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葭一个猝不及防,被莲娜夫人抓住!
“嘶!”她忍不住痛叫了一声,莲娜夫人尖锐的指甲刺进她的皮肤,另一只手抓向她的咽喉!
南葭体能升级,如今却被睡梦中突然转醒发疯的莲娜夫人摁住动弹不得。
脸庞在转瞬间涨红到滴血,南葭被掐得直翻白眼,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致死的窒息感。
有一秒钟南葭想到死亡的那一瞬间,脑中浮现的竟是罗杰的眼神。
阴郁可怖到想吞下什么血肉的露骨眼神,隐藏在甜言蜜语的亲昵下。
如果会死,不被莲娜夫人掐死的话,是不是会被罗杰杀死?
不论是站在自然人立场的绿眼罗杰,还是和她达成交易的丈夫罗杰?
前者要她曝光秘密,后者要她助力没落家族。
而她只是一个失忆的玩家。
生死关头南葭仿佛灵魂出窍,飘到太空看这一处惊悚剧。
这样的莲娜,怎么还会是自然眷族?
生死关头,求生意志被最大程度激活。
南葭撞倒蜡烛,伸出没被莲娜夫人扣住肩膀的那只手,一拳向莲娜夫人砸过去!
莲娜夫人脑袋一歪,手劲一松,立马被南葭抓住机会,双手反扭,把半坐在床榻上的莲娜夫人连根拔起,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南葭用了全力,莲娜夫人被她一百八十度一摔,身子在地面上甩出沉闷一声巨响,听得都教人耳痛。
莲娜夫人呓语一句“又……听到了……”随即昏死过去。
“咳……咳咳咳……”南葭双手拢着脖子,大口呼吸喘气,发出破风炉一般的喘咳声。
她双手脱力,胸膛因缺氧而极剧起伏,耳朵辨别莲娜夫人的呓语,听见什么了?
静谧的天地里除了她自己的剧烈喘息,竟真的有别的声音!
起初是如同竖琴在奏鸣睡眠曲一般舒缓轻柔,天使在轻声唱着安眠歌谣,从海的那边随风飘来。
极轻极淡的歌声,几乎轻易能融进海风中。
系统的任务信息再次在脑海中播放:“阿弗洛狄忒之歌在平静多年的海湾再次响起……”
南葭感到惊诧,这歌声显然已经吟唱许久了,她却现在才发觉。
她思来想去,除了鱼耳茶外……她目光落在摇曳的烛光上。
她再次扯出那叠草稿纸,上面的字迹变了。
邀请函三个隽秀字体列在正中,和妮茜炫耀的款式分外不同。
听见歌谣的宴客,才是丽莲宴会真正邀请的受众。
天端已不再是浓沉的黑色,南葭舒了两口气,趁莲娜没意识打起精神继续找线索。
地面上有什么东西一闪,南葭小心捡起,发现那是莲娜夫人尖锐如刀刃的指甲,甲片薄薄一片,如同贝壳,应该是被南葭过肩摔下去时给刮蹭掉的。
南葭把甲片装进兜里,又四下打量莲娜夫人床铺周身,确认除了那绕床形成的法阵以外再无别的线索后动身离开。
翻墙出去前南葭又钻进那小阁楼,把熄灭的蜡烛揣进兜。
就在接近自己家别墅时心忽然狂跳了两下,南葭心觉不妙,用最快的速度翻进屋。
合上阳台门的那一刻,天际已隐隐泛起鱼肚白。
南葭迅速躺回床上。
鹅毛绒柔软舒适,南葭舒服得眼睛微眯。
就在她心跳趋于平缓时,卧室房门传来“叩叩”两声。
南葭:……靠。
她只好撑起眼皮半坐起来,佯装被吵醒,“干嘛呀。”
门外传来罗杰温润的声音,“甜心,你起床了么?与我一起享用早餐,好么?”
南葭:……姐累了一夜只想睡觉。
她想假装自己犯了起床气,罗杰却说:“亲爱的,昨天的点心你没吃,我亲自又做了一遍,是草莓华夫饼呢。”
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做作过了也不对劲。
南葭只好硬着头皮,娇气说道:“我可不舒服了,你快进来给我看看。”
这招叫做以退为进。
门把手一转,露出丈夫罗杰高大的身影。
他快步走到南葭床侧,把餐碟放在床头柜上,担忧问道,“甜心,你身体不舒服吗?我请家庭医生来。”
南葭:我装的,没有这回事。
鼻尖闻到淡淡香气,南葭转过头,餐碟上鲜红草莓酱淋在华夫饼上,让人看着便食欲大增。
南葭看着那草莓酱,心想要是颜色再红一点就好了。
她头转过去,看着罗杰身穿睡袍露出的线条清晰的脖颈,不自觉咽了下唾沫,突然有着莫名的渴望。
好饿。
好奇怪。
南葭被困意和食欲一搅合,在努力撑起自己的眼皮。
罗杰倾过身,掖了掖南葭的被角,柔声说:“亲爱的?”
他倾身的动作拉短了两人的距离,泊泊跳动的血脉近在咫尺,短短一瞬间,南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朵旁清晰响起。
再有意识时,耳边的心跳声被罗杰的声音盖住:“怎么了,抱我抱得这样紧?平日里我们可是分床睡的,宝贝。”
原来她竟不知何时抬起双手揽住罗杰的脖子,一副索吻的姿态,实则是是把尖尖的牙齿对准了罗杰的脖颈。
墙壁上镜子的视角,罗杰的双眸仿佛泛着妖异的色泽。
而在罗杰的视角,就是南葭在拥抱他。
南葭连忙收回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没什么!”
“阿弗洛狄忒之歌在平静多年的海湾再次响起,你已经为人妇多年,面对丈夫怀疑的目光,你是坚信真爱永恒,还是咬断他的脖子?”
歌谣是入场券,为人妇是谎言,真爱是交易,咬断他的脖子……
南葭明白了,异化人备受歧视,是因为一方面他们真的会变身为怪物,无论这鱼耳茶有没有刺激的作用。
南葭打了个冷战,把自己埋进厚软的被子里,“不,不,我等会自己收拾。”
罗杰不解,但仍是说:“好吧,甜心。”
南葭眯起眼睛假装要睡,“我还有点困,没睡好,我要眯一会儿。”
实则强撑自己漏出一点视线去看罗杰想做什么。
罗杰微笑看着她,而后从女仆那里接过眼罩,给南葭带上了,“甜心,带上这个睡眠会好一些。”
南葭:……你给我带上了我怎么偷看。
不过假睡时眼珠会乱转,这样的确不会被发现。
南葭心想先假装眯一会儿吧,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耽搁太晚了,她闭眼了一小会儿,竟真睡过去了。
南葭呼吸声开始平缓悠长、胸腔缓缓起伏。
罗杰起身,慢慢走近。
他坐在柔软舒适的床被上,伸出手虚虚摸向南葭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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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指节划向大动脉,那里正轻微起伏着。
只要他用力,在几秒内,他深爱的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罗杰笑了笑。
随后他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直到从床底抽出一双平底皮鞋。
按道理,南黛尔卧室只会有蓬松柔软的绒毛拖鞋,即便是乱扔的小高跟,也会让女仆收拾好放进衣帽间里。
但眼前这双鞋,款式老旧,一看便是南葭腻了塞进鞋柜深处没让女仆找到丢掉的旧鞋。
更重要的是,鞋面皮革已有几处划痕,鞋底更是沾着草地的些许泥土。
她半夜出门了。
……
南葭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身子骨像散架了一样,舒服又难受。
没有了那种悬吊吊的饥渴感,她状态好多了。
她拿出那张邀请函草稿纸,又细细地过了一遍。
光线充足,又有了新发现。
质感特殊的纸张在某些角度折射出暗纹。
南葭走到光更亮处仔细观察,发现那暗纹形似某种通路。
“叩叩。”
门外传来罗杰的声音,“甜心,妮茜来了。”
衣服首饰都买好了,妮茜又来做什么?
南葭整理了下衣服,她得去衣帽间换小洋裙。
走出房门前,南葭弯腰向床底一探。
什么都没看到,南葭心里一凉。
她藏在这里的夜行鞋不见了。
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甜心,你好了吗?我来接你。”
带一点阴柔的嗓音,仿佛贴着她耳朵一样爬进耳道。
在她睡着的时候,罗杰有想杀掉她的想法吗?
鸡皮疙瘩从后颈开始漫开,南葭捏紧了睡裙,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平稳,“我马上。”
走出门前,她看了仍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叠草莓华夫饼。
如今草莓酱变得更加鲜红,几近血色,在餐盘上半凝。
她看着冷凝的果酱胃口很差,干脆一齐端出门去。
就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餐碟碎裂在地。
“啪啦!”
凝固的鲜红被流动的血红覆盖,南葭喉中发出气音,死死捏紧插入腰腹的匕首。
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珠。
那人说:“你的代号是?”
已经被猜出了身份。
有生以来,南葭还是第一次面对被人活生生剖腹的场面。
太疼了,她绝对不要剖腹产,任何产都不行。
明明都看过那么多玩家帖子里,自诩内测榜一,图鉴党百分百,就这样忽略了致命危机。
为什么看到两个罗杰时,只想到是“罗杰”的异能或身份立场呢?
每一个路人,都有可能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啊。
门缝被异能启动的气流吹开。
门外根本不是罗杰。
那个沉默的、其貌平平的、认真遵守仆人规则的女孩。
那个第一个发言、殷切为她泡鱼耳朵茶的女仆长,看着生命值迅速下降的南葭,甜美地笑了:
“凡瑟大陆真有趣啊,这么简单就可以完成一场游戏。”
南葭视线灰暗下去,像是游戏视角被迫关闭,但却伴随着痛苦的生命流逝。
她最后听见女仆长玩家说,“狩猎完成,已向黄昏递交申请,请在宴会开始前……”