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感叹地细细打量,这司空砚初的皮相倒真是一绝,既不会美得过于阴柔,也不会过于阳刚,而是恰到好处的勾人心魄。
他乃是神族天帝次子,天赋异禀,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就得了神君之位。
燕宁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凌光神君,倒觉得颇为有意思,这家伙可从来没有这般狼狈模样,每每见他,都是神气十足,竟怎么会昏倒在这儿。
说起来,她和这位凌光神君倒是有些渊源。
这还得从五百年前说起,当时神族以鬼族意图和魔族同流合污的罪名起兵攻打幽兰州,可派兵打了无数次,都被燕宁统统打了回来。
自此,燕宁在各界名声大噪,而她当时其实早已拒绝和魔族的合作,但却不屑于和神族的人解释。
没过多久,神族又派人再一次对幽兰州发起攻击。
而此次带兵领头之人便是司空砚初。
彼时,那是燕宁第一次见到他,他眼神漠然,似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燕宁那会儿不过才坐稳王位五百年,即便是恶鬼中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天赋异禀的她又已是远远超过不少各族高手,可对上经久战场的凌光神君,打了几个回合后,还是稍逊一筹,虽最后堪堪打了个平手,却能看出是他有意为之。
她记得那时的他道:“鬼王是否和魔族合作,意图攻打神族?”
燕宁轻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不论是与不是,你们神族都会冠冕堂皇地找个理由攻打其他族。”
她说完后,她记得司空砚初缄默不语了很久,最终却是什么都没说。
那场战役,司空砚初并未咄咄逼人,似乎只是派手下天兵敲打逼退了鬼兵们,便不再一举攻击,撤出了幽兰州。
而后,神族不再派兵前来,而是专心对付想要偷袭神族的魔族,后来,她听说魔族大败于司空砚初手下,此后更是气焰收敛了许多。
他的存在,对燕宁而言是个威胁。
这千年来,司空砚初是燕宁唯一没有赢过的人。
他的存在使一向所向披靡的燕宁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她怕若有一日,神族又要卷土再来攻打幽兰州,她没有能力能保住鬼族,守住幽兰州。
鬼族本就是世间特殊的存在,恶鬼依靠执念而生,魔族想和鬼族合作,不过就是想利用不会流血又不会感到疼痛的鬼族士兵来替他们上战场对付神族。
而在神族眼中,他们这些恶鬼不过就是凡人执念的化身,随时都能如蝼蚁一般捏死。
司空砚初是神族的凌光神君,见识过他本事的燕宁在此后便更是日以继夜地勤勉修炼。
后来,她也和司空砚初打过好几次照面,每回她想和他交手一番,皆被拒绝,冷傲的态度气得燕宁更是视他为死敌。
而此刻,她一直以来的死敌就那么直挺挺躺在自己面前,若是此刻下手,那将来可是少了一大敌人,岂不乐哉!
不过燕宁也只是想想,她素来不屑做此等小人行径,除非是对方要加害于她。
况且如今幽兰州正逢内乱,她也无意在此时与神族为敌。
至于要不要救他,她和司空砚初除了打过几个回合以外,也没什么多余的交情,更是曾被他冷脸对待过,她不趁人之危就已经不错了。
就在燕宁在溪边洗过脸后,准备动身时,却见司空砚初的袖子里飞出了一对晶莹剔透的锁,像海底珍宝一般璀璨夺目。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见那对锁迅速地一分为二,分别锁在了燕宁的右手腕以及司空砚初的左手腕上。
燕宁皱眉地试着将那锁摘下来,却发现它已经变幻成了水晶镯子,看起来仿佛就是个普通的首饰。
不论燕宁怎么使劲,这镯子都很难摘下来,像是嵌入她的骨肉一般。
她猜这大约是什么神族的法器,在她看来,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摘了半天都摘不动,气得燕宁对司空砚初起了杀心。
而就在她起杀心的下一刻,那水晶镯子竟是狠狠地收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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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腕,令她感到灵魂深处蚀骨钻心的疼痛。
杀心起得越重,她便越疼。
恶鬼的身体是感觉不到疼的,可见这法器专攻击元神,元神的疼比之身体疼痛更甚。
燕宁知晓,这东西大概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杀心,才让疼痛感逐渐降低。
她气喘吁吁地看着司空砚初安静的面庞,千年来头一回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失了元丹,没有法力在身,又被这奇怪的法器锁住,还得躲避阴离和昊天的追杀,她这个鬼王可真是落魄至极。
就在她调整呼吸的片刻,燕宁想起了一件事。
只要与天神亲近,就可以暂时隐藏她身上弥漫的鬼气。
她是鬼王,鬼气自然是比旁的恶鬼重的多,迟早会被他们的人跟踪气息追上。
如此想来,她便盯着司空砚初柔软的薄唇看了看,反正也是他害得她锁上这东西,那她向他讨要点好处又有何妨。
第一次亲人这种事,她属实是没什么经验,不过这司空砚初模样生得俊美,她也不吃亏。
燕宁咽了下口水,做足了心理准备,便一鼓作气弯腰低头,朝着司空砚初的唇亲了下去。
微凉柔软的触感直击她的心头,竟有那么一丝酥麻之感。
就在她如此两唇相贴之时,身下的人轻皱了下眉头后,便睁开了那双初雪般透亮的双眸。
司空砚初醒了。
而此刻俩人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他的眼里有着一丝迷茫,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燕宁亲他。
而燕宁在意识到他醒了后,便立刻起身离开他的唇。
她没有第一时间感到尴尬,而是查看身上的鬼气,当她发现还真的藏起来时,她心中大喜,这下暂时能躲过去了。
而被她忽略在一旁的司空砚初已经坐了起来,可此刻的眼里透着一股清澈和迷茫,他静静地看着燕宁欣喜的模样,动了动唇,轻声喊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