话,商烛母亲焦急问道:“京越啊,到底怎么搞的,我们刚得到警方的通知,说商烛又进去了。”
商烛做事速度太快,商家这边只看到那条微博谣言,也不知道商烛抓了杀人犯一事。裴京越长话短说,简要叙述了一遍。
商烛母亲:“那就是拘留五天,五天可以出来了吧?”
“嗯。”
“那就好。”
商烛母亲又劝解:“京越啊,商烛脾气不好但她没什么坏心眼,既然你们结婚了,还希望你多多担待。你不惹她,她不会主动搞你的。”
“我知道。”
五天后,商烛成功出狱,不像是犯人被改造过,反而神采奕奕,她拿到了局里颁发的【见义勇为——好市民】锦旗,以及两万块钱的奖金。
这次顺利抓到杀人犯,这对警局来说可是一记大功,这得多亏了商烛。
警察们一圈围着商烛,锦旗打开捧到她面前:“该赏的赏,该罚的罚。来来来,锦旗拿着给你拍个照,明天就发通告把照片挂上去,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商烛拿着锦旗面对镜头,笑得十分嚣张。
裴京越想了想,还是选择去接商烛。
和商烛这场婚姻虽是商业联姻,但他也做好了长期和商烛在一起的准备。家里人的婚姻都是如此,父母、姐姐姐夫、二哥和二嫂子,都是圈内的联姻,不管爱不爱也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他和商烛应该也是这样,至少在婚姻续存期间,他都应该尽到丈夫的责任。
开车来到拘留所,警察告诉他商烛已经走了。
他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商烛是不是又生气了,于是问警察:“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警察:“挺开心的呀,拿着锦旗和两万块奖金走了,高高兴兴体体面面的。”
他给商烛打了电话,对方没接,又问了商家那边的人,商家父母对商烛被拘留一事习以为常:“她估计自己走了吧,没事的。”
裴京越给商烛发微信:【我来拘留所接你了。】
十分钟后,收到商烛的回复:【少管闲事。】
他转道去了公司,晚上回到家也没见到商烛,等到十点多,门板被剧烈踢踹,紧接是商烛含糊的声音:“开门,物业上门修水管!”
裴京越出来开门,看到商烛被她那个前男友扶着,两人好像喝了酒,脸颊贴了一层薄粉。
“那个,商烛今天刚出来,还拿了好市民锦旗,心里高兴就带我出去庆祝。”程辞一只胳膊扶着商烛,另一只手还拎着鲜艳的锦旗。
商烛摇摇晃晃站着,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锦旗:“行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该休息了。”
“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程辞说这话时,偷偷瞄裴京越。
裴京越就那么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脸上没做出任何反应。
商烛推开程辞:“你回去,我今晚还得收拾裴京越呢,没工夫揍你,你回去吧。”
“喝得这么醉还收拾什么。我给你洗个澡,你好好睡觉,别发酒疯。”
商烛抬起手打在他肩上:“你找抽呢!”
“行行行,那我走了啊。”
程辞把商烛交给裴京越,细心提醒:“她喝了酒,可能会发酒疯。不过也不用担心,你不惹她就没事。”
裴京越接过程辞手里的锦旗,扶起商烛,往屋里走,也没回他的话。
程辞嘀咕了句“没礼貌。”也就走了。
裴京越把商烛扶到沙发上坐着,抬手在她迷离眼前摆了摆,“还能知道我是谁吗?”
“我是醉了,又不是傻了。”商烛揉揉眼睛,两只手胡乱在身上摸索,“我的锦旗呢,谁把我锦旗偷走了!我要扒了他的皮!”
裴京越捡起锦旗放到她膝盖上,“在这里呢。”
商烛摸着锦旗,又一拍裴京越的脑袋:“去给我挂起来。”
“挂哪里?”
“挂你头上!”商烛低声骂了几句,捡起锦旗自己往主卧室走,她上手一挥,将墙上挂着的婚纱照拍落。拉了椅子垫脚,锦旗大咧咧挂在墙上。
裴京越怕她受伤,也跟进来看她。商烛从椅子上跃下,拍拍袖子,转过来搂住裴京越的胳膊,“我的锦旗好看吗?”
“好看。”
“我是不是个好市民?”
“是。”
“我这次见义勇为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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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厉害。”
“我变不变态?”
“变态。”
商烛突然把他拉到床上,整个人往他身上压,“大变态要收拾你了,给你十秒钟的时间,你要是害怕就滚。”
裴京越对上她亮晶晶的眼,丝毫没有要退却的意思,甚至衍生出一种怪异的渴盼,想知道商烛到底能有多变态。
“舌头伸出来。”商烛捏他下巴。
裴京越很配合。商烛的笑容愈发邪肆,按住他的头,就往他脸上爬。
......
一个小时后,裴京越回了书房。
他在书房坐了一晚上,憋屈的羞耻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即使他没谈过恋爱,没有和异性有过亲密接触,但还是可以肯定,自己是被商烛蹂躏了,或者说被强未遂。
说被强迫,也不太准确,因为他没反抗,甚至有意迎合商烛的暴力行经。
昨晚商烛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下按,似乎不过瘾,她又要往他脸上坐。醉着酒脑子不清楚,动作和手势还是很熟练,可见她以前没少这样折腾她那几个前男友。
裴京越活了这么大,从未料想到,自己的初吻是交代在商烛腿间。两人甚至都没接过吻,商烛就强行那样搞他。
那时候他是想反抗的,可是力气根本敌不过商烛,商烛还喝了酒,力道更是没轻没重。
他抿了抿嘴,怪异又难堪,他尝到了女人的味道,真真切切尝到了。
他不知道后来商烛到底舒服了没,商烛按着他的头弄了片刻,估计是清醒了些,突然把他踹下床,又在床上摸索说要找刀。
没办法,他离开了,捡起衣服到书房坐了一宿。
不管怎么说,他觉得自己被商烛欺负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报警说商烛猥亵他。
天彻底亮了,旭光洒进屋里,耀得室内一片亮堂,终于商烛震耳欲聋的吼声从主卧室传出:“哪个杂种把我裤子脱了!!”
裴京越揉揉太阳穴,来到主卧,站在门边,什么也没说。
商烛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扭头看他,她还不至于喝到断片的程度,昨晚的事情都记得,“不好意思,我昨晚以为你是我前男友。”
“你会让前男友给你口?”裴京越少见的动怒。
商烛抄起地上的拖鞋向他砸去:“多管闲事是吧?”
裴京越唇角微不可闻抽动,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