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秦妤和袁冲说,国公府的二少夫人是个上不得台面,又脑子愚笨的。今日一见,倒是一点不假。
看来,国公府那老婆子年岁大了,也开始犯糊涂了。所以,竟会给秦脩挑这么一个媳妇儿,真是瞎了眼呐。
袁老夫人心里编排着,嘴上说道,“敢问二少夫人突然过来,不知所谓何事呀?”
云倾:“回老夫人,是我家大哥听到从蕲河回去的官员说,姐夫病倒了,祖母和大哥都很是担心。只是,大哥公务在身走不开,相公又随同太子出京了无法过来,就让我赶紧带着太医过来看看姐夫。”
听,袁老夫人不由愣了下,来这里竟不是为秦妤,而是为探望袁冲?!
本来袁老夫人正想着向国公府那边递个信,让他们请个太医过来一趟的,就说是给秦妤看。
没想到她这信还未送出去,国公府竟然先带人过来,这还真是懂事。
在袁老夫人惊疑不定间,云倾指着旁边的老者道,“老夫人,这位是张太医。”
“老朽见过袁老夫人。”
袁老夫人忙道,“太医无需多礼,无需多礼。”
对太医都比对云倾客气很多。
云倾:“老夫人若是不介意话,可以让张太医先去给姐夫看看。”
袁老夫人颔首,然后对着张太医道,“劳烦太医了。”
“老夫人重了。”
说着,一行人朝着袁冲所住的院子走去。
至于秦妤,在袁冲瘫倒之后,就被袁老夫人给安排到了偏院,理由是免得袁冲打搅了秦妤养病。
可其实呢就是怕秦妤过了病气给袁冲。
在经过偏院的时候,云倾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径直就去了正院。
之后,为避嫌,云倾并未进去,杨氏和郭氏也没进去,都在外面等着。
“敢问袁大人,可有找其他大夫看过吗?”
“看了,但他们都是束手无策。”袁冲无力,又难掩焦灼道。
袁老夫人:“所以劳烦张太医给我儿子好好瞧瞧,一定要把我儿子瞧好才行呀。”
“老夫人放心,老朽一定尽力。”
听着里面的对话,云倾不紧不慢的喝着手里的茶水。
坐在云倾身侧,微微靠后的杨氏,悄悄的看看云倾,心里嘀咕:她既然知道袁冲病了,那么,秦妤遭受了什么事儿,她定然也都知道了才对。如此,为何连问都没问一句呢?
难道,是怕问多了,过于较真了,会惹得袁家不高兴。所以,为了秦妤,打算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了吗?若是,倒是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毕竟,不能为了一时之气,就让秦妤同袁冲和离吧。
想着,杨氏扯了下嘴角,心情很是复杂,有些感慨,又有些舒坦。看吧,纵然秦妤身份比她尊贵,但是在婆家照样得受气,受屈。
“二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进来一下。”
听到婆子的话,云倾放下茶水走了进去。
进屋后,看到很是憔悴的袁冲,云倾神色愈发平和,“姐夫。”
“如此模样,实在是有些失礼,让弟妹见笑了。”
“都是一家人,姐夫不用如此介怀。”
袁老夫人可没耐心听他们寒暄,直接对着张太医道,“太医,您不是有话跟云倾说吗?”
“是。”张太医看着云倾道,“二少夫人,袁大人情况罕见,不过也并非无药可医。”
云倾听了瞬时道,“张太医,只要可医,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可说。”
这话,袁老太听着倒是顺耳。
张太医:“需要一味药引。只是这药引万金难求,所以......”
云倾当即道,“银子不是问题,关键是姐夫的身体。需要多少银子,张太医您说。”
“不瞒二少夫人,我师兄那里有一味圣药,是我的师傅曾经留下的,之前有人给他五万两他都不愿卖。现在,不知他是否愿意割爱。”
五万两?!听到这数字,袁老夫人神色顿时变的有些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