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山?”黎阑想起这个人是谁,诧异地望向李落河。
三年前被这人算计差点背上走私枪支弹药的罪名,李落河自然也记得,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沈立山还在牢里,不可能是他。”
老板解释:“我朋友说行凶那小子跟沈立山有点关系。他被带走后一直嚷着要给他爸报仇,警察一查,没想到他爸是个正在服刑的罪犯,叫沈立山!”
黎阑顿时觉得不对,疑惑:“我记得路阿姨他们当初把姓沈的老婆孩子送去国外了,他儿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津市?”
“我不知道。”李落河混乱地想了想,没给出答案,他现在的心思都在手术室里,暂时分不出心思去想这些。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手术室灯灭了。
门打开后,医生先从里面出来,李落河紧抿嘴唇看着他身后,陈峙右手裹着大白纱布跟在医生后面。
检验科的护士来送他们的加急检查报告,直接拿给医生看。
医生看报告的时候,陈峙走过来,主动对李落河露出笑,神情轻松,一点不见受伤的狼狈:“你看,我说了没事的。”
李落河低头快速看了眼他的右臂。
黎阑关心道:“缝了几针啊,我看那伤口挺长一道,是不是挺疼?”
说着他抬了下手,想仔细看看。
“别动。”李落河拽了黎阑一下,语气生硬,“有伤口会痛。”
“哦哦。”黎阑立马缩回来。
“麻药还没过,他现在感受不到。”看完报告,医生走过来,解释情况,“好消息是肌肉伤得不深,血液里也没有检查出传染病毒,伤人的器具应该没问题。但他伤口有点长,好了也可能会留疤。”
紧张地听到血液里没有查出传染病毒,李落河才松口气,后退两步闭眼如释重负地靠在墙上。
医生继续道:“等会我给你开点消炎药每天记得吃,手上的伤口每天都要换药,不能沾水不能吃发物,七天后来拆线。”
陈峙点头:“麻烦您了。”
交代完,医生让他们跟着去办公室。
李落河此时睁开眼,对黎阑说:“你陪陈峙去。”
黎阑看看还在一旁等着的餐厅老板,答应了,带着陈峙跟在医生护士后面。
等人都走了,李落河把老板叫到一边走廊,问:“沈立山儿子的主办警官是你朋友?”
“是是。”
“电话。”
老板立马把电话找出来,并且十分上道地说:“您有什么事,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说,肯定不会让陈总白白挨这一刀的。”
一言不发地记下号码,李落河把老板打发走。
感觉自己现在不适合开车,李落河给家里的司机打电话,通知过来接人。
他没去医生办公室等陈峙和黎阑,直接回了车上。
离开医院大楼,陈峙在路边看见车旁站着李家的司机郑叔。
郑叔看见他包着纱布的手,诧异:“这么严重,老天……快上车,我把你们仨送回去。”
陈峙走近,发现刚刚一直没见人的李落河就在后座,脸偏向另一边车窗,看不见表情。
“落落。”陈峙喊了一声,没得到应答,他坐到旁边。
黎阑把药放到副驾驶,拒绝了郑叔的接送:“你把落河和陈峙送回去就行,我还得回餐厅处理残局,不用送我。”
说完,他冲后座道:“落河,医嘱和换药流程都在里边,陈峙一只手换不了,医生说得有人帮忙。”
李落河这时才转回来,对黎阑点头,短促应声:“好。”
之后又在陈峙的注视下重新把头偏向另一边车窗。
郑叔把两人送回老宅的途中,车内一片安静,两个人一句话没说,只有偶尔打转向灯发出的嗒嗒声。
到了目的地,郑叔下来先给手不方便的陈峙开门,还没来得及绕过去开另一边,李落河就自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内。
就是郑叔也看出了不对劲。
郑叔:“李先生这……”
陈峙定定看着李落河背影消失在门内,无言站了一会才对郑叔笑笑:“麻烦您了。”
然后抬腿跟着进去。
等他进去时,客厅已经看不见李落河的影子,只有路泱和李绅在,两位长辈看见陈峙手上包这么大块绷带一下惊住,连连拉着关心询问。
问到后面,陈峙只能虚弱一笑:“路姨李叔你们放心,我去过医院了,没什么事,但是我现在头有点晕,所以想先回房间……”
路泱赶紧让他先上去休息。
离开客厅,陈峙脸上刚刚还强撑勉强的神情就消失了。
他径直走到李落河房间前敲门。
无人应答。
陈峙试探着按下门把手,被反锁了。
晚上七点多,陈峙接到了他母亲陈见薇跨越大洋打开的视频。
刚接通,陈见薇慌乱的声音就传过来:“小峙你没事吧?泱泱说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加拿大还是清晨,视频里陈见薇和陈远山都穿着睡衣,一看就是刚睡醒不久,陈远山眉心狠皱:“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陈峙给他们看了右手的绷带纱布,安抚:“外伤,就是划了一下,缝了几针,我人没事,别担心。”
看陈峙脸色不错,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陈见薇大清早被提起的心脏才放下去,语气如同劫后余生:“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陈远山:“谁干的?”
下午的时候陈峙问过黎阑,基本知晓了事情的经过,他说给父母听了后,陈见薇神色严肃:“沈立山的儿子?他的家人当初不是被你爸和你李叔送到澳大利亚了吗,怎么会在国内出现?”
陈峙:“偷偷回来的,雇的人没看住。”
陈远山问:“这人是冲落河来的?”
陈峙嗯了声。
提到李落河,两边气氛有些无需点破的别扭,陈见薇半晌才接了句:“那落河怎么样,没受伤吧?”
“落落没事,沈立山儿子的事我来解决就行。”陈峙体贴替他们绕开话题,“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收购已经谈好了,等程序走完我跟你妈就能回国,到时候……”
视频打完没多久,房间门被敲响,阿姨在外面说话:“陈先生您醒了吗,晚饭已经做好了。”
晚饭时间李落河没下楼,以为是被白天的事情吓着了,路泱没强求,只让阿姨晚点重新做点他爱吃的送上去。
吃完饭,陈峙回二楼卧室继续思考。
从医院离开后李落河一直没理他,房间不出,敲门不应,消息不回,下车的时候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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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看着是在生气。
生谁的气……沈立山?黎阑?
应该不是黎阑,医院那会李落河理了黎阑,只是没有理他。
不会是他吧?陈峙有些不确定。
还是说因为沈立山儿子迁怒他?
陈峙眼中头一次露出茫然的神色。
直到李落河进了房间他也没想明白。
“落落。”陈峙愣了愣,看清李落河手里的东西,“来给我换药吗?”
“嗯。”
陈峙乖乖伸出右手。
拆下绷带,看到伤口上整齐的缝线,李落河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没有先给陈峙上药,而是贴了层防水敷贴,淡声道:“洗完澡出来换,别沾水。”
把垃圾揉作一团扔进垃圾桶,李落河起身要离开,期间仍然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陈峙。
李落河好不容易愿意理他,陈峙现在哪还管什么洗澡不洗澡,立马要伸手去拉人,结果下意识伸的右手,一下子扯到伤口。
“落落,嘶——”麻药早就过劲,陈峙疼出声。
李落河立马回头检查他的伤口。
好在扯的力气不大,加上防水敷贴保护着,缝线没有崩开。
“你脑子有毛病是吗?”李落河压了一整天的火终于没忍住,盯着陈峙骂出声,“缝针了还动?”
“我忘了,别骂我了。”陈峙换成左手拉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在生气?”
见他不说话,陈峙继续道:“落落,你在气什么告诉我行吗,别不搭理我。”
李落河神情没有因为陈峙的软态度而缓和,他盯着他,半晌冷冷吐出一句:“谁让你挡刀的?”
“当时很急,我来不及提醒……”
陈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落河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你他妈知道刀上有没有其他东西就去拦?万一涂了什么东西怎么办?这次是手上划了一刀缝针,下次呢?你能不能重视一下自己的安全?!”
“我也是怕他伤到你。”陈峙皱了下眉,很快又松开,“我不挡刀就捅落身——”
李落河吼出声:“那是我自己的事!”
陈峙呼吸一停,小情绪也有了冒头的趋势。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没做错什么,当时情况紧急,他要是不拉那一把,李落河的伤口根本就不是现在缝几针就能解决得了的。
“落落。”陈峙吸了口气,还是忍着先哄李落河,“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很冷静。”李落河用力把手腕从陈峙左手里扯出来,余火未消,“大不了一刀捅我身上,用不着你替我挡!”
李落河这幅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态度直接把陈峙的情绪点燃,他不喜欢李落河这种不需要他的样子,因此眉头一皱,语气也生硬许多:“用不着我……我是为了谁?你知道沈立山儿子冲着哪儿捅的吗,你要是挨了那刀就该进抢救室了!”
刚说完,陈峙就意识到他踩了李落河的雷区。
李落河生气吵架的时候是绝对的吃软不吃硬,要哄必须顺着毛捋,你刺他,他只会更尖锐地刺回去,就算把两个人都扎流血也无所谓。
果然,李落河听完他的话,直接爆发:“我就算真进抢救也不用你替我挡,捅成什么样那是我的运气!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我吗?我告诉你陈峙,我他妈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