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唇边笑意更深,意味深长道:“嗯...没想到被你猜到了,那就留不得你了。”说罢,她便一步一步地向那姑娘逼近,甚至还假模假样地伸出了手。
那姑娘见状,吓得赶紧转身逃窜,一溜烟儿地早没影了。
“主人,你干嘛在这个时候吓唬人家小姑娘?”茵茵无奈地摇摇头,主人爱吓人的恶趣味真是千年不变。
燕宁双手抱臂,冷冷地盯着小姑娘跑进去的巷子里,道:“给她点教训,胆子那么大,还敢在这个时候上街,万一这妖怪改主意了,想抓女子呢,再者,她碰到的若刚好不是我们,而是那妖怪呢,她还逃得了吗?人呢,还是要有点警戒心才好。”
茵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今夜就不在这镇上住了。”燕宁拉着茵茵往外走,“我有预感,我们要找的目标就和这个妖怪有关。”
俩人一路出了城镇后,便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
而燕宁体内的元丹反应越来越强烈,她想,或许那个妖怪的老巢就在这附近。
就在她想着该如何引出这妖怪见见时,倒是在此处遇见了一个老熟人。
“又见面了,神君。”
燕宁上下打探着眼前气质如雪的俊美男子,哪怕是在这荒芜之地,也不损他的美貌,他就那么站在那儿,仿佛他待的此处乃是仙气缭绕的天宫。
今日,倒是难得一见地见他穿了一身玄衣,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令人不自觉想要臣服的气势,但不包括燕宁。
司空砚初愣了下,微微点头。
“那么巧,你该不会一路跟我到此处吧。”燕宁抬眸一笑。
“那倒没有,凑巧罢了。”司空砚初出声解释,他一路追踪魔族探子到此地,却又听说这附近有妖怪作乱,抓走了不少年轻男子,想来或许和魔族脱不了干系,即便不是,他也无法放任不管。
“行吧,那咱们就各走各的路。”燕宁刚说完,就听茵茵道:“主人,你看,前面如此荒废之地竟然有那么大一个客栈。”
燕宁定睛一看,这客栈开在荒郊野外,且外在装潢甚是华丽,一看就知此处绝非正常,而且妖气冲天,显然里面不止有一个妖怪。
“正好,今晚,我们就住这儿吧。”
“啊!”茵茵躲在燕宁背后,看着这客栈,害怕得猫耳朵都差点露出来了,“主人,这里面有好多妖啊,我都闻到了,我不敢进。”
“怕什么,你不也是妖吗?”燕宁笑着打趣她后,又道:“况且,有我在,别怕。”
燕宁带着茵茵往那客栈走去,却发现司空砚初也跟在她们后头,“神君也要住这儿?”
“嗯。”司空砚初唇角微动,“你能住这儿,我为何不能。”
“随便你。”燕宁努了努嘴,也不再理会他。
直到走近那客栈门口,茵茵都紧紧躲在燕宁的背后,小手扯着她主人的衣袖不放,就好像那大门开了以后,会有什么洪水猛兽冲出来一般。
“吱呀”一声,那紧闭的大门在此时自己轻轻地开了。
“主人,真的要进去吗?”茵茵瑟瑟发抖地不敢往前踏一步。
她闻到了各种各样的妖气,感觉每一个都能将她生吞活剥。
虽说有燕宁在,但燕宁终归是少了一半法力,她担心燕宁应付不过来那么多妖,而自己恐怕会成为拖后腿的。
“我先替你们探路。”司空砚初从她们后面绕出来,走到门口,径自走了进去。
客栈的老板是个矮个子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都恨不得挂满金链子,晃得人眼睛不适,他从厚重的账册上跳下来,笑着小跑过来招呼司空砚初,见到他像是见到了一块肥肉一般。
等司空砚初选了张桌子坐下后,便向门口的燕宁眼神示意,甚至还将自己旁边的凳子擦了擦。
“走吧,青天白日的,他们暂时不会如何。”燕宁恍若未见,拉着茵茵就踏进了客栈里,看似随意地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却离司空砚初很远。
她们一坐下,茵茵就感受到了司空砚初那里的空气像是凝结了冰块一般冷。
“主人,我们不与神君一起吗?”茵茵悄悄低语道。
“不必。”
“哦。”茵茵偷偷去瞧司空砚初的神色,那皎洁如玉的面容看着更冷了,神君看起来真的很生气。
燕宁刚和老板交代完要上一些酒菜后,就察觉到了来自客栈内许多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她,或许应该是从她一进来便出现了。
毫无疑问,这里的人全都是妖怪伪装成客人,包括那位矮个子老板。
一群妖怪在那么一个荒郊野外开这样一间客栈,无非就是打过路人的主意。
要么图人肉,要么图色。
不过这些,燕宁浑不在意,她根本不把这些杂碎放在眼里。
不过他们的背后恐怕还有一个大妖,那或许应该就是她要找的目标。
“姑娘,不介意拼一桌吧?”一个高高瘦瘦的书生打扮的男子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燕宁旁边。
“我说介意,你也已经坐下了。”燕宁虽唇角微勾,但目光渐冷。
“姑娘真会说笑,我见姑娘生得花容玉貌,忍不住想要认识一番。”那书生笑得不怀好意,直盯着燕宁婀娜多姿的身材道:“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哥哥开口。”
茵茵听得一阵恶寒,就见那书生胆子颇大地将手伸到桌下去,欲要轻薄一番的意思。
气得她想要出手替主人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不过还没等她出手,只听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从那书生口中传出。
“想占我娘子便宜,我看你这手是不想要了。”司空砚初将那只咸猪手拿到那桌上,只微微施力,便叫他痛不欲生。
这书生也是嘴硬,不顾司空砚初周身的寒压,忍痛皱眉道:“人姑娘一进来都没搭理你,你凭什么说她是你娘子啊。”
司空砚初握着他的手腕悄悄用了五成神力,清冷俊颜虽笑着,却冷声开口:“我娘子和我闹了些矛盾,这才没搭理我,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得着吗。”
那书生顿时只觉手腕处的骨头都断了,痛得哭天喊地,“饶...饶命啊,疼!疼疼疼,我...我再也不敢了,你说是你娘子,就是你娘子,求求你,啊啊啊啊。”
闻言,司空砚初又一狠力,将他的骨头重新接上。
“滚!”
那书生被接骨时痛得再次惨叫,而后灰溜溜地捂着手滚到了自己那位置上。
燕宁全程笑而不语,只是一脸淡然地晃着茶杯里的茶水。
周围本想也打燕宁主意的一个个见了这书生惨状,都不敢再过来。
见那人被吓走后,燕宁笑得不亦乐乎,也不准备拆台,难得又起了几分兴趣,抬手支在自己下颌上,仰头看他生气的面容,笑道:“你这是吃醋了?”
司空砚初收敛了外放的情绪,死不承认道:“好歹相识一场,我们也算是朋友,我自然是要替你解围的。”
燕宁眨了眨如秋月般好看的眼眸,低低笑道:“你觉得现在的我看起来需要帮忙吗?”
她说完这话的下一刻,便轻轻捏了个术法在那书生身上。
“啊!什么鬼东西啊?”那书生大喊大叫地跑到桌子上上蹿下跳,而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犹如蝎子一般的毒虫,只是这模样更为骇人。
受不了毒虫追着咬的书生抱着头跳下桌子,冲出了客栈,而他屁股后露出了一条又细又卷的粉红尾巴。
“原来是只猪妖啊!难怪那么色!”茵茵压低声音感叹道,“被天蝎虫咬上一口,这毒可不好受啊,更何况还是那么多只,想必跑不出一里地,他就得命丧黄泉。”
司空砚初沉默片刻,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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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察觉到他要说什么,燕宁笑意不达眼底地开口:“我怎么?你又是想说他罪不至死,我何必要了他性命,是吗?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我跟你从来都不是一类人。”
听闻此言,司空砚初神色一怔后,便走开了。
燕宁深深盯着他有几分寂寥的背影一会儿后,便移开了眼。
*
燕宁和茵茵用过饭后,便上楼到房间去,却发现司空砚初已经进了她们隔壁的房间。
她眼眸一暗,瞥到那门并未关紧。
“主人,神君他真的很关心你,还帮了我们那么多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啊。”茵茵念念叨叨地说起司空砚初的好。
“少说废话,赶紧回屋吧。”燕宁拉着叽叽喳喳的茵茵直接进了房间,下一刻就把门给关上了。
而隔壁未关紧门的司空砚初早就听到了茵茵说的话,他想要听到的回应一句都没有,清亮的眼眸黯淡了几分,随后重重地将门关上。
夜里,茵茵一直不敢入睡,拉着燕宁的手不放,“主人,你说那些妖晚上会对我们做什么?”
“不用怕,该来的总会来。”燕宁闭着眼,手上却轻轻地捏了捏茵茵以示安抚。
“主人,你又在吓唬我。”茵茵撇嘴道。
燕宁睁开双眼,唇角上扬道:“今夜的确有危险,但有危险的不是我们。”
茵茵歪头不解。
*
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的司空砚初今夜心神有些不稳,废了好些功夫才将自己的心神拉了回来。
一向如清冷皎月般的俊容上此刻正浮现着淡淡的阴郁之色。
自小练功以来,他从未有过这般。
一想到燕宁,他的心跳便紊乱得令他头疼不已。
明知不该,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屏气凝神地躺下,他自是知道今夜怕是注定无法安睡。
而就在他准备躺下后没多久,一股浓烈的妖气霎时间扑面而来,司空砚初虽闭目,但仍能感知到那妖在哪里。
那妖并未擅自出手,反而在他周身试探。
司空砚初此次下凡,刻意隐藏了身上的气息,为的便是不会惊动魔族,而此刻倒是恰好让这大妖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间修士。
就在司空砚初感知到这妖要有所行动时,忽听房里一下子被人破窗而入,激烈的打斗声传入了他的耳里。
他心中一紧,猛然睁眼,果然是燕宁闯入了他房中与那妖打了起来。
那妖蒙着面,看不清面容,但实力不可小觑。
几番打斗下来,那燕宁竟乘了下风,甚至还被那妖的爪子划伤了手臂。
司空砚初见状,立刻出手解救燕宁,见燕宁的手臂伤口可怖,便与那妖打了起来,他招招狠辣,皆没有手软,似乎有为燕宁报仇之意。
那妖被司空砚初打中了后背,吐了一口血,便慌张地翻窗逃走了。
司空砚初并未上前去追,而是扶着燕宁坐下,将她的手臂放在桌上细细察看她的伤势。
恶鬼不会流血,也感觉不到疼痛,她的手臂上的伤口也只是看着有点可怖。
燕宁却笑得灿烂,“瞧这爪子形状,看来是只小猫呀。”
“都被伤了,还能笑得出来。”司空砚初见不得她洁白如玉的手臂上有瑕疵,便开始施法替她疗伤,哪怕明知她不会疼,这伤口没几天自己也会好。
司空砚初仔细给她疗伤,确认她手臂没有任何伤口后,忽然开口道:“你是故意的。”
“神君在说什么呀?”燕宁将手臂收回,笑着看他。
“你明明打得过她,却故意将破绽留给对方,才被她所伤,为什么?”司空砚初沉声质问。
燕宁笑意不减道:“因为知道你会救我呀。”
司空砚初拧眉道:“满嘴谎话,没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