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李落河并没有在客厅看见陈峙,陈峙房间的门开着,浴室里开着灯传来哗哗水声,陈峙在洗澡。
脱下外套,李落河进去陈峙房间,敲浴室门,直接问:“陈峙,你在生什么气?”
里面的人没回应他,水声也没有停,但李落河确定陈峙听见了。
他耐着性子又敲一次:“陈峙。”
还是没理他,李落河直接放弃,转身就走。
莫名其妙,喜欢生气就自己气着,难道还想他低声下气去哄?惯得他。
李落河直接回自己房间洗澡。
脱掉衣服站在淋浴头下面冲水,李落河心里越冲越生气。
不是,陈峙凭什么生气?今天做那么过分他都没生气,他自己倒是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气上了。
凭什么?
他真是给太多好脸色了!
洗完澡,李落河脸一拉,扯下浴巾一裹腰出去了。
打开浴室门,李落河动作稍微一顿,随后很快恢复正常,目不斜视地走近衣柜,想换衣服。
经过床前时,陈峙把人手腕攥住,使得李落河强行停下,微抬视线,沉声:“哄人这么没耐心?”
李落河冷冷瞥向他。
陈峙刚洗完澡就过来了,穿着酒店的浴袍,系带绑得松松垮垮,胸前露出一大块空白。他头发还没吹,所有头发湿湿地被他往后捋,发尖滴着水珠,顺着脖颈的线条往下滑。
一副勾引人的画面。
“谁哄你?”李落河用力抽回手,冷笑,“你爱气就气,关我什么事。”
他转身打开衣柜,想挑件睡衣,后背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显出形状。
李落河出来时只围了浴巾,上半身裸露着,劲瘦的腰线和背肌展露无疑。陈峙眸光暗沉,起身环上去,一把将半开的衣柜门按回去,手握住李落河侧腰,无奈道:“宝贝,你跟尤希不清不楚的,我连耍个小性子都不行吗?”
“谁不清不楚了!”李落河火蹭地冒上头,转身怒揪陈峙衣襟,“我跟他怎么了?亲了还是上床了?你特么不是不想理我吗,那滚出去啊!”
陈峙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什么都没说,等李落河骂完忽然一口咬在他颈侧。
“!!!”
李落河毫无防备剧喘出声,身体急速升温,连带着说话威慑力降低不少:“你干什么——”
陈峙按着李落河后腰贴近,咬着那块皮肉轻吮慢磨,留下浅浅的齿痕,直到那一块变得嫣红才松开齿关。
一套动作下来,李落河脸颊已经红透,眼里的怒火只剩零星,更多的是受到刺激后有所反应的羞耻。
陈峙拇指按上刚咬过的那块,轻叹:“没有不理你,只是想让你哄哄我。”
李落河瞪着他:“哄个屁,你今天做那么过分我生气了吗?我和尤希本来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哄你?”
“尤希进你公司才多久,根本不熟悉的人,你为什么送他去留学。”陈峙盯着他,“落落,你不是随便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陈峙今天是非要把这事问清楚。
李落河赌气跟他犟,没回答。
但很快,眼看陈峙又要咬他另一边,李落河用手死死抵着,实在是受不起第二次刺激,咬牙澄清:“你长点脑子行吗!真正要送尤希留学的是尹济,只是经过我的手!”
陈峙停下动作,似乎在思考话里的真假。
见他不信,李落河嘴角一撇又开始冒火,一句“爱信不信”刚要脱口。
陈峙生怕他再生气,先一步做出判断,低声说了句“我信”,随后迅速吻上去。
他们接了个深吻,唇舌深入,分开时彼此呼吸都灼热烫人。
陈峙哑声在他耳边问:“难受吗?”
咬颈侧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李落河的变化,经过刚才的深吻,程度只增不减。
李落河粗喘着气看他,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离我远点就不难受了。”
因为脑内被烧得昏胀,李落河说出口时根本没意识到其中的露骨意味。
陈峙笑了声,低声诱引:“要我帮你吗?”
李落河盯着他,胸口起伏,喉结无声一滑,哑着嗓音问:“你想干什么?”
手指顺着腰线摸到被折进去的浴巾一角,陈峙将其抽出来捏进手心,在李落河唇上轻吻两下,柔声道:“我帮你。”
说罢,他松开手中的浴巾,蹲了下去。
……
结束后,陈峙重新在李落河房间浴室里洗了澡,仔仔细细漱完口后出去。
浴巾还在地板中间,李落河已经穿好整套的睡衣,坐在椅子上抽烟。
“事后烟?”陈峙携着一身冰凉的水汽走过去,搭上李落河的肩,抬抬下巴,“我试试。”
李落河看他一眼,把烟递过去。
陈峙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和上次的感觉差不多,除了呛人没品出其他滋味,陈峙皱眉吐出,还是不习惯。
李落河无情嗤笑,重新叼回嘴里。
坦白讲,李落河抽烟的样子其实非常吸引人。
他皮肤白唇色红,香烟咬在齿间时唇肉会被压得轻微下陷,烟雾笼罩着面颊,脸上隐隐约约能看出情潮刚褪去的微红,实在令人心动。
陈峙等李落河抽完才说:“少抽点,伤身体。”
按灭烟头,李落河问:“还不回你房间?”
陈峙十分无奈:“刚用完就赶我走,太无情了吧。”
李落河瞥他一眼,没接话。
陈峙跟他商量:“明天一起回津市吗。”
李落河:“你不是机票都自作主张给我订了?”
陈峙连手机号都填的李落河的,短信早就发来了,根本没打算掩饰,但现下还装得很好:“你要是不想回,我也没办法把你绑走。”
李落河懒得拆穿他,况且和纪深已经见过,再留在北城也没什么事:“嗯。”
陈峙翘起嘴角,凑近了些:“那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李落河偏头在陈峙还嫣红的嘴唇上盯了几秒,不自觉屏住呼吸,掩耳盗铃般移开视线:“你没有自己的房间吗。”
“有,但是你不在。”陈峙贴着他的耳朵,“就当刚刚辛苦给我的奖励,行吗?”
于是留在北城的最后一个晚上,陈峙成功得偿所愿,跟李落河睡在一起。
.
飞机十一点降落,李落河的司机和周谦已经在接机口等待。
虽然事先并不知道陈峙会跟李落河一起回来,但周谦看见他们二人并没有惊讶:“李总,陈总。”
陈峙:“我没安排司机,送我一趟?”
李落河坐进后座没关车门,陈峙意会地跟上去。
周谦领会到李落河的意思,对司机道:“先送陈总回致雅。”
路上,李落河一直低头回复消息。
到致雅集团后,陈峙说好晚上接李落河下班才离开。
陈峙走后,司机正要把车往东晟集团开,周谦在车内导航输入一个地点,说:“去这里。”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李落河一眼,见老板没反对才放心更改路线。
目的地在城西的一座小机械厂,这片厂子已经废弃多年,现在只剩空荡荡的壳子,什么设备都没有。
车停在布满锈迹的铁门前,李落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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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问:“人呢?”
周谦:“在里面,上午刚出来就带过来了,有人看着。”
李落河点点头,用脚尖抵开门,朝里面走去。
这地方常年没人来,偏得有些阴森,见老板进去了,司机看看周围,欲言又止:“周助理,咱们……”
周谦没有跟随李落河进去,冲司机安抚一笑,递了支烟过去:“李总有点事要办,咱们在这等等就行。”
进了铁门后,里面只有一间类似仓库的房子,是以前用来堆放零件的。李落河走到仓库面前,推门进去。
仓库里有三个人站在门边,看见李落河也不说话,递了副手套过去。
“唔唔唔——”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但由于嘴被东西捂着,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李落河把白色胶皮手套戴在手上,慢慢站定在被绑的人面前,淡声吩咐:“让他说话。”
身后的人立即上前把缠了好几圈的胶带割开。
嘴巴获得自由,被绑的人登时破口大骂:“姓李的!你敢绑架我!你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牢里!让警察看看你是什么烂人!我操你妈的——”
李落河皱了下眉,身边的人立马给了那人一拳,武力打断脏话输出。
看他安分下来,李落河才开口:“沈启,沈立山儿子。”
沈启立马警惕地抬眼。
“偷偷回国,得知有人约我到那家餐厅吃饭,提前以学生兼职的理由入职当服务生,就为了抓到我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李落河露出讥讽的表情,“你想杀了我,是吗。”
沈启目眦欲裂,满含恨意:“你害得我爸坐牢,你这种人不该死谁死?要不是被拦了一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跟我说话?!”
正嚷嚷着,后面有人递来一把折叠军刀,李落河弹出刀刃,刀身不可忽视的寒光让沈启惊恐地闭上嘴——
但很快他强行镇定下来:“怎么,拿把刀想吓唬我?你敢弄死我吗——”
沈启尾音忽然颤抖,因为李落河比划两下后把尖刃抵上了他的脸,刀体的凉意直接透进皮肉,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穿皮肤,挑开血肉。
李落河微微一笑:“沈立山蠢,没想到他儿子也蠢得出奇。不好好在国外跟你妈一起躲着,竟然回国来找死。”
沈启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你敢杀人?警察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
沈启瞬间被攥住喉咙,满头冷汗说不出话,他不敢赌李落河话里的真假,万一对方真的敢,今天他就得死在这座废弃仓库里。
一瞬间,他竟然冒出后悔半个月前头脑一热决定回国报仇的念头。
李落河欣赏完沈启惨白的脸色,把军刀拿开,直起身冷嘲:“可惜我没兴趣要你的命。”
沈启松了口气,还没松到底——
“啊!!!”
只听见噗呲一声,掌心血肉被军刀贯穿,连带着椅子的木扶手都被刺进几厘米,沈启手掌因为巨大的疼痛而痉挛,鲜血顺着扶手一直流到地面。
狭小的仓库瞬间被血腥气填满。
沈启大喊大叫疯狂挣扎。
李落河拔出军刀,吩咐:“给他松绑。”
恢复自由,沈启疼得根本坐不住,腿软跌在地上,他脸色已经见白,满目恐惧像见鬼一样盯着李落河。
手套被溅上血,李落河嫌恶地脱下,把手套和军刀扔在一边,鞋尖用力踩上沈启被刺出大洞的手掌,在他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中居高临下地警告:“这是给你的教训,安分一点,否则不管是你,在牢里的沈立山,还是你远在国外的母亲,我都有一万种手段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